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触不到的恋人(下)
引子:当流星划过深蓝色的天空。他俩挽手走在星空下的旷野中。看着她那张忧郁的脸挂着颗晶莹的泪珠,天际边的深蓝是萤火虫在茫茫原野中四处飞翔。
亲爱的!如果夏天的薰衣草在你身旁绽放,我愿做守护你身边的蝶,因有你轻微的芳香隔不住对你无尽头的暇想。
青春校园哭泣小小说《触不到的恋人<下>》&第十六卷《网上奇缘》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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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10年4月22日,杜华东背起行囊坐上南下的火车。四月的花季给远方的旅途送来一丝春意。火车行驶在绿色盎然的山岭中,温暖的阳光照得车厢里的人们升起了暖暖的睡意。车厢里有嗑瓜子的妇女;玩扑克的青年;唠磕闲谈的老人以及熟睡的小孩。
杜华东望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绵绵威卧的群山不知何处才是尽头。此时自己的思绪就跟着它们一起飞翔:
这次回去还能见到她吗?唉!!
一轮夕阳落在破旧而宁静的校园里,当杜华东走在幽静的小道是通向学校后山的方向。曾经几何他和室友们在后山一起逃学的情景,也是他们与别班女生约会的地方。看着被同学们折断的树枝又重新冒出新芽来时,他自己就呵呵地笑起来。
夕阳下的操场上,偶尔有几群留宿生还在篮板下投篮,似乎少了他们那几年对篮球的狂热...
操场外;五棵桂花树依然伸展着当年的雄风。一阵微风吹得整座校园到处弥漫在一片桂花香中。
学校正大门的右边,是一幢的破旧的教导楼像趴在地上喘着气的老人。他登上昔日的教学楼,偶尔几个新面孔会注视着他;似乎他这个陌生人会给他们的校园生活送来一点点生气。
看着昔日的阳台早已是灰尘斑斑,对面教室的门紧锁着,仿佛阻挡着他这个不速之客。他推开窗户看去,教室內除了几张破课桌和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箴言,别的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显得那么空荡和狼藉。
学校的不景气,招来的学生少之又少。政府干脆决定与附近的学校合并起来。望着如此破旧的场景,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她呢?可曾回到过这里看看昔日的母校!!
站在楼上的杜华东,极目远眺这所学校:正如此时的夕阳渐渐地暗淡下去...
......
A市的繁华耸立着雄伟的大厦,急步的人流也给这群楼林立的城市增加点儿节奏。灸热的阳光为匆匆的车流镀上了金色的光芒,像海面耀眼的波浪。
公路上的轿车,一辆挨着一辆都堵塞在一起。司机抱怨着拥挤的交通耽误他们的行程;乘客焦虑上班迟到后被老板扣去薪水;醉酒的不良少年顶撞着交警人员的罚单。
鸣笛声、警笛声、喇叭声,顿时让这座城市更加地活跃。富二代的法拉利电闪而过后的尾气,在这座城市上空漫天飘荡...
后街这边;一位衣着华丽,挎包披肩的少女在人群中不时看看脚下的高靴。就在这时,自己手提包里的手机响起了王力宏的<<好心分手>>。
张凤梅一边夹住手提包,然后蹲下身来系着鞋带;一边还要用耳朵贴住肩上的手机。
喂!你好!我是**,你是哪位??
很快手机那边传来了她曾经熟悉的嗓音。
是我!我回家了。你还好吗?
顿时张凤梅呆愣了半天,才抬起头眺望前方开来的公交车。可216公交车就是迟迟未到,初夏的阳光似乎还有点热,早已急坏了拿着瓶矿泉水的中年人。
半响,她自己才恍过神来对电话那边吐道:
哦!知道了。
电话那头便安静下来,似乎着磨着,该如何继续往下说,一阵沉默过后。
你书读得怎么样??
她抬头望去,216公交车已经跚跚驶来。
人们都涌向公交车。张凤梅摸了下自己散乱的卷发,对着手机那边随意地回了句:
现在我有点事,以后再聊吧!
