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投诉单子那就是厕纸
“来了?”薛铭承扫了他一眼,扔了一叠文件在茶几上,“自己看看,投诉的单子都递到我面前了。”
“我又不是干销售的,投诉我也没用啊,顶多让我多几张厕纸。”林哲讪笑着说。
“好啊,我这就和后勤说,给你单独批一个厕所,你要是不把这些纸用完你别出来!”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林哲赶忙摆手。
“不知道那个姓周的一直找你不自在?你养父那一纸批文拦不住你?上次把迟默提走就已经犯了忌讳了,没了靠山你还能再胡闹几次?退一步,你真想帮他,把所有关系都闹僵你用什么帮他?”
“人要是在天狱我绝对不闹,这不是在周骐手里我不放心吗。”林哲指天发誓。
薛铭承指着他,点了几下:“你唯一的缺点就是该理智的时候不理智,不该理智的时候瞎理智。”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抢在林先生和周骐之前把事压下来。但我这不是……”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薛铭承大手一挥,“人就留在天狱了,好好准备,给你留个旁听位。”
林哲一听竖起耳朵:“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这几天给我好好待着啊,别瞎惹事。”薛铭承警告说。
“没问题,保证服从安排。”他堆着笑,试探着问,“闫恺呢?”
“跑圈去了。”
“咳,他是没办法了才帮我。”
薛铭承抬了抬眼皮:“要不你和他一起跑去?”
“……咳,当我什么也没说,您歇着。”林哲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松了口气。有薛铭承插手,说明已经有找麻烦的了。不过他出面了,那些人多少也能消停点。
他来到训练室,朝着跑圈的闫恺吹了声口哨。闫恺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远远的朝他比了个中指。
“行了,没人看着。”闫恺跑近他时,他递过去一瓶水,“休息会,出了事我顶着。”
“我现在不是很想和你说话。”闫恺一把夺过水瓶,一口气喝了半瓶,“有没有天理了,你闯祸我受罚?”
“请吃饭,请吃饭。”林哲自知理亏,安慰说。
“少拿饭说事,你今天要是不跑五十圈这事没完。”
“麻辣小龙虾。”
闫恺瞥了他一眼:“两顿。”
“没问题。”
闫恺看着他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好好谢谢老师去吧,本来有不少想找麻烦的,都让老师挡回去了,还愣是让周骐做了妥协,人放在天狱,公开审讯。”
林哲摸着下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要不我去和他说,一定把你练到及格线?”
“我靠你滚!”闫恺好不容易酝酿的煽情瞬间化为乌有,“让一个文职去打仗就他妈离谱。”
“你文也没好到哪去啊,不也是在及格线上挣扎?”
“……兄弟没得做了,割袍断义,滚吧滚吧。”
“行了,完事了请你吃饭,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绝对不打折。”
闫恺翻了个白眼:“对了,迟默呢,她没和你在一起?”
“去查别的事了。”林哲看了一眼周围没别人,小声说,“本来我那地方撑个几天没问题,结果贺鸿光第二天就找过来了。虽然他没搜到什么,不过还是不对劲,不应该这么快才对,邪门的很。”
闫恺闻言思索片刻:“不是迟默那边的问题?”
“不应该,她最多就报告给周骐,和林海原那边没交情。周骐也不是什么能心甘情愿给别人做嫁衣的人。而且,我直到现在也想不通林海原动李家的理由。”
“也可能就是误伤呢,顺便动一动。”闫恺想起来什么,再次确定道,“能确定他没参与,是吧?”
“确定,问了多少便了都。”
“这不是怕你感情用事,影响判断吗。”
“纵容犯错那才叫感情用事。”
“你心里有数就行。”
林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硬盘,悄悄的递给闫恺:“其实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找你。”
“我靠我就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
“嘘,嘘。”林哲连忙做噤声的手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过来,把硬盘塞在他口袋里,小声说,“交给你了。”
“什么玩意啊?”闫恺莫名有些隐隐的不安。
“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林哲挑了挑眉,“先走了啊。”
闫恺不明所以,狐疑的看了看硬盘,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什么玩意啊?”
“闫恺!”头顶的喇叭里传来熟悉的怒吼。
他一个哆嗦:“诶,老老老老师?我我我我没想偷懒,是林哲那家伙……”
“滚去吃饭。”薛铭承打断他的解释吼道。
闫恺立刻满脸堆笑:“诶,我就知道老师你绝对舍不得看我饿肚子。”
***
迟默依旧住在那个小木屋里,林哲和李昇轩已经被带去天狱了,暂时还没人管她。她从柜子里翻出了林哲存放备用的罐头以及营养剂,上下加起来足够她生活两个月的。
虽然但是,她觉得林哲这完全是在浪费,作为一个三方夹击下,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来享受的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摆设。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没怎么吃这些东西,除了刚来的那顿饭。
听说案子最终改为了公开审讯,由天狱和侦查局共同主审,审讯地点定在了天狱。好像是天狱的高层出面,愣是把人要过去了。
也不知道周骐那边怎么应对,还是祈祷林哲那边没问题。
她看了一眼怀表,将垃圾收拾干净后戴上帽子离开了屋子。
黑色的车停在两公里外的郊区,老人穿着一成不变的燕尾服向她微微欠了欠身。
“好久不见,迟小姐。”
“您好,好久不见。”她颔首回礼。
“您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赵叔。”管家说道,“很抱歉,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在门口接您,还要让您走过来。”
“没什么。”她拉开车门,“除了您,还有谁知道这个地方吗?”
“除了我,也就只有闫先生知道了,怎么了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她拉低帽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