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缘由
随着寒一步一步的推进，越来越多的橡树被斩断，刚刚进入一星大斗师的人可以把斗气击出九尺的距离，然后随着境界和等级的提升，‘斗气外放’的距离也会增加，吸血鬼听着橡树不断被斩断的声音，她知道很快自己的位置就要暴露了。
司徒燕和皇甫杰突然停下了脚步，两人都感应到了一股狂暴的斗气波动，这是大斗师才能发出的气息，谢晓寒毫无保留的攻击就算是斗者都能感应的到，更别提寒引起的折断橡树的声音了。
“走！”，司徒燕率先一步离开，皇甫杰紧跟而上，他们搜索的方向稍有偏差，不过现在寒给了他们更加明确的方向。
“可恶！”，另一方面，吸血鬼已经不能再躲下去了，这个时候越晚离开越被动，寒的搜索方向是正确的，并且他时刻关注着吸血鬼的踪迹，吸血鬼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她冲出了藏身之处，朝另一个山头来去。
“给我停下！”，吸血鬼一动寒就发现了，他停下手中的攻击，全速追了上去，施展出‘斗气铠甲’的速度远不是吸血鬼能够媲美的，寒追了一刻钟之后终于追到吸血鬼身后三丈的距离了，他再次打出一颗青色的气弹，这颗气弹迅如疾风，势如闪电。
“哗啦啦！”，就在寒的气弹击中吸血鬼的时候，他又变成了一堆蝙蝠，通过这种变身能力躲开了这一拳，寒继续跟着那团蝙蝠，它们似乎不能四散而逃，必须整体移动，寒跟着它们移动了十尺的距离，然后看见蝙蝠团全部朝一个方向凝集过去。
“吃我一拳！”，寒纵身一跃，把握时机，一拳击出，这一拳击出的时候吸血鬼的身体正好重新凝聚而出，在这一瞬间他似乎不能移动，寒的拳轻而易举的击穿了吸血鬼的身体，从他的背心穿透，整个拳头从他前面的胸膛露出来。
“啊！”，吸血鬼惨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仰起，寒听见吸血鬼的叫声之后大吃一惊，随着吸血鬼的后仰的动作，她的兜帽也随之落下，从中挤出金子般闪闪发光的长发，它们轻柔如风，吹在寒的脸颊上，寒感觉到僵硬的身体突然丧失了力气，她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寒抽出右拳之后连忙抱住黑袍人，宽大的黑袍里面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寒抱着她蹲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寒这才看清楚吸血鬼的面孔，她是个女孩儿，看年纪和18岁的李霜欣差不多大，她的姿容出色，尤其是那像金子一样的长发，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发色。
女孩儿无疑是一位美人，尤其是她的面孔，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天使，看见了救赎，可是这样的女孩儿竟然是一位吸血鬼，吸血鬼感觉到十分的虚弱，她的眼皮好重，小琼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人抱在怀里，就像人的血液那样温暖。
小琼的伤太严重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连意识都要快丧失了，在和凤梧城的领主战斗时小琼已经被击杀了三次，一路逃亡中也是边战边退，根本没有时间恢复体力，直到遇上司徒燕，司徒燕无疑中看见了小琼的容貌，她本就是因为好奇而来，听过小琼的遭遇之后她决定帮助小琼。
“喂，你醒醒，醒醒！你不是吸血鬼吗？”，寒怎么晃都晃不醒小琼，这样的情况让寒手足无措，不过他知道此地不可多留，刚才战斗的动静一定引来了许多佣兵，寒得先带着小琼离开才行，抱起小琼之后寒朝芒砀山深处来去。
寒和小琼离开一刻钟之后，皇甫杰和司徒燕出现在现场，他们两个早先到了那片被寒打成平地的区域，然后是皇甫杰根据那里遗留的迹象追踪而来。
“小琼呢？怎么没在这里？”，司徒燕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皇甫杰也在探查山路上的踪迹。
“那个吸血鬼应该是被寒抓住了，从这里开始脚印变成一个人的了，而且看这块血迹，应该是在这里被重伤的。”，皇甫杰和司徒燕检查四周之后又来到那块血迹最明显的地方。
“你快追踪呀，你不是擅长追踪吗？”
“司徒小姐，这种情况下我追踪也没用啊，现在寒兄有吸血鬼的牵制，我们还能追上来，现在吸血鬼已经被俘，寒兄的修为又是大斗师，而且看起来是很厉害的大斗师，我们是追不上的，除非我们会飞，你会飞吗？”，皇甫杰无奈的说道。
“会飞的话我还要你帮忙吗？真是没用。”，司徒燕当然不会飞，飞行是斗王强者才拥有的能力，这也是每一个人的向往，向往能有一天翱翔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之中。
“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叫寒的不会对小琼做出什么坏事来吧？”，司徒燕急的来回走动，她见过小琼的样子，就连她这样的女孩儿都无比的羡慕，更何况那个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呢。
“她可是吸血鬼，杀了好多人，就算寒兄要做什么，也是她咎由自取。”
“哼，你们根本不明白，小琼也不是想杀人才杀人的，快说，现在怎么办？”
“办法吗，倒不是没有！”
“那还不说，快说。”
“寒兄虽然厉害，但是他也不可能太深入魔兽山脉，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吸血鬼，现在只有你见过吸血鬼的样子，如果能发布一个佣兵任务的话，相信很快就能发现寒兄的踪迹，寒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魔兽山脉里不出来吧。”
