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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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贞之女

张茂才低声请教是何办法,那人答道:“张兄忘了咱们村是什么风俗了,女子极重贞洁,只得从一而终,若是可以霸王硬上弓,事毕之后岂不是还得认你做夫君,再也离不开你了,从此以后便是郎情妾意,有如神仙眷侣了”

张茂才大喜,“妙啊”可是又皱着眉头道:“苏花和苏叶形影不离,那苏叶现在长的肩宽体壮的,常年做劳力之活,力气生的巨大,愚兄我倒是没办法解决他啊”

“这有什么难的,咱们观察几天不就知道了,总不能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吧”

张茂才心中得意,仿佛能预想到几日后便可以抱的美人归的场景了。

又与那狐朋狗友欢饮了几杯,喝的面红耳赤,至第二日方醒。

虽是醉酒时说的话,可是张茂才却是听到心里去的,第二日拉着家里的家丁便在苏花苏叶运货的路上等着,观察了几日,果然发现,有时候苏叶会去别处摘果子、盛水,这时候都是苏花在原地看着货物等候,苏叶一去有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倒是富余。

定好了计划,该买的迷魂香和春药也准备上了,霸王硬上弓自然没有你情我愿来的尽意,他可不是那不懂怜香惜玉之人。

这一日,苏花苏叶运好丝绸回来路过和平县前的这片林子,苏叶看苏花嘴唇有些干,便停了车要帮她去找些水来,苏花说反正也快到县里了,不如直接赶路回去吧,苏叶说很快的,就在附近,苏花看他着急的样子便也允了他,水壶已经空了一段路程了,却是有些渴了。

苏叶很快消失在林间,这对张茂才来说倒是个好机会,他带着几个家丁大摇大摆的从林中走出,苏叶刚走,张茂才便冒了出来,还在这他本不该出现的林子中,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否不安好心,苏花扶在板车上,藏在袖中的手暗中摸起了丝绸上放置的一把剪刀。

张茂才笑嘻嘻的走近,“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苏叶兄弟呢”

“他在附近取水,你若有不当的举动,我便喊人了”

“苏姑娘何必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想与苏姑娘......”

他话未说完,抬袖拿出手中藏着的迷魂香,用竹管一吹,一圈烟雾飘在苏花的脸上,还未等苏花喊叫便被他迷晕了。

张茂才叫家丁抬起苏花,在旁边不远处找了一处废弃的茅草房,然后叫家丁守在门外,抬的时候苏花手中的剪刀落下,张茂才一看心中庆幸,这女子可真是聪明又烈性,不愧是他一心想得到的人。

将她放到在茅草屋的木板床上,虽然这里灰尘遍地,不是个欢愉的好地方,不过有了佳人,什么环境都能凑合了,他将春药倒在一个缺了口的茶杯上,加水和了和,然后喂给苏花喝,苏花喝了那春药,体内燥热起来,不久惊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色眯眯淫荡荡脱着自己衣服看着她的张茂才,她自己也有欲火中烧之感,心下明白过来这色魔竟是给她下了春药,这色魔不仅想强为,而且还想让她主动迎合,她绝不能让他如愿,可是手中握着的剪刀却已不见了,她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也被拿掉了。

张茂才笑嘻嘻道:“就知道你烈性,你身上尖锐的物品早就被我摘掉了,你便别费心了”

苏花闻言心下大惊,心中恐惧,狠狠咬了一口舌尖,鲜血顿时顺着口中流出,以保持自己的神智,接着大喊了一声,“阿叶哥哥,阿叶哥哥,救我”

正在旁处取水的苏叶似乎有心灵感应,扔下手中的叶子便往原处飞奔。回到他们分开的林中,却发现只留有小驴车和一车丝绸在原地,苏花却是不见了。

可是他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找,他急切的拍拍自己愚笨的脑袋,在原地转着圈圈,不曾想却在林子的东面发现了一把掉落的剪刀,他便顺着剪刀的方向追去,果然在不远处有一间破败的小茅屋,门口还有几个人守着。

守在门口的人看到了苏叶找过来了,忙朝屋内喊,“少爷,苏叶找来了”

张茂才没好气的道:“一群饭桶,不会拦住他吗,要是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可让你们好看”

