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技术视阈中的文学景观:近代出版与小说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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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所见1906年上海地区的书局与书庄

光绪十二年(1886),经著名书坊扫叶山房执事朱槐庐等人倡导,依照苏州书业旧例,上海地区成立了首个书业同业组织——崇德公所,至光绪三十一年(1905),重组为“上海书业公所”,会员以经营木刻及墨色石印业为主。公所对于协调各会员之间的利益、增强其行业竞争力,乃至推动整个申城出版事业的发展,均曾发挥过十分积极的意义。1906年3月21日,上海书业公所在《申报》首版刊登了一则“紧要广告”,云:

本公所接准商务总会来函,嘱将各同业牌号、经手人大名、台篆以及开设地址、门牌号数、有无德律风,详细查明,分别开单呈报总会,以便汇报商部察核,并由总会随时保护等因,为特登报广告。凡我同业各店,请照以上所开各节详细抄录,于每日午后两点钟后、四点钟前,送交英大马路泥城桥东首52号洋房本公所暂时办事处查收,以便汇报商务总会转详商部,俾得同受保护之利益。限三月十五日截止,届期不报,恕不再侯。

广告登出之后,申城的书局纷纷将有关材料送交公所,这些原始材料后被装订成册,保存于上海市档案馆,档号为S313 1-76,卷宗名为《清朝书业公所同业挂号原函汇存簿》,共收录书局及书庄119家。本文即据原档整理而成,次序亦按原档排列,聊供晚清上海出版史及印刷史研究之用。

1.理文轩书庄

光绪十八(1891)年设立,位于英租界山西路宇字1号,店东戎宾儒,字文彬,三十五岁,浙江慈溪人;经理刘春江。

2.鼎新书局

光绪三十一年(1904)设立,位于英租界山东路85号,店东戎宾儒,经理梁海山。

3.新民丛报社(支店)

