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活得像个人
她发出了笑声,她道:“那你呢?校长,你是从哪里来的?”
“平行时空。”徐校长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云雾来,“我也在MLGP1星球上,不过我的世界出了一点小问题,问题应该不大。我难以想象你们的科技竟落后了,你只要将它启动就好了。”
“平行时空?”武吉摆弄着这四个字,“不。我们的科技没有落后,这个假设早就出现过了。我知道的,我们所处的一个世界上,也有很多其他的世界并存。如果时间是线性的,我们存在于时间节点上,那么平行世界就相当于并列着一同向前的N多根线。”
“你这样理解,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但它们终归不是平行的,因为我的世界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你在的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也会跟着相应地有些偏离轨道。”徐校长将烟按在了车的漆面上,“你信上帝,或者佛祖,或者老天爷吗?”
“校长?我们早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信仰了,宗教早就淡出我们的生活很久了。”武吉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居然在跟我讲宗教信仰,你说的这个,柏雅或许会感兴趣。”
“我就问你。”徐校长也颇为耐心,“问你,你就回答,我时间快不多了。”
面对这样子的校长,武吉觉得好气,道:“我应该是不信的,我只信我自己。还有你为什么要踹我同廖秋?不久前,还有你的时空隧道,延长的时间可真长。”
“我都说了时间不多了,我在时空隧道中,除了你这儿,还有别的地方要去通知呢。踹你一脚,你也不要太炸毛了。我也说了,出了一点儿小毛病。你随便跳,每跳一次,都能够穿。但有一点,你或许会遇上时空警官,记得躲着点。”徐校长将一根烟扔给了武吉,“如果你遇到危险了,信一下老天爷吧,或许管用。”
“我不抽烟。”武吉想要将烟扔回去。
“我留个记号,不然来过的地方再来一遍,很废时间。”徐校长说着,便从车上往下跳。
她没有安安稳稳地落地,颇有点儿魂飞魄散的感觉,缓缓在空中消失了。
“原来,我就是这样消失的。”武吉手里拿着那根烟,这根烟是细长的女士烟,纯白的烟神上面有红色的字体,字体有些潦草,她识不出来。
廖秋也看向了武吉手中的烟,他欲言又止。
“我同林姐聊聊大波的事。明天停戏,也不过刚拍,让导演重选个好演员。再回一下乡下,我要见……爸妈。”武吉匆匆交待自己的去向。
廖秋并没有什么意见,他顿了顿道:“我同你一起。”
“这件事情,怎么招,也是她找上我的门。我并没有打算把你们牵扯进来,所以……”武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她没有想过做什么事情要带着别人,就像在学校里上厕所,她也很少开口拉着别人去厕所,更多的时候是旁人同她一起,而不是她拉着谁。
如果说,她到目前为止,有什么大优点的话,她一直都没有想过麻烦任何一个人。即使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她想的更多的是不麻烦他。
廖秋自然也是她不想麻烦的存在。
她走到了廖秋的面前,将他的衣服领子翻好:“我知道的,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你不会做这么多事情。我想,这些事情也不仅仅只是你接到的廖夏的通知吧。”
她肯定的语气,很平稳,没有太多的波动。
廖秋依旧沉默着,没有言语。
“廖夏难不成把你的初始程序性格设定成了高冷?”武吉说着,笑了起来,“我觉得他不会选择这样子的选项,他那个人应该耐不住寂寞。”
“你想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事情吗?”廖秋开了口。
家门却被打开来了,武瀚文走了出来。
“哥。”武吉唤了武瀚文一声,继而拉着廖秋往家走。
武瀚文的神情显然是不愉悦的,他看着武吉,余光扫向了廖秋,道:“廖秋已经将你送回来了,他好回去了。”
听了武瀚文的话后,武吉道:“哥,这么晚了,让廖秋留着吧,空房间挺多的。”
“你又调皮捣蛋了?是做了什么坏事了?需要廖秋帮你背锅?”武瀚文皱着自己的眉头,他可不满意武吉的所作所为,怎么能够留陌生男性在家呢?这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作为。
“没有啊哥,就是有些事情得听廖秋讲讲。”武吉笑着,“哥,不早了,你睡衣都穿上了,你就睡觉好了。你放心。”
武吉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子,武瀚文越是觉得她越是可疑得很。
左右,武瀚文倒也是默许了武吉的行为来。
她也是胆子大,拉着廖秋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武瀚文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两,直到武吉到了房间里面将自己的房门关紧了之后,她这才觉得空气流畅了许多。
她看着廖秋,道:“其实,我并不想知道关于廖夏的事情,反倒是更对时空隧道感兴趣了。你能进入网络,将有关时空隧道的数据都调遣出来吗?”
对于武吉的话,廖秋也没有觉得惊讶,他是有些许的不情愿了。
武吉房间里的颜色,很是冷淡,是蓝色的壁纸,蓝色的床单,这种蓝很浅,像是天空的记忆。
“不多。他们并没有将有关时空隧道的信息共享。有几篇论文,我浏览过了,用处不大。”廖秋淡然地说着。
武吉的房间的地上铺着地毯,她自个儿坐在了地上,还不忘招呼廖秋坐下,廖秋似乎有些许的尴尬,倒也是坐了下来。
她盯着廖秋看了看,道:“你真的很像个人。”
这样的话说出口来,大抵上是为了夸赞的。可是,却戳了廖秋的痛处。
他张口道:“怎么才能算个人呢?”
武吉听了他的话后,是呆愣住了,算个人?怎样的人,才算个人呢?这样的问题,比清楚自己难多了。她没有想过,即使想要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笑了笑:“你问的问题,太过于深奥了。我得给林姐发信息,才是。大波的事情,也不能怪大波,总把矛头指向女性未免太伤了,是他吊人吊得不对。”
“那你,是在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