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相恋
开春的时节，我们开学了，同学们都投入了忙碌的学习生活中了。
小波跟我同桌，她住宿舍，每周才回家一次。那一年，她很不走运气，接连不断的事情总是会在她的身上发生的。
刚开学没多久，家里就给她带信来，说她的母亲病重，送去了区里的医院。她很焦虑的心很不安，那天下午，她就坐火车回去了。
她这一请假就是半个月，当时，我们手里都没有手机这种最方便的沟通方式。有电话的人家很少，有的只能是镇政府，或者，乡政府里有坐机电话的，除此外也只能是写封信了。
老师对我们说，小波的母亲去世了。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我身边没有了同桌，心里也空落落的。同学们一下课的主题话语，也是小波家里的事情，
我们班里的同学还是很团结很上进的，哪个同学有了毛病，家里有了事情，我们都会去关心她的，平时，小波同学又不爱着惹别人，她是身体弱弱的那种，我们都叫她林妹妹，像似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一样，身体总是爱闹毛病的。后来，我也才知道，她是她家唯一的女孩子，她父母年龄很大了才怀上了她，她是家里最小的，她身上有五个哥哥，前四个哥哥都结婚了，现在与她们住一个村的只有她四哥和五哥了。原因，她们老万家又是她们村里唯一一户姓万的姓氏。她的那几个哥哥都搬去了东风林场了。
万小波终于回来念书了。她比以前更瘦了。她本来个头就不太高，又那么瘦弱，看着都很可怜的。我们都问寒问暖，她眼里都是泪，老是哭。我们安慰着她。
由于，我也总在班里学习，很晚才回家里，我母亲不放心我，我就商量小波与我一同回家，晚上不让她住宿舍了，让她陪我住我家里，
从学校到我家也得走十分钟左右吧，就这样，小波同意了。我们晚上回家，早上早早起来就往学校里跑，她在学校食堂吃饭，她不在我家里吃饭，有时，我们很晚了回家，母亲给我留了饭，让她吃，她都很见外，我理解她，后来也不强求她了。
我们的关系很好了。每到周日，我也能陪她回家一趟，顺便也能让压抑的学习心情放松放松了。
我能到小波家里，跟她五哥也就有了交往的时间了。
崴岭车站是令我难忘的地方，
我每次去那里，都在那个小站里下车，车站很小，没有几条火车道。车站两边就是大山，小波的家就在这山坳里，她家离车站最近，一下车站就能看见她家的特别显眼的厢房了。她们这里的空气特别清新。到处都是清草的味道。特别是夏天里，在屋里都能闻到野草野花的气息了。
五哥看见我陪她妹妹回来，很高兴，她的老父亲也是对我有说不完的话语，问我这问我那的，我几乎没有保留的把我家里的一切都对她父亲说了。看起来，她的老父亲很喜欢我的到来吧。
那时候是八几年了，日子和生活过得有点好转了。她家里因为是林区里的农户，也分了些土地，不过都是种大田的，玉米和豆类的庄稼。小波是不会种地的，不过，她会烙煎饼。每次去她家，她都会烙煎饼给我吃，我回来的时候，还会让我带些回来。
这是我第二次去她家里了，没有了她的母亲，她五哥给做的饭，白米饭和炒的几个小菜。当晚，我与小波一起住一个屋里，她五哥与他父亲住在一起。晚上不睡觉的时候，我们就到她五哥那里，看他修理那些小电器，
五哥还是那么高大的身体，真是健壮的小伙子，他与妹妹有说有笑的，在我面前也不借意和拘谨，反而，我在他们面前很受拘束的，看着他们，又闹又笑的，很是羡慕的。
小波给我介绍说，我是付喜云，
她五哥叫小柱。原来，可能是她母亲生了五哥后就不想要孩子了，打住吧。可后来又有了小波这个女孩子，父母亲还是很喜欢她的，特别是她五哥，
我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只叫五哥。我从小就没有哥哥，没有尝试过有哥哥的感受，五哥，看出来了我的不好意思，就对我说“以后你是小波的姐姐，也就当我的妹子吧，”这样，小波，在你家里呆过，你们一起念书也是个伴。我也同意了他的说法。
刚开始与五哥说话时，真的有点还怕，他个子高，在他面前，我觉得自己很矮，我当时在班里算是高个头的了，可五哥有一米八五的个头。我眼里仰望着他，每看他一眼，心里都是乱跳的感觉，那天夜里，我与小波唠到了后半夜都没有睡，早上，五哥把饭菜都做好了，我们才起来。
吃完饭后，我们就在她家的院子里玩，她家里也有菜园子，很大，院里也种了蔬菜和几棵果树，院子的旁边也摆放着些木耳杆子，养木耳的吧。
那天后，我与五哥能说上话了，我很高兴，与小波一起玩的很轻松，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坐车回来的，五哥拿着东西送我们，都是小波用的东西。五哥告诉我们，让我们多注意安全。我们心里领会他的关心，他在车站看着我们上车，他才肯离去。
