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僵局
“好手段,料想不到你已经有潜力,还突破了一重的破骨境了”石敢当咯咯笑了起来。
疆魑已经将黑刀抽出,剑指石敢当。
“那种虐杀的快感,一时也摆脱不了吧”
白衣没有说话,只是手中握着的剑一动也不动地立着。
“我可不是你”
“那条路上的血渍都还没干哦”石敢当讥笑着,笑声越发诡异。“别说那些生不由己的漂亮话啦”
“我有自己的理由,他两人的命我都要”
“喂!喂!别这么贪婪呀”石敢当怪声道
“你看这招可还受得”疆魑冷言
疆魑目光闪烁凶光,已经将刀叉入那石敢当的顶端悬浮起来,动荡丹田海,将自身的气凝聚双手间,灌气入刀,那黑刀悬浮着在石敢当上射出一道道剑气,只打到石敢当上,石敢当上出现一段段肉眼可见的裂痕
那石敢当一阵怪叫,痛苦异常。
疆魑大口大口呼着气,刚刚脱离那个方体已经让他有些筋疲力竭了
受得!受得!”疆魑的剑气再次加重。这样的招数疆魑自己也在自己身体中气的流失中,身体也发出阵阵痉挛。
“嘿嘿,这招你也还受得吗?”石敢当道,“印戒!”
只见从石敢当裂缝中快速窜出黑气,猛地穿过了疆魑的身体
只见疆魑猛地抽搐着身子,手里紧握着的刀也掉落到了地上。身体为站稳一下子竟跪倒在地上,左右手痉挛般猛地张开,直张得手指间裂开了一道道血肉大口子。
疆魑只感心口疼痛有如岩浆罐心,仿佛全身的血液再顷刻间凝固。
他扒拉开衣物露出胸口,这才发现心脏的地方已经清晰可见一道道血痕,心脏上的血管脉络在胸口凹出的纹路肉眼可见。
心脏每一次求生的跳动,仿佛随时都要爆裂开来。
“你的灵魂我收下了,妈妈要复活啦!”石敢当闪动着那两只蓝火道
“..嗯..哼”疆魑咬着牙硬着头皮缓缓从地上支撑起身体
盘腿而坐,眉轮手印,稳定了些心神,开始搅动丹田海,好在丹田还未被石敢当的印戒侵占。
顺导着这些气顺着脉络往心脏处涌,像是在疏通河道,这过程很缓慢,但好在有潜力的作用,虽然刚刚的气已经几近耗尽,但耗尽的气也在这打坐中恢复了许多,一直绷劲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果然是鬼将啊,这样也不能将你一击击杀”石敢当嘻嘻笑着
疆魑头顶冷汗直流,眉头紧锁。坐立在那石敢当面前一动不动。
现在他正在与自己体内的那股异气做着战斗。那两道气如化身两位披甲铁人,在疆魑体内刀剑相挥,顺着他体内的千道脉络,拼杀攻城略地。
现在两人都已经陷入了僵局,石敢当无法再进行有效的攻击,疆魑也还陷入印戒中无法自拔。
疆魑清楚如果这次不能战胜,一切都将无望了。既然决定遵循命运,就应该走到底。
“那个男人不简单啊,竟然能让你背弃当初的约定”石敢当怪声怪气地说道,“是疆魉的儿子吧,他脖子上戴着的链子我可熟悉得很啊”
疆魑紧闭的双眼耷拉开,看似疲惫的面容下,怒目的眼睛却散发着灭不掉的兽性。
“有趣的很,当初鬼界动乱时,你那三兄弟脑袋被割下来悬挂在墙头示众时也不见你这般啊,用救美人的说辞,苟活于世高明得很啊,不愧对你鬼将大哥的名号哈哈哈”
疆魑只感到一道急火攻心,忽地里从胃里涌出了血,罐进口中。
疆魑紧着嘴巴,口腔里的血也止不住的往外冒了出来。
疆魑心神不定
或许当初,在鬼穴讨伐战之前,自己应二弟疆魅请求和众兄弟一起去讨伐或许事情会变得不一样,他们三人也不会暴尸示众收场...那时候自己救复活兰儿心切也没了什么建功之心况且自己当时远在亚度力国因事缠身等自己收到鬼穴事件的消息赶回鬼界,才得知鬼将几族尽被灭族无一人幸免,只在夜里偷偷取回城墙上高悬的三兄弟人头回到黑深林,不再过问世事,只专心于复活兰儿麻痹自己。
疆魑想或许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疆魑还记得自己当年跟随鬼王征讨老鬼王时,几人分四路带人马分为四路攻城阎罗城。
