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赵光想收于建丰为徒
“本来我也知道的不清楚。”龙丽语说:
“好像就是因为咱小叔的事,女方那边要求的,让于建丰过去干什么,我也没听清楚。
反正,咱爸妈过去的时候,你记得把那对翅膀装好了,上面放件衣服,就说是你换洗的衣服,让妈拿回来就行。
那翅膀是租的,期限一周,本来我还想着你周五给拿回来呢?”
“租的?你也不提前说一声。”龙筱语说:
“我这周也回不去,幸亏我还没扔呢。
那什么材质?那么大一对翅膀竟然轻如羽毛,穿上跟没穿一样。”
“我也不懂,我挂了,爸妈回来了。”龙丽语挂了电话。
龙筱语想着:
“幸亏我没有数落妹妹一顿,她为了我也没少费力气。
再说,第一个跑过终点的就是我,我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就得了,要不要第一的头衔无所谓了。”
周二,刘爱彤给龙筱语打电话:
“我们今天来安逸县,你有什么要往家拿的东西吗?
中午放学你给你们班于建丰,让他给我们捎过来就行,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让你同学下午给你带过去,咱们就不见面了,爸妈这次挺忙的。”
“你和我爸去于建丰家干嘛呀?”龙筱语问。
“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问了。周末早点回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这周末我回不去,我们文学小组第一次活动,我是组长。”
“那就周末再说吧,有时间的话我们到学校来看你。”
“今天我爸不上班啊?”
“这不有事请假了吗,挂了啊,妈妈到了。”
中午放学,龙筱语给于建丰说:
“等我会儿你再走。”
接着跑回宿舍拿了一个包包回来:
“我爸妈去你们家了,干什么我不知道。
麻烦您把这包衣服给我妈。”
“去我家了?还是去我大伯家了?”于建丰想着堂姐的事问到。
“就说去你家了。”
“好吧,如果不在我家,我再给你打电话,你问问你妈是不是在我大伯家,我给你送过去。”于建丰拿着包就往外走。
沈曼资在后面冷言冷语地说:
“真好意思啊,今天麻烦这个,明天麻烦那个。”
“你——”龙筱语刚要说什么。
于建丰扭头说:
“这个小包,我用一个手指头就拎起来了,怎么能给麻烦挂上边呢?
曼资,哪天你要是有东西让我帮着拿,我也定不推辞。”
“是啊,沈曼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您的课桌椅要不要换个新的?我帮您。”许工烁站起来说。
“许工烁,我和沈曼资的事,你别管。”于建丰说: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谁也不许欺负沈曼资。”
于建丰说完就出去了,沈曼资也收拾好课桌往外走,许工烁问同学:
“他俩什么关系?”
“不知道,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龙筱语坐在座位上不说话,她实在想不明白沈曼资为什么越来越给自己针锋相对。
曹永刚问龙筱语:
“咱们这周的活动要不要先走一下流程?”
“周五放学再说吧,这周是古文朗诵,没什么环节。”
“好的。”
于建丰到家门口,果然看着小区楼下多停了一辆本田车,从来没见过的。
心想:
“难道龙筱语的父母真的来我家了?”
于建丰进了家,就看见有两个人在家里和自己父母说着话,他猜着这两个人就是龙筱语的父母。
因为看着这个女的长得很漂亮,龙筱语的脸庞和眉眼很像她。
这位男的看着很老实,长得有点瘦弱,也不好看,但总有一种神情好像龙筱语是从他身上继承来的。
看着于建丰进了门,于建丰的妈妈于方慧说:
“儿子,快过来,认识一下叔叔婶婶。”
“是龙筱语的父母吧,她有东西让我捎过来。”于建丰走了过去。
“这孩子,真不会说话,叫叔叔婶婶好。”于方慧说。
“叔叔婶婶好。”
“这孩子长得真帅气,真是要哪有哪啊!”刘爱彤起来拉住于建丰的手看着他,笑着问:
“你和筱语一个班的?”
“嗯,是的。”
“筱语学习还好吧?”
“很好。”
“你们上周体育比赛,她比的怎么样?”