位于福州路辰字585号,总经理冯岳超,号镜如,兼任广智书局名誉总理。

4.源记书庄

位于西门外树兴里40号,店东程培明,江苏新阳人;经理平杏生,江苏吴县人。

5.有益斋书庄

位于新衙后高寿里2弄。

6.江左书林

位于英租界河南路457号,店东谢鋐,号企之,江苏吴县人;执事徐兴镒,号鸿云,江苏丹徒人。

7.久敬斋书庄

位于北京路通德里秋字241号,店东王翼亭。

8.可寿斋书坊

位于四马路跑马厅343号石库门内,店东管斯骏,号秋初,江苏吴县人。

9.育文书局

位于铁马路天后宫后恒庆里七浦路朝字34、35号,店东夏毓芝,江苏江都人;经理陈小湖,江都人。

10.科学会编译部总发行所

位于四马路惠福里26号,代表人陈文,号桂生,福建连江人。

11.美华宾记石印局

位于美租界武昌路2124号,局东杜鸣绥。

12.文明书局

位于福州路辰字354号,经理俞仲还,江苏金匮人。

13.环地福书局

位于北河南路丁字423号,店东赵金寿,江西安福人;执事徐渭,字惠甫,江苏丹徒人。

14.新学界图书社

位于河南路元字529号,属股份制,执事徐渭,江苏丹徒人。

15.商业图书部

位于梅白路何字73号,属合资,经理陈立炎。

16.炼石斋石印书局

位于靶子路春暄里589号,经理李东生,宁波鄞县人。

17.华兴石印书局

位于靶子路春暄里76号,经理张紫珍,浙江镇海人。

18.锦章石印书局

位于宁波路仁美里果字2号,店东许鉴清,字锦明,上海人;副经理吴祥斋,江苏震泽人。

19.纬文阁书局

位于四马路福州路辰字12、13号,店东邰善贞,经理俞誉汉。

20.上洋鸿文兴记书局

位于英租界云南路恩庆里来字196号,局东凌培卿,浙江钱塘人。

21.文宜书局

位于福州路辰字88号,店东程光裕,江苏新阳人;经理程□夜,新阳人。

22.宏文阁

位于三马路西升里列字394号,店东、经理葛绳忠,号直卿,江苏吴县人。

23.铸记书栈

位于牯岭路余庆里494号,店东阙念乔,江苏金匮人。

24.申江著易堂书局

位于河南路523、524号,店东涂子巢,江宁府上元人,代表徐幼梅,苏州吴县人。

25.鸿裁书庄

位于虹口铁马路同昌里3弄3号,店东潘汝镛,镇江府丹阳县人。

26.广明书局

位于望平街黄字158号,由东湖王慕陶、浦溪奚桂生合股,总经理奚祥福,浦溪人。

27.申昌书局

位于三马路汉口路18号,店东席裕福,经理张桂初。

28.汇新书局

位于大马路南京路92号,属合资,经理贾渭川,浙江上虞人。

29.上洋崇新春记书局

位于爱文义路卫字484号,属股份制,经理李逸卿,江苏江宁人。

30.上洋词源阁书庄

店东康祝三,江苏江宁人;经理许元亮,江宁人。

31.慰记书庄

位于新闸路三益里内肇庆里第1弄扬字269号,店东田慰麓,苏州吴县人。

32.兰陵社

位于三马路太平坊口372号,店东江绍墀,号趋丹,上海人;经理周耀辰,号翰臣,上海人。

33.永记书庄

位于贵州路冬字79号,店东姚永路,江苏江宁人;执事陈善康。

34.文瑞楼

位于九江路列字16号,店东浦锡龄,字鉴庭,常州金匮人;经理华畦焘,字心斋,金匮人。

35.鸿宝斋分局

位于河南路元字91号,局东何瑞堂,浙江定海人;经理乌仁甫,镇海人。

36.千顷堂

位于英租界九江路28、29号,属合资,经理鲍兴华,字德本,浙江镇海人。

37.新说林

位于福州路辰字114号,属合资,经理傅丰和,宁波人。

38.上海虹口顺成书局

位于铁马路钱业会馆背后海宁路鸣字1380号,局东招信庭,广东南海人;经理徐瑞芝,广东香山人。

39.上海鸿宝斋书局

位于梅白路何字647号,局东、经理何良栋,字瑞棠。

40.上海国文新泽书局

