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生 产
端惠玖怀孕四个半月后，彭太医和元新已经断定她不止怀了两个孩子，到底几个只有生下来才能确定。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一家子人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洛钧舒去衙门当值。都魂不守舍的，一下衙也顾不得和同僚出去应酬，就赶紧回家看着端惠玖的肚子发愁。为此万丛军还笑话他媳妇还没有生呢，就成妻奴了。
“令杭，妇人怀胎生子，那是天经地义，也没看见那个男子如你这般，每天患得患失的。”
洛钧舒愁眉苦脸的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小九儿和常人怀孕不一样，她是怀的多胎那个肚子大的，我看着都心惊。现在才六个月小九儿躺下，隔着她的肚子，我都看不到她的脸，而且她都不能自己行走。彭太医说她怀孕后期，可能会因为身体不堪重负而早产，每天出门前，我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她在家出什么意外！我爹娘每天对着她，都不敢大声说话，都怕吓着她出了意外。”
万丛军很意外的惊讶道：“哎吆，想不到令杭，你还有这般福气，那倒是应该担心的。这样吧，如果哪日衙门不忙，你安排好公事，就可以早些回家，陪着你媳妇了。”
洛钧舒喜出望外感激的道：“令杭，多谢大人照付。”
又煎熬了一个半月后进入四月天气开始热了，端惠玖七个半月的肚子被孩子撑的青筋遍布，看上去样子很是狰狞，肚皮薄的让人看的触目惊心，好像要破了一样。
一家子人的心，天天都被她的大肚子揪着，她常常因为天气热而感到憋气，晚上更不能躺着睡了。开始是崔氏和洛钧舒轮换，一人守着她半夜。
这样熬了五天娘俩就吃不消了，看着这个情况，端惠玖和崔氏母子商量着，让宜鹤和揽月也来轮换，后来又加上了随风和寒玉。
看到端惠玖这个情况，洛钧舒一家子，也就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随风六个人就一块上阵轮换守夜。如此折腾了一个月，八个人憔悴的不行，都熬的瘦了一大圈，期间还出了一场意外。
那就是端午节过后，洛南派了常嬷嬷来说，小九儿身子越发的笨重了，让他们一家子也不用回太傅府了。初七那天又轮到崔氏和洛钧舒守夜，结果崔氏去更衣，洛钧舒熬不住就睡过去了，端惠玖不舒服自己起不来，直接憋晕了过去。
崔氏回来一眼看到端惠玖的脸色不对，急怒攻心一巴掌把儿子拍醒：“杭儿，还有心睡？小九儿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元新元新！小九儿不好了！”
崔氏急的哭骂道：“你个孽障熬不住，你好歹叫个人来替换一下啊！我只离开这么一会儿，你就睡着了。小九儿母子如果有事，我饶不了你。呜·····”
洛钧舒惊慌失措的抱着端惠玖叫不醒：“小九儿？小九儿！来人快来人！元新！元新！快去请彭太医来！”
元新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跑进房间。一看床上端蕙玖的这个情形，三魂吓得失了两魂，一把扒拉开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围在床边瑟瑟发抖的洛钧舒母子。
急红了眼冲他大吼道：“你闭嘴！起开，别耽误我救她。”其他几个人都被惊动跑了过来，谁也顾不得管狼狈的洛钧舒，揽月上前抱住端惠玖对元新问道：“快说，要怎么做，才方便你施救？”
元新快速的对他说道：“我先行针以内力催血冲脑，你给她渡气。”
“好。”两个人配合默契，一个快速按着穴位行针，一个扶着端惠玖的头给她渡气。
二人折腾了一刻多钟，端惠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慢慢缓了过来，“咳咳。”她一醒过来一屋子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迷糊中的端惠玖虚弱的喊了一个字：“疼。”
几个人刚放下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这时候彭太医也被请了过来，和累的大汗淋漓的元新，又诊脉又熬药，轮换折腾着守到天亮，端惠玖才慢慢恢复正常。
第二日洛钧舒虽然也请了假，想在家里守着端惠玖。鉴于昨日他的表现，直接触碰了其他六个男人的心里底线，所以根本不放心，再让他看着端惠玖。
