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发现她心里的秘密
触不到的恋人•三部曲
II 都市商业篇
2020年的初春渐渐地来了。阳光明媚的三月依然春光无限。大街上又见到，穿着时尚潮流的俊男美女，他们再也不用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只企鹅行走在大街上。
北海公园里放风筝的少女；穿着短裤滑板的青年；带着鸭舌帽，挥舞着棒球的女孩。他们都感受着春天的来临。
春暖花开的季度是那么的美好，冲散了阴霾密布的天空。金灿灿的太阳下，露出灿烂般笑脸的人，是多么的幸福。
张凤梅还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冉冉的手术费仍然没有着落。她又给58同城那边打去电话。
接二连三的电话，实在让自己很不好意思。可离冉冉手术费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了，自己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电话那头的经理已经不奈烦地回答道：
张女士，请您耐心等待一下好吗？我们的业务员已经在全市范围内打出广告。也在网上努力宣传，不断寻找购买你房子的客户。他们都嫌你那里空气不好；噪音太大。确实没有多少人，想购买你房子的打算，你叫我能咋办？？
对不起经理，我真的急需用钱。你们行行好，看在我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尽量帮帮我行吗？拜托了。
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仿佛一时很难办的样子。半天才回答：
那好吧！我们尽量帮助你，你再等等我们这边的消息。
说完之后，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这时，张凤梅想起自己的好闺蜜；还在餐厅里等她。于是她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丽港华”西餐厅的大门外。
婉美、时尚的双旋转门，出现在张凤梅的面前，透明的大理石门雕刻着“丽港华”三个字。内厅两侧各自站着一排，漂亮的迎宾小姐。
当她刚走进大厅就听到：
欢迎光临...
这时，坐在右侧餐桌上的卷发中年妇女，向她挥手道：
我们在这里，你快过来？
她挎着包包，快步跨过用餐的人群，然后来到女班长身边。随后他们相互地拥抱起来：
哟，想死姐妹我了。自从上次同学聚会后，咱们就没有好好聚聚，想不到今天；你会打电话邀请我们出来。我们早该好好地聚聚了....
说话的，是张凤梅曾经最要好的姐妹李妍希，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短发，露出喜悦的表情激动地说：
看到张凤梅红红发肿的眼睛，仿佛刚刚哭过似的，短发女又心疼地安慰道：
听到你的不幸，我和班长都为你感到难过...
卷发女人见张凤梅泪痕斑斑，于是尴尬起来，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这时，走过来一位女服务员，她一脸微笑的问道：
三位美女需要点什么？
此刻，戴着墨镜的李研希取下墨镜，放在桌子上说：
给我们各自上一份西式牛排。再来一杯果汁和两杯红酒。我不喜欢喝红酒，谢谢..
好的，请您们稍等，马上就到。
说完后，那位女服务员悄然离去...
原来卷发女班长在李妍希的叙述后，才得知她的女儿得了重病，现在需要大量的手术费，卷发女满脸同情的眼神望着她：
亲爱的！别难过。天无绝人之路。你有困难，为什么不向我们这些老同学开口呢？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在同一间教室读书吗？
接着，女班长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来：
这是我俩姐妹一起凑的五万块钱，你先拿去用。不够咱们再想办法？
旁边的短发女也附和着说：
对啊！谁没有三长两短的。今天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就不要推辞了。没有谁比你更需要这笔钱。
她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难得她在这冷淡的世界里，还有一群要好的姐妹，可是这笔钱自己真的不能收。
她望了望桌上一沓厚厚的钱。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感激，自己歉意的推辞起来：
谢谢你俩的好意。我知道你们在家带着孩子，老公挣钱也不容易。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这时，女班长站起来气恼道：
如果你还当咱们是姐妹，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马上把钱收下。虽然这点钱解决不了你的燃眉之急，可也是我俩姐妹的心意？
对啊！你就别那么固执了，赶紧收下吧？？
这时，张凤梅不好再说什么。她把钱放进自己的包里，随后激动的流出眼泪。
谢谢你们的帮助。我...我不知道用什么来感激你们。等我有钱就还给你们...
女班长摸了一下自己的卷发，笑呵呵地说：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先把孩子的病治好，这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你不要想着还不还的。呵呵。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了三盘牛排，放在她们的面前，又分别在张凤梅和女班长面前放一杯红酒，给短发女上了一杯果汁。接着微笑着说：
您们要的东西已经好了，请三位慢用..
