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不是故意的
“昨晚?昨晚你俩不是都喝醉了吗?”谭奇听他们两个人好像昨晚见过似的,就有些纳闷了。
“对啊!我们都喝醉了,半夜睡多了,就一起打了个麻将。”姜运含糊地笑了笑,看着谭奇咬牙切齿,“行了谭助理,再耽误下去,时间就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姜运生怕谭奇再问下去,昨晚的事情就露馅了,赶忙离开了。
“奇怪了,你们哪来的麻将?而且麻将能两个人一起打吗?”谭奇回头看着付谦鸣,非要刨根问底。
“麻将不是四个人一桌?”
“两个人在一起能干的事儿,可不止打麻将。”付谦鸣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加快脚上速度跟上了姜运。
“不止打麻将?那你们还干嘛了?”谭奇迷迷糊糊地挠了挠脑袋,忽然间茅塞顿开。
“啊!我知道你们干什么了!你们肯定背着我偷偷吃夜宵了!”
他气鼓鼓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亏我还什么都想着你们,你们就这么不干人事儿,吃东西也不叫着我。呸,气死我了,活该你俩长肉!”
******
五个小时之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江市机场。
姜运本来身子就不怎么舒服,上了飞机之后,直接昏死过去睡了五个小时。一睁眼发现要下飞机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到了?”姜运揉着眼睛坐起身子问。
“到了。”付谦鸣点点头,“你睡了五个小时,我差点儿以为你死在飞机上了。”
“呵呵,没能如付董的愿,让你失望了。”姜运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子想要下飞机,没想到起来的太猛,脑袋眩晕,眼前昏黑,接着往后倒了过去。
就在付谦鸣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接住她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撑住了她的身子。
“小运。”姜北衡伸直手臂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把她扶到座位坐下。
“你怎么了?”姜北衡焦急地晃了晃姜运的胳膊,不经意间就把付谦鸣挤到了一边。
眼看着姜北衡一步一步挡在他跟姜运身边,付谦鸣就莫名不爽。
姜运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短暂的眩晕,睁开眼睛看到姜北衡的时候,她霎那间怔了一下。想到他今天也回江市,才找回了意识。
“北衡哥?你也在这个航班啊?”姜运坐直身子,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要是我不坐这个航班,估计你早就摔在地上了。毕竟,某个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也不出手,真不知道基本的人品在哪里。”现场除了她和姜北衡,就是付谦鸣。他这话所指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没有啦。”姜运撇过头仰了仰脑袋,看到付谦鸣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她对着姜北衡礼貌地笑笑,“付董没来得及。”
“不是我没来得及,是某人来的不是时候。”付谦鸣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运,没好气道:“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走吗?”
他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温度,双手紧紧插着口袋,漆黑的瞳孔逆着光线越发深邃凄冷。
姜运感觉背后有些发凉,只好站起身子走到付谦鸣身边,对着姜北衡道:“我还有工作,北衡哥你先回去吧。对了,方司卓不是跟你一起吗?你怎么丢下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了?”
“她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就先离开了。”姜北衡也站起身,对着付谦鸣露出了不善的神色。
“付董,我希望你能对小运上心一些,她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工作机器。她都累的昏倒了,你还不多让她多休息休息?”姜北衡冷冷一笑,“原来你这么多年的成绩,都是靠你的冷血得来的?”
“姜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至于姜秘书为什么昏倒......我比你更清楚。”付谦鸣低下头,唇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她确实很累,所以不能陪你在这儿多费口舌,浪费她休息的时间了,我们先走了。”
说罢,他拉着姜运的手腕离开了现场。
姜北衡盯着付谦鸣的背影,心中的厌恶和埋怨越发沉重,凛冽的部队之风突然显现。
看他脸色渐渐变得不怎么好看,飞机上的人又走得差不多了,一旁的空姐出于好心走上前,有些疑惑地问:“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姜北衡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他再生气,也会在情绪松懈下来之后渐渐褪去利刃,再次披上温柔的外衣,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温柔,“谢谢。”
他能明显感受到付谦鸣的敌意,也能明白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有敌意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爱了姜运十几年,付谦鸣认识姜运不到十天。这几天里付谦鸣对姜运轻易产生的的情感,他觉得过分的不靠谱,万一他对姜运只是一时兴起,那最后吃亏的还是姜运。
反倒不如让他来守护姜运,他更放心一些。
不管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另一半的身份。
******
下了飞机之后,付谦鸣也没管行李,直接拉着姜运的手往场外走。他没说话,也不回头,手上的力气用的倒是蛮大,捏的姜运手腕酸酸的。
“付董,”姜运知道付谦鸣对姜北衡一直都不怎么和善,姜北衡又说他故意不扶她,像他这种好面子的人被当场职责,他不生气才是怪事,“付董你弄疼我了!”
其实姜运并不是害怕付谦鸣,才会对他毕恭毕敬。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喜怒无常,能不惹就不惹,生的带来一身麻烦。
付谦鸣本来跟无头苍蝇一样拉着姜运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听到姜运说自己手疼,直接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松开了她的手腕。
“对不起。”付谦鸣眼神有些飘忽,不好意思看她,显然是拉不下脸。
“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姜运想要说“没关系”的时候,他再一次牵起了她的手腕,一本正经地放在他厚实宽大的手心,低头仔细又小心地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