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红尘道心（先天）”
抵达安全范围后，两人入住到了相思茶馆……
清风将鱼放到水缸里面后，看向陈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阳道：“他的意志被抹去了……”
清风疑惑道：“谁的？”
陈阳举起右手，让清风看上面正在发光的玫瑰印记……
清风道：“这是好事啊！”
“他毕竟是敌人……”
陈阳道：“不，他成了我的一部分，在天池底，他的意志被我同化了……”
清风疑惑道：“所以呢？”
“在池底究竟发生了什么，那道白光是怎么回事？”
陈阳道：“是他意志最后的挣扎，我的本意是想通过天池帮其重塑意志，却没想到一接触池水，他的意志就开始瓦解，我来不及反应，其意志就化作一道白光直达天际，回过神来，我立马浮出水面，但还是迟了，他啥也不剩，只留下一个印记。”
清风道：“或许是好事也说不定，别多想，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一次就算是他自己命数已尽。”
陈阳有些疑惑道：“这天池明明有滋养意志的功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清风道：“这都多少年了，天池或许早生变故，谁又能说清楚。”
陈阳看了一眼器皿中的小鱼，对清风说道：“起码它没变......”
“对不起啊，我又食言了。”
清风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体验一番，这已经很好了，鱼也钓到了。”
陈阳道：“你听说过红尘道心吗？”
“红尘道心分两种，一种是先天的，一种是后天的，很不巧，我是后者，后天因为某些原因患上了红尘道心，而命师这门手艺，最需要的便是察言观色，而我的情况是已经体会过所有的情绪，并且学会了对相应情绪做出对应的表达，也正因如此，一般后天形成的，都不容易看不出来，属于后天缺失：本来拥有七情六欲，却因为某些事情的刺激，然后失去了原有的七情六欲。”
“也就是说，我表达的情绪，都不是下意识的，而是出于对情绪的反应，做出的对应表达！”
“而你属于另一种，为先天，你无法正常的做出反应，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不全面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让你多看看这个世界，从去无尘居前，我就计划好了。”
清风道：“有心了，但我有我的路要走，强求来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陈阳道：“我不想放弃，表达情绪，不是发自内心，是不影响正常生活，你经过思考后，快速的做出反应，难过，伤心，喜悦，都是可以做到的，虽不是真情流露，但你又不是命师，不需要的是共鸣，不碍事的，你缺的只是认知。”
清风笑道：“你人真的很好，很善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你了。”
陈阳道：“何必回绝我，你要去找清风老祖，我不拦你，但我希望你是通过你自己去找，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是可以帮你，但你自己做到那不是更有意义吗？”
清风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那群小伙伴会这么在乎你了，神使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我突然好期待百年之后的飞升之境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陈阳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说对吧！”
清风道：“那好，有机会我与你一起飞升。”
陈阳笑道：“那说好了，这最后一次出手机会，你就当没了，剩下的事，我自行解决。”
清风没有回应陈阳，陈阳也没再说话，自己总是在许诺，却从没有按照计划中的实现过，有危险从来都是别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何时才能独当一面，保护大家。
清风看出了陈阳的失落，安慰道：“你看这条小鱼，它原本活在天池里面，活动的范围也不过是天池那么大，现在被我钓了上来，更惨了，活动的范围只有水壶般大小，没人会......”
陈阳道：“有人会，我能力有限，但在我能力范围以内，我就是要管。”
清风道：“你太优柔寡断了，成大事者必将先斩情绪，你之所以得红尘道心那就是因为你拥有飞升的潜质，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还特地治好。”
陈阳道：“我很满意现在的自己，不完美才好，太完美活的有压力。”
清风道：“成长就是注定要了舍弃一些东西的，你不可能永远这样任性，肆意妄为，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等价交换，值当，你现在做的就是赔本生意，我或许并不会念着你的好。”
陈阳又看了一眼器皿中的小鱼，对清风说道：“那你把鱼丢掉......”
清风犹豫了，看了一眼陈阳，欲言又止。
陈阳道：“你就是我手中的小鱼，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掌控别人的生死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这最后一次出手，要是真的用在我身上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清风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也就剩最后一件事了，这一趟人间之旅，我没白走，跟你见识了很多，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陈阳道：“我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最后一趟故地重游，我要让你重活一遍。”
“炼器之术，我也略懂一二，我要帮你重新炼制躯壳，成与败那是后话，但不抗争，我是无法接受的。”
清风疑惑道：“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件事而作铺垫？”
陈阳打开纸条，上面的最后一条赫然写着，让清风重新开始......
陈阳道：“断肠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了它的存在，我就更加相信了！”
清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也是第一次见断肠人，我不相信你能未卜先知。”
陈阳道：“那是你不够注意细节，在他递给我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不是普通人，身上有一股十分凌厉，却又内敛，隐藏得很好的剑势，与你出招时的剑势有得一比，他必定是高手。”
“在崖上比试时，我就察觉到了异样，他是有意不出手回击的，如果说你出手有次数限制，那他必然也是，所以只能点到为止。”
清风问道：“那他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陈阳摇了摇头，对清风说道：“不，那是真的，只不过他与你不同，他洒脱些，或许与剑诀有关吧！”
“无情大道，大道无情......”
清风疑惑道：“你是说他选择了为自己而活？”
陈阳笑道：“对。”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