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师不利
当刘歌和于显国看到十米开外的车时，都是楞了一下，这辆奔驰AMG G65最少都要三百万起步，看来这年轻人身价不菲啊！
不过看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是哪家公子哥。
“那我们就坐小李的车吧！”
“刘总于组这边请...”
李寻给足刘歌和于显国面子，帮他们打开车门，秘书坐副驾驶，刘歌和于显国坐老板座。
一上车，刘歌就看出这辆车不对劲:“小李你这辆车是改装过的？”
“对，小小改了一下。”李寻启动车的同时回答道。
当初买这辆车花了他半个月时间，就是为了改装，改装完价格是五百二十八万，所有手续办下来五百四十万。
十分钟左右，一行四人来到四季酒店，在迎宾小姐的领路下来到888号包厢。
点了菜，于显国说道:“就我们几个大男人吃饭，不得劲啊！”
李寻看了眼刘歌，见他不说话默认了于显国的话，笑着说道:“于组您等等，小李来安排...”
李寻会意，说完就准备出包厢打电话。影棚开业这么久，认识的模特一大把，有人会愿意来的。
“等等，小李你那电影女主角应该在剧组吧！现在也到吃晚饭时间了，叫她过来一起吃...”
于显国后面的话李寻没听进去，他莫名的想要发火，别人他可以随便叫来，杨密却不行。
但现在有求于人家，他也只能把这股火气强压下去。
他笑着说:“于组，女主角正在拍戏，而且从郊区回来要一个多小时，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多叫两个妹妹过来，绝对让您满意...”
李寻脸都笑僵了，如果这两人真要杨密过来作陪的话，他马上掀桌，大不了去中影跑一趟。
刘歌说话了:“小李说得对，从郊区回来需要一个多小时，于组长这不是在为难小李嘛，小李坐坐，我们就吃个饭，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这两人唱红脸唱白脸，李寻真想把他们脸给撕下来。
“刘总于组你们先坐着，我去催催厨房，怎么这么久还没上菜来...”
虽然李寻以前没怎么和这类人打交道，但却知道里面的道道，如果今天不把他们伺候舒服了，发行的事肯定没着落。
他出了包间，挨个给熟悉的模特打电话过去，三个距离四季酒店比较近的妹子说马上过来。
回到包厢和刘歌于显国闲聊了二十来分钟，三个妹子相继来到四季酒店。
“李哥，你可要记得我哦！”
“当然会记得，今天你们只要把里面两位陪高兴了，我欠你们三一个人情，我还跟你们说，你们要是有本事拿下他们，说不定还能当个二房...”
“那谢谢李哥了...”
三美女被李寻说得很激动，做她们这一行的，做到头运气好找个有钱人嫁了或者给人当二房，运气不好，年纪一大只能改行。
有的去夜总会坐台，还有的只能回家嫁个“老实人”。
李寻带着三妹子走进包厢，刘歌见此笑骂道:“小李，我不得不说你，吃完就吃饭吧！怎么还叫人来。”
嘴上这么说，心里别说有多开心了。
李寻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拍刘总和于组无聊嘛！”
“下次不许这样了啊！”
“一定一定...”
李寻给最漂亮的小影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坐到了刘歌身边，小霞坐到于显国身边，最后的小冬坐到刘歌秘书身边。
不用李寻说，三妹子都很有眼力见的给他们三个满上酒，并和他们三打情骂俏起来，李寻则出门叫厨房上热菜。
没一会，热菜挨个上来，李寻也回到了包间，他倒了杯酒，端起来对刘歌说道:“刘总，我先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财源广进...”
