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不起！我们只能做朋友
触不到的恋人（前传）
一转眼就到了高一下学期，杜华东的成绩一下子就有了明显的提高。
严寒的冬季即将结束。春天的风吹开了严寒的冰封，满山的红叶也预示着初春的到来。河岸边潺潺细流流过田间地头，河岸边的细柳也迎风飘扬，田园里绿油油季麦像一张张绿色的地毯延伸到河的两岸。
几只春燕也掠过湖畔，迎接新春的到来。春天来了吗？天空中依然是那么的蓝，悠悠的春风吹落树梢上的几片叶子，飘飘扬扬的散落在宽阔、平坦的操场上...
这时，操场回荡一阵嘻闹声和篮球碰撞声。
喂，我说兄弟，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行动。肥水不流外人田哦？
短裤男孩（萧郑凯）附和道：
我看也是，张凤梅长得这么漂亮，千万不要让别人捷足先登。
胖子拍着手上抢过来的篮球，一个潇洒的转身把手中的球投向篮筐。抛出篮球并没有命中又被眼镜刘强一下接在手里。
刘强接过篮球笑嘻嘻地说：
我看还是老师说得对，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好好的读书。
胖子一脚踹在眼镜书生的屁股上，扯着嗓子讥讽着。
你小屁孩懂什么，该读你的书就不要瞎掺合，大人们的事你少管。
刘强一球砸到何飞的身上，气愤不已地说：
我操你妈，你个大胖子。一身肥肉别的女生见了你也想哭...
胖子也不生气，他们本来就打闹惯了，可是何飞还是继续作弄眼镜书生，然后扮着鬼脸傻傻一笑：
劳资长得像刘欢，人见人爱，累死也是我的事。只怕你瘦得跟猴子似的，见了妹子都泄了气。嘿嘿…
顿时，四个满身汗水的傻瓜都吐出舌头：
别说了，我们要吐血了，哈哈哈..
有时候杜华东也想过。自从上学期他俩一起讨论学习成绩时，自己的性格都发生很大的变化。虽然他俩在同学面前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经过和她相处的那些日子里，自己的心情也渐渐的开朗了许多。
偶尔他遇到难题时，就默默写张纸条转给张凤梅。张凤梅就悄无声息的拿起笔演算起来。最后把推理起来的公式和过程，托同桌转交给杜华东。
当杜华东接过字条打开，上面醒目的位置写着几个大字：下次再做不出来就要挨骂哦。
杜华东抬头望见张凤梅专注听讲的神态。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他无趣地笑了笑。
在下课的教室里。他俩趁没人的时候在座位上一起谈天说地，讨论长大后外出的梦想。
她说将来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服装设计师。
当杜华东问起张凤梅为什么不考公务员或教师时，她就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为什么她要考设计师呢？，
杜华东左手撑着脑袋，右手转着笔仰望着蓝天，痴痴呆呆在桌子上纳闷起来..
......
每星期周末，张凤梅都会在校园电话室内等待着异校男生的电话。
每次自习结束后，她就匆匆忙忙回到宿舍。一切洗漱完毕后就来到电话室，焦急的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在初夏满天繁星的夜里。校园的后山上到处都有大胆约会的男女，成群结队男男女女牵手走在后山的绿荫小道上。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谈情说爱，但他们还是控制不住青春荷尔蒙的泛滥。
繁星点缀着深黑色的星空，微风中的萤火虫飞过后山的花草丛间，也逗起草丛中蟋蟀的叫声。几棵榆树静静地孤立在夜幕里，偷窥着草丛中的男男女女...
张凤梅满脸焦急的等待。
不就因为，徐向华看见自己书包里掉出来一本英语练习册吗？与他相处了三年了还那么多疑。难道真生气啦？？
焦急的张凤梅回想着那夜不堪的一幕：
当徐向华翻开自己的英语课本。一本写着杜华东名字的练习本就掉在地上。那是上课时自己帮他抄笔记，当徐向华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赫然发现写着另一个男生的名字。
他原本俊朗的脸，一下子就露出难堪的表情。
徐向华转过身去望着窗外那棵，他俩小一起爬过的歪脖子树。然后自己带着黯淡的声音说道：
学校里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的书都放在你的包里？
张凤梅迷惑的目光解释道：
你说什么呢？他只不过是我负责的一个差生，我俩只是同学关系。
徐向华不屑于解释的苦笑道：
呵呵！是吗？他的课本怎么在你包里。你们班那么多同学偏偏要你教他，怕是你刚认识的男朋友吧。
说完，徐向华转身起来就往外走。然后又转过身来责问：
你答应过我在学校不找对象。呵呵！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誓言。
于是眼泪就夺目而出，推开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灯光如昼的屋子里，只剩下张凤梅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神情恍惚不知该如何表达。
只有屋顶上的吊扇吹出凉凉的风，吹的她心也是凉凉的...
