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主一心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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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小巷古朴阴森,一男一女立在巷外石墙后,隐藏着气息和身形,活似偷窥的变态一样,紧紧盯着巷子内行走的青年。

这俩变态,正是崔无方和疑始。

他们决定用介清引蛇出洞,诱惑幕后人出手。

半晌,在第三个行人用看变态的眼光看她后,崔无方忍耐不住了:“我们非要这样吗?为什么不能用神识盯着他?”

疑始一拍大腿:“我没盯梢过人,忘了。”

崔无方都无语了,接着拉着疑始走远了些,用神识盯住了介清。

这是城中贫民散修的居住地,为了安全,晚上没什么游荡的人,七通八达的小巷子更是阴森。

此时的介清已经走到了巷子深处,连接另一条小径的地方。

他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会,进了小巷。

不料,迎面撞上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筑基大圆满修为,着一件杏黄长衫,隐约看得见暗纹,头戴玉冠,看起来不像是破瓦寒窑里的人家,反而像是游手好闲的世家郎君。

介清被他撞的后退一步,连声道:“抱歉抱歉…”

青年挑眉看向他,勾起嘴角,眼睛微眯:“光道歉可没用,我看你长这么好看,可是从南风馆出来的?不如陪我喝一杯去?”

介清因着自己的际遇,最恨他人以出卖色相来调侃侮辱自己,闻声暗暗将嘴唇咬出了血。

崔无方算是他人生中对他最好的人之一了,平时他帮不上崔无方什么,如今有他能帮忙的了,他不想因为发怒就坏了大事。

介清隐忍地低下头去,睫毛微颤,后退了两步:“先前撞了你是在下的不是,不过还望道友不要随意侮辱人。”

那人笑起来:“你一个炉鼎?也配喊我道友?”

为了钓幕后者上钩,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体质,因而只要比他修为高的人都能看出来。

他用扇柄挑起介清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他。

介清瞳孔微缩,一把推开他,压抑着怒火,想辩解却不知道怎么说。

这些天,崔无方完全把他当普通弟子教养,也不拘束他外出,只让他注意安全,以至于让他许久没再听见这么刺耳的声音了。

但名义上,他还是一个炉鼎,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人的施予。

青年攥住他的手腕,让他难以挣脱,更没法拿法器唢呐来吹哭七关:“你放开我!”

正在这时,一个路过的女子站出来。

这女子一袭蓝灰色布衣,木簪束发,脚踏云鞋,身姿如松,一身正气,即使打扮朴素,模样也如皎月一般淡雅。

“放开那位郎君!”

她筑基前期修为,手中提一把长剑,清喝一声。

青年一愣,看清楚她的修为后,自得地一笑:“区区一个筑基前期,还想行侠仗义?不如一起陪爷玩玩?”

好家伙,这人男女通吃。

女子忍耐不住,一剑劈了过去,一招寒星冷月,霜雪般的光华飘散开来。

青年张开折扇一挡,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虽然女子的出场和特效很棒,但修为差距摆在那,她最终还是被青年压着揍起来。

介清急中生智,摸出唢呐,来不及吹了,拎着唢呐灌注了灵力咣咣咣往青年后脑勺砸。

用神识窥探的崔无方和疑始都惊了,活久见,乐器居然还能拿来砸人。

青年没伤到多少,但也被激怒了,一掌拍过去,正要打中介清,却被一道金光弹开。

自从上次介清遇险后,崔无方就有在他身上设下防御,不会真的让人伤害到他。

崔无方见今晚引不出幕后者来了,索性同疑始显了身形。

崔无方笑着踹了那青年一脚,又拍拍介清肩膀:“辛苦你了,被这种渣滓调戏。”

她又看向那个女子:“也谢谢你为介小友仗义执言了。”

等等,这姑娘怎么如此眼熟?

“你是…宁皖月!”

此人正是为诛魔而死,死后在原主转世身上重生的宁皖月。

宁皖月一愣,她不认识崔无方的这具身体,借原主转世身体复活后,也不怎么和之前认识的人交流了。

她讶异道:“前辈您是…?您怎么认识我?”

崔无方微微一笑:“贫道崔无方,曾用名崔婉月,你道侣把我弄死过一次。”

宁皖月一愣:“您是…?无方剑尊?”

她露出愧怍的神情来,全然没有方才仗义执言莽上去的样子。

当初她与邪修战斗,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谁也没想到她再睁开眼睛,自己就从正义的一方变成了掠夺他人身体的小偷。

最先醒来时,她本想自刎谢罪,毕竟道侣之间因果相连,也有她的罪孽在。

后来障叶告诉她,崔无方原谅她了,并且她已经用了人家的身体,再自杀那崔无方的转生就白死了。

于是宁皖月就散尽家财,外出游历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了。

剑宗附近的这座城池是她的第一站,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不仅因为忘记自己不再是金丹修为从而被人揍成了狗,还遇见了苦主崔无方。

她这是啥运气啊!

崔无方嘴角一抽:“似乎是这样的,看来你新身体适应的挺不错啊。”

可惜这里不是逍遥宗,要是逍遥宗,有弟子和宁皖月一样身体受创,肯定早就造好了能修炼的仿生身体给她了。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

宁皖月红了脸,她身材娇小瘦弱,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姿,不愧是方若木的白月光。

她苦着脸道:“弟子…是适应的不错…多谢剑尊了。”

“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醒来就…”

崔无方温和笑笑:“不是你的错,是你前夫的错,我已经弄死他了。”

崔无方,道侣杀手,不仅捅死了自己夫君,还搞死了宁皖月的道侣。

宁皖月笑容一僵,当着她的面说弄死了她道侣,这真的好吗?

不过她即使四十多岁了,也依然有少女的嫉恶如仇,当即击掌道:“他死有余辜,让我死都死的不安稳,还平白背上孽债因果。”

“不过说起来…这位道友有两位尊者相护,为何还会被人调戏呢?”

崔无方知道宁皖月刚醒不久,自然不会和掳人的幕后黑手有关系,品行也端正,于是如实相告了。

“总之,我们是在用介小友来引凶手,而我和疑始在一旁保护。谁料凶手没逮到……反而遇见个流氓。”

说着她看看刚才被一脚踹出去老远现在还在地上抽搐的青年,忍不住吐槽道。

介清叹一口气,清秀的面庞上满是遗憾:“可惜了我的唢呐。”

他的唢呐因为砸人后脑壳太用力已经变形了。

崔无方心想可别提唢呐了,好好一个清秀隽永的郎君变成吹唢呐的,任谁也受不了。

于是她趁机提议:“那不如你继续用你的笛子吧?”

不料疑始嘿然一笑:“无事,本座还有几个唢呐来着。”

说着她从袖里乾坤掏出几个金光闪闪的唢呐,竟都是上品法器。

介清羞涩笑笑,感恩戴德地接过唢呐,珍而重之地抱着。

崔无方无语了,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于是清除了青年见过众人的记忆,转身就走。

疑始,介清见状,跟了上去,寻了个挺不错的客栈,开了一间房,聚在一起商议如何把幕后者搞出来。

而宁皖月一腔热血没地方发泄,见崔无方挺平易近人,干脆也跟了过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