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湘南盘桓
一 单纯防御道州
(一)太平军据守道州
洪秀全等决定暂驻道州休整补给。他们有永安的城市防御战术经验,太平天国诸王“居城,余党散处七坊,扎营四乡路口”。主力部队以村圩为据点,在城外各交通要道立营设垒,扼阻清军进攻线。(201)其中,罗大纲独当一面,先在“水南门扎营一座”(202)。接着,他又虚张声势,将所部千余人,分扎五六营,“每营不过数百人,或百数十人”(203)。其他各部分扎于斧子岭、洪家村、何家村、柑溪铺、百头岭,控制城外各要隘。(204)据前线清军将领估计,太平军尚有万人。(205)经过洪秀全等严密部署和将士们的艰苦劳动,同一座道州城立即变成清军寸步难进的坚固要塞。坚城与英雄的农民军队相互结合,发挥出强大的军事威力,正是对腐败清军的莫大嘲讽。
太平军据守道州,军纪严明。清地方志亦说:“假饰仁义,笼络乡民,不甚杀戮。”(206)将士们“向富户讹索谷米银钱,并叫村人仍做生意”(207)。人民各安生理,对贫苦农民秋毫无犯,充分体现了太平军的阶级属性。因此,饱受清政府和地主阶级压榨的人民群众纷纷投奔这支农民军队。江忠源哀叹:太平军“自入永州境,土匪之迎降会匪之人党,日以千计,而地方文武又皆望风先逃,一至道州势遂复炽”(208)。湘南人民的革命热情空前激发起来,受到洪秀全等热忱欢迎。他们重新刻颁了东西王在永安联衔颁发的三篇诰谕,深入宣传和发动群众,并采取灵活政策去争取天地会。洪秀全等曾允许天地会打出“天德王”旗号,(209)后设立“道州大旗”,组织和整训新战士。这样一来,太平军声势复振。湘南人民的有力支持,使农民起义军度过了又一个艰苦曲折的历程,提供了发展的有利条件。
(二)清军消极围堵道州
老大难问题是军资供给,扩军更加剧了物质困难。太平军初入城,像以往一样筹集粮秣。“贼自五、六月以来,每日遣贼出赴四乡,掠取粮食。”(210)这并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只能维持短时间的供应。根据以前经验,和春力主采用围困战略。“道州四面皆河,城中粮食甚少。我如能严密围守,使其不能复窜,可期不战自毙。”(211)赛尚阿、程矞采也希望把太平军困在道州,因为湖南各地防务空虚,经不起太平军运动发展。清军也面临重重困难,补给线太长。和春15000名兵勇由广西粮台供应,解饷运械翻山越岭,既不方便,也不安全。主管后勤的姚莹说:“且我兵饷支绌,六月尚可支持,七月则无可支应,众兵无食必散。况又有新调之兵及新招之勇皆来,枵腹其可以办事乎?!”(212)缺乏丰裕的给养,又要持久围困道州,清军也存在着严重困难。因而姚莹反对围困,建议从速进攻,但没人理睬。再说,和春深感兵力不足。当初围困永安4万余名兵勇尚不济事,如今区区兵力更属棘手。太平军控制城外险要,封锁交通线,战场比较广阔,清军无法四面重围,只能重点配置兵力扼住几条主要交通线。这不能阻止太平军从小路转移。江忠源建议和春,“分防不如合剿,远堵不如近攻,”也主张速战,在太平军“众不满万”时,发动会攻。否则,太平军将“日久裹益众”,清军则无力镇压。(213)和春拒绝了姚莹、江忠源的主张,认为清军兵力不足,进攻不会奏效,遂将矛盾上交赛尚阿,要求增加兵力。萧盛远记载,和春曾以“前路要隘甚多,禀请添兵围剿,以冀速靖妖氛。奉批:添兵必须筹饷,碍难照行。随又禀,复以添兵数千,每月增饷不过数万两。就现在道州地势而论,可望得手。如仅就现在之兵,贼若他窜,难以分布。欲图速灭此贼,恐致迟缓,是惜费转多费也。如此具禀,仍未邀准”(214)。于是,和春深感失望,不图进取,只想消极相持。不过,清军松散的围困是以太平军缺乏积极进攻意图为条件的。如果洪秀全等决定突围运动,清军还是无力阻遏。现在,双方都缺乏进攻意图,道州城下又出现了相持战局,这与永安等战场情况相似。
道州前线清军包括“湖南、湖北、云南、贵州、广东各官兵,及楚勇、捷勇,通共一万五千余名,……并经鲍起豹派令游击傅振邦带兵六百名赴道会剿”。太平军攻克道州10天后,即6月22日晚,和春“赶将浮桥搭齐”,小心翼翼地向州城展开兵力。他“派令官兵分中、后、左、右四路前进,并令后路之四川兵在何家村山后埋伏,以为后应”。23日寅刻,各路兵勇抵达五里亭,逼进东北一线太平军阵地。(215)赛尚阿深感不安,“唯和春等仅能扼贼东、北两面,其西、南路通粤西之全、灌,及湖南之永明、江华,现在刘长清等兵勇难期得力。而南面水南,路通宁远一处,尤为紧要。副将邓绍良所带镇筸兵八百名,楚、捷各勇亦有千余。如再添兵二千,即于水南驻扎,可资堵截。其宁远县城又须添兵防守”。乃飞咨程矞采增派二三千人支援水南。赛尚阿虽然拒绝和春增兵请求,却不能满足于前线的消极战局。他反对将新调援的部队防守内线长沙、武汉,主张调往前线,要求咸丰帝增兵7000名,“就近围剿,方期得力”。他说:“若在湖南、(湖)北等处地方,遥为防堵,非唯各处纷纷请兵驻守,兵力断难遍给;且军前合剿,兵单不能扼贼四窜,各处毗连郡邑,尤为防不胜防。”(216)这样,道州附近,清军兵力逐渐增多。东、北路有清军13000人;水南邓绍良、张国梁2000余人;西线刘长清原回广西,又被赛尚阿命其由灌阳返回道州,还在途中,兵力1000余人。和春坐守待援,坚持“必须四面围定,方能进剿”(217)。其时,咸丰帝又对前方三省疆吏实行大调整,劳崇光已取代邹鸣鹤为广西巡抚;骆秉章调京,张亮基由云南巡抚改任湖南巡抚;浙江巡抚常大淳改任湖北巡抚,取代龚裕;罗绕典帮办湖南前线军务。他想通过换班,加强三省内线防务。同时谕令湖北实行坚壁清野,预防和镇压人民响应太平天国的反抗活动,维持清军后方的安宁。
(三)双方攻防战事互有胜负,形成消极相持战局
就在6月23日,和春在五里亭立足未稳,即遭到太平军先发制人的猛烈进攻。楚、捷勇2000名滥施枪炮壮胆,逼近太平军阵地挑衅。“约半时许”,太平军“分三路扑来,每路约二千余人,势极凶猛”。楚、捷勇仓皇逃窜,“常禄等分带兵勇拦头迎剿”,接应楚、捷勇。双方相持,“鏖战数时”。太平军诈败退却,常禄追击,“突于岭右冲出伏贼二三百人,拦腰接仗”,清军惊恐不支,但“又经后路官兵赶上”增援。太平军发现战机已失,即收兵由岭后撤回。(218)是役,双方都注意逐次投入兵力,认真配置和使用预备队,因而没有明显胜负。但是,清军却陷入恐惧不安,未敢在五里亭立营。
6月24日,和春模仿向荣,“会督各镇将带领兵勇,扼要筑营,并添搭浮桥,连日更番叠进,诱贼出巢”。太平军亦加强工事,“于道州城外,加筑土城,竖立木栅,并于进城隘口设卡,意欲久踞”(219),回复单纯防御态势。和春见太平军防线坚固,越发不敢进犯,“欲迟待增兵,作长围困贼之计”(220)。于是,双方都没有行动,前线又沉寂了10多天。
7月6日,和春“以五成兵勇出队,于五里亭筑营”。太平军“突出二三千人,分三股扑来,势甚凶猛”。意在干扰清军筑营计划。和春令兵勇“严阵以待,将及一箭之地”,即滥施枪炮狙击,太平军干扰行动失利。(221)于是,在太平军占领道州后24天,清军才勉强在前沿扎营立脚。这表明和春的胆怯和消极,也预示道州战局不会有激烈的变化。
从太平军方面看,休整部队一般十天半月便可蒇事。洪秀全等应当抓紧时机,突破清军松散的包围圈,向长沙进军,重新实施原定战略计划。可是兼旬连月,太平军仍消极固守道州孤城,不见有运动意向。看来,领导人中有人安于现状,惮于运动。经过龙寮岭、蓑衣渡、永州的挫折。在他们看来,运动战是产生挫折的根源,单纯防御简单易行,可以避免大的挫败。这种心理状态难免影响将士,怀恋单纯防御岁月,安居休战,平静相持。洪秀全等需要展开讨论,统一战略认识,因此出现了较长时间的盘桓。最终使问题不得不解决的主要因素还是物质供应困难。不过,这一困难尚未突出前,他们不想冒险运动。这样,太平军又丧失了较好的战机。此时,道州邻县一无战备,长沙守军只1000余名,程矞采才开始设防,“制造器械,添铸炮位”,“择要补苴”损坏的城墙。省城外围亦无防卫。(222)这正是太平军进取长沙的新战机。但洪秀全等计不出此,犹豫迁延,使长沙清军有时间增兵设防,修缮城垣。这就增加了后来长沙攻坚的难度,又酿成新的战局挫折。