“好好...这杯酒必须得和小李喝...”刘歌端起白酒杯碰了下桌子上的玻璃圆盘，然后抿了一口。
李寻仰头一饮而尽，53°的飞天茅台虽然好喝，但是很辣，盯着嗓子辣。
“小李中午没有吃饭，来来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也不知道刘歌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李寻报以微笑感谢，随即给自己盛了碗海鲜面。
“小李，你是哪里人啊？”
“上海人。”对于刘歌的问题，李寻照实回答。
就这样，李寻和刘歌闲聊着家常，于显国时不时插一句，但他们两个就是不提电影的事。
两个小时后，酒足饭饱的三人都有了些醉意，刘歌和于显东的手都不知道放到了哪里去了。
他那秘书好一点，不过看他那样子，如果没有两位领导在，可能比他们还不如。
三个色鬼。
“小李做事讲究，今天很高兴，你刘哥我也不能不讲究，你跟刘哥我具体说说你那电影的事...”
李寻松了口气，捏了下鼻子让自己变得更加清醒，说道:“夜店最主要的就是发行和后期，后期制作费用，宣传费我们都有足够的资金...”
这一点费用清单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而且是真实的，其余的就是发行和后期制作。
刘歌想了想，说道:“导演叫杨青是吧！”
“对..”李寻点头。
“从来没听说过叫杨青的导演，是新人吗？”
“是，但他以前拍过不少短片，而且还获得过几个奖...”
杨青这几年都在剧组打杂，得过屁的奖，李寻瞎瘠薄乱说，反正就是吹他很牛逼，最后说了一句...
“杨青这个人很有才华，我认为他会成为第二个宁昊...”
刘歌于显国不是傻子，他们俩都知道李寻在吹牛逼，看过粗剪短片和剧本的他们认为夜店不过是算得上优秀的电影，收回成本应该没问题。
“小李你也别说这些虚的，经过中午我们多次讨论，认为你这部电影收回成本没问题，同时也愿意大力扶持国内的电影人，希望你们能够制作出更好的电影......”
刘歌巴拉巴拉一大堆，没一句说到正事上，他最后说道:“所以，我们的讨论的结果是以五百万买断你这部电影所有版权，也就是说，你拿五百万，后面的宣传、后期包括发行都不用你抄心...”
李寻认真思考，夜店的制作费用是400万，如果500万卖出的话就赚100万，再加上350万的广告植入，赚450万。
如果坚持自己上映的话，这部电影起码要2500多万票房才能收回成本的同时赚450万。
夜店能超过2500万票房？
想了想，李寻最终还是坚持自己掏宣传费上映，都这种地步了，不拼一把说不过去。
如果同意500万卖，万一票房有4000万——5000万，到时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哭。
“刘哥，我还是觉得贵公司负责发行和制作后期就可以...”
闻言，刘歌也不墨迹，正色道:“十五个点，绝大部分电影都是这个比例，同时我们也会发动所有渠道，全力发行这部电影，这是我们商量出的第二套方案。”
“刘哥刚才还说支持我们这些独立电影人，那就六个点吧！也让我能多回笼一点资金，不至于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李寻调查过，电影的发行费用正常情况下是7-12个点。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满天要价，坐地还钱。
刘歌皱了皱眉，说道:“六个点是张亿谋和陈凯鸽这样的名导才有资格享受的待遇，李总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吧！”
虽然公司不在意两三个点的发行费，但规矩摆在那里，要是一个新人导演的片子能拿到和名导一样的待遇，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死。
“那就折中一下，八个点，刘总觉得怎么样？”李寻笑着还价道。
刘歌摇了摇头，还是认为太低了，身为发行部总监的他，为公司争取更高的分成是他的本分，也是体现他工作能力的地方。
“刘总您说个数...”
刘歌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接着又伸出四根手指头:“十四个点，这个比例对一个新人导演来说已经很高了。”
“我回去考虑一下...”李寻说着灌了口酒，接着说道:“刘总于组，今天就到这里吧！”
刘歌没想到李寻这么快就不还价了，中午他们内部认真看过剧本和粗剪短片，大家一直认为这片子能盈利。
这两年能盈利的电影太少了，正准备压压价给公司争取更多的利益，哪成想李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不谈了。
“那李总好好考虑！”
博纳作为国内仅次于中影华艺的传媒企业，有高傲的资本，既然李寻不想谈，他刘歌也不会上杆子求他把电影拿给博纳发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