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怪
“这支花送给你吧,就当对你们的欢迎,”拉着小安的手,走向后厨,转头看向柳绮,“你们要是觉得这里还不错的话,可以留下来多玩几天。”
柳绮看着手中洁白的雪莲花,回想马良刚才拿出的画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打转,一阵晕眩。
“柳绮姐,你怎么了?莱姆停下碗筷,看向柳绮。
柳绮晃了晃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
“你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什么?”柳绮一脸茫然。
“难道你没发现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他刚才回答你时脸上竟然没有笑容,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莱姆多次说到村民们的笑容,柳绮看向四周,果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就像一直很开心。
无论说话还是喝酒,笑容总在,就连坐着发呆的人脸上也是笑容。
“这么一说,他们确实有些不对劲。”
“我觉得还是先出去熟悉一下这个村子比较好,万一发生什么也好提前应对,”莱姆建议。
“好,”柳绮点头,两人走出酒馆。
“柳绮姐,你看他们脸上的笑容,看似正常,但一个人还面带微笑这就很不对劲,”莱姆谨慎的打量四周,“在没熟悉这里前,我们还是先不要和这里的村民有太多交集,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莱姆,你还记我们在村口看见了什么吗?”
“一块写有永乐村的石碑,”莱姆惊讶,”难道说柳绮姐你察觉到那块石碑的异常?”
”不是,你不觉得永乐村这个名字和他们的表现很符合吗?”
“他们因为真的很快乐,所以才会取这个村名?”莱姆猜测。
“不,我怀疑,他们应该是中了某种只能微笑的诅咒。”
“这么说来,的确有几分道理,那个马良的嫌疑最大,他是我们看见的第一个可以不笑的人,”莱姆思索。
“谁,”柳绮朝墙角看去,一个黑影闪过。
“怎么了柳绮姐?”
“好像有个人在跟踪我们。”
“那要不要去追他?”
“不用,我们等会……这样就行了,”柳绮对莱姆说出计策。
两人走进小巷的转角,莱姆从天而降,紧紧捆住那人,“看你往哪里跑。”
“马良?”柳绮惊讶,“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莱姆松开,果真是马良。
马良什么也没说,慌慌张张的跑开。
“柳绮姐,我们还追吗?”
“不用,我们等会儿去酒馆找他就好。”
”柳绮姐,刚才我抓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好冷,仿佛一块冰,我都怀疑他还是人吗?”
柳绮也说出心中疑惑,“你注意到他的眼神了吗?好像在躲闪什么,完全和刚才在酒馆那种自信的眼神不同。”
随后两人赶回酒馆,正好碰见要出去的马良。
“你们回来了,”转头看向小安,“小安,你带他们去熟悉一下村子吧。”
“可以,但我们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柳绮问。
“当然可以。”
“你刚才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柳绮注视着马良的眼神。
马良一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我刚才一直都在酒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小安。”
“嗯,良子哥刚才确实在和我们一起吃饭,哪也没去,”小安回答。
莱姆跑过去摸了摸马良的腿,奇怪的摇着头,看向柳绮。
“你在干什么?”马良有些生气。
“没什么,我看你腿上有灰尘,”莱姆拍了拍马良的裤腿,“总算没了,看着就舒服许多。”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可要出去了。”
“没什么问题,你该忙什么去忙吧,”莱姆抱歉微笑。
随后马良急匆匆走出酒馆。
“走吧,我带你俩去看看我们永乐村的风景,保证你们看后就不想离开了,”小安开心的领着俩人在村子里漫游。
“小安呐,为什么你们村子的每个人一直都在笑呢?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柳绮问。
“村子最近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小安回想,“对了,的确发生过一件大事。”
“什么事?”莱姆期待。
小安指向她俩,“就是你们两个。”
“我们?我们算什么事?”莱姆奇怪问。
“当然算大事了,正如你们所见,我们村子四面环山,可以说与世隔绝,来到这里的人是少之又少,只要有外人来,大家都非常高兴。”
“这么说,大家一直笑是因为看见我们的到来?”莱姆追问。
”也不全是,大家相处本来就非常和睦,加上最近也没什么农事,所以都闲下来聊聊天什么的,心情自然很好。”
听小安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这里没有外面的纷扰,自然不会出现什么攀比之类的,当然会过得豁达许多,开心也实属正常。
“难怪,看来是我们想多了,”柳绮点头。
“我们到了,”小安指向面前的一棵高大的果树,上面结满沉甸甸的果实。
“那么多果子你们都不接吗?”柳绮问。
“我们这的水果已经够多了,不需要采他的,”小安笑着,“要不要上去?上面的风景可好看了。”
“当然可以,”几人顺着树干慢慢爬到树梢处。
“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村子,当然,还有蓝天和白云,”小安大笑着朝天空呼喊,看着果树枯黄的落叶,小安叹惋,“可惜是秋天,要是春天的话,你们一定会为他的美丽惊叹的。”
“现在也很美呀,瞧这丰硕的果实,看莱姆吃的多香,”看向莱姆狼吞虎咽的模样,两人不禁扑哧笑出声。
“这果子真好吃,不信你们也尝尝。”
“我们当然知道好吃,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了吧,”再次大笑。
“其实这棵树还有一个传说,”小安坐在树枝上,看向蔚蓝天空。
“哦,说来听听。”
“从前有只来自月亮上的鸟儿受伤坠落人间,被一猎户拾到,卖给了酒肉馆。
鸟儿被锁在铁笼里,看着血淋淋的砧板,只能发出悲鸣,她的声音很大,客人们都嫌吵,叫老板赶紧解决她。
唯有一个书生听出了她的悲伤,花钱把她买回了家。
书生没有把她锁在笼子里,而是放在自己屋内,悉心为她包扎伤口,告诉她,想飞就飞吧,切忌不要再落入他人之手。
晚上独自坐在石亭醉饮,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