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漩涡
莱姆清醒后，众人回到神兽国，所有有人齐聚在餐桌前，神使起身，“看到你们四个能如此和睦我很欣慰。”
“我们四个一同诞生，早就血浓于水，亲如手足，”青龙王微笑回复。
神使看向朱雀女皇和白虎王，两人感到羞愧。
“我想我需要给你们一个理由，为什么天界会让青龙国来统领，青龙国位于最西侧，也是离位面缺口最近的国家，如果其它位面想要入侵神兽国，青龙国肯定是第一个发现并且派兵的国家。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青龙国没有话语权，而到时候来的敌人强大到非一国所能抗衡时，你们会派兵来增员吗？”
神使虽然没有点名玄武王，但他也惭愧低下头，确实，玄武国几乎与世无争，很少与其它国家往来，那种情况，多半也不会增援。
“我说这些话并非要非难你们，只是希望你们明白，青龙国就是神兽国抵御外敌的唯一一道防线，他的使命难道还不配一个统领权？”
“我们明白了，”朱雀女皇，玄武王，白虎王，点头。
神使看向众人，“虽然这次通天试炼出现很多意外，但我希望这次的经历能成为你们日后强大的激励，神兽国的未来就看你们了！”
第二天，四人告别神兽国，来到河边。
“这，还是我的勇者号？”天守既惊喜又惊讶，勇者号变得更大，就像披有一层铠甲般，一层厚金属包裹在外。
最奇特的是，侧帆似乎也成了钢铁，而且更大，更像一双羽翼丰满的振翅。
但转头天守有些担忧，问铁石，“这么重，这河水承受的起吗？”
“本来最开始俺也担心太重，不过后来发现这里木头的浮力很大，用作船底完全可以支撑，”铁石微皱眉目，“就是可惜这双铁翼，暂时还飞不起来。”
“行了，勇者号能焕然一新我已经很满足，要是让它离开水面，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好了，上船，出发吧！”天守展开红卷轴，勇者号穿过浮现在水上的洞口，转眼间来到一个湖泊。
四周被青山环抱，翠绿色的波纹在广阔湖面层层荡漾。
天守看着辽阔湖面，似乎在寻找什么，莱姆调到肩上，“看什么呢？”
“我在想，这么平静的湖面，怎么会出现那种灾难，活生生吞没一条船只呢？”
“什么可能都有，就像天气一样，我们现在是晴天，转眼说不定就下起雨来，”莱姆惊呼，“你们看，湖心那儿好像有个渔船。”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么大个湖泊，有人打鱼很正常，”柳绮站在船头，感受风从耳边掠过，掀起长发的惬意。
“咦？那条渔船怎么往我们这边来了？”天守拿出远眺镜观察，“船上有个渔民，面色恐慌，好像在向我们喊什么？你们听见了吗？”
“我什么都没听见，”莱姆摊手。
柳绮皱眉，“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在向我们求助？”
“铁石，开过去看看。”
“好嘞。”
随着距离的拉进，隐约听见渔民的呼喊声，“快离开这里！”
“不对！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无名觉出水下一丝异常。
船身开始晃动，平静湖面不知什么时候掀起层层大浪，打在船身，摇晃更加剧烈。
下面的渔船已经被大浪打翻，渔民翻动水花求助。
柳绮扔出一根藤蔓，缠住下面的渔民，“抓紧！”
在众人合力之下，渔民被拉了上来。
渔民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湖水，面色恐慌，对着众人急喊，“赶快离开这里！”
在拉上渔民那一刻，铁石已经急转舵盘往回驶。
湖心下面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风浪消失，湖水朝湖心流去，船速明显下降。
渔民看向湖心，惊恐万分，“漩涡眼要出现了！快离开湖面，晚了我们都会被吸进去！
漩涡眼愈来愈大，水流更急，湖面猛然掀起向中心吸的大风。
眼见要驶出漩涡区时，天守跑到驾驶室，“铁石，我们去漩涡中心看看。”
“天守，俺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贸然去确实太危险，”铁石有些不愿。
“冷静点天守，等我们了解漩涡具体情况后再去看看，”柳绮解释。
“我知道，但是，”天守看向湖心，父亲的消失之谜就在眼前，如果现在离开，也许很难有再有机会。
“别但是了，”无名走进，拍了拍天守肩膀，“这里很危险，先离开这里再说。”
见无名这么说，天守只好无奈叹息，“走吧。”
随后几人在渔民的指引下来到湖泊边一百多人的小渔村。