7月12日,赛尚阿从桂林启程,17日抵永州。程矞采拥2000余名兵勇坐镇衡州。他拼凑了2700名清军增援道州前线。永州总兵孙应照率1200人驻守宁远,堵截太平军南进交通线。刘长清在广西富川,迟迟缓行,道州西路一直空虚。7月中旬,前线清军增至2万余人。程矞采再次请饷100万两,但他拒绝供应和春,只负责“在楚原防兵勇及续调官兵”,不过三四千人。(223)这引起广西当局不满,和春更加消极怠战。7月6日战事后,又休战18天,战场上再度沉寂。
二 分兵攻克江、永
(一)太平军分兵袭取江华
随着相持战局的拖延,太平军粮食军资的供给问题日趋突出,偏安防御势必不能继续坚持。基地内物资也消耗殆尽,东、南、北方向为清军切断交通线,太平军难以逾越。唯有西线,刘长清刚至三十里桥,还未构筑防线,使太平军有可乘之机。7月24日,洪秀全等派遣千名将士,突然由西南方向进军江华。
天地会在这次行动中起了关键作用。早在6月10日,周法贵在江华赖头山聚众200余人,“商量起会”。很快发展到400余人。太平军占领道州后,他“起意劫江华县城”,并写信“投约道州匪徒来石岩地方会,离江华二里地”。会众“打扮开胸,青帕包头为号,不动声色”,于7月24日早,“齐进江华”(224)。洪秀全等决定,派罗大纲“带道州土匪一千余人”,朱红“带旧贼四百人”,于7月23日出发,至石岩与周法贵会师。(225)24日巳时,三队共有2200余人,同打江华县城。“黄亚四打扮(为清军)老将,先进城入衙内。”(226)数百名太平军“诈称潮勇”,赚开城门,“阑入江华县城”。“城内仅有永绥防兵及壮勇三百名”,见势不妙,立即逃窜。(227)江华县知县刘兴桓正在“坐堂审案。黄亚四下手砍死县官,并家眷都杀了”。在县署及铺行获银2万余两。(228)罗大纲遂驻守江华。(229)
太平军依靠天地会众,抓住战机,实施战术诡诈,潜师乘虚由西路过岑江渡,攻江华清军于不备,迅疾智取县城,表明了战役指挥能力的高超。从行动规模看,这是一次战术机动,结束了前线沉寂状态。双方开始采取积极军事活动,战场上转趋活跃。
简又文说,太平军分兵攻取江华,是从道州南门出城的,这不符合史实。《方略》分明写道,太平军“由岑江渡窜走”,“由西路径扑江华”。岑江渡在大西门外,过渡后南折,即为通往江华大路。
(二)太平军两路轻取永明
赛尚阿移扎永州后,和春即令常禄等“分出楚、滇兵、提勇六千余名”,与邓绍良等“由宁远进扎南路”(230),这样宁远至水南清军兵力将增至万人。简又文肯定,这一调动是在江华失守之后决定的,(231)亦与史实相违。它与江华战事没有因果关系。不过,直到7月27日,才开始实施这项既定计划。这天,和春“且派定南路兵勇,由常禄统带”,移营南路。和春亲督各路兵勇,“由白马渡过河,分兵三路进攻。并于五里亭树林内设伏,以为后应”。北线清军攻势目的在于牵制太平军,掩护常禄移营。和春指挥中路清军前往诱敌,太平军“旋出二三千人,分两路扑来,势甚猛恶。总兵经文岱、李瑞、秦定三、王锦绣,候补同知直隶州江忠源各带兵勇,亦分两路迎击”。太平军撤回。常禄终于进扎南路。(232)和春实现了预定的移营计划。
江华失守后,赛尚阿严令刘长清,“迅带兵勇驰由永明,赴江华援剿,并于永明留兵数百,以固城守”(233)。刘长清本来“屯扎永明北城外后冈,闻贼将至,乃移军于道州斜皮渡”,躲避太平军兵锋。(234)太平军攻克江华后,永明知县常连仅“集团丁五百”,知城难保。(235)7月28日,他想出脱身办法,“亲往斜皮渡请援,不应”(236)。常连又赶到五里亭,“面禀和春,当饬刘长清督带兵勇赶往江华剿办”(237)。永明无人主持防务,7月29日夜,太平军千余人,“由江华、道州两路直扑永明”(238)。守备钱志祖迎战受伤,逃窜出城。太平军克永明。30日,刘长清“始至县东之桐口村,距城三十里”。但他心怀鬼胎,不敢驰援,害怕被三城太平军夹击。常连率500名团练“暂驻城外”(239),“催请进兵,刘长清以贼踪未定,称须相机而行”之后,又“以广西富川县恐被窜扰”为借口(240),“反并斜皮渡之兵退往广西全州,由全州而灌阳,而恭城,迂回十一日之久,方出龙虎关趋县城”,已经是8月10日。太平军早就撤出永明东进矣。“常连率团绅面控帅辕,赛帅据实参奏。”(241)刘长清被处斩监候,常连发往新疆效力,钱志祖革职,和余万清案同时判决。(242)
罗大纲指挥了这次战斗。他奉洪秀全将令,“带一千人(由江华)去攻永明”。同时,道州“又派三百人到白马营劫当铺”。显然湘南新将士及天地会众又是罗大纲军的主力。江华城则由朱红守御。(243)罗大纲夜袭战机十分及时,刘长清在斜皮渡按兵不动,道州西路空虚,江永道路通畅,正宜两路齐袭。
看来,攻克江、永的目的有二。其一,寻求粮源。姚莹说:“本月八日,遣贼到江华掠粮,因该处兵勇单薄,入城占踞。”(244)这样可以缓和道州给养匮缺的危机。其二,分散清军兵力,干扰其围困战略,减轻主战场的军事压力,改善太平军的军事地位。王拯说:太平军“遣其党以分陷江华、永明两邑,意将分我大军之力”(245)。赛尚阿令明安泰负责收复二城,马龙由桂林出发取代刘长清,实际上3000余名清军被牵制在江、永。太平军分兵进取,实施战术机动,比单纯防御胜过一筹,促使了战略指挥由消极向积极转化。西线清军逃至富川,道州与江、永交通线畅通,清军的围困战略已经破产。和春无法对一州二县的广大地域实施战略围困,洪秀全等可以选择若干方向运动发展。太平军兵力经扩军休整后逐有增加,控制了战场上的部分主动权。和春只能消极坐待,被太平军牵着鼻子走,丧失了围困的信心。看来,太平军最好的战略选择是,抓住战机,将孤守在西、南方向的刘长清、邓绍良各个击破,再集中兵力出击和春。之后,胜利实施进军长沙的战略计划。这样,可以排除实施发展计划的主要军事障碍。
江、永失守,赛尚阿、程矞采、骆秉章、和春皆下部议处。这时,经世派疆吏吴文镕、张亮基联衔参劾向荣,(246)使咸丰帝对躲在桂林养病的向荣再度愠怒,遂令徐广缙据实查复。徐广缙眼看躲不了指挥军务这个差事,他还得指望向荣出力,因此在复奏中多方呵护。他说:
平情而论,新圩、古苏两战,(向荣)损兵折将之罪固不容宽;而驰援桂林,捍卫保障之功亦不可掩。
徐广缙主张对向荣一分为二。还证实向荣“因守城积劳,旧病复发,似尚非托故迁延”(247)。向荣继续赖在桂林,前线指挥仍然无人整合。
(三)道州攻防战局转趋热络
赛尚阿惧怕太平军大举运动,又令和春搞起永安时的“更番叠战”,向太平军逐日轮番进攻,干扰与牵制其运动意向。
7月30日,“和春仍分成出队。先于五里亭开炮诱贼”。太平军“伏匿不出”,清军“渐逼渐进”,继续引诱。太平军“拥出千余人”,遭到伏击,小有损折。(248)嗣后,从7月31日、8月1日,至8月9日,“常禄、和春等由五里亭、龙安桥、两家铺”,南北骚扰,缠住太平军。(249)这些连日战术进攻,“不过小胜,未能得手”(250)。清军非但“未能有功”,反而“渐形疲乏”,拖累了自己。(251)而且,洪秀全等看出了敌人企图,加之清军小心谨慎,不易捕捉战机,乃令将士“坚伏不出”,节省弹药,以逸待劳,准备实施新的运动计划。
(四)洪秀全等讨论和决定继续转战湖南
连克江、永,洪秀全等运动战的信心开始恢复。部分领导人惧怕运动,怀疑进军长沙计划的正确性与可行性。但道州的单纯防御并没有带来令人满意的战局,而且重新出现了物质困难,限制了部队的迅速发展。据邓亚隆供,“如今道州尚有万余人”,(252)江华、永明约3000人,全军不过15000人。同时,单纯防御与推翻清朝、开创新朝的政治目标直接发生矛盾。这样,领导集团意识到,道州不能再坚守下去了,应该在续援清军到来前转移。但在未来运动方向上,又产生不同意见,并展开了一场战略讨论。这在清方出现了不同记载。
《贼情汇纂》记载详细,曰:
