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没有胜负的赌局（三）
“完了，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
杨灼在自己房间里陷入了凌乱，她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某个时间循环中，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以前看电影里有不少时间循环的情节，可是，我又不是电影主角，我该怎么办？不是时光倒流，没有第二个自己，没有任何异常的一天，也没有鬼怪的迹象……嗯，这一切的一切，要说是电影情节的话，应该是和《土拨鼠之日》最像了，那里面的主角是怎么走出循环的？）
杨灼想了想。
（好吧试试看吧，尽管我不觉得我有对生活懈怠。）
于是，杨灼打定主意，她看了看时间，距离李晓阳来兴师问罪，还有两分钟。
（这时候他应该在自己房间里清洗妆容。）
杨灼来到李晓阳的房门前，门没有关，果然，可以直接看得到李晓阳在洗脸。
杨灼敲了敲门。
“晓阳。”
带有‘知错了’的语气喊着李晓阳的名字。
李晓阳脸上的妆还没洗干净，满脸是水，他眯着眼睛，看到了杨灼。
没有好声气的说“你等着啊，你，你先等着，等我洗完脸的。”
接着李晓阳更加用力的洗脸，发出了“吐噜”的声音。
杨灼继续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晓阳，昨天我们都有点儿喝多了，酒后鲁莽，你还记得吗？昨天你也是同意打赌的，所以一时兴起就给你换了女装。”
“吐噜，吐噜”李晓阳洗着脸，抬头说“那我睡在雷泽屋里是怎么回事！？”
杨灼特意嗲声嗲气得说“哎呀，昨天我们都喝醉了嘛，你知道么？你昨天差点就进我屋去睡咯？我把你推出去，也没在意，可能是你糊里糊涂地就进雷泽屋里了嘛。”
这种说话方式让李晓阳感到十分不适。
“呃啊，哎，好啦好啦，我，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就算了。”
杨灼本想着问赌约的事，但她没有再提。
（或许赌约就是恶心到他的原因，为了达成每个人都有好心情，就不和他提了。）
“哦，那我……嗯，对不起啦。拜拜。”
轻松地平复李晓阳的情绪，也得到他默认的原谅后，杨灼前往下一个目标处。
“雷泽，段琳，我看看你们今天有啥事。”
自言自语地走向了他们俩的住处。
刚准备敲门，雷泽就把门打开，准备出门。
“呦！巧啊，出门？”
雷泽则是有点不太自然的回复道“杨，杨姑娘。”
“啧。”杨灼咂舌道“不要再什么姑娘姑娘的叫，土死了，就像晓阳一样，叫我杨灼就行。”
雷泽“嗯，嗯。”
杨灼“今天没有什么不适的吧？头疼的话，我可以帮你清除掉疼痛感。”
说着杨灼擅自向雷泽脸上比划了一下，并且施法。
雷泽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随后他道了声谢便以要跟随苏大人上朝为由，匆忙离开了。
杨灼有点奇怪。（这小子，怎么这么怪？不对，他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嗯……也不坏，但……算了，下一家。）
如此想着的杨灼，进行下一位的走访。
段琳虽然现在任职为下仆，但并没有搬离原来住的地方，或许是苏沐夕有其他打算，段琳没有与其他女性仆人共住宿舍。
来到了段琳的房门口，杨灼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段琳打开房门，一脸没怎么睡醒的样子。见到杨灼她先是一惊。
“我睡过头了！”
杨灼说“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你可是刚刚被劫持过，刚刚死里逃生呢，放个一天的假，没人会怪你的。”
段琳一听这话，像是个孩子一样，问道“真的么？”
杨灼“嗯，大姐说过的哦。”
段琳惊讶的问道“真的吗？苏大人说的？”
杨灼继续安慰道“是的，所以，你尽管方宽心的休息吧，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段琳像是掩饰不住心中的窃喜般，露出了笑脸。