呆在电话旁的她深深地吸了口凉气：
怎么一下子他就变成这样，自己知道此时不该为这件事而伤脑筋。
从小自己在学校里尽受别的同学的欺负，自己只有忍气吞声。直到初一向华就在身边保护着她自己。像哥哥一样的亲密。
小时候自己肚子饿了，徐向华会偷偷地从家里拿两个面饼给她吃。一起放牛的时候，他会爬上树梢去摘野果给自己尝。她只能呆呆地站在树下仰望着。
现在想起来她是感激向华哥的。给自己一份快乐的幸福时光。那时候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仿佛是她生命中最好的朋友。有时更像一位大哥哥那样照顾她。
可现在她俩却要分隔异地，在不同的地方读书。她们又要用书信的方式来维持这份感情。
张凤梅彷徨着、等待着对方的电话...
一阵清脆的熄灯铃响过之后。同学们不欢而散向着自己的宿舍楼走去。围墙那边响起一阵阵尖锐的口哨声，似乎又逮到几个翻墙的不良少年。
张凤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已经是半个月了，怎么他是这个臭脾气。
好吧；既然这么爱生气随它去吧？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再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她摇摇头，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女生宿舍走去...
静静的深夜里拂过一阵清风，今夜杜华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浮现出课堂上张凤梅魂不守舍的情景来。
第一次见张凤梅这样。有时看到她趴在桌子写着什么，然后又索性把它们搓成一团。历史老师提出的问题也答非所问；有时又在那儿痴痴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华东很想找周围的朋友去问问，可是又想到平时和她们来往很少。如果平时跟她们多聊聊天，沟通沟通就好了。最后杜华东找到人缘好的胖子去打听，可给出的答案都一样。
于是索性翻身起床，来到明朗月光的窗台前。窗外的景色很迷茫，月光满满的照在窗台边的花坛里，花坛里的月季和茉莉都在月夜下绽放出丝丝清香。平时他也许会多加留意花儿的奔放，可今天晚上他似乎比这些花儿更着急。
杜华东掏出怀中的香烟，深深地猛吸一口。缭绕的烟雾在自己的身边四处蔓延。自己多么想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为什么张凤梅要避开自己的眼光，不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吗？是什么原因让她上课精神恍惚呢？
还是那次交谈她说要好好学习，以优异的成绩回报自己的亲人及老师。可是没几天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午后的食堂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每次都叫姐妹带饭去宿舍。
想着想着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他猛吸几口烟，让烟气把肺里的怒气占满。这样就不会累了，更不会去怨谁。
张凤梅还是忘不了曾经她俩一起上初中的往事，虽然说不在乎向华了，可这几天看不到他来的电话也挺难受的。
要不要给他再解释一下。
课上的他还是拿起笔，在纸上尽情地解释和杜华东没有关系，徐向华不该这样不信任她。
可是这样写有真有用吗；我的解释向他会信吗？
她又把写好的纸条握在手心，然后搓成一团。
她俩只能是很好的朋友，张凤梅并不想瞒徐向华。只能当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只是她又该如何解释这份多年来的兄妹情呢？
所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常常为这件事而苦恼。是继续瞒着让他误会；还是自己不该过早的接触这份苦涩的爱情。
那次在护栏旁撞到杜华东的怀里，感觉自己的心里狠狠被电击了一般。这是另一个男孩身上独特的气质，可是一下子她又觉得对不起徐向华。
初中时她俩就在一起上下学，在大家眼里她俩就像一对情侣。那时候只觉得自己身边有一位时刻保护自己的哥哥，就知足了。面对着旁人的眼光她就咯咯地笑起来，自豪的感觉油中而生，也不介意周围人对她俩的眼光。
随着父亲的劣行流传在街坊邻里中。面对如此困境的俩姐妹，众人从背后投来异样的眼光。大家咒骂她俩父亲的同时，也惋惜着俩姊妹的命运。
其实，从她懂事的那天起就默默的咬着嘴唇，任眼泪流下也不哭出来。生活教会了她要坚强的面对现实。她牵着妹妹的手坚定的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只是背后不时还传来一句：
造孽呢！只可惜了两姐妹...
2007年高一的最后一个星期。大家都准备着期末考试。班主任K老师还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着，如何放下心来学习。可大家都知道高二后就要分班了。
因此，大家更加努力学习，期待着这次考出好的成绩。
六月份的夏季还是那么的炎热。高中的教室内到处沉浸在一片热火朝天的高考准备中。校园的操场上、楼梯下到处都是扫地的高一学生。
五棵桂花树还是那么挺拔、有力。风姿娑娑地屹立在操场边的跑道上迎风摇曳。
高三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们，在广场的麦克风前宣誓会考前的誓言。高三各年级的教室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倒计着：离会考还有最后5天。
严肃的教室内只有奋笔疾书的学子，一片挥汗如雨的场景。
只是学校教导处的播音室里，不时传来牟校长的喇叭声：
同学们要好好的学习，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浪费在早恋上。如果一经发现学校绝不手软，直接开除。下面请学校教导处张主任讲话...
高一的学生时代就这么快结束了，我们怀念的青春在充满活力的花季里绽放。
那年我们一起毕业的季节，是我们守候的幸福。
青春期是一阵清风，一片落叶；让我把它拾起，用青春的回忆写成一首诗送给你。
爱情一首曼妙舞的曲线，勾勒出无瑕的旋律，连同泪水与欢笑，组成一串串青春的旋律，沉浸在十六岁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