“我——”于建丰才知道龙筱语父母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时装表演”,就说:
“我参加男生组的比赛,女生那边,我还真不太知道呢。”
“哦。可不,前天刚比赛完。”刘爱彤说。
“那没什么事你们聊吧,我回屋了。”于建丰说着挣脱了刘爱彤的手,要进卧室去。
“儿子,咱们吃饭去,就等着你回来呢。”于伟奇站起来说。
于伟奇也长了一张和于成奇一样的四方脸,但是他不像于成奇一样不拘言笑,让人看着要好接近多了。
“我——我就不去了!”于建丰说。
“不去可不行啊,今天你叔叔婶婶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
“是啊,走吧,咱们饭桌上说去。”于伟奇说。
“我不想去,说吧,什么事?”于建丰用猜测的语气问到:
“是不是又是拜师的事?我对那东西没兴趣。”
真让于建丰猜对了,龙瑞清和刘爱彤就是为了让于建丰答应拜赵光为师的事而来的。
龙瑞清夫妇前几天去了于肖瑛所定亲的赵家,也就是于成奇的战友赵光家。
赵家所处的位置是安逸县最偏远的一个山村——赵乔村。
从名字上可以看出,这个村子由赵姓和乔姓组成,赵姓和乔姓各占了村子的一半人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赵乔村临山而居,村里人世代靠在山上种梯田而生。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也是因地而异的。
赵乔村的村民不满足于田里的那点农活的时候,或者说在农闲的时候,就从山上弄了一些木材和树根回来。
这些木材和树根经过雕刻和组装、打磨、上漆等工序,成了人们屋子里的一张张桌子,一把把凳子。
余下来的零碎木头大部分都被当成柴火了,可有些好看的木头人们舍不得烧掉,在一些能工巧匠手里慢慢雕刻出了花样。
渐渐地,经过几辈人的努力和代代相传,赵乔村的雕刻成了一门艺术。
赵光就是一位有雕刻手艺的人,在部队的那些年他也不忘记雕刻,经常利用部队的空闲时间给战友们雕刻一些小物件。
赵光的手艺是想传给他唯一的儿子赵海风的。
可事情有时候又不随人愿,赵海风七岁那年,随着母亲上山,一个小小的地震让赵海风在树林间滾了一段距离,在被一棵大树挡住前,脑袋磕到一块石头上。
这件事导致了赵海风不能坐下来专心致志的长时间关注一件事情,所以赵光一直在寻找一位合适的接班人,他不想让祖传的手艺在自己这里断了。
当时刘爱彤听到这里,问:
“手艺要是失传了确实有点可惜,但是,您...”
“我为什么给你们说这些,对吗?”赵光用含笑的眼神看了看龙瑞清和刘爱彤。
赵光年龄和于成奇差不多大,但他完全没有于成奇的冷峻和冷漠。
他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瘦瘦的身材,瘦瘦的长脸下方留了一撮长长的白胡须,看着像一位慈祥的长者。
“因为我去成奇家的时候见过成奇的侄子,他那双修长的手,学雕刻再合适不过了。”
刘爱彤看了一眼赵光赵老爷子的双手,也是修长的,纤细的,这双手是做手膜的标准模型。
“那您当时有没有给于家人说?”刘爱彤问。
“说了,那时候那个孩子还在上小学五年级,我记得很清楚,由于快过春节了,那个孩子家长给我说:
“年后再让丰儿跟着您学吧。”
那个孩子也答应了。
我当时还想:
“风儿,丰儿。我的风儿学不成了,我又找了一个丰儿过来,这都是天意啊!
可谁知年后,于家突然变了卦,说孩子怎么也不想学了,请您老人家另找别人吧。”
“还有这种事?”刘爱彤问:
“什么原因您知道吗?”
“原因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所以我又去了于家。”赵老爷子说:
“这次我又看到了丰儿,可他和年前斯文文静的男孩已经大不一样了,变成了一个自暴自弃的公子哥,穿衣服的风格也变了。
我不知道过年这几天在这个漂亮的男孩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一下子跟变了个人似的。”
“哦,您说的这个孩子是于成奇于伯父的侄子?”刘爱彤问。
“是啊!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绝对和在我儿身上发生的事不一样。”
“哦!”
“所以,我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悬崖勒马,如果这样自暴自弃下去,毁的可是他自己呀!”赵光说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如果这孩子还想跟您学手艺的话,您还教他吗?”久久不说话的龙瑞清问。
“当然会了,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就是救了他也救了我呀!”赵老爷子说。
“那肖瑛和海风的事?”刘爱彤轻轻地问到。
“婚姻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如果肖瑛感觉不合适了,那就把之前做的不作数了就行了,我这没什么,我家也没什么。”
“看来,这事您已经知道了,伯父,海风他是怎么想的?我们能见见他吗?”刘爱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