那仆人们听到少爷吩咐,不敢不从,纷纷拿起木棍便对着苏叶袭来。

屋内的苏花听见苏叶来了,心中有喜又惧,喜的是苏叶来救她了,惧的是他们人多势众,万一苏叶吃亏了可怎么办,她一时心中不知怎生是好。

张茂才脱完了自己的衣服,便要来脱她的衣服,她狠咬着舌尖不让药效发作,鲜血溢满口中,周围没有尖锐物品,她便拿起枕头击打张茂才,又大声呼叫,希望能引林中的过路人来。

屋外苏叶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虽然手中并无武器,但是平时多劳作,身体生的身强力壮,抓过一个人击来的木棍,一脚把那人踹走,然后使着蛮力挥打着木棍,他虽有蛮力,但是未学过功夫,有时候露出自己的后背,便被他们趁机袭上一棍,但好在他也能抗疼,被人打到还能回过身来反击。

那群人见他如此威猛,渐渐力气不支,落了下风,便对屋子里的张茂才喊道:“少爷,我们不行了,那家伙要冲进去了,咱们快点走吧”

张茂才正一只手钳制着苏花,一只手撕扯着苏花的衣服,眼看就要成事了,这般让他撤走,真是不甘心,但是外面的苏叶那么凶残,若是被他追到屋子里打,怕是要吃痛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捡起自己衣服跳窗逃走。

仆人们见少爷出来了,也纷纷逃走。

苏叶冲进了屋内,见衣衫不整的苏花,嘴角上溢满鲜血,而苏花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这时候药效已经达到顶峰,苏花感觉体内有一股火在鼓动,眼神迷离,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体内燥的难受,苏叶乍一进来,他刚与人打了一架,浑身薄汗,散发着一股健壮有人的男子气息,这气息勾的她体内欲火更胜,竟是情不自禁的扑到了苏叶的身上。

苏叶见她扑来并无躲闪,以为只是妹妹来抱哥哥,并未想旁的,可是苏花竟动手来解他的衣服......

张茂才领着仆人走出没多远,将衣服随意的穿在身上,心里越想越憋气,这么完美的计划,居然让苏叶给毁了,还有自己的这帮仆人,也是废物,连一个苏叶都阻拦不了,心中正不甘呢,见林中道上正有行人走过,忽心生一计,便转身对仆从说,“我穿戴的可整齐”

仆从给他正了正腰带和领子,说道:“整齐”

张茂才便装作面带忧戚之色,凝眉走到道上,那过路行人几个看见张大少爷满面忧戚,随口搭话道:“张大少爷,今日怎么在这林中遇见您啊”

“嗨,别提了,今日本来想上山来采采风、赏赏景,谁知道遇见晦气的事了”

众人问,“什么晦气的事?”

这些人其中有一人正是前几年租地给苏花的亲戚,张茂才望了一眼他便道:“简直是伤风败俗,没想到苏花是这样的人,枉我还苦苦追求于她”

那人一听是这种事,心中愤懑不已,不由分说的当先一人便向张茂才过来的方向而去,其余人也跟在他后面,张茂才也不嫌事大的跟了过去,路上还说着,“这苏花是个聪明的,能说会道,怕是即便被我们抓包,也必不会承认,她本就厌烦于我,说不定见我在场,还要埋怨于我呢”

那亲戚道:“张少爷,你放心,若真有此事,我们几个都是见证人,必是不能让她矢口抵赖,更是不会让她污蔑于您”

张茂才笑笑,“刚才正是怕她对我发狠,因此才未进去阻止,如此倒是放心了”

众人找到了那间小茅屋,透过窗牖望了进去,见到了那般淫乱的情景,那亲戚觉得怒火中烧,丢了家门的脸,当先一人踹开房门,只见苏花正衣衫不整的扒着苏叶的衣服。

她嘴角上虽带着血,但亲戚并未在意这点,上去打了苏花一个巴掌,苏叶一把抓住那亲戚的手腕,苏花猛被一打,甚至恢复了些清醒,见到这么多人在此,忙掩了自己不整的衣衫,又让苏叶放开那远房叔公的手。

