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宠妻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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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疤痕

翌日清晨,叫醒云若槿的是秋秋。

“小姐,今日要进宫向太后请安,可别迟了!”

云若槿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在秋秋的侍奉下沐浴更衣,梳镜上妆,秋秋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把云若槿收拾得利利索索,云若槿坐在梳妆镜前,看起来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

“小姐!”

“哦,听到了,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云若槿还在想着昨晚的事,她和慕长风在湖心亭对饮,不知不觉就到了子正时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秋秋,昨天晚上,慕长风——”

“还说呢,王爷他也太过分了,就算自己是个废人,也不能连新娘子的面都不见上一见吧。听朱雀说,王爷在他寝殿待了一晚上,都没过来瞧一瞧小姐。”

想到这秋秋心里就不舒服,说起话来也哼哼唧唧的一肚子小脾气。

云若槿默默地撇撇嘴,还是先别让秋秋知道慕长风根本没残,昨天还跟她喝了半宿酒……这是人家的秘密,先瞒着吧。

“朱雀是谁?”云若槿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他是王爷的贴身随从。”

“昨天晚上一直不见你,你和他待在一起?”

“……小姐!你想哪去了,我、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秋秋一紧张脸涨得通红,低着头抠自己的手指。

云若槿轻笑,“看来你真的和他待在一块儿,不过也无伤大雅,小姑娘情窦初开很正常,但也别乱了方寸。”

“我真的跟他没什么,你相信秋秋!”

“好好好我信。”

云若槿笑着从梳妆镜前站起来,刚好这时朱雀来传话,云若槿偏头看了一眼秋秋,见那丫头低着头不说话,倒对这个朱雀很是好奇,对下面的人说:“让他进来吧。”

朱雀走进来,恭敬地对云若槿行礼,说:“王爷在等候王妃一起用早膳,请王妃随我来。”

“有劳了”

云若槿上下打量着朱雀,他看上去年龄不大,细皮嫩肉,长相清秀,哪里有小厮的感觉,分明就像一个小公子。他的着装有一种侠客风,额头上绑着一条黑色的发带,发髻梳得高高的,身着黑色衣裤,腰间还挂着一把剑。

慕长风的这个随从,好像来历不一般。

跟着朱雀来到用膳的地方,慕长风已在里面等着了,他坐在一把带车轮的特制的椅子上,双腿用薄毯盖着,见云若槿来了,微微一笑。

“槿儿今天也是光彩照人啊。”

云若槿微笑,道:“都是托了您的福气。”

云若槿打量了一眼这桌上的膳食,一时间有些错愕,“这些菜——”

“这些菜就是王府每天例行的菜色,怎么,不合槿儿的口味?”

“……不,合得很。”简直太合了好吗!

云若槿非常不解,这一桌子的菜竟都是她爱吃的。她从小便挑食,爱吃的菜并不多,这膳房的厨子难道还是从她家过去的不成?

云若槿从小最喜欢的一道点心叫凤鸾包,制作工艺很是复杂,而且会做的人不多,基本上可以说是淳王府专为她而研制的特色点心,但云若槿今天竟然在北寒国摄政王府的餐桌上看到了这种点心,这也不能不让人觉得奇怪了吧。

云若槿拿起一块尝了尝,味道有八九分像。

难道是秋秋说的?不对,就算秋秋知会了膳房,膳房也不可能整整一桌子全都做她中意的菜,而且刚刚慕长风也说了,这是按摄政王府的惯例做的。

又是巧合?

云若槿暂时搞不懂,就暗暗把疑问记在了心中。

慕长风瞥见云若槿的左手手指,眉头蹙起,他伸手去摸云若槿的手,云若槿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缩回自己的手,却因为被他用力握住而不得。

他把她的手拉到面前,看着她左手中指上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尤其是在她其他部位白皙肌肤的对比之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那疤痕呈黑红色,有一块凹陷,好像这里的皮肉曾经被生生剜去了一般。

云若槿曾经被用过拶夹,但其他手指如今都恢复得完好,唯有这一根手指变成这样,可见当时这根手指受过何种虐待。

慕长风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任凭云若槿把手抽回去,她迅速从秋秋那里拿来一枚翡翠戒指戴上,将那块疤痕掩盖掉。

他咬着牙,双手渐渐握拳,又渐渐松开。

“还疼吗?”他问。

“早就不疼了。”她答。

云若槿被慕长风的举动吓了一跳,那道疤不能见人的,那是她这一辈子都不愿让别人看见的耻辱。今日因为她的疏忽,就被他这样瞧见,让她有一种伤口被撕开的无力感。

慕长风没再说什么,他给身边的朱雀使了个眼色,朱雀立刻会意,对他点点头。

用过早膳,慕长风便要和云若槿往宫里去了。朱雀走到慕长风身后,稍一用力将慕长风所在的那张椅子拉出来,熟练地打了一个弯,便推着慕长风往门外走,遇到门槛、楼梯之类的障碍,朱雀便轻轻俯身双手抬起轮椅。

云若槿和秋秋跟在他们后面,不禁吃惊,朱雀这小身板儿力气竟然这么大,连人带椅就这样毫不费力地抬起来,竟然连口大气儿也不喘。

可能也是这些年一直如此练出来的功力。

走到轿撵旁,朱雀又背着慕长风上了轿子,安顿好后下车将云若槿请了上去。

云若槿上了轿子,她坐在一侧眯看着慕长风,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慕长风见她如此,便来了兴致,问:“槿儿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双鞋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上车有人背,下车有人推,你的脚根本就不用着地嘛,这装成残废好像还挺舒服的。”

见她打趣他,慕长风倒是不要脸起来,“的确没什么用,但不穿又不雅,本王要是甩了这双装饰品,岂不是给槿儿丢人吗?”

“我倒不觉得是给我丢人,只是苦了朱雀,每天受累照顾你,最重要的是你还是装的!”

慕长风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奸笑:“槿儿错了,最重要的不是我是装的,而是朱雀心里清楚我是装的。”

云若槿:“……”

她几乎可以想象每天朱雀推着他、背着他的时候心里是种什么心情。

真是苦了孩子了。

“看来朱雀知晓你的秘密,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

“这个标准可不好把握,说不准就有知道的人是奸细呢。”

“就算是奸细,那也是我眼皮子底下的奸细,只能说这个奸细对我还有用。”

“……你倒是自信”

“要不怎么配得上槿儿”

云若槿:“……”

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她身上来了,慕长风果然是个轻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