说完,她挂了手机向公交车挤去。当自己接过票找到窗口边位子坐下来。
窗外两边的商店正促销着各种时尚夏装。连衣裙、体恤、短裤丝袜。商人在自家门口用喇叭大肆宣传打折后的优惠;讨价还价的顾客在地摊上东挑西选;商场里的DVD音响店也放起今年流行歌曲来招览顾客。
磕瓜子的姊妹;牵手走在一起的情侣;含着棒棒糖要这要那的小孩;都为这个末春找回了繁忙的景象。
右边:在烈日下扫地的清洁工;晃荡在店铺边的乞丐;扯着嗓音呐喊的小贩;都在为生活而劳累奔波。
社会还是原来的社会,他们还是原来的他们。如今世界大了自己小了,而现在的她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
张凤梅闭上双眼,任车子在人群中穿梭而过…
......
杜华东站在楼上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一切对她来说还是那么匆忙。甚至还没来得及诉说;这一年对恋人如何的思念。现在的她是那样的果断,仿佛抗拒着曾经对张凤梅的伤害。
而现如今,她以同样的方式回馈给杜华东,他只能闭上眼睛默默的忍受着。过了一会儿,杜华东才睁开湿润的双眼,腑视着楼下的景物。
夕阳下的人群,像蚂蚁似的在校园各个角落蠕动。一阵微风过后,不仅仅是清爽还有忧伤。
从不远处的教室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是华东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这时,从高一的教室门口走出一位老师。等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班主任K老师;只见他上身穿着灰色短袖,凸显出圆墩墩的肚子来,腋窝中还夹带着早已备好的教学课本。
杜华东惊讶地叫了声:
K老师,您好
胖老师走过来对他说:
来,来...讲讲你这一年在外工作的怎么样了?
K老师拍着自己学生的肩膀:
呵呵!有种成熟样子,见了老师都还拘束起来了。
杜华东一脸憨笑起来:
是吗;我有吗?
班主任拉着杜华东手,赶紧招呼道:
呵呵!到我的办公室里说去。
当K老师递给自己学生一支“红双喜”,接着又让杜华东坐下,于是胖老师自己也点上一支。这时,杜华东才想起包里放着一盒“中华”,是特意为自己敬爱的班主任准备的。当杜华东把一条烟放在办公桌上,然后露出一脸笑容:
K老师;你辛苦啦,来抽抽这个换个口味吧!!
于是K老师义不容辞地站起身来:
好好,想不到你在外面发财咯。
说完,班主任抓起桌上的烟笑着说:
如果天天抽这东西,我的工资还不亏空啊!还是留着以后慢慢地抽。哈哈哈...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羡慕地围过来说:
老K;你有福啊!赶紧给咱弄上一支过来撒;就别捏着藏着嘛...
说完,老师们都像狮子见了猎物似的……
一阵寒碜之后,当杜华东听到她和几个同学落榜后,不久就到A市去打工了。自己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没考上。顿时一股自责和内疚就涌上来。
以前自己的冷漠让张凤梅再无心情读书,从而成绩下降的她也失去了一生的梦想。想到张凤梅要为贫穷的家而劳累奔波时,杜华东就自责起来。
K老师也叹了口气。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对方紧蹙的眉,又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学生。
随后,班主任向杜华东介绍起;学校这一年如何地不景气,拉起了自己家里的小孩子淘气的情景时,两人又哈哈大笑...
最后,杜华东找到同学们的QQ后,满怀忧伤地离开了母校...
......
当张凤梅坐车通往B市的高速路上,车内干燥的空气顿时被窗外的凉风吹得烟消云散。深蓝色的天空也渐渐地露出一轮残阳。
一幢幢房屋在夕阳下快速地划过。车厢里熟睡的人们不时发生均匀而香甜鼻鼾声,一切让人沉浸在无暇的睡梦中。
车窗外,一片片稻田在初夏的夜幕下显得格外的渺茫。农村春耕季节里不时有几位农民在田间劳作,也有点起旱烟在田间休息的老头。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等自己拿起手机看了下屏幕:
是一条陌生的请求消息,她用指尖按下确定添加键又好奇地打开了此人的个人资料:
是他—那些年让她痛苦不堪的冤家,难道还想再伤害自己一次吗?