“哼，想要我背叛小琼，不可能，我自己找。”，司徒燕气呼呼的离开了，皇甫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就算是皇甫男爵都没有见过小琼的真容，如果不是重伤，司徒燕就算是大斗师也不可能逼的小琼露出真容，况且司徒燕太年轻，战斗经验也不如皇甫男爵。
皇甫杰和司徒燕搜索了好几座山，一直到夜晚都没有找到寒，此时皇甫杰和司徒燕坐在一堆篝火面前，默默的吃着干粮和清水。
“哎，也不知道寒兄现在在干什么？你说不会已经离开芒砀山，去凤梧城领取佣金了吧。”，皇甫杰靠在树干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让司徒燕心里一动。
“不对，如果他是佣兵的确会这么做，但是他可是一名大斗师，你见过大斗师去当佣兵的吗？”，司徒燕一开始的确觉的皇甫杰说的有理，但是想到寒恐怖的实力，她又怀疑起来，大斗师的实力如果为帝国效力，肯定不会缺钱花。
就算不为帝国效力，也有很多子爵甚至伯爵愿意招揽这样的人才，不管做什么都比做佣兵来钱快，所以司徒燕不明白寒为什么参与这件事，如果是向她一样好奇的话，那就难办了，万一他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还真不容易找到。
“说到寒兄的实力，你觉的寒兄的实力达到什么等级了，你们都是大斗师这个境界的，应该可以估计一下吧。”，说到寒的实力，皇甫杰来了兴致。
“最少是六星大斗师，甚至是七星大斗师。”，说到寒，司徒燕也显的严肃了一些，她从寒造成的那片平地推算的寒的实力，至少目前她自己是无法做到那样的事情。
“他多大年纪了？”，本来司徒燕对于寒的实力只是感到吃惊，她今年才20岁，就已经达到三星大斗师，就算知道寒也是大斗师，她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他一定是花代价让大斗师强者帮忙突破的，实力肯定在三星大斗师之下，可是看到寒出手之后司徒燕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虽然寒兄留着胡子，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年纪不算太大，应该比我大个十几岁，四十岁左右吧。”，司徒燕听见这话之后稍微好受了点，她有信心在五年之内达到九星大斗师，这么说来她的天赋还是比寒更强，可是寒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呢？
“能在40岁左右修炼到七星大斗师，他一定有黄阶高级的斗气功法，你认识这样的人吗？”，司徒燕问了问皇甫杰。
“不认识，以寒兄的修为，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但是我认识的风属性大斗师当中没有寒兄这号人物，我刚认识寒兄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三星斗师呢。”
“我也不认识这号人物，能够修炼到七星大斗师这个级别，肯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奇怪。”，司徒燕能够修炼到大斗师，有七成的功劳要归功于家族，一个散修就算因为奇遇得到一本黄阶高级功法，但是单凭一人是不可能修炼到大斗师的。
功法等级越高越是难以修炼，司徒燕修炼到大斗师不知道请教了多少次祖父，除此之外凝聚斗气气旋冲击斗者、斗气化液冲击斗师和斗气化固态冲击大斗师，这些瓶颈都是需要前人的经验指导的，一个人独自冲破瓶颈是不可能在40岁左右的年纪修炼到七星大斗师的。
比如你凝聚斗气气旋失败，很有可能修为倒退，失败之后距离下一次的冲击瓶颈需要很长的时间，斗师和大斗师的瓶颈更是如此，更别提每个境界修炼到顶点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别人只看到司徒燕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三星大斗师，可是这其中的辛苦外人如何得知呢。
司徒燕看见寒造成的那片平地的时候真的是被打击到了，父亲常说莫要自满，要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更有人，司徒燕始终不是特别在意，她今天第一次感觉到自卑，感觉到自己以前的努力都是白费了，连一个散修佣兵都不如。
司徒燕不想去凤梧城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心情焦虑，莫名的烦躁，她越是找不到寒的踪迹，越是不想走出这片大山，好在现在和皇甫杰说说话之后心情好多了，也知道了寒的具体年龄，如此一对比她的自信又回来了。
并且司徒燕想到皇甫杰今年25岁，比她还大5岁，如今才九星斗师的境界，比她差了一个大境界和两个小等级，如此想来司徒燕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她大概是忘记了，以男爵的爵位来说，是不可能得到帝国赏赐的黄阶高级功法的，不然皇甫杰的修为不止如此了。
司徒家族能够拥有一本黄阶高级功法，那是经过司徒家族祖上六代的打拼的来的，司徒燕可以说是得益于祖上的余荫。
“哎，真是伤脑筋，她怎么还不醒？”，寒看着旁边昏迷不醒小琼苦恼，现在小琼胸口上的那个大洞已经恢复如初了，寒是看着它一点一点长好的，说来奇怪，虽然寒击穿了小琼的胸口，但是那个出血量和正常人相比很少很少，而且伤口没多久就不流血了。
