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艺妓

这是东洋的青楼。

来到这个地方，喝酒，看美人，赏乐舞。似乎时间倒流了，似乎阿音又回到了蝶衣楼。

阿音烦的要命。

但阿曹似乎很高兴。

他不停的喝酒，花大价钱雇来妓馆的头牌，看着她唱，看着她跳，看着她把一对扇子耍的花团锦簇。看厌了，就把门嘭的一声关上，叫：“脱衣服！”

阿音：“你有病啊！”

女孩气急败坏地骂他。

“艺妓管的规矩，你还不懂吗？我们卖艺不卖身！”

阿曹冷笑一声，掏出来一坨坨货真价实的白银砸在桌子上。

“脱吗？”

女孩眼波流转，但是脸色仍然是极不好看的。这个艺妓馆不算怎么正规，所以私底下还是有那种交易的，但前提是你得掏够了钱。

阿曹又啪地往桌子上甩了坨金子。

“敢不敢？”

女孩似乎觉得自己碰上了个冤大头，仍然欲拒还休。

阿曹再次砸钱。

“去，上去跳，跳一段脱一件。”

阿音反胃了：“算了吧你。别恶心我了，让我出去吧。”

阿曹冷哼一声，伸出指头往阿音额头上一点。阿音顿时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盛装的女人人一件一件脱掉，在浑身只剩贴身亵衣亵裤后，阿曹把她唤了过去。

阿音闭上眼睛，恶心劲一股一股直往天灵盖上涌。

谁料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阿曹抽了那女人一个耳光！

“滚！”

女人愕然。阿音亦愕然。

“抱上你的金子。给我滚！”

女人低声骂了阿曹一句神经病，抱着金子灰溜溜的走了。

阿音感觉自己又能动了

她骂阿曹：“你今天是疯了吧？把我一个女人拉到这里，陪你看另一个女人脱衣服，脱完了还打人家？”

阿曹冷笑道：“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了。”

“谁信呀？”

阿曹咧了咧嘴角。阿音分明在他脸上看见了几份戚戚然。

“阿音，将军派给我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不太可能完成。而就算完成了，回来了，我也会被灭口。”

“这个任务，和你有关。”

阿音吓了一跳。

“啊？”

阿曹苦笑。

“和你的身世，和你的价值，和你们整个南罗刹国的惊天秘密有关。不过暂时还涉及不到你。”

阿音：“……”

她的脑子一下子又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了。

阿曹今天这样反常，肯定不会在说谎。

所以阿曹会死？会被她害死？

自己又有什么惊天秘密？有什么身世之谜？可是自己要是真的有这大秘密，当初红莲教又为什么对她那样不重视？

她用力眨眨眼，搓一搓僵硬的脸庞，颤声问：“这个任务，就不能不接吗？”

阿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阿音：“是我害的你吗？”

阿曹摇头：“我迟早要这样消失掉。你的到来只是把这个过程加快了。再说了，是我把你带来东洋的，我自己当初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两个人相视沉默。阿音低下头去，阿曹给自己一杯一杯的灌酒。

启明星升起来了。天空将要破晓。

阿曹把没喝清的酒坛子往地上一砸。水花四溅。酒香四溢。

“阿音，走，我们回去吧。”

阿音抬脸看着他，哆嗦。

“不要回去了。你逃吧，逃走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阿曹苦笑：“你真傻。能逃我早就逃了，但是他们的手里有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妹妹。我一逃，换来的会是他们人头落地。”

阿音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又像以前一样为他整了整衣襟。

阿曹点燃了传送符，两人周身燃起绿色火焰，再次回到该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