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可以唱的诗是什么样
刘川郁
18岁时,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位诗人。
但现在写诗,更多希望诗歌能走进自己的内心,也走进他人内心。
2014年,突发奇想,在40岁生日的时候出版一本属于自己的诗集《记者》,后来做到了,再次证明18岁时的梦想是会影响人一生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曾经有10多年的时间,当记者为生,吃着非虚构写作的饭。后来在大学教书、创业,杂事缠身,疲于应付,但一直希望不丢掉写作。
到现在发现,诗歌是最好的坚持写作习惯的载体,感谢诗歌,唯有她能够让我碎片化地写作、随时随地写作。而且诗歌最为神奇的是,生活本身可以就是诗,写诗即生活。
因为创业的缘故,现在我的生活是那么的繁忙、无序,无休止地飞行、谈判、解决各种烧脑的问题,按部就班是一种过法,自以为苦哈哈是一种过法。写诗让人发现,繁忙、无序是另一种美,而诗歌可以记录和沉淀这种美。
所以这本诗集,其实主要是在坐车、坐飞机的时候写的,这样的写作是生活的本身。
从18岁到今天,诗歌也算伴随我25年。什么是诗歌?唐朝时候的诗人问过这个问题没有?看似简单如白开水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居然流传了上千年,我们今天的各种诗歌能够在五十年、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后被记住和流传吗?如果一首诗只被自己读一次,她的价值还值得我们坚持一生吗?诗歌的小众与大众真的就是“敌人”不可调和?
一首诗歌对读者的价值到底在哪里?语言的创新与惊喜、知识含量的丰富性、内在音韵节奏的推进、对心理的冲击力等等,时间越久,反而越迷茫!但我认为,一首诗总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点什么,也许是有用的,也许是无用的,但都可能是一次开启!
2015、2016年的尝试,我是希望自己的诗歌被唱出来,从自己的内心,走进更多人的内心,这既是传统,也值得“冒险”。诗经、乐府、宋词、元曲,都是要被唱出来的,最好的传播者是歌者。
互联网时代给这样的梦想者提供了便利的平台与机会。所以,这两年,我一直在尝试写可以唱的诗——“歌的诗”。
平时的一点一滴,到今天居然有了几十首,忍不住要出一本诗集。
这本诗集与其他诗集最大的不同正如封面副标题所言,“一本可以听可以唱的诗集”。里面的诗有一半左右是经过了谱曲,由歌手演唱后在互联网发布,可以直接扫描二维码听歌,感悟歌词(诗)的内容。
我简单地想,一首诗在朗诵与演唱时,声响对人心的冲击最直接,且不需要解释,再说大点,对于整个宇宙,则是增加了能量。
这在形式上是一种创新,但我更希望的是,形式的创新带来内容与受众的“融合度”。
这些“歌的诗”也许更适合夜晚,当你暂时抛开纷繁芜杂的事务时,你放空自己的心时,这声音也许能够走进你,感动你,你偶然还能记住、哼出两句,那就让我这个写作者喜出望外了。
诗歌既属于“专业的诗人”,更属于所有人,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个阶段,都应是诗人,都有诗意的涌动,我们应该将这点点滴滴记录下来,而不是熟视无睹。
2017年2月28日于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