她那笑脸就连同为女性的杨灼都感觉‘好可爱’
杨灼“放了一天假，你有什么要做的么？”
段琳“嗯，好像也确实没什么想做的，我只想再睡上一觉。”
杨灼笑了笑“好吧，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段琳“杨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杨灼“哦，没什么事，只是看望你一下，你没什么事，我也就安心了，好好休息吧。”
寒暄过后，杨灼来到苏府的仆役管家兼门房的张大铆这里。
在苏家，有好几位管家，张大铆是专管仆役的管家，曾经陪同杨灼去红雨阁的韩四，是主管苏府保卫工作的家丁管家，肖雅其实也算是苏府的管家，不过她是主管苏家大部分生意的人，所以不常住在苏府。
“张大铆，嘿嘿。”
“呦，小姐，您怎么来了？”张大铆在门房这里正端着茶壶，‘滋溜滋溜’的喝茶，见到杨灼打招呼，立刻放下茶壶，站起身子回应着。
杨灼“没什么事儿，就是和你打声招呼，段琳今天会休息一天。”
张大铆“哦，知道，知道，毕竟刚刚脱险嘛。”
杨灼“额，那个，她今天的工钱嘛……”
张大铆“哦，小姐，这个您不必操心，苏大人定过规矩的，遇到重大事件，婚、丧、病、嫁、娶之类的，是可以‘带薪休假’最多七天的。就算是段琳想多休息几天也是没啥问题的。”
杨灼“哦~是这样啊？那好，我就没什么事了。”
张大铆“嘿嘿，小姐您慢走。”
杨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苏沐夕也快出门了，于是，她往后院走去。正好遇到正准备出门的苏沐夕，苏沐夕还没进入轿子，杨灼就朝她打招呼。
“大姐，今天也上朝啊？”
苏沐夕没有进入轿子，而是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看着杨灼，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但仔细看的话，感觉苏沐夕好像是有一点点疑惑的表情。
“是不是，只有我感觉……今天好像……怪怪的？”
苏沐夕的这句话，让杨灼也怔住了。
杨灼：“怎么个怪法？”
（难道她也感觉到了？那昨天……）如此想着的杨灼等待着苏沐夕的回答
“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昨天开始好像就有点怪，嗯，不，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昨天。”
杨灼好像找到知音一样，快走了几步靠近苏沐夕，略带兴奋的语气说道。
“是吗？！你也感觉出来了么？”
苏沐夕“难道你也……那看来是这样了！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杨灼“不知道，但我们好像确实是被困在这一天里了。”
苏沐夕“被困在这一天？嗯，啧，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有些奇怪，这下糟了，我们应该怎么破解呢？”
杨灼“额，呵呵，不知道，我今天正在试着了解身边人的习惯，或许能像电影里的一样，让身边人都感到愉悦的话，就能解除了吧？”
苏沐夕“可是，那毕竟只是电影，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不同吧？我记得那种设定的电影里不是只有一个主角被困在同一天里么？我们现在却有两个人，不对，是不是还可能有其他人也是这种情况？晓阳和萨沙怎么样了？”
杨灼摇摇头“大概率还没察觉，不然李晓阳也不会天天敲我门了。”
苏沐夕“敲你门？怎么了？”
杨灼“哦，是这样的，吃饭的那晚，我拿他开了个玩笑。”
苏沐夕轻轻的摇摇头“活该。”
杨灼“你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我们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的话，会不会打破循环？”
苏沐夕“可以试试，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这循环之间的记忆，如果一点记忆也没有的话，就只能另寻他法了。你今天就可以试试，我的话，我得先走了。”
