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果儿
云若槿因为今天下午一直躺在床上,所以穿得比较单薄,此时被慕长风抱在怀里,他的手锁在她的腰间,竟让她下意识地脸颊一红。
“看来槿儿的确被吓得不轻。”
“你——你放开我!”
慕长风似笑非笑的声音让云若槿猛然间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她又气又羞,用拳头打着慕长风的胸膛,不过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槿儿,我若偏不呢?”慕长风没听她的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喃,声音低沉而温柔,云若槿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这个妖孽男,果然一肚子花花肠子。
“你放不放?”
“不放。”
“放开!”
“不要。”
云若槿气得压根儿痒痒,张开嘴直接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慕长风微微吃痛,不过丝毫没有要放开云若槿的意思,反而轻笑一声,说:“槿儿咬脖子多没意思,不如咬这里?”
慕长风臭不要脸地指了指自己的薄唇。
云若槿:“……”
她今天定要为民除害!
云若槿突然抬腿向慕长风的双腿之间踢去,慕长风轻而易举地躲开,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云若槿双脚离地瞬间吓得尖叫:“啊,你干什么!”
“槿儿被老鼠吓得腿软,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慕长风把云若槿抱到床上往里一送,又把被子从地上捡起来给她盖好,然后相当自觉地躺在了她的身边,捡起那个话本子翻弄起来。
云若槿抄起旁边的一只枕头就朝他丢过去,“你怎么还爬到我床上来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今日槿儿身体有恙,为夫当然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
“寸、寸步不离?那我上茅房你也要跟着?”云若槿的嘴角疯狂抽搐。
慕长风转过头眯眼一笑,“槿儿若需要我,为夫当然不会嫌弃槿儿。”
云若槿:“……”
去死,我嫌弃你。
慕长风就是一个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不知廉耻的登徒子。(`皿´)
见云若槿气得鼓鼓的,跟一只河豚似的,慕长风忍不住笑,将话本子放到一边,面对着云若槿侧着躺下,闭起双目,说:“槿儿放心吧,在槿儿点头之前,为夫不会强迫你。不过我今天有些累,就让我在你这儿休息一晚吧,好吗?”
“……”
本来还一肚子火的云若槿听着慕长风这委屈巴巴的口气,倒是消了火。她是慕长风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间的那些事本是理所当然,但他却如此尊重她……反倒让她有些愧疚之意。
算了,就由着他吧。
云若槿背对着慕长风躺下,往里凑凑与他拉开距离,把脸埋在被子里,低声说:“你、你把外衣脱了再睡吧。”
慕长风的眼睛倏地睁开,看着云若槿缩成一团,目光越发柔和,他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掀开被子往里一凑,将云若槿抱在怀里。
“喂!”
“嘘——别说话,睡觉。”
慕长风环着云若槿,头缩在她的颈窝里,轻嗅着她的发香。
如果是平日,云若槿应该立刻将他踹下床去,可此时此刻,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
云若槿丝毫没有睡意,她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慕长风,他已经睡熟了,云若槿小心翼翼地把他环在她身上的手拿开,想从被窝里钻出来,但突然又被慕长风拽进怀里。
“果儿,果儿——”
云若槿吓了一跳,心又开始在乱跳个不停,她还以为他醒了,转头一看结果发现他是在说梦话。
果儿——是谁?
难道这个“果儿”就是慕长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云若槿微微皱眉,心情有些复杂,她名义上的丈夫抱着她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虽说她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但还是有些别扭。
她嫁给他之后一直在强迫自己忘掉叶辰,他倒好,竟然睡着觉还叫人家的名字,果然是个浪荡公子,“残了”也掩饰不了他那一肚子花花肠子。
云若槿越想越来气,粗鲁地扯掉慕长风的手,蹭到一边离他一尺远,又拿了一床新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睡觉睡觉!她要去梦中好好修理慕长风这个混蛋。
*
慕长风醒来的时候,云若槿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看着她那放得远远的枕头和另一床被子,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王爷,您醒了”
慕长风闻声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床前的秋秋,问:“王妃呢?”
“小姐她在后花园喂鸟。”
慕长风点点头,说:“叫朱雀过来,你去陪王妃吧。”
“是”
秋秋迅速从房间推了出来,关上门长舒一口气,这个摄政王的脾气好古怪,自己以后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为好。
秋秋一转身,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揉了揉脑袋,抬头一看,是朱雀。
朱雀依旧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低头看了看秋秋,冷声道:“蠢死了,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
一听这话,秋秋一瞬间炸毛,“喂!是你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很仁慈了,你竟然还怨我。”
朱雀眨了眨眼睛,直接绕过她推门进入房中,然后关上门走人。
秋秋:“……”
朱雀走到慕长风身边,行了礼,说:“王爷,冬狸传回话来,治赵准夫人病的良药已经做好了,不过夜澜公子要您亲自去取。”
慕长风皱皱眉,“亲自去取……也罢,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跟夜澜商量。朱雀,我离开王府的这几天你安排人暗中保护槿儿,不许有半点差池,出了什么事及时向我禀告。”
“是”
“还有,南安国牢头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就是那个给槿儿上拶夹用酷刑的牢头。”
“灰鹰传回话来,他已经要了那个牢头的命。”
慕长风点点头,他冷笑一声,眸中没有半分怜悯,说:“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告诉灰鹰,把他的尸体给我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