位于大东门外岁字592号,局东、经理吴仲山,浙江湖州人。

41.中西石印五彩书局

位于苏州河铁大桥下35号,局东魏天生,浙江人。

42.广益书局

位于河南路50号,属合资,局东为魏天生等人,经理魏炳荣。

43.上海会文学社总发行所

位于棋盘街南首元字37号,属合资,经理沈玉霖。

44.通时书局

位于派克路福海里褚字550号,由常州金匮人浦鉴庭、扬州江都人严丙钜合营。

45.逊记书庄

位于平桥路进仁里李字483号,经理李逊斋。

46.紫来阁节记书庄

位于中泥城桥文远里孙字127号,经理李节斋。

47.中新译印书局

位于派克路蒋字1718号,属合股,经理吴金龙,浙江余姚人;赵瑞和,宁波鄞县人。

48.上海科学会社发行所

位于河南路元字495号,属合资,经理毛伯如,苏州长洲人。

49.玉麟石印书局

位于伯顿路鸿安里臣字574号,经理龚镜湖,宁波鄞县人。

50.上洋章福记书局

位于牯岭路德华里卫字536号,局东章宸荫,江苏阳湖人;副经理眭炳荣,江苏丹徒人;丁云亭,无锡人。

51.广学会

主人为英、德、美三国人士。

52.扫叶山房南北号

位于河南路407号,店东席孟则,上海青浦人;经理陈申甫,浙江秀水人。

53.上洋日新书庄

位于四马路W第133号,店东蔡葆馥,经理乃其子蔡和郙,宁波鄞县人。

54.上海周月记书局

创设于光绪十年(1883),位于东唐家弄中,局东周寿康,字仁卿,浙江嘉兴人;经理周长康,字霁山,嘉兴人。

55.醉六堂书庄

店东吴鹤琴,湖州乌程人;经理江兰斋,乌程人。

56.上洋慎记书局

位于山西路宇字第169号,店东李维之,丹徒人,经理夏育之,江都人。

57.琳记书庄

位于伯顿路臣字22号,负责人王永礼,丹阳人。

58.上洋观澜阁书局

位于大东门外里咸瓜街天字68号,店东殷清祥,号润生,元和人。

59.上洋鸿文堂书庄

位于新北门内天主堂街口,店主朱永林,嘉兴人。

60.公兴铅板书局

位于浙江路博经里第24、26号,属合股性质,总经理为赵荣熙。

61.文新书局

位于派克路福海里510号,属合资经营,经理吴镛州。

62.广百宋斋

位于北苏州路坐字983号,局东徐雨之,香山人,理事陈炳煇,休宁人。

63.鸿美公司

属合股性质,经理邬锦庭。

64.文成堂书庄

位于新闸路同昌里70号,店东殷庠生,苏州吴县人。

65.文运书局

位于北泥城桥鸿兴里秋字881号,店东李经毓,吴县人。

66.新世界小说社

位于棋盘街元字498号,属合资经营,经理凌佩青。

67.灌文编译书社

位于酱园弄严字22号,属合资经营,经理凌仲莘。

68.启明书局

位于小东门内四牌楼闵家弄,经理洪巧生,宁波慈溪人。

69.韵记书庄

位于老北门内吴家弄,店东金韵笙,吴县人。

70.藜光阁书庄

位于铁马路钱庄会馆西首文监师路戌字2001号,经理王安仰,宁波鄞县人。

71.文池堂书坊

位于大东门外大街,店东朱掌泉,上海县人。

72.文宝书局

位于西福海里,经理张竹堂。

73.南昌普益书局

位于四马路中107号,店东谢实光,江西南康人;经理汤少庭,江苏震泽人。

74.上海华亮记

位于美租界老唐家弄中垂字76号,店东华亮卿,40岁,江苏常州金匮荡口镇人。

75.上海萃文斋

位于中旺弄积福里372号,店东阮云章,47岁,江苏吴县人。

76.经香阁书庄

位于梅百克路何字532号,店东邰甘甫,安徽休宁人。

77.文海阁

位于山东路58号,经理袁志才,浙江仁和人。

78.启新书局

负责人黄补勤,江苏金匮人。

79.支那新书局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元字31号,店东、经理董宁葆,字玉书,宁波鄞县人。