“孽障,这么多年看你们家过的困苦,县中不仅有救济,就是我们这些亲戚也是凑了些钱让你们过的不那么拮据,原以为你一个姑娘家支撑家计不容易,年岁日渐大了,与苏叶虽然形影不离,但看在苏叶智力只如六岁孩童,并不懂男女之事,便留他帮你,可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不洁的女子,竟是存了勾引自己义兄的心思,不知以前可否有过这等不知廉耻的举动,这般被我们看见了断断不能轻饶了你”

苏花一听这叔公不由分说便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却是反驳道:“叔公,不是这样的”

她想了想,自己是被下了春药,该是有药还残留在什么容器里,她回身望了望床榻旁边的小几,上面有一个缺口的茶杯,杯中还有水的痕迹,她拿起那茶杯,“我是被人下了药”她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张茂才混在人群中,指道:“下药的人正是张茂才,这便是装过药的杯子,找个郎中一验便知,刚刚是那药效发作,我一时神志不清,并不是苏花生性是那淫荡不洁的女子”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众位我就说吧,这丫头厌恶于我,见我在此定要把事情赖在我身上”

“张茂才,你居然敢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做的好事,这般诬陷于我,众位看看,我嘴角的血迹,张茂才对我下药,想要玷污于我,我拼死不从,咬破舌尖以保持清醒,若说是我勾引阿叶哥哥,我又何必咬破舌尖”

众人听听倒是有道理的,张茂才最先发现又引他们去捉奸,事先还预想到苏花一定会指摘于他,未免有些太凑巧了。

张茂才小声说了一句,“保不准是自己下的这药来助兴的”

那叔公羞的面红耳赤,因为苏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苏叶搂抱在一起却是真的,斥责道:“即便是你吃了这药,也是你心志不坚定,被这药物所左右,做出这等淫荡之事,丢尽了家门的脸面,今日必是要把你拖到县里贞洁堂去示众,以正门风”

其余人也觉得并无不妥,苏叶想要阻止那些想拉走苏花的人,可是这么多人,他反抗不来,也被绑了起来。

张茂才便是这么想的,虽然毁了苏花的名誉,但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到时候没有人会接纳于她,他再想要她岂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苏花被拖到县里专门为不贞不洁女子所设的贞洁堂进行当众的处罚,不管她是不是下药所致,都被归结为心志不坚定所致,骨子里有淫荡的性子才会做出此事,所以为了警告和惩戒,也是要施以惩罚。

苏花的性子却是极强烈的,她本是无辜被害,非但不惩戒加害之人,反而将这些刑罚,施加在她一个女子身上,难道这一群顽固迂腐、是非不分之人便有决定别人生死,评判别人道德高低的权利吗?她绝不认可,也拒不认错,嘴里还骂着这些老顽固是非不分,那些人更是恼羞成怒觉得她冥顽不化,所说之话都不堪入耳,在质疑和平县历来的风俗,挑战他们的权威。

因此这刑罚施加的狠厉,更是每月一次,直到她肯认错为止。

那叔公找来了除苏父苏母其他的苏家人,这等女子有辱家门,这般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断绝了他们与苏家的关系,省得辱没我苏家的门风。

众人本就因为要时常出钱接济苏家这么个一穷二白之家,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心存不满了,可是碍于面子,不愿主动提出,这般正是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摆脱这吸血鬼般的一家,便十分赞同那叔公的意见,纷纷聚在一边旁观施刑,甚至成为施刑者。

县里对于不贞女子施加的刑罚是拶刑,将拶子套入女子的手指,再用力紧收,十指痛归心,任那嘴硬骨头硬的女子也扛不住。

拶刑之后还有鞭刑,将女子的衣物剥下,只剩里衣,用沾了水的带有倒刺的鞭子抽打,倒刺勾在皮肤上总是会勾下一层皮肉下来,常常把人打的浑身血淋淋的,皮肉翻卷,因此要等一个月后伤养好了,再继续施刑罚。

苏花被施了一套刑罚下来,已经是遍体鳞伤了,被从柱子上解绑下来软绵绵的滑靠在柱子上,浑身一点气力都无,却无人管她,众人只是各自散了。

直到有人记起苏叶还被绑在杂物房中给他松绑后,挨间寻找而来的苏叶才将苏花小心翼翼的抱起,将她带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