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闲事怪事

天色已晚，这一天看起来和之前的每一天没有区别，结束了学习组的晚自习，李云海便独自在操场上散步，几乎没有什么人和他一样闲逛，入冬的天气已经很冷，这个时候大家更喜欢躲在宿舍卧谈，或者翻墙去新开的网吧通宵打游戏。走了两圈却总感觉有人跟着他，回头却又没见着人，心里想着是否自己太敏感了。笑了笑，打算再走两圈就回宿舍休息，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不适合在路灯下看书了，离本学期结束也只差半个月了。时间有种神奇的特性，就算当时觉得度日如年，过后也只会觉得时光飞逝。

“想什么了，叫你都不答应。”何婷从后面拍着李云海的肩膀说道。李云海已经没有和住读生一起上晚自习了，而是和自己班上的几个同学单独上自习。学校里原本只有住读生才有晚自习，给他们有时间有地方写作业，毕竟学校也怕这些人时间太闲出去搞事情，有老师监督的自习起码可以约束他们。而重点班的自习，则全是李云海在期中考试中一枝独秀，一人碾压一个重点班刺激了重点班的班主任老方。不同于四班的班主任老皮，老方正是而立之年，很想有一翻作为，老皮都五十来岁了，就算以前有梦想，现在也该凉了。无非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对他却是极好。四班就那几个人专门开一个自习室也是老皮去找教导主任文阎王申请的。文阎王是真凶，野蛮粗暴讲道理从不用嘴，都是手上功夫。但效果显著，学校里的混子还都怕他，没有他估计这个学校更乱。大环境这样，文阎王再怎么凶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四班的晚自习，文阎王也会时不时过来巡视一下，看到在那认真讨论题目的几个人，那张邹巴巴的老脸都松开了。要说有人喜欢文主任那是没有的，就算是李云海都被收拾过。要知道，李云海向来自持学习进度远超同学，从不听课，课堂上要不就是自顾自的做题，要不就是从同桌吴晓云的抽屉拿一本小说消磨时间，美其名曰积累语文基础。但是文阎王根本不吃这一套，回应这种巧言令色的行为的就是一巴掌，那是真疼，当场李云海就想打回去。任课老师都把他惯坏了，哪里受过这种气。吴晓云拉住了的衣袖，摇了摇头。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样，文阎王看来，课堂纪律是第一重要的，只要在课堂都要遵守，而且李云海一是作为班长，二是作为钦定的学习标兵，他的这种藐视课堂纪律的行为会造成特别负面的影响。很可能就会成为其他同学不听课的借口，错误的认为学习好不好和听课没关系。

“还能想什么，放心想的不是你。”李海云调戏道，对女孩子口花花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见到个漂亮妹子，总喜欢调侃两句。

“你不想我，但我的拳头想你呀，好久都没有做运动了。你是皮痒了，还是被穆若盈惯坏了。”何婷戏谑道，李云海和穆若盈的绯闻已经满学校都传起来了，连老师都知道了。但是他俩的成绩都在提高，主要是穆若盈的成绩一直在提高，李云海的成绩从分数上已经看不出来了。这样的情况下，老皮是不信的，这个年纪要真谈恋爱了，成绩的波动一定会很大，分数不会骗人，小孩子也没有驾驭感情的能力，心态不稳定成绩也不会稳定。所以谣言止于老皮，但是文阎王还是象征性的把李海云和穆若盈叫进去问过话了，告诫他们保持距离，不要影响了学校的风气。谣言这点事情总是无风不起浪，能吹起来多半是因为两人走的太近，这是文主任的理解。谣言也止于文主任。

“看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凶残我就放心了，但显然暴力如此也没让你很开心。如果你过得不开心请一定要说给我听，我们是朋友，把你的不开心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总是好的。”看着心情不是很好的何婷，李海云故意调侃道。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会有什么烦心事，这可是个从思想上和形式上都视分数如粪土的学渣姑娘，别人都是假装不在乎，但她是真的不在乎。用她的话说，以姐们的天生丽质，明明就可以靠脸吃饭，要才华做什么，不能不给别人留活路呀。

“我那是表演，你不知道吗，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而且你最近还是要小心些，这几天有个陌生人一直在打听你。你们班最近风头很大，给未来的自己写封信，你们还真会玩，都快成潮流了，现在还有人在讨论。”何婷嘴硬道，并且意图转移话题，但是李云海看来话题转的很生硬。打听他的人肯定有，没什么好稀奇的，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下学期开学注定要去讲话的标兵，校史上平行班学生压倒重点班的第一人，组织学习小组意图组团放翻的牛皮大王。没错，这才是学校的普遍观点，第二名和他的第一名的差距在形式上分数上还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平行班和重点班的团体差距就相当于两个世界，就算是只拿平行班班集体内的前十也一样。经常有人会打听他，并特意去四班看看他长什么样，和看动物园的猩猩一个性质，让李云海十分懊恼和火大。交过门票吗，进动物园还要交门票前呢，四班的都是人类高级动物，那门票不要了吗？李云海直接吩咐现在的第二个小弟杨志，如果有人再来围观他，收门票。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杨志当真了，每当有人围观他还真去收费了。居然还有人真给，于是来围观他的人更多了。这件事被穆若盈笑话了很久，用她的话说，李云海是在用人生来幽默，她表示怀疑是不是得不到她，就想用这种方式笑死她来报复她。当时那一整天只要穆若盈看到李云海就会大笑不止，同桌吴晓云则是一脸嫌弃他。并且告诉他，强烈质疑他用这种丢人的方式就是想逼走这个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