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的期待

老哥这回心里很笃定：这回呀不用那么急喽，当然是它们自个儿掉下来一个，老哥我就拿回来一个。我倒也想看看，咱不去动它一分一毫，这树稻果子到底能在稻树上呆多久。

鱼姑娘担心起来：那要它们真挨到了冬天不要冻坏了呀，它们既不会躲进洞里冬眠，更不会生出翅膀往南飞呀。

老哥赶紧安慰鱼姑娘说，你呀真把它们当成自个儿的第六个小孩娃儿了。我这样守着树稻果子，不是心里溺爱它们，而是想让它们变得更聪明一些。

鱼姑娘问是比刚收进仓里的那些个稻果子更聪明吗？

老哥说是啊，它们已经是首茬树稻果子的第二代了，理应当比第一代稻果子更聪明呢。不过聪明这东西也不是生来就有，或者从爹娘那里继承下来，随随便便就能发扬光大的。

鱼姑娘问，那应该怎么办呀？

老哥说得有老师啊。树稻果子就象咱的孩娃儿一样，也是需要教它们的呢。

鱼姑娘说，看来你这么一天到晚守在那里，一定是已经当上了老师，天天都教他们哪。

老哥说我倒是很想当它们的老师的，可老实跟你讲到现在为止，十天过去了，我还一天都没当上呢。原因么当然是我自个儿都还认为不怎么够格呀。

鱼姑娘哈哈大笑，我都能认你，你自个儿却不认，是不是有点过于谦虚啦。

老哥说虽说树稻果子是我种下的，如今种成了，也有了收成。可我始终还弄不明白，稻果子为什么能在树上生长，长得还比稻田里好；好还不算数，它们又远胜过前辈变成了稻果子。这些还都不算十天前咱新收的稻果子，还有了智慧自个儿从树上下来后，又自己跑回家里了。你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鱼姑娘说当然是真的啦，稻果子堆满了整个山洞，假的早就让一阵风儿吹走了。

老哥说堆满了山洞的稻果子，确实是真稻果子。我说的真跟假是说它们的来历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呀，我就想搞清楚这些，搞清楚之后再发扬光大，种出更多更好，也更聪明的稻果子来。

鱼姑娘终于明白了，哦，你是要真正实现人走到哪儿，就能吃到哪儿的梦想，让人类从农耕时代快升一大步，跨进一个不受老天束缚的崭新时代呀。

老哥说是呀，别的不说，咱现在的五个小孩娃儿个个都能吃饱，吃好了，咱做爹娘的，就想让他们长大后过上更好的好日子。等咱的小孩娃儿们长大了，他们再继承下我们的事业，并且继续进一步发扬光大，他们的小孩娃儿们就能够过上更好的好日子。如此一来，一代一代传下去，最终咱们整个人类和他们社会不就会翻天覆地了呀。

鱼姑娘幸福地依在了老哥的怀抱里。老哥和鱼姑娘也都知道肚腹里的小孩娃儿们就要降生了呢。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女姑娘肚腹里的动静跟平时不一样了。鱼姑娘隐隐地感觉到，好像肚腹里的小孩娃儿们都站起来了，还排成了整齐的队列。鱼姑娘依着直觉数了数小孩娃儿的个数，一、二、三，真的有四个也。

老哥真高兴了，这回真要能生四个小孩娃儿，自己跟鱼姑娘就有了九个小孩娃儿。离补回自己早些时候失去的十一个小孩娃儿只差一点了呀。

心里想着这些老哥和鱼姑娘都甜甜地睡着了。

大约半夜的时候鱼姑娘和老哥都醒了，当然都是因为惦记着肚腹里的小孩娃儿呢。这个时候鱼姑娘肚腹里的小孩娃儿们，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推开房门从里头冲出来了。

老哥赶紧起来，准备好小孩娃儿们洗澡用的热水。可等了半个时辰，洗澡水都凉了，小孩娃儿们一个也没有出来。鱼姑娘和老哥都有点着急了，前两回不是这样的呀。

又等了一会儿，鱼姑娘的肚腹里好象传出了声音。鱼姑娘说不会是小孩娃儿们正在商量着，谁应该先出来吧。老哥笑了，他们真有那么守秩序又懂礼貌才好呢。

老哥想你们都商量好了，该出来了吧，赶紧又去换了热的洗澡水。

可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热的洗澡水又凉了，小孩娃儿们还是没有出来，这一下老哥跟鱼姑娘都有点慌了，不会是难产吧！

老哥又一想以前听说过的女人生孩娃儿难产，都是肚腹里疼得喊天叫地的，现在鱼姑娘一不疼二不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再想想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早过了当爷爷的份，生小孩娃儿这一关都还没过呢。

万般无奈的老哥只好端起洗澡盆，又换了新的洗澡水。心里说事不过三，这回我的小孩娃儿，你们也总得给老爹爹一点面子了吧。

还真是老爹爹的薄面子起了作用，热水澡刚端上来，鱼姑娘的肚腹博动了几下。她腿上一用力，老哥抓住了鱼姑娘的一只手，鱼姑娘终于借上力了。哇的一声，小孩娃儿出来了。

老哥抱起鲜嫩了的小孩娃儿，放进澡盆里，“我的娃儿呀，你出世的时候就有了这么大的架子，往后到底是爹娘侍候你，还是你来侍候爹娘啊？”

小孩娃咧嘴笑了，好象在说，当然是我侍候爹和娘了。刚才之所以耽搁了这么久，就是在讨论我们谁先侍候爹和娘呢。

老哥刚想问小孩娃儿，你们这次来了几个呀？可在一看鱼姑娘，小孩娃儿出来后一下子平静了，哪儿还有再生第二个第三个的意思啊。

鱼姑娘也奇怪，前面两回不是这样的呀。莫非这回就来了一个，当初梦见的一、二、三、四全是假的。闹腾了半夜的鱼姑娘也实在累了，闭上眼睛，呼吸也开始均匀了。

这时候老哥已经把小孩娃儿身上都洗干净了。因为只来了一个，洗完后老哥抱起小孩娃儿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孩娃儿一点也没有认生害怕，不停地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