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捡了个王者
荒岩岛的守卫拦住破烂一样嘎吱作响的高尔夫,徐海洋下车甩了门卫一个巴掌,“反天啦啊,观海平台的人没跟你说是我的车吗?”
“少爷怎么会坐这么破的车?我还以为他们跟我开玩笑的呢”。保安委屈的低下头,小声的嘀咕着。
“行行行,快点给我换个车”。徐海洋一脸的不耐烦。
他从出生起就没坐过这么便宜的车,便宜也就算了,车里还有一股木瓜的汗臭和烟灰发酵过的酸臭。在蝶会所的时候因为紧张他完全没注意,可是现在,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再坐回去了。
很快,一辆停在入口处的备用车子开过来,徐海洋亲自打开驾驶室的门,对管杰说,“来吧,给你辆好车飚一飚。”
管杰站起来,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觉得胃里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把腹腔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向上压。
当铁锈味充斥他的口腔的时候,管杰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很苦却很幸福的地方。
他和宋小闲坐在福利院的围墙下,分着一块花生糖。那是他替厨房阿姨洗碗挣的,他咬了一小口,好甜好酥。
宋小闲鼓着腮帮舍不得嚼碎,只是把糖含在嘴里。
“等我长大了我要买一大车的糖给你吃!”管杰拍着胸脯保证。
宋小闲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不要那么多,我听说糖吃多了就不甜了。我只要两颗,你一颗我一颗,我们一起甜甜的,好吗?”
……
甜甜的味道在管杰嘴里蔓延,管杰看着宋小闲穿着婚纱,低头浅笑着走向自己,而自己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花蕊是两颗有着五彩包装的心形糖果。
管杰伸出手,就在宋小闲把手放到管杰手中的时候,一辆车子冲过来,把宋小闲撞到了天上。
“不!”管杰大叫着醒过来,把正在往他嘴里滴葡萄糖水的木瓜吓得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
“赵仁你醒了?”木瓜定定神,惊喜的问。
我在哪里,赵仁又是谁?管杰看着头顶的点滴,头疼的让他几乎忘记了一切。
“这是哪里?”管杰问。
木瓜又坐回到管杰的床边,对满眼迷茫的管杰说,“这是荒岩岛,老大,就是徐海洋啊,你救了他的命。”
管杰想起来了,这里不是福利院也不是森海市,而是他试图想来到的荒岩岛。是的,他做到了。
“我睡了多久?”
“两天两夜!”木瓜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说,“医生说你今天再不醒就醒不过来了。”
“那是什么?”管杰看着木瓜手里的小碗问。
“我怕你饿死就给你喂点葡萄糖水,嘿嘿”。木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医生说给你输了营养液,但是我觉得人总得吃点啥吧,不然饿肚子多难受啊,所以我就偷偷给你弄了点葡萄糖。”
管杰吧唧了几下嘴,舔舔嘴唇说,“真甜,我还想喝。”
木瓜激动的拿起滴管,把剩下的都喂给管杰。
“小时候家里穷,兄四姐妹又多,老爸呢带一个理发店的女人跑了,留下老娘一个人养活我们几个,那时候苦啊,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肚皮的咕咕声,从来都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我老娘在糖厂里上班,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早上五点上班晚上七点回家,每次下班前都会把手插进白糖里使劲的揉一揉,下班回家她就让我们几个舔她的手,那也是我们的晚饭”。木瓜笑着摇摇头说,“我老娘说,只要生活有甜味就不会觉得苦了,什么都能撑得过去。就是那一手的甜味啊,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所以到现在,不管遇到啥事我都吃糖,只要还能尝到甜味就没过不去的坎,你说是不?”
管杰点头。
“是啊,永远都忘不掉的甜味啊!”
木瓜给管杰盖好被子。
“我去叫老大,他说你醒了要来看你的”。
木瓜走后管杰环视这个屋子,黄色立体绒花的墙纸让这么大的房间依然显得很温馨,落地玻璃前的白纱遮住了外面的景色,虽然无法看清外面的景色,但是绿荫告诉管杰,窗外很美。柔软的床垫不像是下人睡得地方,床对面的墙壁上嵌着一台七十二寸的弧面电视,电视远离窗户的一侧是个和天花板一体的大衣柜,足足有三米宽。
管杰用余光看到了床右边的卫生间,玻璃的墙面后面有拉起来的软百叶窗帘,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卫生间里面的扇形浴缸还有一个淋浴房,马桶被一面墙挡住,只露出玻璃门一侧的卫生纸盒。
这时,门的方向传来脚步声,很快徐海洋叼着拇指粗细的雪茄走了进来。
头上裹着纱布的徐海洋像个阿拉伯人,若是一身白袍就更像了。
徐海洋在管杰床前的椅子上,把雪茄从嘴唇上拿下来递给木瓜。
“赵仁啊,你特么的真是个汉子。”徐海洋抹抹嘴说,“医生在你肚子里抽了一大桶的血水,谁特么的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在受了重伤后还能撑到岛上的,现在想起来你没把车开到海里真是个奇迹”。
管杰想起来自己在失去意识前,胃里那股强大的压力是什么了。
管杰抬手揭开被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世界顶级的外科医生给你动的刀。肋骨有两根裂了,脾脏那没用的玩意给你摘除了,以你这体格不出一个月就能出去泡妞了。”徐海洋盯着管杰的腹肌撇撇嘴,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说,“本以为来个个青铜却没想到我捡了个王者,你知道你打到的那个大块头是谁吗?”
管杰摇摇头,拉上被子。
“上一届的什么大赛的冠军,听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陈开瓢花了大价钱请来干我的,可是没想到被你给KO了,哈哈哈”。徐海洋笑得正欢,突然哎呦一声摸了摸脑袋,“妈的,不受伤的时候不觉得这玩意有用,被砸了才知道它还有知觉。”
木瓜在后面低头偷笑。
“陈开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