杨灼“哎？你不试试么？”
苏沐夕“今天就不了，我想看看今天会有怎样的变化，毕竟眼下，时局不太乐观。而且……算了，跟你们关系也不大。”
杨灼“唉？时局，不乐观？发生什么事了？”
苏沐夕“北境边关军情有变，北方的新兴联合部落，说是过段时间要派使者过来。你要是想知道具体情况，我回来再说吧。”
杨灼“那好吧。我先试试水，晚上再说吧。”
说罢，苏沐夕坐上了轿子，轿夫们抬着她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苏沐夕，杨灼觉得，既然时间是循环的，那么今天也就没有必要工作了，就算是明天恢复正常了，那么今天大不了就算是旷工一天而已。
于是杨灼开始准备先和李晓阳说明情况，看看对方的反应。
杨灼在苏府里寻找李晓阳，得知，他已经去上班了。杨灼不紧不慢的往李晓阳工作的当铺走。
“呦！李晓阳！”刚到当铺门口，杨灼就朝门里喊着李晓阳的名字。
结果出来的不是李晓阳，而是当铺的伙计。
“杨姑娘，是吧？嘿嘿，真不巧，李掌柜现在不在这儿。”
杨灼“他今天没来么？”
伙计摇摇头表示“今天没看到李掌柜来。”
没能找到李晓阳的杨灼只能往回走。
（怎么没来？该不会是又被……不对，昨天晚上还见到他来着，昨天晚上……他们在讨论那个叫青儿的刺客的安置问题，那么今天是不是带着她去官府了？不对不对，要是去官府，昨晚应该不能见到青儿，应该是在萨沙那里。）
刚想着使用传送魔法传送过去，但她停住了，因为她工作的地方是郊外的牧场，没什么人，所以魔法的滥用也就很随意，但在这个城镇里很有可能会被人看到，如果引起恐慌的话就不好了。
出于这个考虑，杨灼只好使用常规手段过去了。
（隔着十几条街啊……）如此想着的她，看向四周，在武云国的一些比较大的城市里，有民用驴车，走的不怎么快，但比步行快一点，一辆车可以坐五个人。相当于是出租车，她找了一圈，找到了一辆驴车。
“去城北福顺医馆，包整车。”
“好嘞！”车夫见她包下整车，就知道，对方不差钱，车夫也是很高兴地催促着毛驴赶路。
没过一会儿，到达了目的地。杨灼进入了福顺医馆，果然如她猜测的，李晓阳和萨沙都在这里。
“唉？你怎么来了？”
李晓阳随口问道。
杨灼“我来这里很奇怪么？”
李晓阳“当然很奇怪！你那边的农场不是在城外么？再说，我们刚聊到你，你就来了，这不奇怪么？”
“聊到我？你们聊我什么呢？萨沙？”
萨沙回答道“哦，我们正在讨论怎么安置青儿，正想着看看你有没有好主意，但你工作的地方又太远，我这里可能走不开，所以刚好聊到你。”
杨灼“哦，这样。”
杨灼回想着，这两天的循环里，这两个人，并没有主动来找自己，所以应该是最终决定不去找自己。但杨灼心里总感觉，李晓阳可能在和萨沙说自己坏话。
（反正也没什么证据，算了不计较了。）
如此想着的杨灼说道“我来呢，其实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们，正好萨沙也在，那我就直接说了。”
杨灼看了一下四周，此时医馆里只有她们几个，以及两个大夫一个伙计，没有看病的人。（算了，还不确定能不能打破循环，他们听见了也没关系。）
杨灼继续说道“说之前，我先问问你们俩，你们俩有没有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有些似曾相识？就好像昨天经历过一样。”
说完，杨灼看着两人的反应，两人都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李晓阳先说“你能不能说中国话？我听不懂。”
萨沙也说道“我没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杨灼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么如果我说，我们正在陷入一个循环的时间里，你们能明白么？”
李晓阳“怎么会？我可是一点儿这样的感觉都没有呢。”
杨灼“可是我有。”
李晓阳“那也只能证明，是你陷入了时间循环啊？”
杨灼“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李晓阳“啊，那你的意思是，你有这样的感觉，我们就都陷入循环了？就不能是你陷入时间循环的错觉了么？我反正一点感觉也没有。”