看着他就不顺眼冷哼一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不搭理他了。六个人和春花四个配合，自觉安排轮换，守在端惠玖身边。如此守了五天，才算是彻底安稳了。
洛钧舒很是挫败的，对着爹娘抱怨：“一下子我怎么成了多余的了？”
崔氏这次也没有给儿子好脸：“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四肢不勤，没点数吗？不用说随风几个不乐意你插手照顾小九儿，连我也不放心你。今儿他就和我商量好了，以后小九儿母子他们接管了，我答应了。你消停点吧。”
洛钧舒幽怨的，看着亲娘嫌弃的目光，只好忍气吞声的忍了。转眼就过了十几天，端惠玖自那日突发意外后，到如今十几天一直都很平静。
然而五月二十一大早，寒玉和宜鹤一个扶着端惠玖，一个给她擦手和脸。擦着擦着，她感到肚子一阵抽痛，“啊，嘶。”一下子吸了口气就痛的白了脸色。
她一把攒住宜鹤的手，吸着气说：“嘶，叫……元新来，我有点……不舒服。”
正在偏厅用早食的随风和元新几个人还不知情，寒玉和宜鹤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一齐结结巴巴的问她：“那·····那·····怎么办？”
端惠玖捂着肚子，痛的不停地吸气，无力的说：“嘶，去叫······人啊。”
一听端惠玖让叫人，春花飞快的提起裙子，一边往外跑，一边喊：“公子······元新公子，小姐不舒服了！”
元新一听，饭也顾不得吃了，立刻放下筷子，快速往端惠玖的正房急奔而去，其他几个人也急匆匆随后跟着。
元新边走，边对身旁的人吩咐说：“去请彭太医和彭玉松来，小九儿这几日，频繁有临产的征兆，她很可能会早产，让他爷俩带上医箱住小九儿的隔壁吧。
“好。”揽月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一进屋元新快速净手，才上前给她慢慢诊脉，那阵抽痛过后，她又恢复正常了。他仔细的诊了诊脉没有发现异常，才笑眯眯的对她说：“你放心没事了，先吃饭，然后咱去院子里走走。”
“嗯。”
寒玉和元新伺候着她吃完饭，然后才和夏风一左一右扶着她在院子里溜达，她趁机对元新说：“元新，你提前给我准备生产的事吧，我估计这孩子可能要早产，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好。”元新懂她的意思，边答应着，边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从这日起，元新也搬到了正院的东厢侧房，白日时时一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产前准备都按照她的吩咐准备好了。彭太医父子都住在了她产房的隔壁，随时准备应对她生产时，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元新嘱咐每日照顾她的人，进屋前，必须将自己消一遍毒，才能进去，沈太夫人和崔氏各给她选了一位奶妈来，梅氏请了京城最好的王稳婆，也住进惠玖苑里待命。
五月二十五早起吃过早食后，端惠玖还没有来得及推开碗，就被肚子传来的一阵阵痛，疼的脸色一白。然后下身一热裙子被打湿了，羊水破了。
她抓着元新的手，疼的吸着气说：“嘶，元新······羊水破了······我要生了。我有······点怕，你让洛钧舒······进来陪着我。好不好？”
“好。”元新立刻让秋月和冬雪带着王稳婆，去早备好的产房准备，自己抱起她，叫上洛钧舒随后跟着，也往产房匆匆而去。
几个人一齐换好消过毒的衣裳，然后陪着端惠玖进了产房，崔氏让人备好了，稀粥人参鸡汤端进来，秋月和冬雪伺候着她用了。早就准备好的药品和手术用的东西，就放在套间里。元新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所有生产要用的东西无误才放心。
元新为了缓解自己和她心里的紧张，就对她说：“小九儿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我还想让你过继一个孩子，继承我的衣钵呢，所以一会儿你只管放心听我指挥就行。”
端惠玖忍着痛答道：“嘶，好。”
现在阵痛间隔的时候还长，她已经疼的满脸汗水。看着她为自己生孩子，如此煎熬，洛钧舒心里慌慌的不是滋味，连眼圈都红了。
他轻轻把黏在她额头的头发，拨到耳后，温柔的对她说：“小九儿，孩子也有我一半。这种重要的时刻，作为父亲，我应该亲眼见证他们的出生，有我在你身边，还有元新和彭太医在，你别害怕。”
端惠玖应了一声，就被一阵巨痛打断了一切思绪。“嗯，嘶。”
