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婚礼

到了上午八点，楚水在伴娘们的左簇右拥中，上了中间的车，身后响起了一连串鞭炮声，那是娘家嫁女送别的声音，楚水母亲在看到楚水上车后，忽然间哭了起来，楚水不明所以，也忍不住红了眼，流了泪。

楚水家的伴娘对楚水说：“嫁女按习俗，母亲就是要哭的，这叫哭送。”

姜石一会儿来到了车上，伴郎伴娘送亲的，都按照习俗在不同的车辆上坐定，车子开始启动，去往姜石的家乡。

姜石的手，轻轻柔柔地握住了楚水，对楚水说：“你睡会儿吧，今天会很累，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吧？”

楚水确实没太睡好，头有点疼，便说：“好的，你也睡会吧，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姜石就笑了，说：“是啊，一夜都睡不着，总看着时间，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最后受不了了，干脆就起来了。”

车子慢慢地行驶着，轿车安稳舒适的摇晃是最好的催眠剂，楚水一会儿就睡着了。

很快到了一片乡村的景色，过了会儿，是村庄，鞭炮声响起，轿车停在了一所低矮的院落前。

楚水看到车前，站着一位穿红格子呢的漂亮女子，拿着把红伞，姜石对楚水说：“到了。”

便下了车，开了楚水这边的车门，公主抱起了楚水。

好多好多的人，个个脸上喜笑颜开，漂亮女子从车门打开始，就一直撑着红伞，罩着楚水，进入院落门前有一个火盆，姜石抱着楚水，跨过了火盆，一路不歇地一直走进了房间里，把楚水放到了床边坐下。

姜石对楚水说：“我们这的习俗，新娘要在中午十二点前进家，进门要跨火盆、打红伞、脚不沾地直接进屋。你先坐着，我要到外面招呼去，下午两点还要考新娘。”

“什么叫考新娘？”

“这也是好久之前就传下来的习俗，新娘子进门，村子家族中会推出一位最能言善辩最有学识的人，到新房里来问新娘子三个问题，新娘子如果答不出来就要被罚，新娘子答出来后村里的人就要被罚，你不要紧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姜石说完后，就出去了，伴娘们走了进来，和楚水一起聊天，拍照。

下午两点，果然来了一大帮老老少少，孩子们欢快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跑动，直到被长者逮着抱起，或让到院子里去玩。

过了会儿，人群齐压压的站满了半边屋，轻声笑语里，一张板凳拿了进来，放到了人堆前的正中央，一个老汉乐呵呵地坐了上去，开口说话就像唱歌一样。

十里不同乡，何况已经跨了市，楚水听不懂当地的方言，老汉只好憋着说官话。楚水好不容易抓到了几个字眼，加上自己的理解去一句句反问加答话，姜石站在新房的窗外，靠着楚水的地方，一句句地听着、笑得肚子疼。

床上铺的是全新的被褥，红彤彤喜洋洋，床铺四周洒满花生大枣。

到了晚间，姜石回到了新房，对楚水说，“这叫早生贵子”。

看看到了晚上十点，楚水打算休息了，姜石却说，还要再等等，到子夜12：00，会有人家的小宝宝呆在窗口要糖吃。

果然窗口传来了孩子稚嫩的童音，吆喝着当地方言，楚水是听不懂的，只见姜石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糖，笑着说着话从窗口给到了宝宝，然后对楚水说：“睡了，你累坏了吧？”

接着，脱了衣物，钻进了被窝，北方乡村的刚过年节，夜里还是颇冷，可姜石就象一个大火炉，烤得楚水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