那年的秋天，真不巧，小波得了阑尾炎，要手术，我们把她送到医院里，很急时，老师给她五哥的村上打了电话，五哥当晚就来到了镇医院里，照顾小波。
我也有空就去医院看小波。医生说得七天后拆线可以出院的。我一放学就去看她，也许是前世的缘分吧。我对小波特别的亲，五哥看到眼里，他也很心疼妹妹的，五哥知道我平时对他妹妹甚好，对我也生感激之情，五哥也很关心我，他对我说“云云，你们学习累，可要自己懂得养好身体啊，没有了身体，学习再好有啥用，”我每次都是很深情的看着五哥对我说话，像个小学生似的在听老师讲课一样，我很愿意看着他说话，五哥，是个小眼睛，单眼皮，不过眼睛里的黑眼珠很有神韵。看人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仿佛能看透人的五脏六腑的感觉。好像，我心里的小心思，他都看到了眼里，也能体会到心上一样的。我常去医院看小波，五哥就劝我，让我要休息好，多注意身体，
同学们放学时，也同班主任老师一起看小波。
小波很感动，对我们都哭了。她是很爱哭的女孩子，她母亲去世没有多久，她又手术，很是伤感，好在有我们这些同学陪着她，才让她的心情好受些了。
出院后的小波，不敢大活动，身体得慢慢的回复了。
秋天的时候，我陪着小波回家，
这正是采蘑菇的时节，我们早上起来就准备好了筐，去采蘑菇了，
我们走时，告诉了五哥，去过了河对面的山上采，不走远的。五哥那天早上就采过一袋子，在院里晒着蘑菇。我与小波去采蘑菇，就是报有玩的心思的。
我们来到了她家附近的一条小河边，河水不太深，可也得坐船去，小波找了木船，那河边又几只木船，都是村里人过河用的，没有想到，小波也会划船，我做在船里，她划着船，到了对岸，我们就可草地里找蘑菇了。我采蘑菇的手慢，眼神也没有小波灵。她采的比我多，天气有点暗了。可能是要下雨了。小波说让我们回去吧。可我不死心，还要多采点。我们在树林里穿着，天真的下雨了。我们敢紧往回走，秋天的雨很大也很凉的打在身上，我们背着蘑菇筐，又怕蘑菇被浇着，快到小河岸口时，看见了五哥，他穿着雨衣，手里拿着雨伞，来接我们了。
我们像见了救星一样，老远就喊着，“哥，五哥，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五哥让我们上了小船，我们打着伞，他边划船边说我们，“你们这两个傻丫头，要下雨了还不知道回家，真是个财迷啊。”
五哥蛮怨妹妹，没有看护好我，因为，我是她家里的客人。可我没有介意的。那天，虽然，我也受了点风寒，不过，当晚，五哥就给我们煮了姜水加糖给我们喝，他说让我们发发汗就会好了。
我心里很感动了。那天夜里，我们都睡得很早，睡得很香，我与小波，那天可能是累了，等我们起来的时候，五哥都做好了饭菜，晚上的时候，又是五哥送我们去的车站。一直等我们上车了，他才回去。
冬天，放寒假了，我又有机会去小波家里了，我在图书馆里借了几本故事书，快过年的时候，家里杀了头猪，我以看同学小波为理由去她家里，平时，小波也很懂事，也常给我母亲父亲买些东西礼品的送来，我母亲就让我带块猪肉去小波家里。
我坐了火车，很高兴的来到了小波家里，小波和五哥还有他老父亲都很高兴。他们也希望我去她家玩啊。那个冬天里，我在他家住了好几天，我们在一起说笑，谈古论今，谈天说地的很快乐的。
原来，五哥念到高一就不念书了，家里条件差，他下来就种地干活了，剩下的时间里，他就专心学修理电器，村里修电路，安装什么都找他干，他懂得电路，是村里却不了的电工了。
那天夜里，窗外下着雪，我们都出去看窗外的夜景，整个小山村都沉浸在一片茫茫的雪海中了。我们与小波在院子里嬉闹着，玩耍着，好快乐啊。
五哥比我大两岁，属兔的，我属蛇的。与我们在一起比较玩得来，
我们有什么话都可以不瞒着，都说出来的，
那天，五哥问我，今后如果考不上大学我会干啥去？
我随口就说，找个男人嫁了。
他说“云妹，可否嫁给哥哥，
”我说，愿意。
我回答得很直快。五哥对我说“妹可考虑，如果妹考不上学，哥就等你”，我说“好，我们可以开一家修理部，再种些地，”，五哥也很高兴，他说，让我好好用功，别分心，他只不过是与我开个玩笑而已。
我对五哥说，有小妹做证，我会当真的。小波在一边说“我还真希望你将来做我的五嫂啊。”我的脸红红的，心跳个不停。又兴奋又害羞啊。
这是以后的事情了，毕竟我们眼下的任务是学习啊。五哥懂我们的心思，他说，他可以等我毕业了，在去我家里提亲。我也答应了这件事情，可我们父母亲是不知道的啊。
高三开学的时候，那个春天里，我带了些菜秧苗给五哥，让他在院子里都栽着菜，留着自己吃的方便些。
我就投了紧张的学习中了，准备高考的学习了，小波也同我一样，起早贪黑的，她也很少回家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