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挂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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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下注

顾婉清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熏香炉,一边听陆放讲话。

她喜欢这种带有淡淡桂枝香的味道,连带着往陆放的房间也放了不少。往常,这种熏香都是伴当雪晴给她购置的,可如今雪晴不在了,桂枝熏香越用越少。下人们带来的熏香,烧起来有股沉香味,她闻不惯。

她的熏香用完了,如今眼下只有陆放这里,还有不少桂枝熏香。

嗯,这就是她经常往陆放房间跑的原因。而且,高傲如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承认,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把送出去的礼物再要回来。

陆放对此很无奈,顾婉清总能找到很多借口往他这边跑。

良久后,陆放说完了话,轮到顾婉清开始问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张述想亲手暴打你,所以他让那个叫武什么的人弃权了?”

“嗯。”

“所以,你今天比武又轮空了”

“嗯。”

“所以你不费吹灰之力地进了决赛?”

“嗯。”

......

顾婉清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一边滚一边哀嚎,“没天理啊没天理,竟然让你这么轻松就蒙混过关。”

陆放没好气道:“拉倒吧,你个宗门首席大弟子,仗着资质为所欲为。一辈子不需要轮换,还说我们轻松,你这种人哪能体谅我们底层弟子的水深火热啊。”

似乎想起什么,顾婉清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如同苍蝇搓动爪子一般,在陆放身前搓手。

“干嘛?”

顾婉清挤眉弄眼,“我记得丙组亚军好像光上品灵石就有八十枚。”

“这么多?”陆放讶异了下,往常一组的冠军能给个七八枚上品灵石就算不错了,今年直接翻了十倍。

他一直没去看奖励,只是知道奖励多,却没想到这么多。他师父秦飞积攒这么多年,也才不过一百灵石。

“嗯。”顾婉清点点头,“丹房卖了部分库存充足,又暂时用不上的丹药。再加上库房里的灵石,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这次发出去的奖励,起码价值五千多灵石,算得上是大出血吧。”

陆放没说话,五千多灵石,确实算大出血了。他师父秦飞不吃不喝,也要攒两百多年才能攒下这笔巨款。

当然,五千多灵石,相比顾婉清那片号称价值八万灵石的灵湖,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是,陆放总觉得这女人在忽悠他,灵湖根本不值这么多钱。因为他每次一提及灵湖,顾婉清就转移话题。

顾婉清满目星光,“亚军......八十枚灵石......还债。”

“出息!”陆放戳了下她的额头,“我师父那一百枚灵石没敢打主意,倒惦记上我那还没到手的亚军奖励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顾婉清理直气壮,“八万,八万呢!可以买好多好多的养颜丹呢!”

“嗯?我都还没跟你算灵湖值不值八万的账呢,你还好意思先提。脸呢?”

“反正我不管,我的东西我说了算,我说它值八万,它就值八万,那你就得赔八万。”

这还正大光明地赖上了?陆放摇摇头,忽然问道:“丙组的冠军有多少灵石?”

“一百三十吧,主要是丹药给的多......”顾婉清本能地答道,随后才反应过来,“你要出手了?”

满脸的难以置信。

陆放白她一眼,“我既然有当大爷的本事,凭什么要装孙子?”

稍稍展露一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再说了,眼前不还有个炊事班出身的吗,专业背锅。什么锅都能往这女人身上甩。

“啧啧啧,”顾婉清摇头晃脑地打量着陆放,“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陆放师兄吗?稳如老狗,能指使我做的事,绝不自己亲自动手。我开始好奇了,那个张述到底做了什么,连你都忍不住。”

自家师父满脸苍白地倚靠着树干,那个画面,还历历在目。月明星稀,陆放凝视着窗外,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让一个人对你感到恐惧,总比让一个人对你感到尊敬,要安全得多。”

顾婉清没听清,她也没心情听。陆放抬头,就看见她光着脚想往外跑。于是,他扯过她的衣角,“急匆匆地,干什么去?”

“下注啊。”

“下什么注?”

“宗门里有个隐秘的赌盘,既然你明天决定要赢,那我得抓紧时间去下注。你是不知道,你获胜的赔率有多高,这才,我一定要狠狠捞它一笔。”顾婉清甩开陆放的手,急急忙地往外走。

“看来什么地方都离不开这些东西啊。”陆放摇摇头。

随后,他很快反应过来,揣着兜里的灵石也往外跑去,“喂,哪里能下注。顾婉清,你等等我,我也要下注,我压我自己。一百,哦不,一百二十三枚灵石!

还有,你知道哪里能借灵石吗?”

......

与此同时。

房间内,甘霖褪下外衫和中衣,顿时可见肩膀上那包扎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他用颤抖的双手,一层一层地解下绷带。

绷带渐渐透红,不多时,整个房间就已经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甘霖解下绷带后,顿时可见整个肩肘一片血肉模糊。

借着月光,他细细张望了一下伤口,随即拿出一瓶药粉轻轻洒在上面。他撒药粉的速度不快,不时还停下来歇息会。等这钻心的疼痛缓缓散去后,才继续倒药粉。只这一小会的功夫,他已经痛得额角青筋暴起,细汗密布。

就这么持续了有小半个时辰,他才重新拿过身旁的一卷绷带,开始重新包扎。

夜已深,明月高悬天际。

望着窗外的月色,甘霖的心里忽然泛起一种深深的疲惫感,他想大睡一场。他双手叠膝,把头枕在手上,也不回床,就这么坐着,闭眼小憇。

渐渐的,他的呼吸变得平稳,额间的细汗也慢慢褪去。

可惜好景不长,不多时,有几个人粗暴地闯了进来。很快,沙包大的拳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甘霖没有还击,只是用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脸。

“让你去提前预支你师兄的丹药月俸,你是不是又没去?”

“那个废物陆放都被我们张述师兄吓得跑到云楼宫,躲女人身后去了,留下你一个人在这傻傻地看家,给他卖命。”

“张述师兄很早就放话要弄残他了,若非我们死死劝阻,你师兄早躺床上半死不活了。我们对你师兄有活命之情,你还不快些去领了丹药孝敬我们?”

......

“再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还不把月俸丹药给我们,我们就把你另一条胳膊也废掉。到时候别说什么不打脸,让你去看你师兄比武。我保证,你连下床走路都做不到。”

良久后,为首之人朝甘霖身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离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甘霖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自始至终都没出声。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略显几分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