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程禾一
一个凉爽的午休，顾了然回想着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她坐在公司那栋大楼旁边的一个台阶上，有人走过来问她怎么哭了，顾了然像个机械木偶一样的摇着头，有人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她微微的抬眼说着谢谢，接过了。
是个眼熟又不认识的人。
那人走后，顾了然蜷缩再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膝盖，将头放上去，下巴杵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感觉身后有人走近，挨着她坐在在地上，手握拳递过来，打开里面是一颗旺仔牛奶糖，是给她的，惯用的红色包装纸，显得真喜庆。
她回身斜睨，回想第一次在何思思办公桌的抽屉里，看到那个色彩鲜艳的糖衣。
这场突如泉涌上脑海的回忆，令顾了然头疼。
她想了又想，自己是有多久没有想他了？
一年还是两年，她记不清了。
她自己在刻意的遗忘她了，她不是个善良的人。
2007年12月31日，那晚他们学校的元旦晚会，全校30个班集体，近三千名师生尽数派代表参与。
每个班都有一个节目！
他们班上一共排了两个节目，舞蹈和相声。
那个时候的相声表演，在南方城市并没有多吃香，还没有上台唱一首青藏高原来的掌声多，也因此落选了。
顾了然身为副班长的职责，当仁不让的在舞蹈的行列里。
不要问我她为什么会掉落在跳舞这个节目里，因为班上的人都不去，大魔王倪老师说：“身为班干部以身作则是最基本的。”
得了！
全校的人数比较多，当时的学校里还没有那么大的学术厅能够容纳全校师生，所以，2008年的元旦晚会在空旷的大操场上，深冬时节里，看的人瑟瑟发抖，演的人哆哆嗦嗦。
顾了然不比其他同学，她没有舞蹈基础，也就只有小学一年级的群体舞和初二时的踢踏舞作为基础了。
那时候少女时代刚刚出道没多久，为了应忖潮流他们准备的是少女时代的舞，大冬天在室外几个人穿得露脐装和超短裤，想着都打寒颤。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顾了然套着宽大的羽绒服，用手掌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在学校搭建的一个简单的后台里坐着告诉自己。
虽然不是第一次登台，但却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告诉自己，她拭目以待！
本来不紧张，就在下午化妆的时候，收到那句话后，反倒是因为这简单的几个字紧张了起来。
开始了开始了！
耳边想起主持人的开场白，那道熟悉的冷峻清冽的声音，果然有他！
顾了然记得曾在排练厅看到过他跟几个坐在一排，手里拿着手稿，低头念着。
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心跳和现在的心跳，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嘈杂。
因为心跳很快，让她整个人都慌慌的。
“了了，了了？”有同学在叫她。
“嗯？嗯。”在第二声，她及时答应了。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有同学问。
顾了然摇了摇头，后又点点头，“心慌慌的。”
另一个同学杨艳妮，抿着嘴很大声的笑说道：“哟，是紧张了吧！”
顾了然没接话，众人也没接话，可她越来越来劲了，“哎呀，这很正常的，向我四岁学跳舞，七岁登台，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记不清到底登了多少回了，要是我每次都像你似的，上个校园晚会都紧张，那我妈岂不是骂死我了。”
……
顾了然不是刁钻的人，但并不代表没有脾气。她拢了拢羽绒服外套，站在杨艳妮面前，正欲开口什么，就被人拦住了肩膀。
“汉语言一班是吧！该你们上台了。”顾了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愣，他站在自己身旁，穿着一身得体的白寸衣，黑西裤。
超级简单的搭配，却处处显示着精细和贵气。
比如说：胸口处有个简单的叶子的胸针，搭在顾了然肩膀上的衣袖上有个小小袖口，头发上抹了不知道几层发胶，被梳得一丝不苟，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随性。
杨艳妮看顾了然身边围着一群主持人，顿时撇撇嘴，走开了。
刚跨了几步，就转过头看着顾了然说：“快到我们了，还不来侯台，万一有失误到时候丢脸的可是我们大家。”
说完就匆匆跑开了，团支书高文静站在顾了然前面看着他说：“了了，别理她，艺术生都有毛病。”
自视清高，傲气十足。
另一个同学也解围说道：“就是就是，别管他，惯的！”
顾了然抿嘴失笑。
她看看了身旁的人说：“我去侯台了。”
“嗯。”
“你……”
“别紧张！”
顾了然准备问他会不会看，但是想到他一个校园的风云人物，肯定不会跑到舞台前去蹲着看，那多丢脸啊！
舞台上有着聚光灯，而看不到台下人的脸，昏昏暗暗中只能看到一片片的人。
杨艳妮站得主位，她站的是杨艳妮旁边的位置，开场poss刚摆好。
她眼角一扫，一瞬间就懵逼了。
那个人没有在顾了然的预想中呆在后台，或者蹲在一旁默默的看，而是直接坐在评审老师的队伍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个样子的他，痞痞的，让人腿软。
而顾了然心里的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能丢脸！！！
