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晓峰陪刘厂长他们吃到晚上十点钟左右，当酒足饭饱时，刘厂长又觉得意犹未尽，提出想找家歌厅去唱歌的要求。刘厂长的要求王晓峰当然是不敢不顺从的。王晓峰去前台结完账，带领着刘厂长一行人来到酒店门口，外面的空气令有些头昏脑胀的王晓峰好受了许多。经过他们几人的商议，最终决定王晓峰先与刘厂长打车去歌厅，司机开车送刘夫人回家，然后再到歌厅与刘厂长和王晓峰汇合。

王晓峰与刘厂长目送司机开车带刘夫人离开后，王晓峰在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坐进出租车报上地名，十五分钟后便来到了歌厅门口。王晓峰付好车费，与刘厂长下车，一前一后地走进歌厅，来到大厅处。大厅里放的音乐震耳欲聋，让初次来这里的王晓峰觉得不太适应。

王晓峰站在大厅中央环顾四周，然后走到服务台前手足无措地向站在服务台后面的一个服务员问道：“唱歌是在这里付钱吗？”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白净小伙子，偏瘦，他微笑道：“是的先生，请问你们一共几个人？”王晓峰答道：“三个，不过有一个人还没到。”服务员问道：“开一间小包房可以吗？”王晓峰因为从没到歌厅唱过歌，自然就弄不太清楚，以目前的情况，到底该开大包房还是小包房，只是觉得服务员的建议应该不会错，所以就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为王晓峰开好包房，让另一个站在一旁的二十多岁稍微偏矮一点的小伙子，带着王晓峰与刘厂长乘电梯到四楼，又走了一段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来到包房里。小伙子帮忙打开空调后便走了。

包房里那种特有的昏暗环境使王晓峰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他呆呆地站在包房中央，好奇地看着墙壁上的大屏幕，角落里的点歌台，舒适的宝蓝色长沙发，明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砖……这一切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全都给他一种新奇感。他不禁在心里自问：“这原来就是歌厅啊，这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刚刚从高级酒店出来，紧接着又来到一个这样一个妙不可言的地方，此时此刻，他已经迷恋上这种享受了。

当王晓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时，刘厂长打断了他：“我说，小王，就咱们两个男人在这里能有什么意思，叫两个姑娘来嘛。”王晓峰回过神，怔怔地看着正在两眼发光的刘厂长，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刘厂长，都这个时候了，我去哪里给你找姑娘呢？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这样我才好提前为你准备嘛。”刘厂长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等他稍稍缓过点气来时，忍着笑意盯着王晓峰的眼睛询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刘厂长停下来，又仔细盯着正在愣怔着看着自己的王晓峰几秒钟，又说道：“我看你还是个小雏儿吧？哈哈哈……这歌厅里有陪唱姑娘，你去找个服务员问问就知道了。”王晓峰被刘厂长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觉得，刘厂长现在一定觉得自己特别没见过世面，他为此而觉得羞惭。王晓峰尴尬的咧嘴笑了笑，说了句：“刘厂长，那我出去问问。”便走出包房，站在走廊里左右张望。

不一会儿，有个男服务员从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向这边走来，当服务员走近时，王晓峰把服务员拦了下来。服务员立刻站定脚步，礼貌地一躬身，问道:“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王晓峰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便不好意思地低声问道：“那个……你们这里有没有陪唱的姑娘？”他认为自己提出这种问题搞不好会让服务员露出嘲笑自己的表情，但服务员只是用正常的神情和语气答道：“有的先生，您需要几位？”服务员的态度让王晓峰放下心来，他想了想，对服务员说道：“两位吧。”服务员说道：“请您稍等。”就快步离开，消失在走廊里了。

王晓峰才刚刚回到包房没多久，就看到两位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姑娘出现在包房门口。她们先是敲了敲门，刘厂长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位姑娘后，马上露出了满面春风的灿烂笑容，同时高高举起手臂向两位陪唱姑娘招呼道：“过来，都来这边坐呀。”这两位陪唱姑娘面带笑容一前一后地向刘厂长那边走去，当她们经过王晓峰身边时，王晓峰因她们的穿着实在太过暴露，弄得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她们。

这两位姑娘一左一右地坐在刘厂长身边，都双手十分娴熟的挎在刘厂长的胳膊上，讨刘厂长的欢心。刘厂长得意洋洋，让王晓峰把服务员叫了来，点了些酒水和吃食，然后就马上在点歌台点了几首歌，音乐一响起，便同两位姑娘亲热的唱起来。

王晓峰独自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刘厂长与两位姑娘的举动令他面红耳赤，心里五味杂陈。他心想：“对我这个穷小子来说异常艰难的事情，原来对有钱人是这样的不值一提。之前姚丹的父母就是因为我太贫穷才不同意让姚丹嫁给我的。假若换做是刘厂长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或许姚丹的父母就会同意了吧。不然刘厂长怎么有一位这样年轻貌美的夫人呢。看来，有钱人是永远不会缺女人的。钱真是个好东西，我是看明白了，只要有足够的钱，便可以得到一切的享受和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