寒能够清楚的看见小琼伤口上自动生长蠕动的筋肉，真是十分恐怖呢！小琼的血腥味也引来了不少野兽，不过都被寒的大斗师斗气波动吓跑了，好在小琼伤势恢复之后血腥味就少了许多，不然引来魔兽的话也是一件麻烦事。
好在芒砀山的魔兽分布密度远远低于扶桑山，如果在扶桑山，小琼这样的血腥味早就引来了大量的一级魔兽扶桑鸟和眼镜蛇了。
“嗯？你醒了？”，正无聊的寒突然看见小琼睁开了眼睛，不过她貌似很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而且对寒明显的充满了敌意。
“呵，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哪里知道吸血鬼是一个女的，不然我也不会随便动手。”，寒无力的解释着，不过效果不大，小琼仍然很警惕，寒从背包里拿出干粮，放在小琼身边，倒是把她吓了一跳，以为寒要对她做什么呢。
“你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小琼仍然敌视寒，寒只好离远一些，不过他也在盯着小琼，像小琼这样的异域美人真是少见，小琼估计是被寒盯的害羞了，随即转移了视线，她把视线放在腿边的烧饼上面，拿起来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好吃吗？这地方有烧饼吃就不错了。”，寒见小琼放下了烧饼还以为她吃不习惯。
“你见过吸血鬼吃烧饼的吗？”，小琼的声音让寒浑身发颤，就像石子划玻璃一样，有一种嘶哑的感觉。
“你的声音？”
“我醒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哦，那你要怎么样才会有精神。”
“当然是喝血了，不然你们为什么叫我吸血鬼。”
“呃，要不要喝一点我的血，不过我可警告你，别想把我吸成人干。”，寒从佣兵任务单中了解到，凡是被小琼吸过血的都变成了干瘪的尸体，所以他才怕小琼一个控制不住把自己吸成人干。
“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琼不可置信的盯着寒，她非常生气，这个人竟然要求她去吸他的血。
“我才不会吸你的血呢，绝对不会。”，小琼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听的寒耳根发疼，她嘶哑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受了。寒不明白小琼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而且是十分生气，气的耳根发红，并且都冒出来了，话说吸血鬼吸血不是很正常吗。
“咦？你的耳朵好奇怪？”，寒突然发现了小琼身上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刚才他还以为小琼生气的耳朵露出来了，现在发现并不是，那是因为变的细长所以才露出来了。小琼也注意到自己耳朵的变化，慌乱的用手遮挡住了，最后干脆戴上了兜帽。
寒原本还想和小琼说会话，但是她把自己蜷缩在那个宽大的黑色长跑里面，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寒感觉到小琼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而这点精神在太阳出现之后就被消磨的越来越小了，寒也听说过吸血鬼怕阳光和怕水的故事。
只不过没想到小琼整个身子都躲在黑袍中，仍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如果暴露在阳光下的话，那岂不是会死人？咦，不对，吸血鬼似乎已经是死人了，但既然是死人为什么会感觉到疲倦，为什么会感觉到口渴想喝人血呢？
“噗！”，无精打采的小琼突然摔了个跟头，不，是寒突然在她面前伸出脚，把小琼绊倒的。
“你干什么？”，这么热的天气却没有影响到小琼那恐怖的声音，她这一下摔的不轻，脸着地的，现在正在蹲在地上质问寒。
“呃，我想看看你会不会疼。”
“笨蛋，当然会疼了。”，小琼起身之后继续走，寒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他也跟着。
“你不是吸血鬼吗，应该没有心跳吧，为什么会疼呢？”
“这种事你问我我问谁？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吸血鬼这种黑暗生物，话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小琼也纳闷，寒为什么要缠着她，像他这样的强者和全盛时期的她不相上下。
“我就是好奇，反正闲来无事，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变成吸血鬼的吗？”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是吗？对了，你为什么要杀人呢？没必要把人吸死吧。”，寒的疑问也是皇甫杰的疑问，司徒燕给了小杰答案。
“小琼也不是想这样的，她一开始根本不想吸血，可是越是忍耐，吸血的冲动越是强烈，直到最后小琼再也忍耐不住这股疯狂的吸血冲动，这才不小心吸死了人，她说过后来再吸血的时候都会注意力量，不会再有吸死人的情况的。”
“这点倒是没错，我看过相关的汇报，除了一开始发现的大量平民的尸体，后面就没有再出现命案，不过被吸血鬼吸血过后会虚弱很长时间，也在领地内造成了恐慌，直到她把对象放在我们城堡的侍女身上的时候，才真正惹怒了我父亲。”
“看来几个平民的死活并不能引起男爵大人的注意。”，司徒燕对帝国贵族并没有多少好感，皇甫杰也不便对此做出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