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你的地方，才有前途
吃饱喝足后，我们回到蛋糕店拿蛋糕。
区聿送我到花园。
寒风凛冽，穿着厚实的我像个企鹅一般。
“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希望你每天都拥有良好的心情。”
但是，好像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心动的感觉，我觉得他有点陌生，也许，我更喜欢以前的他。
今天，仿佛少了些什么东西。
我扛着一大袋公仔，才到楼宇入口，就看到海敩远远地坐在阶梯上。
那么冷的天，难道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你……在这干嘛。”
他的嘴唇有点发紫，颤抖着。
“等你。”
“……”
“我怕你被老鼠吃掉。”
“……”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给我判了死刑。”他像一条冰棍一样杵在那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每天都在痛苦的边缘挣扎。”
“……”
“我知道你和区聿出去玩了，可是我从来不是圣人，我会嫉妒，发了疯一样的嫉妒。”他眼睛有血丝一样。
就像当初我以为他和白虹在一起一样，他也会是这种感觉吗?
“海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以为他很理性，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喜怒哀乐。
看着这个冻僵的人，我的心也随之颤抖。
我何尝不想他，这段时间的冷静，也让我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
那种心动的感觉扑面而来，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把发小变成自己的恋人会是什么体验？
我脑子里浮现着这个画面，牵手夕阳西下。
我解下围巾，踮起脚尖挂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冰凉的嘴唇蜻蜓点水一样掠过，他已经紧紧抱住了我，我慌了神，不知所措。
“对不起。”他意识到他的失态，缓缓地松开。
而我却不愿松手！
“别走。”我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剧烈地跳动着，勾住他的后颈，紧张地凝视他的双眸。
随之而来就是他深情地吻下来，我闭上了眼睛，他有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我的心从未试过那么忐忑不安，脑子有点胀胀的，脸也感觉发烫。
贴紧了他，感觉像是抱着一个大公仔一样，心里还是害羞着不应贴得那么近，但是他居然吻了我。
砰砰直跳的心脏，我的脸越来越热，头脑一片空白。
回到家，这并不是做梦，镜子里的我脸涨得通红，海敩，竟然亲了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也是他的初吻吗……
暧昧的氛围环绕着，今晚翻来覆去，墙的那边是他，他会不会也想我呢？我们隔着墙，度过了多少个夜晚。
一夜无眠。
……
“早！”他就在电梯旁等着。
“早。”我的脸突然刷红了。
昨天的举动好似做梦。
他把我送到校门。
“今晚来接你。”
“不……不用了。”
我跑进了校门。
两个月没有交流过，但是，昨天居然那么亲近。
我和他，算是恋爱了吗？
晚上，他果然出现在校门，这让我觉得他可能翘课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走进小区，他牵住我的手。
我突然有点紧张，我们这样子是早恋吧，真的好吗？心里觉得对不起父母，然后挣脱他的手。
“海敩，高三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是专心学习吧。”
他停住脚步。
“我是说，我们一起努力，考去T大……”只要我们考到同一个学校，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嗯，好！”
“即使考不到T大，也要填同一个城市，”他望着我，“曹汐，你要加油咯！”
高三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尹恬这个家伙说，要去孔庙参观，烧香求孔子保佑她取得理想成绩。
她还叫上了区聿，但是区聿居然拒绝了，说太远太累。
结果我们三个人搭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到郊外的孔庙。
这是一个远离市区，非常冷清的公园。
“好晒，我居然没有带伞，给我蹭一下。”尹恬往我这里靠。
接着，海敩把他手里的伞给了尹恬，来到我这边和我一同撑伞。
尹恬好像很识趣。
“看着你们这样如胶似漆，我这个老母亲就放心了。”
我还没和尹恬说之前的事情。
等到高考完，再说吧。
……
鲤鱼池里养了好多锦鲤，海敩买了一包鱼料，“过来喂鱼啦。”
一拥而上的鱼儿，快把我吓坏了。
沿着大路走去，走了15分钟，才到孔庙。
我也很希望孔子能保佑我，和海敩一起考到T大。
……埋头看书，钻研题目……
一模的成绩出来了，仍然在第三名徘徊，T大可能会有点悬。
重重压力下，我也快喘不过气来。
来年的春天。
“海敩这孩子，一向懂事，今天他妈妈快要被气疯了。”妈妈一边洗碗一边说道。
“怎么了，这?”爸爸一副好奇的模样，其实我也非常好奇。
“说是T大的自主招生，什么材料都准备好了，结果他没去，把老师和家长都气疯了。”
听到这里，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变卦了吗。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要参加自主考试。”
“这些都是他们安排的。”
“但是为什么又放弃了，你不想去T大了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和大家一样参加高考。”
“你依然可以参加高考，多一条路子不是吗？”
“但是，万一你去不了，我去T大还有意义吗？”他非常认真，此时的他，不是理性的他。
“文理分科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不要拿前途开玩笑，我已经及时止损了。你现在和当初的我，有什么两样？”
“对于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有前途。”
我的压力就更大了。
海敩的成绩可是稳进T大的，如果我去不了T大，他会不会也不去。
他真的会那么任性吗？
所以，我只有不断努力，把毕生的潜能全部激发，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成果。
可是要成为top1是何其地艰难，我好像已经无法前进，这个成绩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接下来，就是多记单词，读多点英语文章，提高语感也提高一下阅读能力和完形填空的能力，剩下的只能从文综那边抠分了。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突然有响声把我惊醒，是爸爸给我盖衣服。
“醒了，快睡觉吧。”
“不，我还有一些没看完。”
“曹汐，爸爸希望你能够劳逸结合，我不求你有多优秀。你近来憔悴了很多，没有充足的睡眠，得不偿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