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朝歌人鱼
容初等来到朝歌山顶,便看到人鱼国四面八方驻守着生灵,国内一片宁静,各处的生灵都面露紧张。
“阿玉,他在哪里?”,诸怀看着山下的人鱼国国城焦急道。
“诸怀!”,容初拉住想要跑下山去的诸怀,“我等先看看是何情形!你如此贸然而去,必定让人鱼国的生灵误认为你是烨修的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诸怀一脸焦急,爪子不停的刨着地。
“阿容说的不错,且等等,如若烨修真的带红狐一族来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的!”,从良点了点头。
“怎的一个日夜了,人鱼国城内外还没有动静?”,诸怀看着日起日落,依旧静悄悄的人鱼国,忍不住问道。
“难道我们消息有误?他们不是来打人鱼国的?”,容初也忍不住猜测起来。
“不对!”,从良看着静悄悄的人鱼国,心下突然一凉,“走!去人鱼国祭司殿!”。
容初听着他的话,忙抱起诸怀往山下人鱼国祭司殿去。
“阿玉!”,诸怀看着祭司殿内奄奄一息的少年,挣脱了容初,跳下地,快步跑了过去。
“诸怀!别!”
“诸怀!”
容初看着被阿玉身边结界打开的诸怀,身子被甩出几丈外。
容初忙跑了过去,将甩在地上的诸怀抱了起来,“诸怀!”。
诸怀奄奄一息,嘴角留着鲜血。
“阿容!我!”
“你别说话!不会有事的!”,容初面露正色道。话落,伸手施展法术稳住他的灵识。
“诸怀!”,阿玉看着结界外奄奄一息的诸怀,心下满是悲痛。
从良绕着困住阿玉的结界走了一圈,拿出他的金色锅铲,刚想施展法术进行破解,容初便喊住了他。
“你修行的是金术,烨修的是火术,你贸然而行,会伤了自己的!”
想着诸怀同修火术,却被这结界伤着了,怕是烨修这结界很是厉害,不仅能够困住结界内的生灵,而且不让结界外的生灵靠近破坏。
“我来!”,容初走到结界外,施展法术。她的水术是在忘川河飘荡灵识沉睡时自然而然修行的,虽从没有施展过,但毕竟是自己的,她循循的琢磨着施展运用,倒也是用的得心应手。
看着逐渐在紫色术光中散去的结界,从良眼里多了几分深思。
阿玉看着结界外,紫色的术光,又看着容初坚毅的面容,心下也多了几分探究。
“阿玉!”,容初看着结界破了,阿玉瘫在地上喘着气,忙上前去蹲在他面前,“你可有大碍?”。
阿玉摇了摇头,看着容初,“谢谢你!”。
容初见阿玉气息虽不稳,但还算有精神。点了点头,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诸怀。
“阿容!”,从良见容初又施展法术,对诸怀进行修复法术,忙出手拦住她。
她刚刚修了仙品,哪怕得天独厚,她的仙法也是有限的。早先为破解火神烨修的结界已经耗费良多,如今又施展这种最为耗精气的修复法术。怎么受的住!
“是诸怀从忘川河冰冷的水里将我捞起,将我藏进他怀里感受到温暖。又陪着我在朝阳坡修行,他于我而言,很重要!”,容初看着拦住自己的从良,认真道。
从良听着她的话,慢慢收了手。
没了阻拦,容初便施展火术,对诸怀进行修复。
阿玉听着容初和从良的话,暗中明白容初就是三个月前,他和诸怀在忘川河捡起的那颗种在朝阳坡的种子。
心里不禁震惊,不过三个月,她居然有了灵识,修了仙品,还是兼修了五行仙法。
想着她方才紫色的术光,阿玉不禁思绪万千。他是人鱼国祭司,熟读人鱼国律法历史。几万年前,天地间曾有一位寒武神,兼修五行,术光为紫。
从良看着容初认真的为诸怀修复体内的伤,转头看向阿玉。
“如今国内如何了?”