道州四面山险,惟一线可通,鸟道崎岖,人力难逞。贼亦因踞此休歇,以避炎暑。扬言伪太平王生长子庆贺,弥月后方议行兵。其实仍系前术,蓄毒以伺我隙。尽掳州民暨沿途裹胁之众,编伍而部署之,大封有功,增修战具,补益军目,制备军火。七月成军欲出。群贼怀土重迁,欲由灌阳而归,仍扰广西。秀清独谓非计曰:“已骑虎背,岂容复有顾恋?今日上策,莫如舍粤不顾,直前冲击。循江而东,略城堡,舍要害,专意金陵,据为根本。然后遣将四出,分扰南北。即不成事,黄河以南,我可有已。”洪逆等深然之,遂转掠郴、桂,欲由衡郡下犯。(253)
张德坚说洪秀全等在道州固守,目的在于等待战机,再图运动。同时抓紧休整扩军,为运动作准备。这是基本符合史实的。不过,他说幼主生于道州则系失实。
问题是杨秀清是否在道州提出了“专意金陵,据为根本”的通盘战略计划?太平天国领导集团是否确立了南京为战略方向,并且定都金陵?张德坚的记载是肯定的。可是汪堃却是另一种说法,否定了张德坚所云。他写道:
洪逆欲退回广西。秀清以湖南(为)鱼米之乡,连年丰稔,可以到处抢掠。持议未决,随营群众均欲回粤,遂传令插旗向南拔队退走。此二年六月事也。(254)
汪堃把这一事件写在太平军由永州南折道州之时,注明咸丰“二年六月事”,这就发生了矛盾。如果属实,这正是困守道州之际。杨秀清仍然坚持在湖南运动发展,洪秀全要回广西。在道州盘桓时,战略方向上的歧义需要讨论。
值得注意的是,张德坚所云经不起史实的检验。它与太平军的军事实践进程、定都南京决策形成的历史真相都存在直接矛盾。
仅举其要:其一,太平军并未“舍要害,专意金陵”。相反,围攻长沙81天,不克乃舍;又企图进向常德,后在益阳获船,改变方向,而进军武昌。此后,才决定“舍要害,专意金陵”。其二,进军和定都南京,在武昌、南京都展开讨论。这反证出道州时这一计划未获通过,或者不存在这一计划。其三,清方档案与当事人记载不能证实张德坚所云。
笔者认为,太平军在道州守不下去,运动是大势所趋,但在方向上产生歧见。有返回广西者,转战湖南者,还有进军广东者。两广总督叶名琛在湘粤边境布防,“陆续拿获奸细四十五名,……隔别研讯。各据供,……因逆匪遣令假扮客商来探路径,有无兵壮防守等语,其为该逆窥伺已可概见”(255)。既然,去广东之路已被封锁,广西为杨秀清否定。讨论之后,领导集团决定仍在湖南转战,剩下的问题是选择运动路线了。
三 东进郴州
(一)太平军撤离道州
运动路线需要根据当前的清军部署态势确定。刘长清据湘桂边界,张敬修衔命增援,“分赴灌阳之文圩、恭城龙虎关、富川之麦岭扼要严防”(256)。湘粤边境由广东陆路提督昆寿先在阳山,后至连州严防。赛尚阿坐镇永州,程矞采驻营衡州,“拟将续到新兵暂留”(257)。和春重兵扎在五里亭,太平军北进没有把握。南线由常禄、邓绍良扼住,也势难运动。唯有东路清军防务薄弱,虽然宁远驻有孙应照1200人,只能守城,不敢出击。邓绍良兼顾东线,相距较远,仅注意道宁交通线,至于宁远以东诸州县,则难以顾及。这些州县都指望前线清军阻截太平军,一概未加防堵。郴、桂地区天地会络绎投军,李严通更是积极复仇。洪秀全等分析敌情之后,决定选择东线为运动方向,矛头指向郴州。
和春一面轮番出击牵制道州,一面札饬明安泰、虎嵩林进兵,企图收复江、永。洪秀全等决定收缩战线,令罗大纲、朱红分头撤出二城。8月9日,这两支部队汇入水南营盘,南线兵力大为加强,常禄、邓绍良受到有力牵制,更加无力东顾。
8月10日夜间,太平军悄然撤出道州。事前,清军将帅对此茫无觉察。江忠源“购得贼中残目,俾作内应,方约期会攻”(258)。清军正在等待,准备至期行动,当然没有考虑太平军的突围转移,因此也不会拟出任何追堵方案,更无暇判断太平军的突围方向与进军路线。值得提及的是,关于太平军的撤出与突围准备工作,那位内应头目当然清楚,居然未向江忠源报告这一新情况。这一事实只能有两种解释:或者这位小头目是太平军有意安排的“间谍”,愚弄了清军;或者是太平军严密封锁,内奸与清军联系被切断。
就在清军麻痹疏防之际,8月10日夜三更,太平军“由州城乘夜由四眼桥小路全数遁逃”。此路由常禄分防,但无兵守戍。“四眼桥系道州至宁远、蓝山之路,并可通永州郡城。”(259)州志载称,四眼桥在州东南40里的蒋居山麓,“联络九嶷、苍梧之圩,至为深阻”,通往瑶区。(260)这里小径纷歧,布满崇山深涧,清军根本不屑防堵,但正是太平军最宜利用的运动路线。可以推断,这一选择是湘南新战士建议和向导的成果。太平军渡七里江,据四眼桥,突出敌围,可以北上永州,东向宁远、蓝山。
此刻,和春才悉知太平军东进,在忙乱中“定议:以一万一千人拦头”,常禄、邓绍良督率;和春亲督“九千人尾追”(261)。其中,“邓绍良、瞿腾龙等兵勇星驰,绕赴四眼桥前路,并护卫宁远县城”。8月11日,“邓绍良兵勇赶至天堂圩”,太平军由四眼桥进至水打铺,发现邓绍良军已经扼堵前路,总兵孙应照、知县刘如玉也在宁远布防,“不敢近逼县城”。洪秀全等下令,前卫军南折,中午占领宁远县下灌(灌溪),暂驻舍营。“和春带兵追贼,至司马星地方”屯驻。(262)
(二)太平军攻取嘉禾
下灌为重要交通要冲,东北可向嘉禾,西南直通蓝山,两城皆无重兵设防。赛尚阿从永州发令,饬邓绍良驰援嘉禾,明安泰、虎嵩林由江华驰赴蓝山增援,显然缓不济急。关键还是和春。但他一如既往,“统领一万五千追击,率相去百十里,不敢近(行)。行则尾之”(263)。这样,太平军得以掌握战场主动权,向郴桂方向运动。
8月12日,洪秀全等将部队分三支行动。1.“分遣数百人,复窜水打铺地方”,(264)摆出骚扰宁远的姿态,牵制常禄、邓绍良、孙应照等万名清军,同时迷惑呆在司马星的和春,以掩饰东进嘉禾的战役目的。2.又遣一支部队挺进蓝山北境,“突越蓝(山)之大慈乡、南平乡”(265),8月13日早晨,进至楠木桥、(266)土桥圩,制造进军蓝山的假象,更加深了和春的疑虑。3.太平军主力向嘉禾进军。清把总王万年“带兵勇三十余名,在离城十五里之袅塘隘口”堵守,无异螳臂挡车。8月12日,太平军突破隘口,(267)“知县吴淳韶带印去,不知所之”(268)。嘉禾县城遂被攻克。之后,佯进宁远、蓝山的两支牵制部队皆汇集嘉禾。同一天,和春在司马星观望游移,无所作为。常禄还在向宁远运动,邓绍良呆在宁远不行。这1万名“拦头之师迟延不进”,由堵截变成尾追,(269)大大减轻了太平军运动的军事阻力。
8月13日,“和春亲督大军追至下灌,常禄等兵至宁远县城”。惊悉太平军已克嘉禾,他们都被洪秀全等战术诡诈所惑。为了推卸责任,和春在禀报中把嘉禾失守日期填成8月13日,比实际时间有意推迟一天,(270)后被骆秉章在复奏中揭穿。(271)
简又文、郦纯根据叶名琛在广东的误奏,肯定太平军8月13日攻取蓝山,不是信史。赛尚阿、程矞采当时奏报,骆秉章复查后的奏报,及蓝山同治、民国年间刊刻的县志,都否定了叶名琛的误奏。史实是太平军只在蓝山北境运动,并未攻城。
(三)太平军进占桂阳
8月14日,太平军攻克桂阳州。知州李启诏是山东巡抚李僡之子。他“颇用酷刑”,罗织冤狱,血债累累,桂阳人民恨之入骨。太平军逼近,这位酷吏预感末日来临,仓皇出逃,“携西洋银钱数百枚,置马后,所至辄弃,以止追者”,妄图撒银逃命。他“绕道赴至章树圩”。人民群众“方赛神歌舞”,欢庆太平军即将到来,“观者数百人”。李启诏绝望已极。只听群众欢叫:“太平军至矣!”“启诏惊,惧民图己,投水死。”太平军兵不血刃,占领州城。(272)
李僡惊悉儿子丧命,片奏李启诏“以手刃贼战死闻,得优恤焉”(273)。骆秉章煞有介事地编造说:“李启诏在离城五里之芙蓉岭堵御。……力尽殉节。”(274)简又文也上了当,相信“李启诏带勇抵御,力尽投水死。”(275)我们应该根据州志所载恢复历史真相。
这一天,太平军后卫军仍在嘉禾阻截清军。和春不敢攻城,“扎营嘉禾县城外之夏门圩”。常禄也由宁远出发尾追。他们都对桂阳州的失守茫无所知,唯知与太平军后队保持距离,只取武装跟踪监视的态势。8月15日,太平军由北门撤出嘉禾。和春得以入城,后在“城外十里之西车湾扎营”。他还捏报了一场攻夺县城的战事。常禄军至新田舍营,还是不敢前行。(276)州县史志皆未提和春在嘉禾攻坚之战。
8月16日,和春获悉,“桂阳州业已被陷”。数百名太平军屯扎行囊圩,监视清军动向。和春不敢直进桂阳州城,抵旌德桥驻扎。常禄在新田更加消极,未与和春共同行动,后奉令由新田东援郴州堵截。(277)东王杨秀清本拟今日撤出桂阳,“已闻总兵和春率兵追袭将至”,决定“留一日,出击官军”(278)。他与洪秀全等计议,将主力一分为二:前卫军明日进取郴州,中军继之进军,后卫军在桂阳城下构筑阵地,布置战场,准备与和春会战。
