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潜进落日城
落沙看到望沙城百姓的惨状,这让她下定决心把萧策和慕容幸这两个隐患除去,原本她想给慕容举和慕容幸一个活的机会,可慕容幸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对她手下留情,她已经不能容他再祸害北漠了。她努力避免骨肉相残,可慕容幸毫不留情地对蓝云下了毒手。
落沙他们到了风眠城,向风内疚地跪在落沙的面前,道:“老臣无能,让慕容幸逃脱,请公主责罚。”
落沙扶起向风道:“萧策狼子野心,为了活命,不顾北漠的死活。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向风起身后,仍是满脸愧疚地道:“我听说望沙城的百姓惨遭屠戮,我戎马一生,自诩战功赫赫,这次真是太过自负。待北漠安定,请公主准我告老,我要去望沙城内做守陵人,以弥补我这次的过失。”
“向将军,请别自责了。落日城内情况如何?”
“萧策并不能服众,要不是他囚了乎寒千,将士们早就造反了。”
“如此说来,我们若能救出乎寒千,就能收服落日城。”
“老臣也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落日城易守难攻。我把落日城围了三天,想断了他们的粮草,逼他们投降。可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受影响。”
“我想是风眠城与落日城之间的地道帮了他们,风眠城内有他们的人。麦儿,你带一百铁甲卫埋伏在地道口,抓到人,立刻通知我。”
“姐姐,你和他不去,你们想干嘛?”林麦儿没心没肺地道。
林麦儿防贼似的对落沙寸步不离,落沙很是头疼,道:“我们想在夺下落日城后,整合两城兵力,去支援边境。我和静流去准备淄重粮草。”
“那让他去守地道,我与你去做准备。”林麦儿的不高兴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地道你比他熟,用兵谋略他比你熟,我用人唯才,你是想让我为难吗?”
林麦儿朝着司马静流“哼”了一声,无奈地接受了落沙的安排。
军需库内,落沙与司马静流清点着粮草淄重,落沙看了眼黑着脸的司马静流,道:“麦儿她直来直往,没坏心,别与她一般计较。”
“她倒是对皇甫冲忠心不二,皇甫冲不在,她代他对你死缠烂打。皇甫冲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他对你也是这么寸步不离表达爱意的?”司马静流酸溜溜的语气,让落沙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可爱。
“司马静流,你一个大男人,胸怀应该无比宽广才对。”
“不行,面对这种事,我的心眼就跟绣花针一样细。”
“我觉得绣花针不磨就会生锈,失去了光泽,意味着失去魅力。”落沙主动献上了香吻。
司马静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识时务,我既往不咎。记住了,以后离皇甫冲远一点。”
“遵命,司马族长。”
落沙不久后就收到了抓到人的消息。她与司马静流赶到后,让林麦儿带了二十个铁甲卫,一起进入地道。
司马静流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突然暗器的破空声向他袭来,三枚暗器分别朝着他的脸、腹部、胯袭来,在只容一人通过的地道里,他不能施展开,不可能做到同时击落三枚暗器。假如他侧身,暗器就会射向身后还不能动武的落沙。
司马静流拔出斩岳剑,他按下剑柄处的红色宝石,一条细铁链掉了出来,他挥动铁链,一圈圈的漩涡将他笼罩起来,“叮叮叮”三声,暗器飞向了两边的墙壁,没入不见。发暗器的人始终不死心,暗器没入墙壁的声音不绝于耳。终于到了洞口,却没瞧见那个发暗器的人。
司马静流让落沙他们在洞口等待,他拿着斩岳剑出了洞口,查看是否安全。他发现皇甫冲这只地鼠选的地方倒不错,他们此刻正在落日城最大的炼铁房内,他走了一圈,发现没人,看着很安全。于是让落沙他们从洞口爬了上来。
“我们兵分三路去找乎寒将军被囚禁的地方。”落沙道。
“不用,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人来问问。”司马静流不想落沙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去涉险。
“嗯,这样不会打草惊蛇。你小心。”
“我会的。铃铛,别偷懒,跟我一起去。”司马静流的身形很快消失不见,铁甲卫里一个身形高大的士兵,也身形一闪失去了踪迹。
“司马静流身边的暗卫竟如此厉害。”林麦儿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
“的确,找机会我要跟他比一场。”落沙发现使不上劲打架,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
林麦儿捂着肚子道:“姐姐,我突然肚子疼,去一下茅房。”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去就回。”
“那好,你要多加小心。”
司马静流绑了一个人回来,他拔下那人嘴里的封口布,斩岳剑抵在那人的喉咙处,道:“乎寒千被关在哪里?”
那人颤抖着道:“公子饶命,乎寒将军被关在城主府的暗牢,那里机关重重。”
“萧策在哪里?”落沙问道。
“太师住在城主府边上的民房内。”
司马静流打晕了那人,吩咐一个铁甲卫道:“把他扔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落沙,你越来越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带十个铁甲卫去救乎寒将军,万一失败,你们从地道离开。”司马静流扫了一眼人群,道:“林麦儿呢?”
“她去茅房了。都那么久了,还没回来,可能迷路了吧,等会儿我去找她。你要小心。”落沙抱了一下司马静流。
司马静流让五个铁甲卫注意着城主府的动静,他带着另外五个铁甲卫偷偷溜进了城主府边上的民房。他们躲过守卫,搜索了所有的房间,一无所获。难道那个守城官骗了他?司马静流再次来到那间守卫最严密的房间,亮着灯,床上却空无一人。他与五个铁甲卫仔细查过房间,没有发现机关。他拧眉思索着,忽然抬头看到房梁上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