阿玉轻咳一声,气息羸弱道:“烨修偷偷潜入祭司殿,用结界困住了我!如今,怕是国内子民早已受他的杀戮了!”。
“为何?我等在朝歌山等了一夜,国内毫无动静?”,容初收回法术,将诸怀抱进怀里,站起身,看向阿玉道。
“呵!烨修勾结红狐一族,围困我人鱼国!”,阿玉冷着声道。
容初自是知道烨修勾结红狐一族攻打人鱼国,只是为什么人鱼国寂静无声,不见打斗。
“红狐一族擅用幻术!”,从良看着容初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朝歌山上看到的景象是幻影?”,容初大为震惊道。
“是!包括现在我等所在的祭司殿,在尔等踏进来时,也被设了幻境!”,阿玉点了点头道。
“怪不得!我们听不见外面一丝声响!”,容初侧耳倾听,发现殿内寂静无声,像是一处密闭空间。
“如今!我等要快些出去!否则,这人鱼国怕是要遭灭顶之灾了!”,容初看了一眼阿玉道。
阿玉强撑着身子,准备站起身来,但到底是力不从心,又跌坐在地上。
“你损耗过多!留在殿内吧!”,从良看着他道。
容初也附和道,随即抱起诸怀塞进怀里,又伸手去破幻境。
阿玉看着轻而易举破了幻境的容初,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红狐设的幻境,随破境之人的灵识而变,灵识越厚重,破解难度越大,受到辖制越强。
依着刚才容初的一系列施展的法术,她的灵识应当是极其厚重的。可却没受到辖制,轻而易举破了幻境。
从良则愣了一下,随即释怀的笑了笑。
红狐设的幻境,只有心思通透,没有任何杂念的生灵才能破解。诚如他,哪怕法术高深,却也做不到轻而易举破解出境。
哪怕是清冷薄凉的水神沧泊也未必能像容初那样简单。可见,容初当真不记得往事前尘,没有执念、杂念。
幻境一破,殿外打斗的声音响起。烨修和红狐一族相互配合,红狐用幻境困住人鱼国生灵,烨修再用火炙烤。
人鱼国生灵,或是人,或是鬼,却都只有灵识,没有法术。在红狐一族和烨修面前,如卵击石,毫无抗击之力。
容初看着笑的癫狂的烨修,心下满是愤怒。
“阿容!”,从良看着飘身往殿外去的容初,忙大声喊道。可是,终究晚了一步。
容初跑到烨修面前,使出全身水术,去抗衡烨修。
“哪里来的小娃娃?”,烨修看着用水术抗衡自己的容初,邪魅一笑道。
容初不理会他,依旧施展水术,将烨修困住。
从良也从殿内跑了出来,看着围着容初对她施展幻术的红狐,忙从腰间抽出金锅铲,将他们打开。
“食神?”,烨修看着跑出来的从良,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你要与本神为敌?”
想着素来食神都是深居食盘山,从不插手任何天地事,如今却来了这人鱼国,趟这浑水。
从良不言语,护在容初身旁,不让红狐靠近。
容初感觉到体内的水术逐渐枯竭,而烨修却毫无伤害,反倒有要挣脱的迹象,她忙将体内的五行融合,施展强大的紫色术光。
烨修看着容初施展的术光,早先施展水术时,她的术光是浅紫色,被他的红色术光遮盖,让他产生错觉,以为是白色。如今看到纯正的紫色术光,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是忘川河的小霸王!”