(四)太平军击溃清军进犯桂阳,胜利占领郴州
8月17日,郴州与桂阳两处行动同日展开,太平军取得了重大胜利。
当天,和春由旌德桥向桂阳州城进发,至城外10里之七里亭,发现太平军前哨阵地,遂驱兵进犯。这支太平军撤至城下。和春顿兵七里亭,“适明安泰、虎嵩林、米兴朝等带领湖南、四川官兵赶到”。清军增至1万余人,和春胆气稍壮,决定“合力同追,直至城下”,进入太平军准备的会战阵地。清军遭到枪炮杀伤,但依恃人多势众,蜂拥而前,全军投入战场。杨秀清一见时机已到,下令城内预备队二三千人出击,“势甚凶狠”。清军行军、鏖战已经疲劳力竭,现在不堪再战,纷纷溃逃,千总马金柱、把总银邦光被击毙,“兵勇亦有伤亡”(279)。太平军乘胜追击,“官军败退二十余里”(280)。桂阳防御会战迅获大胜。
会战显示了杨秀清杰出的战役指挥能力。太平军以坚城为依托,在准备好的战场上与清军会战,灵活地在关键时刻投入预备队,创造了以少胜多的光辉战例。这是湘南转战中的一次规模最大的会战,沉重打击了和春。江忠源总结了和春的行动特点:“其追贼也,不务拦头迎接,专以跟踪尾追为能。小有挫失,将卒士气先馁。又须养之兼旬,始堪一战。逆贼徐以长其凶锋,我军终莫操乎胜算。”(281)和春遭到痛击后,更加畏葸怠战,太平军在郴州一直获得相对安宁的环境。不过,这次会战基本是击溃战,太平军兵力较少,不能多次投入部队,扩大战果,歼灭更多的清军。因此,和春的主力并无大的损折。
就在后卫军会战的同一天,太平军攻克郴州。署知州孙恩葆的存亡又成了一桩公案。赛尚阿奏说:“孙恩葆击贼被戕,遇害甚烈”,咸丰帝即谕以优恤祠祀。(282)后来,发现这位“烈士”苟活着,骆秉章奉旨严查,复奏云:
七月初三日(8月17日),粤逆窜至郴州城外围扑,署知州孙恩葆……带兵往救,被贼围住,手足脊背共受刀矛八伤,奋勇杀出重围,贼已分股入城。(283)
孙恩葆又成了身负八伤,不下火线的“英雄”。《粤寇犯湖南纪略》却拆穿了骗局,指称:“(太平军)破郴州,署牧孙恩葆弃印走,大宪误以尽节奏闻。”(284)又是一个先敌逃遁的懦夫。至于太平军后队,在当天“四更,(桂阳)州城火起。和春传各营兵勇出队。黎明,兵勇翻山坡,遥见该逆已从东门络绎前往郴州大路”(285)。和春方才知悉郴州失守,不过,他“收复”了桂阳。8月17日,太平军前军攻取郴州,后队击败和春,结束了湘南盘桓,确实是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
赛尚阿继续蒙骗和宽慰皇帝,总结8月10日至17日的战局说:“此次贼踪飘忽,旬日之间奔窜数百里。我军节节追剿,其势万难四面合围。犹幸贼至嘉禾、桂阳,和春大军紧追,奋力剿杀,贼众奔窜,两城旋即克复。”(286)咸丰帝显然不能忍受这种不惭的大言,严词诘问:
逆匪自窜湖南以来,势甚剽悍,连陷数城,固由土匪到处勾结内应。何以各州县地方官兵既不能事先侦缉,又不能婴城固守?该大臣奉命出征一年有余,历次奏报军情,不过派兵尾追,并未迎头截击,出奇制胜,所谓调度者安在?程矞采筹办防堵,为日已久,何以地方文武毫无布置?遇贼扑城,竟不能相持数日,以待外援耶?!现在,贼已越过永郡,踞守郴州,势将下图衡郡,竟图长沙,似此蔓延滋扰,何所底止?!赛尚阿现赴衡州与程矞采会筹防剿,若再失机宜,自问当得何罪?!(287)
这是一篇绝妙的文字,尖锐地揭露了两位大帅、前线各军与地方文武的腐朽恇怯,毫无斗志。2万多大军只能尾追送行。至于各州县一二百防兵,当然无力阻挡英雄农民军队的浩荡进军。咸丰帝将责任扣到大帅头上,以为是调度无方,失去机宜所致,显然看不到问题的症结。
民心向背是太平军胜利转战湘南的重要原因,尤其是湘南从军的将士,更为勇敢善战。张德坚对湘南将士恨之入骨,指称:
(湘南太平军)前驱攻城、陷城,皆殊死斗。……遇我兵勇吏役必残杀脔割,以逞其意,遇绅商富户必掳掠惨酷而求索无厌。(288)
简又文竟据此立论,认为湘南将士“流品复杂,影响军纪”(289)。其实张德坚的指控正表明湘南太平军深怀对官绅的仇恨,与清军殊死战斗,充当前驱,建树功勋,而且积极“打先锋”,没收绅商富户浮财。这正体现了太平军的反封建本色。简又文所论不能成立。
太平军对待贫苦民众爱护倍至。《桂阳直隶州志》坦承,太平军“赴州城,所过非官吏不妄杀,见乡民愿从者与俱行;不,亦不强也。居人家每食延主人上坐,以诱致徒党。(乡民)遇贼者皆传其不杀,颇狎之”(290)。州志的作者当然是地主文人,但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幅军民相亲、其乐融融的生动画面,正是太平军(包括湘南籍将士)严格执行军纪,深得人民拥戴的实录。十分清楚,太平军不妄杀,不掳人,不抢掠,驻在民房,尊重主人,亲如家人,农民与将士说笑交往,没有恐惧隔阂之感。
一直参与镇压太平军的江忠源也对此颇有认知,他对比了清军和太平军的军纪,承认:
粤逆志在择肥而噬,下户穷檐搜求不暇,且或以时诈示仁义,愚弄吾民,买饭求浆,多给市直。至于不法兵勇,罔知号令。方其攫其奸污,则苦穷之家,亦鲜除免。于是民不怨贼,而反怨官兵矣。夫以盗贼而施小惠,民于盗贼且有恕词;以官军而行同盗贼,民于官兵能无隐恨?!若不随时严按军法,以服民心,恐草野怨咨郁勃之言,将有难于尽。(291)
正因为太平军严格执行军纪,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和其他正当权益,并坚决在政治、经济上无情打击地主,消灭清军,才使得这支农民军队深得民心,日益蓬勃发展。
太平军从道州撤围至占领郴州具体日程与两军态势如下表:
(1) 丁守存《从军日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二),页314。
(2) 姚莹《支应局委员逃走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9。
(3)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9。
(4)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9。
(5) 《李秀成自述》,《太平天国文书汇编》,页485。
(6) 《赛尚阿奏》,《方略》卷11,页3—4。
(7)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9。
(8) 《邹鸣鹤奏》,军录,革·太,号557—1。
(9) 姚莹《各路进止及城市完毁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7。
(10) 姚莹《与严方伯》,《中复堂遗稿》卷5,页20。
(11)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4。
(12) 姚莹《二十四日溃贼多至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8。
(13)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9。
(14) 《邹鸣鹤奏》,军录,革·太,号557—1。
(15) 戴钧衡《草茅一得》,《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69。
(16) 《邹鸣鹤奏》,军录,革·太,号547—6。
(17) 《邹鸣鹤片》,军录,革·太,号543—22。
(18) 姚莹《各路进止及城市完毁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7。