“谢谢你们，先去我家坐坐吧，”随后来到渔民家。
一个中年妇女抹着眼泪从屋里跑出来，“你可算回来了。”
男人宽慰女人，“要是没有他们几位，我可能真要交代在那儿了。”
“谢谢你们，”妇女向几人低头感谢。
“小事，也是刚好碰到，”柳绮微笑回应。
两人留几人休息一晚，饭上得知两人原本有个儿子，但很不幸死在漩涡中。
“那您知道为什么会出现漩涡吗？”天守急切询问。
男人摇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每次出现漩涡眼，我们都看见一个怪物出现在水下。”
“那是什么怪物，您知道吗？”
“我们只看见一团黑影，具体是不是怪物也不敢确定，”男人似乎想起什么，“对了，我们村有个人或许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不过你们可能什么也问不出。”
“难道那人不能说话？”莱姆问。
“那倒不是，那孩子其实挺可怜的，一家人被吸进漩涡眼中，父母都走了，唯独他奇迹生还，被我们救回会后神经十分紊乱，偶尔正常点，如果你们运气好点，或许能从他那知道些关于怪物的信息。”
“他家在哪？您告诉我，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天守有些激动。
“他家就在最靠近后山的那个木房里面，”男人把一碗饭菜递给天守，“顺便把这碗饭带给他吧。”
“好，”五人摸着月色来到后山一个有些破烂木屋前。
“难以置信，这样一个破屋里面竟然还住有一个孩子，”莱姆有些惊讶，木屋房顶一半没有瓦片，顶上房梁早已布满青苔。
“父母离世，能有个住的地方就错了，”柳绮看向门前的空饭碗，周围洒落很多米粒，“至少村民们都还关心他。”
“既然关心他，为什么不收留他？”天守问。
“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更何况神经还有问题，你愿管这样的孩子？”无名反问天守。
“我……”天守沉默，确实，关心和爱心是有本质不同的。
铁石按捺不住好奇心，“别说了，先进去看看，”推开破门，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儿扑面而来，腐木夹杂屎的酸臭。
“这么臭的吗？”铁石捂住鼻子，后退几步，“还进去吗？”
“不管了！”天守大吸一口气，冲进里面。
“我们还进去吗？”莱姆看向几人。
“静观其变，再等等，”柳绮苦笑。
“我选择相信天守，”铁石一本正经，其实内心就是不想进去。
“他有这个能力，”无名面色冷淡，但另外三人却含笑相觑。
天守刚进去，借着淡淡月色，一个黑溜溜的东西窜过脚边，“什么东西，”天守查看，差点被地上乱糟糟的干草绊倒。
再往里走已经没有月光，天守在漆黑中伸手探路。
“孩子，你在哪？”天守小声呼喊。
没有任何回应，天守只好继续往里走，慢慢向前挪步，再一步。
天守突然跑出来，一阵呕吐，“你怎么出来了？”莱姆上前询问，“嗯？怎么一股臭味？好像是……屎！”
莱姆急忙后退，天守缓口气转头，“不是，你听我解释。”
所有人一齐后退，“不不不，我们同情你，但千万别过来。”
“我只是鞋底踩到了而已，”转身又是呕吐。
“你们看，那孩子好像在吃我们带来的饭，”柳绮指向门那，一个衣服破烂，浑身杂乱的孩子正趴在地上狼吞虎咽。
几人靠近，柳绮轻声问，“孩子，你听得懂吗？”
孩子依然趴在地上吞咽，似乎并没觉出身旁几人。
“别噎着了，”柳绮把一杯水放到碗边。
孩子一口喝尽水，看向柳绮，扑倒怀中大哭，“妈妈……妈妈……”
“没事，别哭，”柳绮轻轻安抚。
孩子突然蛮力推倒柳绮，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怪物，怪物……”惊恐后退，想要跑回屋内。
无名一个健步，孩子倒地。
“柳绮姐，没事吧，”莱姆搀扶。
“没事，”看向无名，“他这是怎么了？”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神经错乱，好好休息一下，就能醒过来，”无名遮鼻后退，“还是先带他洗洗吧。”
三人一齐把眼光投向天守，“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自己都需要洗洗。”
莱姆微笑，“反正你也要洗，就顺手的事。”
“我不干，要洗你们自己洗，”天守气愤准备离开。
“我们走吧，”无名转身也准备离开。
柳绮忧虑，“难道真不管那孩子了？”
莱姆来到柳绮肩上，“走吧，柳绮姐，自有人会给他洗的。”
天守咬牙回身，“唉，算我输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