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漠泽的红颜知己
经这么一闹,不少雅客也都是纷纷离开,独留下一些孤独之人依旧自顾自地饮酒,并不在乎所发生之事,与他们而言,只图一个喝酒之所,在看似最热闹的地方,独留一块属于自己的孤独之地。这些人在我看来,要么就是真正的隐士侠客,大隐隐于市的那种;要么就是明知自己做不了那些孤独的侠士,却硬要强装自己是个冷酷之人。
不管属于哪种,我都觉得这些人太作,世人皆说历来女子都太作,作走了自己的夫君,让小三乘虚而入,可是我觉得无论女子怎么作,她都只作给一个人看,作给自己心尖上的人看,但是男人,却喜欢专挑这种烟柳场所说着独善其身的话,何尝不是作给世人看,顺便钓个小三小四回家,回头说是家里那娘们实在太作,不及她们来的真实。
就在我想地入神的时候,漠泽推了推我,我抬眸看着他,心里甚是恼怒他竟然打断我成为哲学家的契机。“他们上楼了,你是跟上去还是回去?”
原来,在我思考着人生哲理的时候,晴灼和书生都被那个金老妇女叫上楼去了,我自然是想要跟上去,可是这样的话,目标太大被发现的概率完全是百分百。
“当然跟上去。”我咬了咬牙,来都来了,看都看了,看戏看一半简直就是对人生的不负责,对自己好奇心的不负责。
“跟上去作甚?”漠泽反问,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从他眼眸之中,我似乎看出他并不想上去,巨大的脑洞让我觉得他是不是跟丽婷阁其实有着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他并不想被人发现,这样的话,我就更要上去了。
“那个金老太婆被你说的那么恐怖,我们自是要照拂着点书呆子和晴灼了。”
“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看来我猜的没错,漠泽是真的不想上丽婷阁的花楼。
“我一直都是这么热心的呀,不然你现在都暴尸街头了。”我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再说,我一直惦记着晴灼的烤鸡呢,想来味道肯定不错。”
“你怎么知道就不错了?”
“因为……”我又回忆了一番晴灼那令人沉醉的舞蹈,“她长的漂亮。”
漠泽沉默:
花楼之内,精致的楠木楼阶纵横交错,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我和漠泽故作镇定地上了阶梯,装成是这里的客人,可还是没有瞒过金主管的眼,她带着人还未上楼就突然停了下来,甚至都没有回头:“今天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来了,看来这些护院都是白饭吃久了,需要撤了。”
话音一落,就有护卫突地出现围拢我们而来,然在我大脑还在转着他们到底是怎么突然一下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层层围住。
这时,书呆子和晴灼也都是望了过来,两人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是微微惊讶,异口同声。
晴灼讶异:“这不是给我们供菜的廖叔的两个表侄吗?”
宁书生则是满脸疑惑:“白掌柜,你们怎么来地这里?”
这一下,众人更是糊涂了,金主管发福的脸皱成了一团,下令:“都给我拖出去。”
我求助地靠近漠泽,而他此时似乎也并没有因为洁癖而嫌弃我,白色的宽大袖袍揽着我娇小的身躯,轩昂的眉宇蹙在了一起,我疑惑他为何一动不动:“笨蛋,快跑啊。”
我刚脱口而出,护卫就如同那一夜的狼群扑涌而来,我害怕地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然而久违的拳打脚踢似乎并没有落在身上,只听到从楼上传来病怏怏的声音:“妈妈,是晚清请的漠大夫。”
虽说闺房不能进,可是晚清姑娘的闺房中一下子涌进了不少人,还有三个男子,当然这个男子也包括女扮男装的我。本来这是非常有失体统的,不过好在花仙子的房间很大,真正的闺房和外面的待客厅隔了开来,因而倒也没有什么需要见外的。
金主管坐在首座,晚清给她斟了一杯茶,然后又给了漠泽一杯,这让我看着感觉颇为不爽,原来漠泽与丽婷阁的渊源就是这位温婉可人的晚清花仙子啊。至于不爽的来源,我就暂时归到了明明我才是漠泽的老板,却么有茶喝还要演着小厮站在他的身侧。出于心中着实感到可恨,想着丽婷阁花仙子沏的茶如此芬芳定是好喝至极令人唇齿留香,可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喝不到,所幸将悲愤发泄了出来,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狠狠地掐了漠泽一下,然后还来了一个旋转,痛的他冷嘶起来,引来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嘶,好茶,好茶!”漠泽尴尬地笑了笑,自顾自地品茗。
这时金主管发话了:“晚清,你生病了大可跟我告假,为何要做这种事情?”这个事情说地自然就是晴灼代替她献舞之事,“若是今日那个萧公子不依不饶,当众揭开了晴灼的面纱,那么这种欺诈行为将会成为丽婷阁永远的污点,你们知道吗?”
晚清低眉顺眼垂着眼道:“妈妈,是晚清不懂事,请不要责怪晴灼妹妹。”
“这不是责怪与否的问题,你们可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公然得罪了萧家那位纨绔,今日虽然过了,可是改日定是还会前来找事的。”
金主管睨着晚清,牵扯着一丝不耐以及烦闷,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至于意图为何,我也看不出来。
这时,晚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妈妈,晚清日后再也不改了,只是希望妈妈……”竟然啜泣起来了,我抿嘴偷偷打量了一眼漠泽,这可是他的红颜知己啊,怎么还不出手。“妈妈千万不要让晚清服侍萧公子啊。”
话音一落,晴灼也是跪了下来,可是还未说话,金主管就率先发话了:“这说的什么话。丽婷阁是卖艺不卖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服侍?”
她甩了甩衣袖,然后冷眼看向书呆子:“这位秀才,方才你说事情了然就会自行离开,不知你跟着一起进入晚清的房里是为了甚?难道刚才的义正言辞也只不过说说罢了?”
书呆子被尴尬地惊在了原地:“原来,金主管没有请小生进来喝茶啊?”
“扑哧!”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漠泽给了我一个眼色,方才强忍下来,我真不知道该说这个书呆子就是这么天然呆还是故作萌,不过我倒觉得这是金主管故意的,像她这样的人物,既然发现了我和漠泽,怎么可能没发现紧随其后的书呆子。
想来上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看看是不是自己阁中的姑娘跟这个书生有牵扯吧,她确实想对了,只可惜不是姑娘,是个厨娘。
面对书呆子的天然呆加故意萌,金主管也拿他无奈,甩了甩袖说:“晚清终是黄花大闺女,闺房岂是说进就能进,漠大夫是请来看诊的,至于你还请便,昨日的偷鸡以及今日的擅闯私宅老身也不追究了,只是再有下次……”
金主管眼神一寒,她见惯了世面,手段自也狠辣,就冲着她知晓书呆子是昨日的偷鸡贼就看得出,虽然她似乎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可其实却是无处不在。
书呆子纠正:“非也非也,小生吃鸡并非偷,是有付钱的。”说完,便是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留恋。我正诧异分别如此之久的两人初次见面就要这样无疾而终,晴灼却也是告辞紧追着出去了。我点了点头,这才是一段感情正常的戏码嘛。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本就是跟着书呆子来的,现在他都走了,我还留着做什么。这般一想,我戳了戳漠泽,示意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