(19) 姚莹《陈贼必上省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9。
(20) 《赛尚阿片》,军录,革·太,号547—4。
(21)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22) 《赛尚阿片》,军录,革·太,号547—4。
(23)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64。
(24) 《赛尚阿片》,军录,革·太,号547—4。
(25) 《邹鸣鹤奏》,军录,革·太,号547—6。
(26) 姚莹《二十八日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0。
(27) 《邹鸣鹤奏》,军录,革·太,号547—6。
(28)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29) 《赛尚阿片》,军录,革·太,号547—4。
(30) 《临桂县志》(光绪三十一年)卷13,页4。
(31) 《临桂县志》(光绪三十一年)卷13,页4。
(32)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33) 姚莹《至荔浦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3。
(34) 姚莹《至阳朔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4。
(35)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25。
(36) 《邹鸣鹤奏》,军录,革·太,号547—6。
(37) 《临桂县志》(光绪三十一年)卷18,页60—63。
(38) 半窝居士《粤寇起事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6。
(39)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66。
(40) 姚莹《二十八日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0。
(41) 《永安州志》(光绪二十四年)卷4,页8。
(42)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0。
(43) 《平桂纪略》(光绪十五年)卷1,页11。
(44)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1。
(45)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14。
(46)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1。
(47)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14。
(48)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1。
(49)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14。
(50) 《平桂纪略》(光绪十五年)卷1,页11。
(51)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14。
(52)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1。
(53) 《临桂县志》(光绪三十一年)卷18,页60—63。
(54) 《广西昭忠录》卷1,页20—22。
(55) 姚莹《至阳朔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4。
(56)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57) 姚莹《至阳朔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4。
(58)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59)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25。
(60)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24。
(61)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24—25。
(62) 郦纯《太平天国军事史概述》(上)一,页78。
(63) 《邹鸣鹤奏》,《方略》卷11,页25。
(64)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65)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66)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67)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68)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69) 姚莹《阳朔再报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5。
(70) 姚莹《复中丞筹援省机宜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6。
(71)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72) 《上谕赛尚阿》,《方略》卷12,页4。
(73)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74) 况澄《日抄》,《太平天国时期广西农民起义资料》(上),中华书局1978年版,页261。
(75)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76)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77) 况澄《日抄》,《太平天国革命时期广西农民起义资料》(上),页260。
(78)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79)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80)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81) 《赛尚阿奏》,军录,革·太,号547—10。
(82)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9。
(83) 《清文宗实录》卷59,页2—3。
(84)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9。
(85)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9。
(86) 姚莹《又复中丞状》,《中复堂遗稿》卷4,页17。
(87)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0—71。
