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国外学界的条约解释研究

除了ILC的研究及其成果，国外学界有关条约解释的论著近年亦纷纷问世。理查德·加德纳（Richard Gardiner）专著《条约解释》⁽¹⁴⁾比较系统地梳理关于VCLT的解释规则适用实践，旨在根据实际适用这些规则的“先例”，提供条约解释的指南。乌尔夫·林德福克（Ulf Linderfalk）专著《论条约解释：作为1969年VCLT体现的现代国际法》⁽¹⁵⁾包括了条约解释的一般问题和解释规则的具体适用，以ICJ判例为实证依据，但是，作者归纳的某些解释规则尚缺乏充分的实证支撑。上述两部专著均为晚近的条约解释通论。⁽¹⁶⁾马尔格斯亚·菲茨莫里斯（Malgosia Fitzmaurice）等编著《条约解释与VCLT：三十年及之后》⁽¹⁷⁾汇集了若干很有价值的论文，涵盖条约解释的性质和作用，条约解释相关国际法，不同国际裁判机构或不同国际法领域的条约解释等问题。还有学者撰写了系统评述条约解释理论演变的专著《古典规则：修辞学、古典主义与条约解释》。⁽¹⁸⁾晚近，有学者关注条约解释的方法变化，如克里斯蒂娜·杰福尔（Christian Djeffal）专著《静态与演进的条约解释：功能性重构》等。⁽¹⁹⁾

近年来，国外学界对条约解释的研究已延伸至一些专门领域。比如，威尔拉曼切·J.罗梅西（Weeramantry J.Romesh）专著《投资仲裁中的条约解释》⁽²⁰⁾、托德·韦勒（Todd Weiler）专著《国际投资法的解释》⁽²¹⁾、弗朗塞斯克斯·内格伦（Franciscus A.Engelen）专著《国际法下的税收条约解释》⁽²²⁾、胡安·A.贝塞拉（Juan A.Becerra）专著《北美的税收条约解释与适用》⁽²³⁾、伊莎贝尔·冯·达梅（Isabelle Van Damme）专著《WTO上诉机构的条约解释》⁽²⁴⁾、阿斯福·H.奎利西（Asif H.Qureshi）专著《解释WTO协定》⁽²⁵⁾和丹尼尔·乔伊纳（Daniel Joyner）专著《核不扩散条约的解释》⁽²⁶⁾等。此外，不少条约法的论著也包括了条约解释的篇章。比如，安托尼·奥斯特（Anthony Aust）专著《现代条约法与实践》⁽²⁷⁾含有条约解释的专章；邓肯·B.霍利斯（Duncan B.Hollis）编著《牛津条约指南》第4章条约解释包含理查德·加德纳“VCLT解释规则”等3篇论文；⁽²⁸⁾恩佐·坎尼佐扎罗（Enzo Cannizzaro）编著《VCLT以外的条约法》第2编包含诺尔特“在WTO上诉机构判理学中作为解释手段的嗣后惯例”等5篇论文；⁽²⁹⁾诺尔特还编著了《条约与嗣后惯例》，⁽³⁰⁾与他人合编了《国内法院对国际法的解释》。⁽³¹⁾

上述近十多年来ILC和国外学界的有关条约解释问题的研究成果，秉承了VCLT缔结及生效前后时期的研究传统，⁽³²⁾乃至近四百年来现代国际法学说中的条约解释理论，⁽³³⁾既有对条约解释规则的总论研究，也有对国际投资法、国际税法和国际贸易法等领域的条约解释问题的分论研究。对于结合当前国际法实践中的条约解释展开进一步的理论研究，尤其是本书第二篇条约解释的国际法理论，具有很高的学术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