想着两万年来,忘川河的生灵,乃至天地间的生灵都知晓水神沧泊捡来一个娃娃,娇蛮霸道,是忘川河有名的小霸王。
可是,这小霸王从来不出忘川河,除了忘川河畔的生灵见识过这小霸王,其他生灵也只是听闻这小霸王兼修五行,术光为紫。
烨修突然大笑了起来,“天助我也!本神奈何不了水神,还收拾不了你这个小娃娃嘛?”。
话落,烨修便施展强大的火术,将容初围困住。
“阿容!”,从良看着容初困在火中,忙打开靠近的红狐,想要去解救她。但烨修的灵火过于强大,让他根本无法靠近。道是自己被灵火辖制住了。
“呵呵!小娃娃,你就别挣扎了!乖乖享受本神这灵火吧!”,烨修立在一旁,大笑道。
烨修想着自己这万年对水神的痛恨,在这一刻得解了。只要烧了容初,让她不复存在,水神定然无比难受。
容初被烨修的灵火困住,身上的法术怎么也施展不开。
突然,容初怀里的诸怀醒了过来。
“阿容!”
诸怀半睁着眼睛,看着周身的灵火。突然伸出爪子去抓,灵火见诸怀,突然转了方向,往诸怀体内钻。
容初看着诸怀渐渐红起来的眼睛,心下满是忐忑。
“诸怀!”
诸怀一门心思在收复这些灵火上,无暇顾及容初,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烨修看着逐渐消失的灵火,以及完好无损的容初,心下大为震惊。随即又施展更为强大的火术,将容初重新包围。
“本神就不信,你还能把本神所有的灵火都吸收!”
容初听着他的话,突然灵机一动。既然自己用水术抗衡不了烨修的火术,那么她可以将烨修的火术如诸怀一样去吸收,让它成为自己的,如此便伤害不了自己。
想到这,容初施展灵识,将灵火引入体内,随即进行炼化。
烨修看着自己源源不断的施展火术去焚烧容初,容初却像一束火焰一样,反倒安然无恙。
他突然撤了法术,看向容初。
容初把住机会,将炼化的火术,悉数打向烨修,将烨修烧了起来。
“啊!”,烨修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火烧,看着周身的熊熊烈火,心下满是愤怒。却不敢再贸然施展火术去对抗容初。
待烨修将身上的火熄灭了,容初又融合五行法术,将他打了一顿。
烨修奄奄一息的瘫在地上,看着容初,眼里闪过几分恨意。
“赶紧滚出人鱼国去!否则,我今日必将你打的面无全非!”,容初看着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烨修,傲娇道。
烨修“哼”了一声,带着余下的红狐离开了。
“阿容!”,从良瘫坐在地上,心下满是劫后余生。他修习金术,最怕的便是这火术。
“你有没有事?”,容初俯身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问道。
从良摇了摇头,借着她的力道站起身来。
“啊!”,诸怀突然从容初的怀里跳了出来,周身是火。
“诸怀!”,容初看着眼睛冒着火,身上也着火跌落在地上的诸怀,忙焦急的喊道。
“他怕是要进仙品了!”,从良看着被火烧的难受的在地上打滚的诸怀道。
“怎么会这么难受?”,容初看着疼得打滚的诸怀,忙问道。
“难道是,刚才,诸怀吸收了大量的灵火?”
“有可能!”,从良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容初心下满是焦急,却也无法。
“你试试,帮他引导!”,从良斟酌着开口道,“我曾在古书上读到过,仙法修行是可以由他人代之引导的!”。
“我试试!”,容初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施展法术,想要进入诸怀的体内。
“不行啊!”,容初试了几次,但怎么也进不去诸怀的体内,“他体内有东西跟我抗衡!”。
“诸怀!诸怀!”,容初看着一直难受的打滚的诸怀,心下满是焦急。
“要不!你用水术,先帮他克制体内过多的灵火!”,从良又道。
“水火相克,诸怀他能受得了?”,容初担忧道。
“总得试试!否则!怕是他要被活活烧死的!”,从良又道。
容初咬了咬牙,伸手施展水术,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诸怀,不禁松了口气。
“阿容!”,诸怀意识逐渐清醒,体内却一会如火烤,一会如水没,难受极了。
“诸怀!你关闭你的灵识,让我的灵识进入你体内,帮你引导体内的灵火!”,容初看着诸怀认真道。
诸怀疲倦的点了点头,收起灵识,任由容初的灵识进入。
阿玉被一生灵扶着走出祭司殿,便看到不远处,被生灵围住的容初等。容初正盘腿而坐,对着一只白狐施展法术,两人笼罩在紫色的术光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容初感受到诸怀体内的灵火渐渐乖觉下来,并与诸怀的灵识慢慢结合。
“诸怀!诸怀!”,容初看着阖眼沉睡的诸怀,唤道。
“诸怀!你的灵识慢慢跟着我的灵识!剩下的!你要自己来!”