(88) 《临桂县志》(光绪三十一年)卷18,页63。
(89)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0—71。
(90)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2。
(91)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1。
(92)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2。
(93)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0—71。
(94) 陈徽言《武昌纪事》,《太平天国》(四),页601。
(95)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2—13。
(96) 汪堃《盾鼻随闻录》卷1,《太平天国》(四),页359。
(97) 魏子安《咄咄录》(一),南京大学历史系藏缩微胶卷。
(98) 谢介鹤《金陵癸甲纪事略》,《太平天国》(四),页679。
(99)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3—14。
(100)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4。
(101)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5。
(102) 《清文宗实录》卷60,页5—6。
(103) 《粤西桂林守城记》,《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五),页71。
(104) 《临桂县志》(光绪三十一年)卷18,页63。
(105) 李滨《中兴别纪》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4。
(106)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25。
(107)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108) 《赛尚阿片》,《方略》卷12,页18。
(109)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16—17。
(110)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29。
(111)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72。
(112)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4。
(113)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29—30。
(114)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4—45。
(115) 《上谕内阁》,《方略》卷13,页1。
(116) 《邹鸣鹤奏》,《方略》卷12,页41—42。
(117)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118)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29—30。
(119)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29—30。
(120)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7—13。
(121)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36—37。
(122)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四),城市,页50。
(123)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四),交通,页53。
(124)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四),建置,页1。
(125)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十三),页408—409。
(126)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九),页66—67。
(127)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83—384。
(128) 郦纯《太平天国军事史概述》(上)一,页80。
(129)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十三),页408—409。
(130)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31—32。
(131)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九),页67—69。
(132) 《李秀成自述》,《太平天国文书汇编》,页485。
(133) 《洪仁玕自述》,《太平天国文书汇编》,页552。
(134) 《赛尚阿奏》,《方略》卷12,页32。
(135)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十三),页408。
(136)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十三),页408—409。
(137)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6。
(138)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四),页68。
(139)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6。
(140) 《全县志》(民国三十一年)(四),页68。
(141)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6。
(142) 戴均衡《草茅一得》(上),《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70。
(143) 《赛尚阿奏》,《方略》卷13,页7。
(144) 萧盛远《粤匪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25。
(145)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3。
(146) 龙启瑞《纪事诗》,《浣月山房诗集》卷3,页9—12。
(147) 《独秀峰题壁诗》,《粤匪杂录》(乙),页7—13。
(148) 《程矞采奏》,《方略》卷12,页23。
(149) 《程矞采片》,《方略》卷13,页13。
(150) 《周天爵致蒋文庆函》,原件藏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
(151) 《程矞采片》,《方略》卷13,页13。
