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眠药
“泽哥,按理说,王继明应该知道这墙里有钱吧,可王继聪为什么没拿走啊,说明要不就是故意隐瞒,要不就是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哥呢?”
陶元泽摇摇头,“我觉得王继明应该没有必要瞒着,应该是不知道。这么大笔现金放在这,唯一的知情人应该是他老婆藏得了……”
“这女人,也会藏私房钱?”
“嗯,是他老婆藏得没错,但是人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钱在这儿。那就说得通了,那些半夜想进这个别墅的人,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应该是为了这里的钱吧?”
曲凌康终于明白了,立马分析说:“可人家男主人都不知道钱的事,女主人又死了,那还能是什么人知道这笔钱在哪?咱们只要找出这个人,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不,那个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笔钱藏在家里,但那时肯定不知道钱藏在哪,所以,想半夜偷偷来家里,在别墅里找了快两个月了都没找到,不然今天就不会来了……”陶元泽笑着说,“这就好办了,只要没找到,只要他是人,就还会再回来,到时候,咱们就守株待兔。”
第二天,陶元泽回店里拿上两人之前为了好玩,在淘宝上买了两套古装的夜行衣,看起来有些搞笑,但也是为了一单生意:一个刚上班的年轻小姑娘总是在下班路上被人跟踪,报警,没有什么可疑人员,也没发生严重的后果,警察也管不了,才找到他们,俩人换上夜行衣走在姑娘下班路上的两旁,抓住了死变态。
之后,这两套衣服一直放着,如今,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曲凌康负责龙福餐厅这个很重要的线索。他直觉这个餐厅和偷偷潜入别墅的人有很大关系。
他十点半就来到餐厅,假装顾客来这儿吃饭。店面真的很小,和普通的快餐饭店差不多,装潢也一般,但是这会儿就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不少的人吃饭。曲凌康神态自若地进来,挑选了个角落的外置,正对着门口,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人。
他特意点了做的比较慢的大盘鸡,慢慢等。
“老板,你们这儿有打火机吗?我想抽根烟。”其实曲凌康不会抽烟,但是为了确认打火机,特意在来的路上买了包烟抽,他还故意借打火机的时候,从兜里掏出烟来让老板看见。
“好的,您等一下。”
很快,老板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打火机给了他。
“咦,老板,你们家还挺有特色,连打火机都有自己的Logo,很有想法嘛,您这肯定能做大,做成连锁店。”
老板当然喜欢听好听的话,“哎呀,借您吉言,我们这儿纯粹就是希望顾客走了以后,每次用我们家的打火机还能想起我们店来,搞个回头客。”
“啊,理解理解,那你们家的打火机每个客人都送吗?”他心里犯嘀咕,这要是每个人都送,这目标可海了去了,哪找人去啊,得大海捞针。
“也不是都送,您也看到了,就我们小店,要是每个顾客都送,那我们早晚得倒闭,一般是谁有需要就拿给谁用,比如您想抽烟,没带火,噢,这个就可以送您。”
“知道了,谢谢您。”
老板走后,他也没抽烟,顺手将打火机放进了兜里。
他坐在座位上愁啊,这可怎么办?还以为是这个店的店员或者是老板和这件事有关系,没想到目标人群一下子变大了,这让他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好,今天什么也查不到,这顿饭钱估计“陶老板”都不会报销。
想到这,摸了摸自己瘪瘪的钱包,看着眼前的大盘鸡,使劲流口水,那就只好先对得起自己的胃了。
“老板,我来拿外卖,好热啊今天,哎,你这儿的打火机呢,再给我来一个,让我歇会儿抽根烟。”
进来的是个外卖员,一听到“打火机”,一下子吸引了正在狼吞虎咽的曲凌康。
他抬起头看着在店门口拿着龙福饭店的打火机抽烟的那个年轻小伙,觉得有点眼熟。
“老板,打火机还你了。总从你这占便宜,挺不好的。”外卖员将打火机又还给了老板。
等年轻小伙子转过头来环顾四周的时候,曲凌康终于看清了他的正脸,虽然他把鸭棒球帽摘掉了,但是他记得这个人的眼神,阴沉中带着些狡黠,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没错,就是那个送错快递的快递员。
曲凌康笑了笑,“看来,小伙子也不容易啊,既当外卖员,又当快递员,兼职两份体力活,真是不容易。”
他没在意,继续吃自己的饭。
陶元泽刚把家里所有的地方撒上荧光粉,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号。
“喂,您好。”
“陶元泽,是我,邹云裳。”
“呦呵,邹姐姐,很难得啊,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了。您有什么吩咐?是要约我嘛?”
电话那头的邹云裳一脸黑线,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就想打电话告诉他结果,当然,也料到了被“调戏”的结果,“你少臭美,我是来告诉你昨天你们给我的小药片检查结果的。”
“啊?是什么东西?”
“酒柜上的白色粉末实在是太少,检测不出实什么,但肯定不是毒品,但是在卧室里捡到的小白药片,是一种叫艾司唑仑的东西,也就是安眠药。不过,我们后来经过分析,这个白色粉末应该也是这个,只不过被研磨成粉了。”
一听这个,陶元泽作为“侦探”的直觉突然变得敏锐,“不对啊,安眠药的粉末怎么会在酒柜上呢?安眠药就酒,这会出人命的。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往里放的。”
“我们问了王继明,他说他老婆去年因为流产过一个孩子失眠了一年,吃了整整一年的安眠药,一直到最近几个月逐渐的好转了。”
陶元泽想起来,曲凌康在二楼的垃圾桶见到过一个安眠药的小药瓶,好像也的也是叫艾司唑仑片的药。这就合理了,他老婆睡前吃药掉到了旁边床头柜下边。但是,将药放在酒里作什么,是想谋害谁吗?
有一种不好的念头突然蹦出来,“你们再来家里一趟吧,我怀疑家里酒柜上的红酒被做了手脚,还有餐厅桌子上没喝完的酒,也带走化验一下。”
邹云裳立刻明白,二话没说,立马同意,让他在别墅等她。
中午,曲凌康吃完了饭就从饭店回来了,报告自己无功而返,陶元泽也没说什么,本来也就是碰碰运气,当然,午饭钱,没报!
很快,在曲凌康回来不久,门外就有人摁铃。
邹云裳一个人开车来的。
“就你一个人?吃饭了吗?大中午的,多热啊。”
陶元泽第一次见身穿便服的邹云裳,没带警帽,扎起了马尾辫,白色雪纺衫,未及膝盖的短裤,马丁靴,竟然有些帅,和前女友完全是不同的穿衣风格,英姿飒爽中透着娇俏可爱,让人惊艳。
“这会儿大中午,别人都在午休或者吃饭,我这人急脾气,等不了,不就是几瓶酒吗?我一个人能搬。”说完,拿着带来的纸箱子就去酒柜那装酒。
“泽哥,泽哥……喂!”曲凌康喊了看呆的陶元泽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已经过去了的前女友。
“泽哥,你眼睛都直了,你要是喜欢这个姐姐,你找机会问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刚才在想这个安眠药的事,别瞎说,”心虚的陶元泽打了个哈哈,就过去帮忙装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