多少往事都浮现在张凤梅的眼前:
曾经自己因上课的匆忙,在教学楼门口的拐弯处,不小心撞在男孩的怀里,羞得自己脸红发烫。曾经在教室里,她俩欢天喜地谈论外出的梦想;那一年在毕业的晚会上,他唱得歌声又让自己暗自落泪…
呵呵!她转念又想:
就算是他那又能怎样,现在的自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那么大的世界,偏偏是她俩相遇在一起,还要坠入痛苦之中,上天不该这样捉弄自己。
回到家中张凤梅就打开电脑。每晚对着QQ头像发呆。任凭对方怎么述说这一年如何对自己的思念,而她又何尝不是呢!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张凤梅的心痛得麻木了。感觉不到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爱得愈真伤得就越深。自己不得不承认,她俩的爱是有裂痕的。
杜华东在QQ聊天中如何地感动她都于事无补。也经常到张凤梅的QQ空间上留言。她的相册、说说到处都有对方的踪影。每天早上醒来张凤梅都会收到杜华东的电话和QQ消息。张凤梅渐渐地觉得他很烦了,就干脆不理对方了。
他向自己屈服了吗?张凤梅不信。花心男人都用这套把戏来哄骗那些女孩子,而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些幼稚的小女孩。
所以,干脆把杜华东的QQ拉进了黑名单。
呵呵!这一年来张凤梅已经习惯独自去上班,并坦然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也不会再用眼泪来显示自己的脆弱、微笑的脸上依然张扬着对生活的倔强。她不再是昔日里软弱的小女孩,而是一位日益成熟的女性。
如今她拉上了金黄色的卷发,更张扬出自己成熟的美。出入社会的张凤梅;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爱,而丰厚的物质生活更能满足自己理性的美。
可杜华东还停留在那一年,他们一起毕业的那个晚上...
......
杜华东每天读着张凤梅的日志。知道在这一年里;她是多么地不容易,多少的风波与苦难的日子自己就一个人默默的扛。
他辜负了张凤梅,把她无情抛在这个冷淡的世界里。家人因生活艰难就怨她;老板因她工作的疏忽就指责她。
如今自己的出现,就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现在的张凤梅就再也找不到那张纯真、可爱的脸了。
杜华东知道;自己的QQ消息对现在的张凤梅只是一种敷衍。她对自己不再有爱了,更不会有恨;如果说恨也是爱的一种方式的话,那么以前的张凤梅还是爱他的。可如今她不恨了,也漠不关心了...
有时,杜华东会隐起身来看着对方那灰色的头像,渐渐的张凤梅不再上网了。自己知道默默的付出是毫无结果的。突然有一天;对方消失在自己的QQ聊天中,眼泪就顺着自己的眼角流了出来。
杜华东把东西甩得满屋子都是,跪在地上狠狠地抽自己:
我俩就像破摔的花瓶,永远都无法粘黏上了。人生不应该有暇斑,因为那次错误的选择才是自己痛苦的开始。对张凤梅而言,则是期待一片广阔的天空。
那段惨淡的日子让他显得更憔悴...
2010年6月,当杜华东再次坐上北上的火车。在这个闷热的夏季里,憔悴的自己再次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A省的天气异常地炎热。可杜华东每天都进QQ空间去看看张凤梅的相册,翻翻最近的新动态。也曾劝说她回心转意,看着每次被对方拒绝的消息,可自己终不妥协;哪怕有一天爱人会忽然明白过来。仿佛对迷途的糕羊,釆取牧羊人一点点无奈的措施。
因为老板要杜华东到C市去出差。望着空旷而辽阔的平原,让他一下子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在下班回家的闹街中。一盏盏橘黄色的路灯下,一对对痴男怨女彼此拥抱在一起,温习着甜言蜜语。
而杜华东却在这个冬季里更加的寒冷。他发的QQ消息像封存十年鸿书,一去便不回,触不到的恋人让自己更像只孤独的风筝,四处漂泊..
可在2011春节前,杜华东仍然回到了老家;一起与同学们在操场上玩篮球;在桂花树下嘻戏玩耍,谈论闯社会的艰难;一起翻滚在学校后山上的草坪里...
新年的气象像往年一样地热闹。杜华东和家人一起斗地主,刁金花,有时也参加同学的婚礼。自己也幻想着,在热闹的人群中寻找到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孔。最后李妍希在聚餐的桌上说:
今年凤梅工作很忙,就不回家过年了。
然而,杜华东却一次次徘徊在闹街上,等待不可能的出现。突然有一天他也瞬间明白过来!!
于是怀着一种坦然的心情走向明天...
2 011的新年夜里,五彩缤纷的烟花飞向漆黑的天空,闪烁起绚丽的光芒,连同祝福一齐洒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