(152) 江忠源《答刘蓉书》,《江忠烈公遗集》,文录,卷5。
(153)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88。
(154) 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载《全县志》(九),页67。
(155)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3。
(156) 李元度《江忠烈公别传》,《江忠烈公遗集·附录》(下),页19。
(157)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3—14。
(158) 郭廷以《太平天国史事日志》(上),页182。
(159)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88。
(160) 郦纯《太平天国军事史概述》(上)一,页83。
(161) 《赛尚阿奏》,《方略》卷13,页34。
(162) 《赛尚阿奏》,《方略》卷13,页34。
(163) 萧盛远《粤匪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26。
(164) 《赛尚阿奏》,《方略》卷13,页33—34。
(165) 左宗棠、郭嵩焘《江忠烈公行状》,《湘军志评议》湖南防守篇(一)。
(166)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88—389。
(167) 王定安《湘军记》卷1,《粤湘战守篇》。
(168)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390。
(169) 《赛尚阿奏》,《方略》卷13,页32—33。
(170)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13。
(171) 戴均衡《草茅一得》(上),《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67。
(172)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173)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7。
(174) 《零陵县志》(光绪二年),卷12,寇变。
(175)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7。
(176) 《赛尚阿奏》,《方略》卷13,页32—33。
(177)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7。
(178)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179)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47。
(180) 萧盛远《粤匪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26。
(181)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182)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13。
(183)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184)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185) 李滨《中兴别记》卷3,《太平天国资料汇编》(二)上,页27。
(186) 戴均衡《草茅一得》(上),《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70。
(187)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188) 李汝昭《镜山野史》,《太平天国》(三),页8。
(189)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2,页2。
(190)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2,页11—15。
(191)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1,页27—32。
(192)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19。
(193)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42。
(194)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6,页12—13。
(195)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42。
(196)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6,页12—13。
(197)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42。
(198)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8,页19。
(199) 《李启诏致厉伯符函》,转引自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413。
(200) 《上谕赛尚阿、程矞采》,《方略》卷18,页22。
(201)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6,页13。
(202)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37。
(203) 江忠源《答刘蓉书》,《江忠烈公遗集·文录》,页1。
(204)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37。
(205) 姚莹《请速进兵议》,《中复堂遗稿续编》卷1,页37—38。
(206)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12,页8。
(207) 《蒋光明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22。
(208) 江忠源《答刘蓉书》,《江忠烈公遗集·文录》页1。
(209) 《周法贵供》、《邓亚隆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29—30。
(210) 姚莹《请速进兵议》,《中复堂遗稿续编》卷1,页37—38。
(211) 《赛尚阿奏》,《方略》卷14,页4。
(212) 姚莹《请速进兵议》,《中复堂遗稿续编》卷1,页37—38。
(213) 李元度《江忠烈公别传》,《江忠烈公遗集·附录》(下),页19。
(214) 萧盛远《粤匪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26。
(215)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37—38。