诸怀渐渐睁开眼睛,慢慢将灵识唤醒,跟着容初的灵识,与灵火相融合。
又不知过了多久,诸怀的灵识逐渐与灵火结合。
容初看着最后一点灵火被炼化,撤回了灵识。诸怀也因着过于疲倦,又一次陷入沉睡。
“阿容?”,阿玉看向容初,带着几分迟疑喊道,“先将诸怀挪进殿内吧!”。
容初看着围着的生灵们,虽浅浅私语,却也是嘈杂。她点了点头,将诸怀抱进殿内。
“阿容!谢谢你!”,阿玉看着容初将诸怀放在殿内的玉床上,心下满是感激道。
容初摇了摇头,“你不必客气!倘若不是你和诸怀,我怕是还要在忘川河飘荡许久呢?”。
“如今人鱼国伤亡惨重,你且去安抚安抚生灵们!诸怀就交给我吧!”,容初看着立在一旁,搀着一生灵的阿玉道。
阿玉看向殿外,聚集在一起,翘首往里看的一众生灵,点了点头。朝搀扶自己的生灵道:“久安,扶我出去!”。
久安点了点头,搀扶着阿玉走了出去。
容初坐在玉床上,看向平静的沉睡着的诸怀,心下多了几分安定。
“阿容!你连番消耗,也休息一下吧!我守着你们!”,从良看着一脸疲倦的容初道。
容初也备好疲倦,看着尚有精神的从良,点了点头。爬上玉床,挨着诸怀睡了去。
从良看着容初也跟着沉睡过去,便靠着床沿,盘膝坐在了地上。暗中施展法术,修复早先被烨修的灵火伤着的地方。
阿玉安抚好众生灵,便又由着久安搀扶着进了祭司殿,看着玉床边的从良,靛蓝色锦衣有些凌乱,却自有一股气质,儒雅温和。
“食神!”
阿玉方才在安抚众生灵时,才从生灵中知晓烨修和从良的对话,原来从良是食盘山的食神。
从良从容初的脸上收回视线,看向阿玉,等着他说话。
“谢谢您今日的出手相助!”,阿玉对上从良平静的眼眸道。
“你不必谢本神!本神出手只是为了阿容!不为别的!”,从良平静道。
他从来不爱管这天地间的事,也不愿与其他生灵发生争执矛盾。如今出手对抗红狐一族和烨修,不过是因为他们伤害到了容初。
阿玉略带几分尴尬,他没曾想,看着儒雅温润的食神,其实也是个冷心冷性的。但还是笑着道:“说到底,食神也是帮了我,救了这人鱼国!该承阿玉一声谢的!”。
从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阿玉有些无措,但还是又道:“食神去偏殿歇息吧!我……”。
“不用了!”,从良打断了他的话。
阿玉讪讪的住了嘴,朝久安示意,扶着他出了祭司殿。
“这食神如此不给您面子!”,久安扶着阿玉出了祭司殿,忍不住抱怨道。
“住口!”,阿玉冷声呵斥道:“食神乃天地间最古老的神之一,岂容你任意质喙?”。
久安撇了撇嘴,噤了声。
容初再次醒来时,发现一旁的诸怀已经不在了,从良也不知去了何处。她起身出了祭司殿,迎面走来一穿白色衣服的少年,披散着头发。
“请问,你可看见食神和诸怀?”,容初忙拉着他问道。
“阿容!”,那白衣少年,笑了笑,喊道。
容初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你是,诸怀?”。
诸怀笑着点了点头。
容初兴奋的拽着他的衣袖,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段清瘦,眉眼藏着几分美艳,一袭白衣衬的他肤色雪白。
容初忍不住捏了捏诸怀那甚雪的脸,“嗯!比之前的皮毛,手感差多了!”。