80.古香阁

位于福州路辰字90号,店东袁春洲,浙江上虞人。

81.文兴石印书局

位于吴淞路春椿里4号,负责人陈润生,宁波慈溪人。

82.锦文堂

位于英租界福建路洪字78号,店东、经理李锦文,常州金匮人。

83.上洋龙文书局

位于美租界武昌路广兴里,经理杜鸿高,余姚人。

84.上海正记新学书局

位于北京路秋字1279号,店东宋鹤林,余姚人。

85.中明书局

位于福州路辰字9号,店东陈云生。

86.彪蒙书室

位于山东路黄字155号,店东、经理施锡轩。

87.民任书社

位于北浙江路育字443号,光绪三十一年开设,店东、经理吴梼,字丹初,安徽徽州府休宁人,杭州府学生员。

88.坤记书庄

位于英租界劳合路418号,店东杨九皋,松江府娄县人。

89.文苑阁书庄

前设昼锦里,现移西门内,负责人陆锦云,苏州人。

90.吴桂记书庄

位于七浦路塘街弄吉顺里朝字790号,店东、经理吴桂芬,松江府金山人。

91.上洋玉叶山房鲸记书庄

位于北海路律字48号,店东陈鲸江,浙江嘉兴人。

92.洽记书庄

位于轱岭路余庆里卫字498号,负责人钱纪堂,浙江南浔人。

93.秀记书庄

位于派克路修德里676号,店东何秀夫,字瑞瀛,江苏上元人;代表张新钰,安徽含山县人。

94.镜海楼

位于九江路芹桂里玉字1号,店东郑启占,宁波慈溪人。

95.紫文阁书庄

东尚仁口343号,店东汪芝恒,安徽徽州绩溪人。

96.时新书局

位于小东门平安里内,经理人洪巧生,宁波慈溪人。

97.燮记书庄

位于新垃圾桥北留行里西首合泰南货店隔壁,经理成燮春,淮安府盐城人。

98.藻文连记石印书局

位于东棋盘街79号,店东倪庆甫,绍兴府余姚人。书籍经理人倪献廷,副经理陈冠三,均为余姚人。

99.文会书社

位于福州路辰字10号,店东傅子卿,浙江鄞县人。

100.文明书局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88、89号,经理俞仲还。

101.商务印书馆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454号,经理夏粹芳。

102.新学会社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元字79号,经理庄景仲。

103.点石斋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515、516号,经理席子佩。

104.广智书局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499号,经理何澄一。

105.科学会社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495号,经理毛伯如。

106.群学会社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101号,经理沈继先。

107.小说林社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513、514号,经理邹仲宽。

108.中国教育机械馆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58、59号,经理包文信。

109.会文堂

位于棋盘街河南路37、38号,经理沈玉林。

110.东亚公司新书局

位于北河南路133号,经理张金城。

111.通社

位于五马路弄内633号,经理应季审。

112.开明书店

位于四马路辰字15号,经理夏颂莱。

113.新智社

位于四马路25号,经理吴秋枰。

114.有正书局

位于四马路83号,经理狄楚青。

115.昌明公司

位于四马路惠福里30号,经理陆伯虹。

116.时中书局

位于望平街163号,经理顾子安。

117.启文社

位于望平街156、157号,经理楼卓儒。

118.乐群书局

位于棋盘街536号,经理汪维甫。

119.普及书局

位于三马路昼锦里宿字30号,经理陶甲三。

需要略作说明的是,上述档案所录,并未包括上海书业公会的全部成员。1905年8月5日,《申报》载有一篇题为“书业签允不买卖美货”的报道,记录上海书业公会在四马路文明小学堂集会,商议抵制美国货之事,篇末云“兹将书业各号代表到会者列下”,凡列书局、书庄81家,详细名单与上述档案所载互有出入,正可补其遗阙,今一并转录如左:

古香阁、文宜书局、广智书局、文明书局、商务印书馆、美华书馆、开明书店、申昌、点石斋恒记老局、点石斋恒记分局、校经山房、汉读楼、龙文书局、咏记书庄、江左书林、慰记书庄、文新书局、美记、义生、裕和、务本书庄、晏文威、新昌、崇新书局、新智社、启文社、嘉惠书林、鸿宾分局、鸿宾书局、祥记书庄、扫叶山房、新民支店、通州翰墨林书局、小说林、理文轩、管可寿斋、观澜阁、绿荫堂、时中书局、慎记、福记、会文社、经香阁、南扫叶山房、格致书室、千顷堂、日新书庄、扫叶北号、周月记局、兰陵社、美华鉴字、藻文局、纬文阁、通社、群学社、文海阁、久源庄、德记书庄、顺成书局、有正书局、同文书社、焕文书局、一新书局、同文升记、文宝书局、文会书局、飞鸿阁、山左书林、交通书局、文渊山房、支那新书局、美生书馆、宝善斋、醉六堂、六艺书局、新学会社、崇实书局、文成书局、点石斋合记、广明书局、新民书局。

(原载《档案与史学》2001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