第11章 尘封的至暗时刻
段斯续停在齐行的身边,举起寒影剑向自己的手腕划去。
只见,血瞬间流出,她抬起手腕挥向那些包裹在齐行身上的尸养镰。
接着,大片的尸养镰从齐行的身上掉在沙子上消失殆尽。
却见,无数道金光穿透尸养镰,向四周照射过去。
段斯续用肘部挡住眼睛,就见齐行飞身而出,毫发无伤。
他那件断情袈裟闪着卍字咒光,段斯续笑着喊道:“你没事!”
“没事就好!”
齐行点点头,却看见段斯续不停流着血的手腕,大步跨过来。
急问道:“这是何故?”
“这,没,没事,我不小心割伤的。”段斯续向后背着手低头道。
灵希刚要说什么,段斯续却阻止道:“灵姐姐,帮我包扎一下吧。”
“好。”灵希走过来,默不作声的为段斯续包扎着。
齐行看向潇迹,只见潇迹微笑着摇摇头。
他便也没有再多问,他知道这伤,定是与他有关。
几人看向那尸养镰钻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密道。
潇迹蹲下看向里面,一片黑暗不见任何光亮。
他吹起一根火折子,探了探,并无沼气。
“可能,有人在不久前来过这里。”
“沼气已经被放空。”潇迹皱眉道。
段斯续说道:“再用凛风钩试一试。”
说着,她蹲下,从腰后把凛风钩拿下来扔下去,上下左右甩了几下。
“并无机关,不过却是很短,甚是奇怪,大家还是小心。”段斯续说着。
齐行和潇迹走在前面,段斯续和灵希跟在身后,霍冬护在最后。
五人进入了密道里,潇迹点燃火折子,向四周照去。
只见,这通道很是宽敞,三人并排走着,还有空余。
墙壁上满是水渍,但是上面的壁画却清晰可见。
“壁画并不任何不妥,都是百姓在劳作的场景。”段斯续说道。
“但是,这服饰,格外奇怪,不似这大漠人,也不似北都之内的人。”灵希想了想说道。
“是东户国的服饰。”潇迹摸了摸壁画,凑近说道。
灵希刚要继续问道,便很快到达了通道的尽头。
霍冬从后面走过来,说道:“方才,地下有两个火把,点起来吧。”
潇迹接过,用火折子把两个火把点燃,举着向前方照去。
眼前的一番景象,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就见,这通道的尽头原来是一座圆形广场,累累白骨被埋在广场的左侧。
潇迹抬头看去上方,一半坍塌的顶是压死这些人的元凶。
“看来,这便是被沉入古沙河的东户国城池,虽是经过近万年的风化。”
“但是,这沙顶依然还存在很多流沙窝。”
“从现在起,大家的声量一定要小,以免再次发生坍塌。”潇迹轻声道。
几人纷纷点点头示意知道,这广场的中央是一个方形石柜。
已经被打开,里面的金器被扔在外面。
段斯续捡起来看了看,说道:“这是祭祀用的法器。”
潇迹看了一眼,走向那些白骨,寻找着什么。
“快来!”潇迹小声喊道。
几人急忙跑过来,看到他在一具白骨的手中捡起一张羊皮卷。
“想来,这些人并不是求财,如此多的金器竟被扔在一旁。”
“定是有何其他意图。”潇迹说道。
“这是?什么字体?”潇迹打开羊皮卷。
见到是用金色墨汁在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却不是常规字体,他疑惑的说道。
“西仑文。”齐行看了看说道。
“你识得这上面的文字?”段斯续问道。
“我曾去过西仑城。”齐行说道。
“齐兄,请看。”潇迹把羊皮卷递给齐行说道。
他边辨识边说道:“东户帝国,是三大古老文明之一茶木舒克文明最鼎盛的时期。”
“祖先塔山人历经千辛万苦,长途跋涉从东海来到了古沙河流域,建立起东户部落。”
段斯续说道:“这是为何?这塔山人弃置东海肥沃之地,竟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齐行继续念道:“东户部落几乎是一夜间迅速壮大,部族首领和子民。”
“建立起国都,高大的东户城池拔地而起,首领被推选为第一任东户大帝。”
“大帝将茶木舒克文明发展到极致,他们极其崇拜图腾。”
“后来巫祀权利一时盛极,他蛊惑大帝,将将古沙河拦截断流。”
“只为东户国城内使用,外部河流因风沙掩埋,很快干涸。”
“很快,大帝征服整个西异和北蛮,十年后,大帝三十暴毙而亡,死于沙暴掩埋!”
“接着,东户帝国开始瘟疫横行,沙暴常年不停止,河水越来越少。”
“而第二代帝王,也是三十暴毙在沙暴掩埋中。”
“直至东户帝国第三代女帝掌权,子民们称尘封的至暗时刻,也随之到来......”
归原末期,东户国的萨盟女帝执政已经十年。
她执着于改变三十暴毙而亡的宿命诅咒,在各地招来能人志士,寻求解法。
至此,东户国已经十年未有一滴雨水。
而今日是黄沙城被暴雨肆虐的第三天,萨盟女帝认为这是吉兆。
城中的子民这三日,几乎日日跪拜天地,带来这救命的雨水。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切噩梦的开始,而这梦,无休无止。
夜深,暴雨还在继续,皇城外墙的脚下,一个身影紧贴着墙壁向上看去。
他是伏海,是从北蛮混进东户国的盗贼,他以盗窃为生。
那日,他在市集踩点时,无意中听到皇宫里有一尊鎏金宝瓶。
宝瓶上镶嵌着两颗红宝石和一颗蓝宝石。
伏海动心,随即策划着进入皇宫偷取鎏金宝瓶。
正在他踌躇着如何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城时。
这场暴雨,给伏海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他甩着手中的铁钩子向皇城上的边沿,紧紧勾住了石块。
他拽了拽,确保已经钩住,便纵身向上爬去。
暴雨打在眼睛上很是疼痛,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快速奋力的向上爬着。
很快,到达边沿时,他从腰间拔出匕首,向里面探头望了望四周。
并无士兵看守城楼,因为暴雨太大,这些懒惰的士兵早已经回去休息。
伏海一翻身,进入了城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