端十三安排小七去将军府接了梅氏和文嬷嬷过来，屋里端惠玖疼的大汗淋漓，元新隔着屏风指挥着秋月和王稳婆给她接生。
王稳婆跪在炕上，扶着她的双腿对她说：“九小姐先深吸口气，跟着我的指挥来用力。对就这样，再来！”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元新密切关注她的脸色，还不停地和她说话：“小九儿，秋月已经给你检查过了，你的宫口还没有全开。喝点参汤先歇一歇，一会再慢慢用力。”
端惠玖觉得身体都疼的麻木了，说不出哪儿痛，只觉得哪儿都痛，还是那种被撕裂的痛。如此反反复复两个时辰过去了，又一阵剧痛袭来，她骤然抓紧洛钧舒的手一咬牙。
随着“哇”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啼传出来，第一个孩子落地了。
冬雪赶紧清洗干净拿襁褓包裹好抱了出去，对守在屋外的崔氏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大公子出生了。”
崔氏喜滋滋满脸慈爱的看了看孙子，感叹对着梅氏道：“唉，亲家婶母您快看看，他好小啊。”
“嗯，我的小九儿当娘了。亲家母，今日有风别让孩子着凉，快抱进去吧。”梅氏扒开襁褓看了一眼就红了眼睛。
一刻钟后第二个孩子出生，产房里，端惠玖紧紧攥住洛钧舒的手，已经累的精疲力尽，恍惚中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不知在何处？
秋月赶紧给外面的人报喜：“夫人，老夫人，二公子出生了。”
梅氏顾不得小外孙，隔着门帘问秋月：“秋月，小九儿怎样？”
秋月也不敢隐瞒，急忙回道：“回老夫人，小姐有点脱力。”
梅氏扭头对着崔氏说：“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亲家，把煮好的稀粥和人参鸡汤端来给小九儿用吧！”
“好。”崔氏赶紧让顾妈妈端了来，递给屋里的秋月。
元新看着她已经折腾的没有力气了，尽力的鼓励她保留体力。不一会又一股剧痛袭来，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下去，脑袋昏沉沉的好想睡。
元新看着她折腾的已经脱力，自己在一边干着急，也没有办法。洛钧舒看着端惠玖越来越苍白的唇色，他急的不行，哭着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小九儿·······你再坚持一下，还有一个孩子，你已经陪着他好几个月，他也等着和你见面呢。小九儿别睡，再坚持一下！小九儿，你想一想承恩！想一想你娘还有我啊！”
眼看端惠玖情况不好，元新也顾不得，哭的鼻涕横流的洛钧舒了，高声对着秋月吩咐道：“秋月给她灌参汤！”
“是，公子。”秋月都被端蕙玖的样子，吓的双手哆嗦着端过参汤，手抖的怎么也端不住碗。
秋月都急哭了，对着元新喊道：“公子，奴婢不行。”
此时意识模糊的端惠玖喃喃：“娘，我好想你，你来接我啦？”
洛钧舒顾不得，手上被端惠玖抓出来的伤。闻言吓得一把拉住她，在她满脸汗水，冰凉的唇上亲了一下，哽咽道：“小九儿，你不能这样惊吓我和孩子们，你还没有去祭奠承恩和你娘，为了我和孩子们，你再努努力坚持一下。”
慌乱中他抬头看着元新，哭着无措的叫道：“元新······元新······快救救她！救救她，我求你！”
此时元新自己心里也慌了，他烦躁的吼道：“你闭嘴，什么也别说！扶着她，我给她灌参汤，小九儿行的！”
端惠玖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元新端着手里的参汤，也没有灌进去多少。他将碗递给秋月说：“秋月去配麻醉药准备手术，其他人都出去。冬雪赶紧去手术房消毒，请彭太医父子过来，小九儿不能等了。”
“是。”秋月赶紧和冬雪一起开始术前准备。洛钧舒和王稳婆被请了出去，元新和冬雪将端蕙玖抬到了，里间早收拾出来暂时备用的手术房。
洛钧舒被赶出来，吓得腿都软了。他心里慌乱全身哆嗦，被吴猛扶着，才没有摔倒。
等在外面的崔氏和梅氏，看他出来，紧忙上来问：“小九儿怎样？”
看着崔氏，他白着脸一下子红了眼，哽咽着说：“娘……小九儿……要手术了，我……有点怕。”
崔氏和梅氏一听，心一下子提起来，崔氏看着他的脸色，赶紧上前扶着儿子。安慰道：“你别担心，有彭太医父子和元新在，你快坐下歇会儿，小九儿不会有事的啊。”
洛钧舒手脚冰凉，腿一直哆嗦，好不容易才挪到椅子上坐下。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双眼盯着产房目不转睛。
屋里秋月给端惠玖灌了麻醉药看着沙漏，彭玉松换好衣裳给元新打下手，开始做术前准备，彭太医在外间侯着。
