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长谈
沈父离开了李老的宿舍。
李老还是显得有点激动，但沈从心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国家每年那么多税收还有各大国企的利润，难道差这点钱吗？不过是给国家方面的股份分成多一点而已，李老居然激动成这个样子。
在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李老才开口说：“你可能觉得我有点激动过头了，但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肯定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嗯，您说，我一直听着呢。”沈从心乖巧的应和。
“咱们国家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赶上第一二次工业革命，这导致咱们一步慢，步步慢。
几乎所有的先进技术都垄断在国外资本的手里。这些你学过历史应该都知道，可是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咱们为了引进这些先进的技术，给国外的资本和技术巨头开出的条件是我们全额出资他们出技术，股份二八分成，没错是我们二，可是这些国外的技术巨头怎么都不愿意。
而他们因为垄断技术，在我们这赚的盆满钵满，然后利用他们赚到的利润继续挖国内的人才，让国内的技术发展不起来。
其实我们并不强制要求科技工作着的技术必须卖给国家，所以我们才会同意你们独占核心技术，甚至国家还给免费推广，就是为了这项技术不落到国外资本手里，让我们自己的技术尽快成长起来，可是还是有太多的人禁不住诱惑。”
“那我们为什么不集中精力一种一种的攻克技术垄断呢？”沈从心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没错，这确实是个办法，可是这个办法太极端了，造成的后果会和我们目的背道而驰。
我们国家集中全国生产力只干过一件事，（现在有两件事了，那就是2020的疫情）那就是造蘑菇弹，举国上下全部人都动员起来。我们成功了，可是造成的后果确是那几年经济几乎完全停滞不前，全国上下物资短缺。但这在当时是值得的，因为我们终于把悬在头上的剑给一脚踢开了，不用再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如果现在再集中全国力量搞事情很容易出问题，而且投入和收获差的不止一个数量级。举个例子吧，就拿芯片来说，如果举国之力研究芯片，我们的生活水平可能会因此下降100，但芯片给我们生活水平带来的提高却只有10，这完全是不合理的投入和收获。我们还有更多的地方要用到人力和物力。”
“哦，原来如此。”
“其实最让我感到激动的并不是你让出的利益，而是你选择让出利益这个选择。你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李老又反问沈从心。
“我也没多想啥，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和我爸都没有能力去管理一个公司。”沈从心如实说道。
“那你没听我说国外资本出资5千万美元买这个技术吗？你为什么不卖了它呢？”李老又问。
“凭什么卖给他们，我为了这个技术查资料查的头发都快脱落了，而且那该死的英语真的是太气人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给他们的，不然他们又会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单词，到时候我想学他们的技术就更困难了。而且每个男人都是潜在的民族主义者，既然国家刚好需要，我又不想卖给国外人，为什么不和国家合作呢？”沈从心下意识说。
“呵呵，真是个好孩子。”李老有些感慨的说。“这些年网络的发达，国外不停的进行文化输出，再加上生活条件变好，导致很多年轻人都成了享乐主义和利己主义的忠实信徒，能有你这样的想法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了啊。”
“我没经历过那些艰苦的年代，所以我也无法完全理解那些先辈们的精神，但我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我小时候和现在的生活条件的变化。我只需要记住我是中华儿女，炎黄子孙就够了。”
“好，好，好呀。”连说了三个好，李老又有点激动了。
“李老我已经是高三了，我还是想自己参加高考，污水处理技术的所有细节我爸都知道，一会我和我爸回去把α菌的培养仓带过来，我还是回去上学吧。”沈从心请求道。
“怎么你不想保送到985学校吗？”李老问。
“保送只能是保底的要求，而且保送不是也可以参加高考吗？我还是想自己努力一把，看看自己的实力。”
“好，有志气，那你回去和你爸把那个培养仓带过来然后你就回学校去吧。希望未来有机会可以在中科院看到你。”李老夸奖了一句。
沈从心起身告别，刚想出门，李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天晚上我其实是特地去找你的。你不是还问过我为什么有些学者国家资助他们学习，他们却留在了国外，这样国家不亏吗？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我明白了你的态度，就可以回答你了。其实这是一个计划，一个人才培养计划，一万条鱼苗放了出去，哪怕最后只有一个长成巨鲸返回，对于国家来说都是赚的。希望你有机会离开这片水域的时候，也能成长为吞天巨鲲返回家乡，好了快去快回，早点把这件事了结回去学习吧。”
沈从心回家取培养仓来回的路上都在仔细的品味着李老最后的话。
最后确认了金陵大学生物制药专业的保送资格后沈从心就回到了学校。而贾明和丁小淇则留下比对数据，并没有返回。
而同学们显然对于沈从心三人的突然消失很是感兴趣，虽然已经高三了，可是人类八卦的本能还是驱使同学们前来询问。
“沈从心，你们到底去干嘛了啊？”俞宁宁虽然是班长，可她还是抵抗不了人类的本能。
“没啥，就是我们暑假的时候做了个实验，用来处理污水，效果还不错，被政府单位看中了，现在正在重复实验呢。”沈从心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笼统的打马虎眼。
“啊，这么厉害啊，是怎么实验的啊。”俞宁宁很是感兴趣。
“这个技术已经交给政府单位了，我们都签过保密协议了，跟你们说这件事无所谓，但是具体的实验内容是不能透漏的，不然会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的。”沈从心也没办法告诉她具体细节。
“哇，这么厉害，那你们会有市三好学生的奖励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等小淇回来你问她吧，她还在那，应该知道的更多。咱们还是认真学习吧。”沈从心回复。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系统也没有动静。
转眼间高三的上半学期过去了一半，贾明再也没有回来，而是直接去了西交大读预科，为大学生活做准备。
丁小淇则是选择了上交大的金融专业降分60分录取，然后回学校继续学习。上交大2010年在中原的最低录取分数线是642，假设分数不变，降分60分录取，那么至少也得582分才可以。但是丁小淇的成绩还是差一点的，虽然有时候发挥不错可以考到580分，但是高考的时候心理因素的影响大部分人成绩都会比平时模拟考要低一些，所以并不保险。没办法，只好求教现在的学霸同桌沈从心了。
在他们从实验室回来的时候，老师怕他们被保送的消息影响到其他人，叮嘱他们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别的同学知道了，就去东歪脑筋不好好学习，整天想走捷径。然后就让沈从心和丁小淇坐同桌。
“那好吧，以后每天晚自习的时候咱们去操场上吧。我给你单独辅导，教室里不方便讲话，记得带个小书桌放在器材室。”沈从心想了想，决定帮助一下这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于是应允道。
……
转眼间，整个上半学期过完了。
而成立公司的事情也早已办好了手续，老爸拥有了红星污水处理公司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同时担任技术部总经理。
而学校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传一个谣言：学校里有个背景很牛批的学生，每天公开在操场和女生谈恋爱，校长看到都不管。
对于这个谣言，沈从心也没办法，而且丁小淇也不在乎，就只好随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