(216) 《赛尚阿奏》,《方略》卷14,页4—6。
(217) 《赛尚阿奏》,《方略》卷14,页4。
(218) 《程矞采奏》,《方略》卷13,页38—39。
(219) 《赛尚阿奏》,《方略》卷14,页4。
(220) 姚莹《请速进兵议》,《中复堂遗稿续编》卷1,页37—38。
(221) 《程矞采奏》,《方略》卷14,页2。
(222) 《程矞采奏》,《方略》卷14,页1。
(223) 《程矞采奏》,《方略》卷14,页13。
(224) 《周法贵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29。
(225) 《黄非漋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21。
(226) 《邓亚隆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0。
(227)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4,页6—7。
(228) 《邓亚隆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0。
(229) 《黄非漋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21。
(230)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5。
(231)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415。
(232)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6。
(233)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6—7。
(234) 《永明县志》(光绪三十三年),卷32,兵事。
(235) 《永明县志》(光绪三十三年),卷30,职官志(二)。
(236) 《永明县志》(光绪三十三年),卷32,兵事。
(237)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8,页21。
(238)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6—7。
(239) 《永明县志》(光绪三十三年),卷32,兵事。
(240)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8,页21。
(241) 《永明县志》(光绪三十三年),卷32,兵事。
(242)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8,页21。
(243) 《黄非漋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21。
(244) 姚莹《请速进兵议》,《中复堂遗稿续编》卷1,页37—38。
(245)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246) 《吴文镕、张亮基奏》,《方略》卷13,页26。
(247) 《徐广缙奏》,《方略》卷14,页22—23。
(248)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7。
(249)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17。
(250) 萧盛远《粤匪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26。
(251) 王拯《复前教授唐先生书》,《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六),页14。
(252) 《邓亚隆供》,《太平天国文献史料集》,页30。
(253) 张德坚《贼情汇纂》卷11,《太平天国》(三),页290—291。
(254) 汪堃《盾鼻随闻录》卷2,《太平天国》(四),页362。
(255) 《叶名琛奏》,《方略》卷16,页6—7。
(256) 《劳崇光奏》,《方略》卷14,页18。
(257)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16。
(258) 《江忠烈公遗集·本传》卷1,页2。
(259)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18—19。
(260) 《道州志》(光绪三年)卷1,页29。
(261) 江忠源《答刘蓉书》,《江忠烈公遗集·文录》,页6。
(262)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18—19。
(263) 佚名《粤匪犯湖南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63。
(264)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65) 《蓝山县志》(同治六年),卷末,事纪。
(266) 《蓝山县图志》(民国二十二年),卷7,事纪。
(267) 《骆秉章奏》,朱折,革·太,号74—8。
(268) 《蓝山县图志》(民国二十二年),卷7,事纪。
(269) 江忠源《答刘蓉书》,《江忠烈公遗集·文录》,页6。
(270)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71) 《骆秉章奏》,朱折,革·太,号74—8。
(272) 《桂阳直隶州志》(同治七年),卷4,事记。
(273) 《桂阳直隶州志》(同治七年),卷4,事记。
(274) 《骆秉章奏》,朱折,革·太,号74—8。
(275)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416。
(276)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77)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78) 《桂阳直隶州志》(同治七年),卷4,事记。
(279)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80) 《桂阳直隶州志》(同治七年),卷4,事记。
(281) 江忠源《条陈军务疏》,《江忠烈公遗集·文录补遗》,页8。
(282)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6,页34。
(283) 《骆秉章奏》,朱折,革·太,号74—8。
(284) 佚名《粤寇犯湖南纪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一),页63。
(285)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86) 《赛尚阿、程矞采奏》,《方略》卷15,页31。
(287) 《上谕赛尚阿、程矞采》,《方略》卷15,页33—34。
(288) 张德坚《贼情汇纂》卷11,《太平天国》(三),页294。
(289) 简又文《太平天国全史》(上),页417。
(290) 《桂阳直隶州志》(同治七年),卷17。
(291) 江忠源《条陈军务疏》,《江忠烈公遗集·文录补遗》,页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