幸好，他们在台下人热烈的掌声中结束这场表演，最后endingposs的时候，她没有在看到他，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成想却在下台的时候，撞到他拿着的羽绒服里，被人裹住了，顾了然还呆呆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说着间隙的台词了。
“口红真难看！”
“……”
她看着对面人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就让我以为吧），顾了然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道：“在这么有情调的氛围下，你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说这么让人扫兴的话，嗯？”
他低头咯咯的笑出声说道：“额……，这是有情调的氛围吗？”顾了然和她都同时朝周围看去。
远处操场上来来往往搬着椅子的同学们，还有已经在教室里，楼道里咋咋哇哇大声说话讨论的声音，还参杂着平时晚自习上课的铃声。
确实，是……
“好吧！”她有些失笑的点点头，无奈的附和我说的话。
顾了然嘴里含着在食堂买的小汤圆的塑料小勺子，随着他附和自己话，她眨了眨眼睛，眼睛上贴的假睫毛微微煽动，忽然笑得眼睛弯起了，却傻傻的盯着他看。
他见我笑的开心，也跟着我傻笑。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她叫程禾一，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没错，就是这样。
当然，称号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取得，因为长相的东西，毕竟都是大家公认的，三观随时会跟着五官走。
我是新生，况且一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就这还是后来，班上的同学看见他到教室来找我，然后巴着我的手，说的这些。
关于“校花”这一万众瞩目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呢？
女子学校没有男生，所以只能叫“校花”啊！
且话说程禾一刚入学的时候，被一个高年级的学姐接待后，那年头的手机像素，渍渍渍，简直是不想摆了，渣到不行，可却被上传在校园贴吧后，让一众添狗女沉迷美色，根本无法自拔，而后来，就有了“校花”程禾一了。
那时候的女生都是看的什么《黑道王子》《流氓学长爱上我》《那小子真帅》这些小说，电视剧也演的都是‘放羊的星星’‘公主小妹’‘陈浩南山鸡哥’之类的这些霸道文。
程禾一在芊芊学子众脱颖而出，这让他非常困扰，他会被人堵在厕所表白，吃饭时会被其他班的同学尾随，把他惹到了，他就拧着眉毛凶凶的，完全一副惹不得的样子，可小女孩们更加喜欢了，追着他叫‘程浩南’。
这些事情被他班主任了解后，也在教职工大会上提出过，校领导也在平时的大会上做过严厉批评。
当然，于事无补！
顾了然第一次遇见程禾一的时候，就是他被一群脑残女同学追得到处藏。
后来，
后来两人交往前
顾了然问他说：“我们的相识是不是充满戏剧性。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梦境一般的泡影，那样的不平常。”
当然这句话是顾了然笼统了意思，精简了的，嘿嘿……
可她却说：“你我都是一样的心思，上天创造了我们的相聚，却忘了告诉我们什么时候会分开！”
我愣愣的神情，看着她，说：“有人告诉过我们！”
她以疑问的眼神表示我继续说。“谁？”
我紧接着又说：“***说，一切听党的指挥！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党呢！”
她听了我的话后，笑个不停，我也跟着她笑了一会儿。
后来，她突然严肃，又突然嫣然一笑的望着我，开口说道：“顾了然，你就是我的党！”
我说：“为什么？”
她说：“不知道，就是只想要你来！”
我说：“我没经验，不懂得如何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
她说：“没关系，我来教你。”
我说：“我会很笨的。”
她说：“我知道。”
我说：“那你有什么不会和不知道的？”
她说：“我不会让你怀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
我艹，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我心里就顿时一万头草泥马扑腾而过。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我还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声音在喉咙里哑哑的：“自家人，别这么客气。”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虎狼之词。
“滚！”
她笑着接受着我的白眼，舔着脸蹭到我边上着说：“我们可是要做青梅竹马的呀。”
我疑惑问道：“为什么？”
她说：“因为我想从小玩到大。”
……
自从跟他认识后，他说过的话，在自己脑袋里不管啥都是带着几分颜色。
卧槽！卧槽！卧槽！
真是太交友不慎了对不对！
她是个说做就做的行动派，冷漠的呵呵了！
我骂他的话被面前的人堵回去了，因为她突然一只抓住我的手，一只手捞着我的后脑勺，倾覆而上，就感觉唇已经被人重重的压着了，‘轰’的一声，顾了然瞪大了眼睛彻彻底底懵了，见她没有反抗，程禾一便开始细细的吻着，慢慢的啃食着她。可是迫于面子上，我就死咬着嘴，不肯松口。
说实话，当时的我已经懵圈了好吧！哪里还有心思想着拒绝，已经彻底的沦陷了。懵懵懂懂之间只能够听见自己胸口处如大鼓般被人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