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找回石斧

回到家里，郑明见郑亮在门外坐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亮儿，你怎么了，又是一副失魂落泊的样子？”

郑亮见郑明用疑惑的眼光望着他，连忙掩饰道：“没有，我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了。”

郑明道：“你这个理由说了好多遍了，每晚都睡不好吗？”

郑亮含糊点头道：“是呀，这段时间都不好睡，可能是天气影响。”

郑明一边放下背篮一边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待会儿抓剂药，让你娘煲水给你喝，喝过药后今晚就会睡得安稳了。”

郑亮摆手道：“我没事，不用喝药。”说完，站起并走过来帮郑明晾晒起药草来。

郑明道：“没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精神才能恢复，这几天见你精神不佳，我也不敢叫上你一起去采药了。”

郑亮一边晾晒药草一边道：“爹，你今天去哪里采药了？”

郑明道：“去河岸边，就在你上次采药点的附近。”

郑亮道：“哦。”

郑明道：“在采药过程中，我看见河岸上面有五个人在进行悼念活动。”

郑亮打了个激凌，望着郑明急急问道：“有看清楚那几个人的样子吗？”

郑明摇头道：“隔得有点远，看不太清楚，但可以明确她们是女人。”

郑亮继续问道：“听得清楚她们说话的内容？”

郑明继续摇头：“一点都听不到，可能是我处在河流的上游，风都往她们那个方向吹。”

郑亮不禁埋怨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向前几步看清楚点，或者问一问？”

郑明笑了笑道：“这种事情我见过不少，没什么大惊小怪，我才不会多嘴去问人，免得给人家误会。”

郑亮小声嘀咕道：“不问一下，你又怎么知道是什么回事。”

郑明觉得郑亮说得话有点不可思议，他抬起头用奇怪的目光盯着郑亮道：“这几天你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样子，怎么会突然对刚才那件事感兴趣了？”

郑亮连忙掩饰道：“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知道就算了。”说完，低着头跑回房间去了。

郑明看着郑亮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看来要配多几剂药才够用。”

这段日子对郑亮来说也是煎熬。

夜晚，郑亮躺在坑上，翻来覆去，脑子不断浮出自己与虞兰并肩作战，与狼群搏斗的场面。然后又回忆着自己在河中救起虞兰的场面，细细梳理每一个细节，觉得自己应该成功把虞兰安全送到岸边，想不到还是功亏一篑。

郑亮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梦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再碰上虞兰，现在这个梦想破灭了。想到这里，他下了坑，走到窗户前，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背上背篮，出了门，往白沙河走去，他决意去河边他们跳河的地点悼念虞兰，希望藉此放下心中对虞兰的挂念。

路上，郑亮碰上较漂亮的野花，都采摘下来。郑亮觉得女孩子天性都爱鲜花，所以用鲜花来悼念最合适不过了。

郑亮由于担心被误会，郑亮和郑明一样，不进入野果园，沿着山边的小路来到父亲昨天采药的地方，然后沿着河边往上次跳河的地点走去。

到了那里，郑亮见周围上散落着不少白色或黄色的小花朵，其中一个小土包铺了一层鲜花，有些已经晒得半干了，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虞兰的家人也来这里悼念她了。

郑亮伤心欲绝，卸下背上的背篮，从里面连抓了五把花朵，奋力抛向了河里。

待花朵落入河里后，郑亮回过身，继续从背篮里取出花朵，抛洒在周围。

最后，郑亮在铺着鲜花的小土包面前，坐了下来，神情戚然地望着河面。

良久，郑亮才站了起来，将背篮背起，准备回家。

突然，一阵狂风从河面刮来，还伴着强烈的旋涡，郑亮猝不及防，给狂风带着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郑亮连忙蹲在地上，稳住身形，同时用双手捂住眼睛，防止沙尘吹进眼里。狂风挟着沙尘，继续向前肆虐，岸边很快平静下来。

郑亮睁开眼睛，看一遍四周，地面一片狼藉，铺在小土包上面的鲜花被卷得无踪无影，沙土里露出半截木头，木头的颜色很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郑亮心里一动，走到小土包前，弯下腰，伸手抓住木头，用力拉了一下，木头出现了松动。

郑亮连忙蹲下身子，先前木头两边的泥沙扒开，然后双手抓紧木头，用力往上一拉，终于将木头拉了出来。眼前的所见令他大吃一惊，这是一把斧头。

“这不是自己在跟狼群搏斗时丢失的斧头吗？”郑亮连忙将石斧上的尘土抹干净后，反复查看。墨绿色斧身，土黄色斧柄，都是那么熟悉。唯一陌生的是，斧柄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玛瑙。

看着耀眼的玛瑙，郑亮不得不怀疑，这可能不是自己的石斧，只是相似而已。他突然想到斧柄上刻有自己的名，连忙再用手擦了几下斧柄，再仔细查看斧柄上的痕迹，果然找到那个“亮”字。也就是说，这把斧头肯是自己的。

郑亮明白了，被悼念的人包括自己和虞兰。这样看来，坑里面应还有一样代表虞兰的东西，最可能就是那把白色的石斧。

想到这里，郑亮来了劲，双手在沙坑奋力挖了起来，很快，沙土被挖出一个大坑，但什么都没有，那表明虞兰有可能活着。

想到虞兰可能得救，郑亮觉得很欣慰，虽然他还不敢完全肯定虞兰还活着，但已经有希了。想到这里，他小心把石斧装入背篓，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回到房间，郑亮将石斧从背篓里取出，爱不释手地端详着。

郑明走了进来，见郑亮满脸笑意地看着石斧，觉得非常奇怪，不禁问道:“亮儿，看你笑得那么灿烂，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

听到父亲问话，郑亮才回过神，连忙转过身，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

郑明看了看郑亮手上的石斧道:“这不是你的斧头吗，找回来了？”

郑亮点了点头道:“嗯，上午从河边一个小沙堆里找回，而且柄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石头。”说罢，他把斧柄翻过来，指着柄里的玛瑙石给郑明看。

郑明接过斧柄看了看，惊讶道:“这是玛瑙，比较贵重，你从哪里弄到的？”

郑亮摇了摇头道:“我找到斧头时，它就已经镶嵌在柄上，估计还回来的人心怀歉意，送个小玛瑙作为补偿。”

郑明盯着郑亮道:“真的，还是你错拿了别人的东西？”

郑亮道:“是真的，我绝对没有拿别人的东西。”

郑明点点头道:“好，那就好。”

这时，魏香走进来对郑明道:“你儿子心地善良，肯定不会做坏事的。”

郑明点头道:“但愿我多虑了。”

魏香对郑明道:“让亮儿休息一下，我们去准备晚饭吧。”

郑明点头道:“好。”说完，和魏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