几个人重复着这几个月，有条不紊练习过的每个动作，心里的紧张感，就慢慢松下来了。
用提纯的酒精消完毒，看着漏刻的时间，检验了一下麻醉效果。元新深吸一口气，比划一下端蕙玖胞宫的位置，拿起手术刀对着她的肚子就划了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快速一层层剖开小九儿的肚子，伸手摸到孩子，将她从里面取出来，彭玉松就麻利的剪断孩子脐带，将她交给了冬雪。他配合元新清理，还在端蕙玖肚里的孩子胞衣。
冬雪欣喜的抱着小婴儿对秋月说：“孩子总算出来了，有点憋住了，秋月过来帮我。”
“哎。”
最后出生的是个小丫头，小脸憋的青紫，已经不会啼哭。冬雪和秋月配合，迅速用手掏干净孩子口里的污物，倒提着她的小脚丫“啪啪”拍了她的背几下，孩子也没有反应。
孩子险像环生，秋月和冬雪也就顾不得别的了，简单的用酒精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秋月就嘴对着嘴给孩子渡气，并单手适度挤压孩子的胸口。一直持续了三刻钟，就在她也累的浑身湿透，有点脱力时，一声猫叫一般的啼哭，从孩子的嘴里微弱的发出来。另一边元新的伤口缝合，也已近尾声。
“哇……”还好孩子没事，秋月和冬雪喜极而涕，赶紧给孩子清理干净包裹好，出去给其他人报喜。“夫人，老夫人姑爷，小小姐出生了，公子正在给小姐缝合伤口，您放心，小姐也很好。”门外几个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
洛钧舒接过孩子，当时就激动的，抱着女儿亲了亲哭了：“闺女，你太淘气。出生折腾你娘，可吓死爹了。”
他抱着小丫头哭了好一会儿，才激动的对着崔氏说：“娘，我当爹了呢。”
崔氏都等不及稀罕小孙女了。对他说：“我知道啊，你快别哭了，快让我抱抱我的小孙女。”
“哦。”洛钧舒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将女儿递给了崔氏。
产房里元新处理完手术，和冬雪一起给端蕙玖收拾利索，就将彭太医叫了进去：“彭大人，麻烦您给小九儿先看看。”
“好。”
彭太医仔细的给端惠玖诊了诊脉，又给送过来的三个孩子看了看，然后对元新和洛钧舒说：“九小姐体虚有点脱力，好好休养到不碍事。就是这个小丫头身子有点弱了，估计是在母体肚子里，憋的时候有点长了。三个月之内得用心看护，过了三个月若是无事，也就平安了。”
第三个孩子出生三刻钟后，彭太医和元新，又仔细的给端惠玖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事，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几个人给她收拾干净，端惠玖也就开始有了意识，又过了三刻钟她才有了疼感。至此元新第一次操刀，对端惠玖实施的剖腹产，才算圆满结束。
大将军府和太傅府同时得到喜报，老太傅和妻子刘氏高兴的去祠堂，给祖宗磕了三个响头。老两口兴奋的吃过午食，让李忠去衙门给他告了假。就迫不及待的坐马车，去了惠玖苑看曾孙去了。
老夫妻到了惠玖苑，直奔三门内院，崔氏和五老爷正笑眯眯围着，炕上一排三个小毛头评头论足。
“雯芷，快看看咱小孙孙皱眉头呢，又乖又可爱，小宝贝没看见爷爷来呢？”说着拿手小心的戳了戳孩子的脸。
啪，崔氏一把拍掉他的手，嗔怪道：“你手干不干净？就戳孩子脸？哎吆，小宝贝，让祖母抱抱。”
洛南和刘老夫人一进屋，先在外间净手换衣，停了会儿，才轻轻走进里间，眼神热切的盯着崔氏怀了的孩子说：“五儿媳，我的小曾孙们可还好？小九儿可好？先让老夫看看我的小乖乖。”
五老爷夫妻看着孙子，乐的都忘了给父母行礼，满脸笑容激动的对洛南回道：“好，都好。哈哈，父亲，小九儿可是咱家大功臣。生了龙凤呈祥二子一女呢，如此福气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哈哈……您看小宝贝可乖啦。”
洛南也笑得合不拢嘴，凑过去低头挨个亲了亲，说道：“嗯，那是。你好好看赏，伺候小九儿的人。哎吆，小乖乖，让曾祖抱抱。”
“哦，是。哎吆，父亲他皱眉头不舒服了，您不能这么抱，您得这样，托着他屁股和头……。”
刘老夫人也乐的找不着北了，抱着小曾孙女，笑得合不拢嘴。“哎吆，我的小曾孙长得真漂亮，就是个头小了点。老头子快看看，三个长得一模一样啊。哎吆，小九儿呢？她怎么样了？所有人都有赏！哈哈……”
翌日，大将军府和太傅府的门口一齐鞭炮齐鸣，下人抬着箩筐给路人发喜钱。
大伙才知道汇京城里，最有名的纨绔女端蕙玖，剖腹产下一胎三宝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