当服务员离开后，这时女班长站起来端起酒杯，庆祝道：
祝冉冉的病早日康复，也为我们深情的友谊干杯！！
她和短发女一起站起来，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三人轻轻的抿了一口，又各自边坐下吃着牛排，一边议论着：
短发女用刀切开牛肉，边用叉子挑起一块肉放入嘴里，嚼了嚼口里的食物咽下去。望着对面的俩姐妹，建议道：
我看可以通过微滴筹平台，向全社会人士发动募捐，现在好多人都用这种方式救治亲人？
这时，喝了一口红酒的张凤梅，对望着了，一旁用刀叉分离食物的女班长，看她怎么说。
卷发女班长略思考了一下，紧跟着说：
不行，现在好多不法之徒都打着这种幌子，来收敛钱财，像这种微滴筹没有正归的渠道，我们还是要稳重些好...
张凤梅放下手中的刀叉。随后抽了抽桌上的卷纸，擦了一下嘴巴。苦恼极了：
谢谢您们的好意；咱不想把这件事透露出去。我决定把Ａ市的房子卖出去，希望能凑齐冉冉的手术费。
此刻，短发女一脸大惊失色起来，赶紧放下手里的餐具，惊恐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你要把你在A市的房子卖掉？？你疯了吧！这可是你前夫留给自己的唯一财产啊！！
那能咋办！！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可怜的女儿离我而去...
说完之后，她的脸上又涌出绝望的泪水，无奈的张凤梅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呜咽起来...
此刻，站起来的短发女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然后安慰道：
没事，咱有办法了。这件事你交给我...
这时，短发女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的光芒来...
......
二厂生产车间里，机器声轰隆隆响过不停；织布机；染色机；平车都响个不停。宽敞整洁的制衣车间内，布置的很不错，整个空间很宽敞，演绎了一种自然素雅的气息，左右两侧排列着很多台缝纫机，规整的造型在这里展现出来。
现场的工人都在自己岗位上，全神贯注地加工着服装。一筐筐大篮子里，都堆满了加工好的衣服。再把他们各自分类，然后依次整理，再打包。整体的布置很有次序和条理。
刘道密一伙人，在杜华东的陪同下，在车间内进行指导作业。看着一件件衣服从裁边机里出来，刘副董事长拿起衣服，责问旁边的高主管。
这种花边条纹还不够新，颜色也不够成熟，需要你们马上修改一下。我们不仅要效率快，同时质量也必须跟上。
一旁的高主管拿着笔，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是是，我们马上就改，然后高俊示意身旁的一名主任。
你去叫冯师傅调下机器，等下我要亲自检查。
见高主管一脸不重视的样子，杜华东义正言辞地训斥道：
你现在就去。不要总推托自己的责任，什么都叫底下人，自己对得起那么高的工资吗？
这时，高俊连连点头陪不是；其实自己心里很不满。他一脸尴尬笑着；怏怏不乐去找冯师傅。
从这一刻起，高主管对杜华东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也为他挪用公款而落井下石，当然这只是一个序幕，咱们继续言归正传...
杜华东转过身来，继续对刘副董事长笑道：
刘董，这事我会亲自嘱咐他们，请你放心。咱们去那边看看裁缝怎么样？
他招呼着刘副董事长一行。参观的众人，这才欣然地点点头...
......
无尽的黑暗里，只有车间里的灯还亮着。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左右了，办公室楼下整齐地停放着，各位老总们的轿车。楼面的西边也堆满了，职工们的摩托车和电动车。
昏暗的路灯，撒在阴暗的小道上，食堂里传出几声狗叫，瞬间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杜华东还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老总今天在车间里的检查很不满意。他按下办公室的传呼机，对秘书招呼道：
小刘，你叫食堂阿姨；给我弄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来，我就不下去吃了...
然后，他又继续埋头在电脑旁写起文案来。紧接着，自己桌上的手机响起来...