“阿容!”,诸怀瞪了眼容初,眼里带着几分羞涩,“我说了!我是公的!你不要老是摸我!”。
容初看着诸怀脸颊上的绯红,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话落,又伸手捏了捏诸怀的脸。
诸怀忍无可忍的瞪着容初,但到底是舍不得朝她发脾气。
“从良呢?”,容初看着寂静的忙碌着的生灵,却不见从良。
“他去集市上采买食材了!要给你做饭食!”,诸怀带着几分变扭道。
“好像没你吃一般!”,容初看着变扭的诸怀,打趣道。
“哼!”,诸怀冷哼一声。不禁想起方才他化成人形时,从良那鄙视的样子。
容初陪着诸怀沉睡不久,诸怀便醒了过来,随即化成了人形。
从良立在一旁看着化成人形的他,带着鄙视道:“还不如白狐时好看呢?如今这般小生模样,柔柔弱弱的!”。
诸怀看着自己小小的身板,也不至于如他所说的柔弱。便辩解道:“我不过一万多岁!哪里比得上食神您老人家!”。
谁知,食神听着他的话,居然生气了。
“真是无用!修个仙品,修了几万年!”,从良带着几分嘲讽道。
“你!”,诸怀还想说什么,但从良已经甩袖出去了。
刚踏出殿外又冷声道:“好好看护阿容!要是出了事唯你是问!”。
诸怀看着离开的从良,心下满是气愤。想着容初在时,从良一副儒雅温润的模样。如今这般冷情刻薄,不知容初是否知晓。
“阿容!”,诸怀看着转身进了殿内的容初,忙跟着她问道。
“你觉得食神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容初爬上玉床,躺了下来问道。
“就是品行!你觉得怎么样?”,诸怀跟着坐到玉床上,看着容初又问道。
“嗯!从良他品行很好啊!”,容初闭上眼,敷衍道。
早先醒来时不知诸怀和从良去哪了,如今知晓了,心下没了挂念,容初觉得自己又疲倦了。
“阿容!阿容!”,诸怀看着昏昏欲睡的容初,忙将她摇醒。
“我困!你让我睡一会儿!”,容初皱了皱眉头,打开诸怀的手道。
“阿容!今日若不是你,我还修不成仙品!如今我发丝凌乱,等着你帮我梳发呢!”,诸怀带着几分执拗,拽着容初道。
“这是什么道理啊!你的头发干嘛要我梳?”,容初很是无奈的看着诸怀。
“我修仙品,全因你相助,自是这第一次冠发,需要你来!”,诸怀不依不饶道。
“我!我真想用仙法把你打回一只白狐!”,容初被诸怀摇晃的,“腾”的坐起身,愤愤道。
“阿容!阿容!你最好了!”,诸怀不以为意,笑着道。
容初认命的坐起身子,以手指为梳,慢慢的将诸怀一头凌乱的发丝捋顺,随即又在发顶为他束起冠。
诸怀看着镜中的容初,暗中利用仙法,铸造了一顶玉冠,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容!”
“不想听见你说话!你闭嘴!”,容初瞪了一眼镜中一脸笑意的诸怀。
少年青丝高束,甚雪的脸庞上眉眼含笑。白衣清冷,却因着他心情愉悦而带着几分风流倜傥。
“好了!”,容初将诸怀的头发用玉冠固定,松了手也松了口气。
“我现在可以睡了吗?”
诸怀笑着看向镜中的自己,附和道,“可以!可以!”。
欣赏了好一会儿,诸怀偏头看向玉床上又陷入沉睡的容初,心下满是喜悦。
他修成了仙品,终于修了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