自己原定的是走北门,大部队走到进北门不过30公里的样子,路途忽然起来大雾,黑夜里,雾气弥漫起来,竟然不过十米的位置连人都看不见了。
于是勒住马命令这身边的士兵手持火把,每十米站定一人,引路到南门。
这样的办法好的是在于每十步站一人标记出清晰的位置,可以引导后面的士兵看清前方,不至于遇到突发状况队伍直接溃散,士兵不断交替上前,队伍走完后又自行退在队伍后,同时命令队伍提高警惕。
这样走了一段路程,只听见前方远远传来歌声道:
身在囫囵镜,不知天之妙
寻寻觅觅路,佳人才是真
百转千回寻不到,癫癫狂狂终得醒
终一生落得个寻寻觅觅
“前面是什么人在胡言乱语”疆魑对着前面举着火把的探路兵道
“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那兵拿着火把对着后方扯着嗓子喊
那声音越来越近,只见那道士已经一脚跨进了军队的火光之中。
只见那人穿着一清灰色道袍,腰间系着一个满是汗渍的装水壶壶,穿着的道袍上有着大大小小窟窿和被撕开耷拉着拖在地上的布条,疯疯癫癫的拐着脚蹦跳着道:
身在囫囵镜,不知天之妙
寻寻觅觅路,佳人才是真
百转千回寻不到,癫癫狂狂终得醒
终一生落得个寻寻觅觅
疆魑骑在马上勒了勒马,示意停下。马蹄声在黑夜中上下跳动,几千人的部队肃静异常。
疆魑翻身下马,站立在战马左右,沿路的士兵直觉站到了路沿边缘,给自己的将军让出一个宽阔的路来。
道士蹦蹦跳跳着走着,直到疆魑到了自己的更前才停下来。
疆魑立在那疯道士面前,躬身行礼道:“不知道真人刚刚说吟的诗是什么意思?是否能指点一二”
说罢,身后的兵卒们无不有些躁动起来,对将军对这疯道的态度十分不解。
疆魑刚刚只听得有些痴了。又是一知半解,心中莫名一阵阵的心慌不得安定,便下马解惑。
疆魑挥手示意士兵,身后便慢慢安静下来。
那疯道咬着自己的手指,歪着脑袋仰头望天,取下葫芦灌了一口,一股浓烈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有从胸前掏出一张符纸在疆魑面前晃悠着,符纸边角慢慢出现一丝火苗来,火苗窜起来,烧完了整张符纸,只见那道士将烧完的符纸甩在天空中,同时嘴里念着:“大雾停!大雾停!龙王下雨看得清!大雾停!大雾停!龙王下雨看得清!”
“怎么敢这样的无礼!”离疆魑最近的一名无名士卒拔刀怒道
疆魑示意他不得鲁莽无礼,正抬头时,只见得天上的雾来回快速飘动着
也就半会的功夫,雾尽数散去。
月明非常。
这样的亮度下,众人纷纷灭了火把,刚刚迷雾遮蔽的四周现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让我随你一同去”只见那道士望着疆魑眯着眼说道
于是,疆魑便命人备一匹在自己身边,与那疯道同往北门。
那疯道被几个士兵,推上了马。他头顺着力就直接扑在进了马鬃上,胡乱地在身上掏出那个脏脏的葫芦,一口一口灌着白酒,唱着歌......
大雾已经散尽,部队加快速度赶往北门。
到了一处山坡之上,北门已经尽入眼下。
一路醉酒的疯道突然醒了,看起来好像不曾醉酒过
疯道:“这城必要攻下嘛”
疆魑:“是的”
疯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疆魑:“大战在即岂有退之理”
疯道:“罢了,罢了,个有个命强求不得,哈哈哈!我去了”言罢头也不回得向着原路奔去
“唉!将军我们的马!!”疆魑身边士兵焦急到
疆魑下马,向着疯道离去的方向作辑道:“由他去吧!”
这时阎罗城三门三大部队可见,已近个个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