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理想与现实之间
我叫王曦尧,今年三十九岁。
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认识到。人活着需要奋斗,人,需要努力。
奋斗是什么?什么是奋斗?为什么奋斗?努力是什么?什么是努力?为什么努力?
归根揭底还是为了那张纸,它的名字叫钞票。
某些人管那叫什么?资本论?
我曾经磕头流血,我曾经为了某些人教的话,跟人辩论到五体投地。
后来的后来,社会教育了我。
我曾经亲眼看见,有人为了多赚五块钱,推一车砖头;有人张嘴闭嘴,就能十万块,十万块入账。
不应该的。
后来才明白,这就是现实啊。
我还记得小时候,小学老师第一次问我们,“你们长大后的理想是什么?”
同学的回答都不一样。
有同学说长大后想当画家,有同学说长大后想当科学家,有同学说长大后想当警察。
我的回答是什么?
我的回答已经忘了,总之不是做个外卖哥。
小时候的我很爱读书,读过很多,从人生处世,小说杂谈,漫画,再到理论著作。
曾经看过某本书,书里是一幅人类美好的画卷,那本书叫什么来着?已经忘了,那里管理想的世界叫做乌托邦。
管理想中的人群构建起来的社会,叫做乌托邦主义。
乌托邦有着人类对现实社会最美好的一切向往。
那里是个平等,平均,公平的世界。
那只是一本书。
那本书和那个作者为读者构建了一个理想中世界。
在那个时代,那是对未来时代的一个憧憬;如果在某些活在现在的人来看,那纯粹是一本扯淡的无稽之谈。
与成年人看漫画书没什么两样。
那么,应该管那个勾勒那本书的作家叫什么呢?画家?还是书法家?
也许,某些那种现代人来看,那就是个漫话家。
虽然不现实,有人真按照那本书去做,西方某个人开了间农场,后来农场倒闭,农场主要了饭。
理想与现实之间,幻想与现实之间,原来有那么大的鸿沟。
农场主养了一帮懒汉。
一帮懒汉傻吃乜睡,这样完蛋了农场主的农场。
那只是个失败的案例。
不管正确与否,对错也罢,那只是一本书,应该只能算是一本课外读物。
没有错,有实践,有真实案例,那就是一本课外读物。但是想不到,有人把那本书当做至理名言,照本宣科,坚定不移。
按照我这种小屁民的理解,一本失败的书,就应该只一本闲书。不应该照本宣科,不应该上大雅之堂,并且不应该堂而皇之,不应该开堂受教。
按照我这样的小屁民理解,不正确的书,如果真的威胁到政治稳定,国家安全,统统应该叫做歪理邪说。
自己在打自己脸?我不敢想象。
为什么他们还会拿来照本宣科,奉为经典,并且为此说一不二?
后来也只能感慨的写——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不同的“理论家”。
这个社会,像一部精彩的剧集,四十年代壮烈,五十年代红火,六十年代疯狂,七十年代迷茫,八十年代善良,九十年代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到零零年人的自利。
我惊讶的发现,这个社会每十年就会发生一次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个社会每十年就会发生一次核裂变,于是我有了这样的感慨,有人累弯了腰,就有人乐的合不拢嘴。
也许,是我这个人太自私;也许,是我这个人学历有限。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武断论据,不是我们自欺欺人,我们TM的是让人给玩了。
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要写这一切?我明明只是个外卖哥。
从每天一睁开眼就要为钱奋斗一天,并且,我要坚定不移为此奋斗终身的。
刚开始加入美团送外卖,是在今年的四月份,到如今还有六天一个月。
那时我们这,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疫情的大氛围下。很多人都闭门谢客,关门不出,并且,谈疫色变。
我们这是个小城市,从东走到西,骑自行车需要十多分钟。从南走到北,骑自行车需要二十分钟。
一个城市有百分之八十的餐饮在歇业。
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加入了美团,做了外卖哥。
还记得疫情开始后,到如今四个月过去,第一次来到大街,冷冷清清,放眼看去,依稀的车辆,数得过来的人头。
巡逻的警车慢慢悠悠的开,喇叭里喊着不要出门的话。
有传言某个小区出了疫情,有人送到医院抢救。
我坐了公交车,去市场买菜,路过刮大白一条街。
在那里,聚集了不下四五十号人,手拿粉刷强壁,刮大白,专业瓦匠牌子,等着开工的“手工业”者。
我很奇怪,给母亲打电话,“妈,你说现在人都害怕,明明街道上有人,你还是不让我上街。”
“哪有人?”
“瓦匠一条街,有四五十号人。”
母亲告诉我,“人多地方最好别去,买完菜就快点回来。”
中间路过美团在我们这的店,窗户上清晰写着招聘标语。
我只是看了个大概。
那一行醒目大字深深吸引了我——月工资,五千到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