他转过头皱起眉，被这忽来的铃声，搅得自己的思绪一片空白。杜华东感到一阵厌恶，于是拿起电话，耐着性子问道：
您好！我是杜华东，请问您找谁？
好啊！这几年你发财了，居然不认识咱了。你再仔细听下我的声音，我就不相信你不认识我？？
此时，他一脸迷惑纳闷起来；电话里明明是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这陌生人好像还跟自己很熟似的！！
对不起！咱实在记不起你是谁，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那头的妇女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起来..
咯咯，几个月的同学聚会刚过不久，这么快就忘了咱是谁啦！我是李研希，上次同学聚会上；咱留着你的联系方式，你说我咋会有你的电话？？
老同学是你啊！哎呀呀，都怪咱太粗心大意了，你看我忙得...
最近怎么样，你还在加班吗？有了钱也不能这么拼命，小心全世界的钱都装进你的口袋里；哈哈！
短发女调侃着杜华东：
没办法公司刚刚起步，这几个月天津那边催的紧，要咱们连夜加班赶货。不像你们自由自在，拿着国家工资，准时的下班。哈哈...
当她们一阵寒暄之后，短发女语气低声地问：
还在和凤梅联系吗？我听胖子说；你还是对人家不死心呢！以前读书时，我们多少对你有点成见，就是你紧追着人家不放。哈哈！十多年过去了，你真的不想放手，呵呵！你不介意，咱说的这么直接吧？？
可是有什么用？这次回来她多次拒绝我，根本没把咱放在眼里？
短发女一脸尴尬起来。接着又开始捉摸；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那是因为；因为...
李研希欲言又止了，不知道该不该向杜华东开口：
因为什么！！莫非你知道什么原因，你是她最好的姐妹，是不是知道什么？？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瞒你；那是因为她孩子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她不想拖累你，你明白吗？
这时，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差点掉落，然后满脸狐疑地问道：
啊！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去年聚会我还抱过小孩，我不相信...
短发女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在编一个荒唐的故事：
是啊！这么快的时间，无情的病魔就缠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可我说得句句都是实话...
然后，她把张凤梅的孩子如何晕倒；又在医院查出孩子得心肌梗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杜华东。
听完之后，自己眼角里的热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他报怨起来：
她就是这么个固执的人。为什么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告诉我，那她现在怎么样？冉冉的手术费凑齐没有？？
听到杜华东一连串的追问，李妍希感到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位很有责任心的人，短发女为苦难的凤梅感道庆幸。
正因为我们凑齐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再三考虑；瞒着凤梅给你拨了个电话。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真正原因；也许只有你能帮助她渡过难关。
晚风轻轻地吹乱了他的头发。办公室里透白的灯光照在透明的墙壁上，墙上的电子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他望着时钟内的指针转动着，自己的焦虑...
需要多少手术费...
电话那边的李研希，忽然被杜华东的语音震惊到，沉默的她瞬间欣喜若狂。
80万。你能帮忙凑齐吗？我们下个星期就要准备手术...
80万，80万...
杜华东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起来。随后他露出坚毅的目光，斩钉截铁的答复道：
好，好没问题，我一定办到。
短发女开心得笑起来；眼中闪耀着激动的眼泪。突然李妍希觉得；他的形象在自己的面前，变得高大起来...
太谢谢您了，我替凤梅感谢你。只是咱觉得；还是你亲自送到她的手上。还有，有时间就去医院看看冉冉。这段时间她消瘦了许多。白天在医院里照顾冉冉，晚上还要操心手术费。如果这次凤梅真的能挺过去，她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哈哈！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杜华东心里在想；如何凑齐这80万的手术费。这几年，自己没存到多少钱；自从他买了房子和车以后，身上只有30万元。本想着为母亲在城里买份保险，略表达下自己的孝心。可是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借钱而备受煎熬时，心里一股急需帮她渡过难关的冲动，就涌上胸口。
以后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治好孩子的病，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冉冉被病魔带走。
对，对的。那好，咱就不打扰你了。自己多保重身体，有空就跟同学们好好的聚聚。我现在才真正对你另眼相看，呵呵！！
看着短发女挂了电话。杜华东才慢慢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自己的心里像被无数根蜘蛛网裹住了，此刻他的心里烦燥极了。
于是，杜华东拿起办公桌上“中华”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了起来，在落地窗前，自己静静的仰望着黑夜；唉！无尽的烦恼，理不断的思绪...
紧锁着浓眉的他，吐出一口烟雾：
我要怎么样才能凑到80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