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寓冷
安徒霖问夫潜默曰:“何以冷也?”夫潜默曰:“譬如人言道有美人而不顾,众皆寻之,可谓践之冷。譬如人言近有斗殴,众皆寻之,独不往,亦可谓践之冷。然欲往而强禁之,不可谓之冷。心安理得,方为冷也。”
成人者,能自立且不害人。冷者可成人,不可成君子。
知道它是对的,就坚决去执行(首先要在心中有个坚定的信念);知道它是错的,就坚决去回避。因为受到些诱惑或威胁就选择放弃理智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对错,就尽可能不要搀和,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就不要随意宣张。宁可选择多一些冷漠,也不要选择无用的热情,这就是冷学中讲求的“冷”。
不要过多追忆以前的事情,不要作无用的悲伤,不要对未来过多期盼,既然在某些方面已经无能为力、无法作为,索性就忘却它,把主要精力放在正事上。
少去关心别人的私事,多关心好自己的正事。不相关的人说另外人的隐私时,不要去追问。尽可能不要做侵害别人隐私的事,说话也不要带有这种意向。
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人更不要指望他养活别人,一个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更不要指望他对他人负责。去掉一些没有用的情感,多学一些有用的知识。自力更生才是生存之道。成人之后,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自己对自己负责。
事有错,先省己过。己过清,再究他人。
城府深、心思缜密的人不容易被人看清楚,所以善于自保;喜欢夸耀、显能的人容易被人看清楚,所以难以自保。
至察则无友,至问则无答。
首谨信,次利亲。辨是非,明事理。有余力,则学文。
为友密,常粗言;所憎者,避而远之,反不污之,此谓正乎?故友亦宜礼。
事非宜,无论何人如何求情均不允,迫则训之,而不移。
徒思何以育才,不如己先致之。
少问多思。若可即查,则勿问也。于事勿苛求,勿强迫,不必拘于小节,而能顾全大局。勿因一己之私心而失之颜面。
勿过富,过富累其身;尽勿贫,过贫坏其身。不结小人,使祸染身;不结愚孝、愚忠之人,以防心悲,然能助,则可助之。
欲盖弥彰,不如不盖;临危而惧使己更惧,不如不惧。
为人非议,如无名威,不如不辩,愈辩愈乱,愈自辱。
恶欺己者,是以记其劣,遇而谨避,以防再欺,若憎意过重则无以防,而害己之身心也。
修身为本,治人为末。看书为本,写作为末。非害为本,兼爱为末。仁为本,礼为末。故云解铃还须系铃人。己之命,己主也,非他主也。己之情,宜己控,非他控也。
战虽有谋,而守为本焉;行虽有谋,而慎为本焉;言虽有谋,而寡为本焉;交际虽有谋,而谦顺为本焉;治虽有谋,而无为为本焉。是故置本不固者,无务丰末;束己不周,无务束人;护己不周,无务护人;料己不周,无务料人。
无心之害可谅,有心之害不可谅。无心之害改之可归于无;有心之害改之善于不改,然不可归于无。无心之害,常随情之助也;有心之害,言辱、殴暴等皆可谓之,而殴暴之害常胜于言辱。言有心之害为无心,是非明理也。
人初见之征,貌也。鉴貌,护己之初也。貌虽不可取,实可鉴之。观神态之变与言行,相较之以察大体之性情,而累日积月以渐缩度人之度。
水价时廉于金,时重于金,必度其时情。如不缺水,水与金不可兼得,必求金也。若缺水,水与金不可兼得,必求水也。
义有时大于生,有时小于生,必度其时情。管仲从公子纠死,固义也。而管仲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方知前之义,此时是乃生大于义。夫生与义,安能轻度其重?未至必死之境,不轻求其义也。故陈涉知其执务必死,而行义反有望得生,故行其义也。知生望不大,即可行义。何必知死,再行亦晚。故生望不大,可早行义而不自毙。然亦迫不得已而为之。
无心之害,既随情之助,必常人求情于己,非己求情于人,至于其害,常因人之不能自控情,而常非己之过也,既已知其诉,则不往也,是除无心之害。是改过也。
然情之助若不合校规,安可谓助乎?情之助譬如友情之助,情欲之情不合于校。
言重,行重,貌重,好重,成人;四者一重至三重,若人之人;四者皆失,非人也。纵偶有失,无大过,且不悖则,尚成人。
孔子卒,原宪遂亡在草泽中。子贡相卫,而结驷连骑,排藜藿入穷阎,过谢原宪。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之,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
以吾度之,子贡言纵小过,无碍成人。其能知耻终生,亦显其德之贵。
儿女与父母称兄道弟,父母嬉笑于儿女之间,皆非合其位也。位既不合,不能以震服。纵言正而不听,是因此也。
对尊长,宜敬而不宜喜,以卫之名分。对古之圣贤,更宜如此。
吾虽重之名分,今之伦理,非古之封建礼教。
或呼父为兄,呼同学为父母、子女,此不乱名分者乎?亦不能为今之伦理所容。安名分,亦宜从法,方可安心。
为事因人而异,必以处境为重,断不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非害、非辱尚不能为,安能合法乎?若以法维权,以惩犯者,亦非害、辱也,是谓匡义。国法有异,若法有不规或未善者,取他国之长补己国之短,以近自然。法尚不合,安能明事理乎?事理且不明,安能贤德乎?贤德不足,安能为君子乎?君子且难称,安能为善人乎?善人且难称,安能为惠人乎?惠人且难称,安能为贤人乎?贤人且不能,安能兼爱乎?兼爱虽好,不见贤人,故永不可为,而屡近仍甚遥,始终遥不可及。为求其功利,不若倡非害、非辱。倡兼爱者岂非害、辱多乎?是大众兼爱,少数不置,其道甚难于共产主义社会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