杨灼“嘿！？不是，……你这脑回路是咋长得啊？太唯心了吧？”
李晓阳“这本来就是个唯心的问题啊？你比方说，好吧，额，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整个世界，每一天都是维持前一天的生活，还没人发觉，对吧？只有你感觉出来了，那么，对于所有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那一天所谓的记忆，也没法发觉出来啊？反而言之，只有你有记忆，那么被困住的应该是你啊？”
杨灼听得有些发懵，“等等等，等会儿！你等会儿，我捋捋。”
李晓阳在一旁还在不停的起哄“对吧？对吧？有没有道理？”
杨灼一边念叨着李晓阳之前的话，一边思索着这番话的合理性。没过几秒杨灼反应过来说“不对啊，你这是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实啊？”
李晓阳很确定地说道“我说的，就是事实。”
杨灼“不对！”
李晓阳解释说“社会都是靠着人的记忆发展的，如果真的发生了，所有人的记忆都只停留在那一天，那么有谁会质疑呢？大家的记忆都一样，但是日子还是照常过呀？况且，按照你说的，就连时间都能循环，那岂不是人人得永生了么？那简直不要太爽啊？美滋滋么，这不是？”
杨灼端详着李晓阳“你……这，说的还真有点儿道理。”
李晓阳“对吧，本来的么，这不是？都没有记忆，唯独你有，那么不就是只有你被困住了么？”
萨沙“晓阳，可是，既然大家都被困住的话，那肯定事出有因啊？”
萨沙切入话题后，李晓阳收起了笑脸“我知道，可是，这种事，又有谁能解决呢？问题出在哪呢？什么线索都没有。杨灼？就算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也没有用，我们没有记忆，只有你有，今天一过，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杨灼也不再纠结于李晓阳的玩笑。
“至少可以多个想办法的人吧？”
李晓阳像是被气到发笑“就算你这么说……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杨灼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对啦，对啦，其实你姐也察觉到了！”
李晓阳“啊？她也察觉了？那，除她以外，还有谁？”
杨灼摇摇头“没了，目前来说，只有我跟她。晓阳，萨沙，你们俩真的一点也没察觉么？”
萨沙摇摇头，李晓阳耸耸肩。
李晓阳“看来，这件事，只有你们俩才能破局啊？”
“——！！”医馆外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医馆的地面都随着这一声巨响颤栗了起来。
“什么情况？打雷了么？”李晓阳被吓了一跳。
杨灼看向门口“外面阳光正好，难道是炮仗厂炸了？”
萨沙回忆起之前在对付怪物时的大炮“不会是火炮吧？”
杨灼也想起来之前的火炮。
巨响的一秒后，街上传来了人群的哀嚎。
这一变动让三人纷纷冲到了街上，目及之处，尽是四处逃散的人群，人们逃跑的背后，是数个异状身影，那些，还算得上是人形生物，它们的形象难以用言语形容。
一个看上去像是两个人身高的无头巨汉，从肩上到腰间斜挎着一串像是人脸穿成的串，一只在手腕处变为骨刃的尖刀在肆意挥舞，另一只手巨大且臃肿，也在四下捕捉着逃走的百姓。
无头巨汉身旁，一个皮肤翠绿的强壮女人手持一把农用镰刀，另一手摇晃着手里的铁链，呼呼生风，凡是被抽打到的百姓立即倒地不起，满地打滚。
在那两个怪物身后的，是一个身材比无头巨汉还要巨大的怪物，那个怪物没有眼睛，取代眼睛位置的，是一对犄角，犄角的尖，向脸部两侧后方延伸。那个怪物浑身漆黑，穿着像是由黑色破布构成的褴褛长袍，它正好高出无头巨汉一个头的高度。
这样的三只怪物，只是走在街上，就让人感到无比的危险气息，更何况，在前面打头阵的两个怪物，正在疯狂的残杀民众。
面对正在逼近的怪物，李晓阳他们三人也都不自觉的咬紧了牙。
“喂，咱们要动手么？”杨灼如此问着。
李晓阳回答“我想打退堂鼓。”
杨灼“我也是，咱们也跑吧。这几个玩意儿长得太吓人了。”
