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被困摄魂阵
伏桑潜进了前掌运星君的府邸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除了地上有很多的相思扣之外,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冥澜曾经和她说过,玢岩说掌运星君的相思扣是因为效仿一位故人。
可这满地的相思扣,为何她觉得有些熟悉,这些个冥澜做的品质不一样,这些应该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
伏桑借着月光拿起一颗相思扣来看了看,这制作手法似乎有点熟悉啊,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类手法。
伏桑数了数地上的相思扣,一共一百零八个,不多不少,算上金魇魔和猫妖身上的一共一百一十个。
冥澜说金魇魔产生于光与影,他怀疑是时空叠合所以才产生了金魇魔。难道这些个相思扣是在记录着时空间叠合的次数吗?
可是为什么叠合了那么多次,天界,乃至六界,竟无一人察觉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到这样?
伏桑甚至怀疑自己所处在的这个时空是否具有真实性。
幕后黑手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天界的人说天帝不在天界的那一段时间是去了昆仑山,那么又为何被猫妖附体?
伏桑冥想之时,一阵微风吹过,触动了这间屋子里的摄魂阵。
糟糕,她大意了,前掌运既然是金魇魔,又怎么会一点准备也没有?
如今出去摄魂阵已经太迟了,动作太大的话还会引来其他人届时就说不清楚了。如果闹出了动静,无论是谁,焱狄都可以将此事怪罪到冥澜的头上。天界那群人的无赖程度,她早就见识到了,不然又何苦灭了帝瑶全族,灭了半个魔域?
欲加之罪,全在于焱狄一念之间。偏地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天界那帮人又有几个谁会去帮助一个众矢之的?
紫色的摄魂阵发出了幽幽的光,像是有无数双手扯动着伏桑的灵魂,无数双来自于地狱无形的手,带着血色的印章。
伏桑御起灵力抵御着。
伏桑忽然觉得要是当初自己修了土系灵力就好了,还可以遁地逃跑,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不雅观。
伏桑袖手祭出了青木神剑,不能用厉风之箭,威力太大,会惊动到守卫。
青木神剑召唤出藤蔓抽打着地上的血手。
“世人太贪心,把无知妄为当做了骄傲~”
伏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没有想到这些个血手,居然生出了自己的灵识。
不对,这些血手似乎都是从无间地狱里抽离出来的。
“我的魂魄好惨啊~”
“我的身体没了手~”
……
这些个血手纷纷诉说起了自己的痛苦。
这是从无间炼狱里生生把魂魄同手分离了出来,拿来设成这个摄魂阵的。
无间炼狱里的阴气正好与天界里的刚气相冲,若是两者之间出现了第三个因素,即便是天神的魂魄也容易被侵占或者是撕裂。
就连青木神剑也受到了阴气的感染。
伏桑轻轻一跺脚,地面上覆起了寒霜,她若是再不出手,只怕是要把自己的小命留在了这里。
原本无间炼狱里的阴魂阴气便重,再将魂魄肢解,这是多么歹毒的手段啊,想不到在天界这个自诩是正义之所的地方,居然还有着摄魂阵这种阴邪的东西存在。且不管是不是金魇魔设下的阵法,天界封了前任掌运星君的府邸,就说明了他们是知道里面有一个摄魂阵的,不然为何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传送隧道,如果不是被封印了,就是被人隐藏了起来。
猫妖和金魇魔根本来不及处理这些事,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来过这里,而且很有可能是天界的人,所以天界的人早就知道了这里有一个摄魂阵。
伏桑仔细一看,那些个血手上还有一些天兵天将的衣角碎片。
血手数量甚多,很快就破冰而出,冲向了伏桑。
伏桑祭起了一道冰罩,抵挡着血手的攻击,直直地被它们逼到了后院之中。被这些血手触碰到了灵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采用劝服的方式。
“我知道你们有多痛苦,我可以把你们送回无间炼狱。”伏桑用了两层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挡得住血手。
那些血手似乎有些动摇,停顿了一下。
此时,一道银光闪过,只见一袭白衣款款而来,仙姿飘飘,遗世独立,月色在他的后面反倒是成了陪衬,真是斯人胜月华啊。
洛澄指挥着手中的乾灵剑,温柔清铃的嗓音轻喝道:“乾灵!”
一道金光闪过,那些个血手尽数被斩了个干净,嗷嗷又不甘的叫声似乎还在这个院子里萦绕着。
洛澄将乾灵收了起来,那是一把薄薄却又十分锋利的金色龙纹剑。
伏桑有些难以接受,她见那些血手都已经有些动摇了,这洛澄突然出现却把人家杀了个精光。还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她若是真的想要灭了这些血手,何须等待到现在?
“神女可无事?”洛澄居然认出了她。
难道她没有带面巾吗?伏桑看了看,戴了,可是为什么洛澄还能认出她?
“你认错人了。”伏桑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吗?我以为天界除了伏桑神女还没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夜闯禁地,既如此,是我想错了。”洛澄温柔地说着。
自从知道掌运星君是金魇魔之后,他的府邸也就成了禁地。
伏桑觉得反正人是温柔的,说什么话都是温柔的,也并未觉得不妥。
不过伏桑听到洛澄那句话之后,心里不太爽,她怎么就胆大妄为了?
这时冥澜赶到了,看见洛澄在这里,心里别提多不爽了。
“该回家了。”冥澜轻轻又温柔地对伏桑说着。
伏桑甜甜地应了一声:“嗯。”
洛澄只觉得心有些疼痛,他也没有问伏桑为何三更半夜地来到前掌运星君的府邸之中。
冥澜和伏桑走了。
听到动静赶来的天兵天将只是见三皇子一人在前掌运星君的府邸后院上坐着。
“三皇子,您可有见擅闯者?”将领头子壮着胆子问了。
“有。”洛澄轻轻地说道。
“那三皇子可有见到贼人往何处去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洛澄轻轻地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哀伤。
这回答让带头的将士不知如何是好,随后道:“都散了吧,这里没发生什么。”
洛澄的眸子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也许他能做到的不多,但他也会尽全力去护着心里的那片柔软。
从小他的父君母后就告诉他,作为帝君的继承人不能有感情,尤其是男女之情。
可是现在每当他想起了明姜和焱狄的话时,胸口那根藤蔓就会慢慢地变得温暖了起来,哪怕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灵力在内,他还是视若珍宝,也许宝贝的是那份接触过纯粹的情怀。
洛澄真的是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男子,只是他出现得太晚了。
伏桑喜欢的是宛若皎月的男子,恰好洛澄便是。可是,爱有时候并不是喜欢的样子,而是心的结合,一方离去,便是万劫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