李晓阳“萨沙，你先跑在前面，别被撞倒了。”
于是，三人开始拔腿就跑。他们跑到一处隐蔽处，开始商量下一步。
“你之前的循环里也有这玩意儿吗？”李晓阳问她。
“没有，今天才出现的。”杨灼也是一头雾水。
“有没有可能，那几个就是幕后黑手？如果杀了它们的话，是不是就能打破循环？”
杨灼“谁知道？不过话说，咱们应该能打得过吧？”
李晓阳“不确定，不过可以试试。”
杨灼“对哦，我们的战斗力连神仙都能打得有来有回，确实应该可以一战。”
李晓阳“萨沙，你要在安全的地方待命，如果我们有谁受伤的话，治疗就拜托了，杨灼，你也是，如果我们有人受伤的话，第一时间要撤退。”
杨灼“知道了，我现在多少也是会治疗的哟。”
李晓阳“好了，我们准备开始吧。”
萨沙“大家万事小心。”
李晓阳开启自身的火焰铠甲，杨灼也进入隐身模式，萨沙向另一侧相对安全的方向移动。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天空中，出现了就算是白天也是十分惹眼的一个“火人”，那便是李晓阳。
李晓阳先是以两手个放出一个火球砸向地面的怪物们。火焰瞬间吞没了怪物们。很快火焰散去，果不出李晓阳的预期，怪物们并没有倒下，不过好消息是地面上的怪物们身上都冒起了烟，这或许是火焰攻击是有效的证据。
无头巨汉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四下挥舞着它的骨刃，而那个绿色女人则是发出了怒嚎。
相比于这两个怪物，那个犹如恶魔般的黑色怪物看起来倒是不痛不痒的样子，但那个黑色怪物抬头看向李晓阳，它的嘴巴露出了满口尖利的牙齿。
（明明没有眼睛，是怎么看到我的啊？）李晓阳在心中吐槽。
那个黑色怪物抬起手指向李晓阳，李晓阳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他连忙飞向其他位置。果不其然，黑色怪物的指尖释放出了黑色的火舌，攻击距离远的难以想象，如果没有提前移动位置，李晓阳恐怕已经被击中了。
趁着黑色怪物抬手攻击的空档，杨灼现身并向怪物们的位置投出一个蓝白色的长矛状的闪电。闪电之矛落地之时，一道闪电从地面喷涌而出。
这次的攻击显得十分有效，无头巨汉和绿皮女人都已经摇摇晃晃了。但是那个黑色的怪物开始缓慢飞起，飞起的同时，它的身上散发着黑色的烟雾，烟雾开始逐渐扩大。
两人都不知道那个黑雾具有什么效果，只能尽可能的后退。
“杨灼，能不能用风吹散它？再这样的话，会把萨沙卷进来的！”
杨灼“我试试！”
接着，杨灼向那个缓缓升起来的黑色怪物释放法术，四周开始刮风，以怪物们为中心，一阵龙卷风开始刮起，风势很快就大了起来，所幸，那些烟雾果然都被吹散了。
那怪物像是气急败坏似的怒嚎了一声。
杨灼很投入的喊出了她的下一个技能名“无休锋刃！”
接着，她和怪物之间的空间像是产生了波动，黑色怪物停止了行动，下一秒，黑色的怪物被切成了多块碎块，陨落了下去。
杨灼见此情形发出了狂笑“哈哈哈！原来这么脆弱！看我直接解决了你们！”
接着杨灼向下释放出大量幽蓝色光球，那些光球的数量巨大，破坏力也十分惊人，瞬间，地面上扬起了滚滚浓烟，几秒后，浓烟散去，地面上只剩下一大摊黑色液体。
杨灼和李晓阳降落下来，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无事后，向萨沙打招呼。萨沙与两人集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萨沙的问题在场的，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
李晓阳“妖族和被异化的生物都不会是这样的尸体，这已经不算是尸体了。”
此时杨灼四下张望了一下，她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连忙拍打着还在观察地上黑色液体的李晓阳。
李晓阳看向杨灼看到的方向，李晓阳也变了脸色，甚至被这一幕震惊到后退了半步。
他们眼前的，是刚才被打倒的怪物们，那三只怪物，此时正在街道的另一侧，仍然按照最开始的队列行走着。
见到此景，杨灼抱怨道“真是麻烦的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