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推论疑惑
牛顿市警局总部大楼
三层审讯室
戴着近视眼镜，一副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模样。
安东尼·曼加诺，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鼻青脸肿的样子，令人感到可怜。
黑人警探斯派克·李依旧是那副扑克牌般始终不变的严肃脸，仔细的观察着桌对面的受审者。
“姓名，职位？”斯派克·李的审问依旧简单直接，所有受审者都有种自己好像就是罪犯的感觉。
安东尼·曼加诺被黑人警探的逼人气场有点吓到了，还好自己未雨绸缪，为自己的无辜做了准备。
“安东尼·曼加诺，银行高级客户经理。”
“你的脸怎么回事儿？”斯派克·李指指安东尼·曼加诺被揍的脸。
安东尼·曼加诺立刻一脸委屈，可怜甚至是愤怒的说道：“被那些劫匪打的，警官，麻烦您一定要抓到他们，他们，太可恶了他们。”
“他们为什么打你？”黑人警探回忆着自己从现场回到警局时，看到暂时被关在警局里的人质们，大部分并没有被劫匪施暴过的痕迹。
安东尼·曼加诺这时竟然流出了眼泪，愤愤不平的哭诉道。
“劫匪要没收我们所有人的手机，正好当时我的手机在办公室，我就对他们撒谎说是落在家里了，我想之后也许可以偷偷打电话报警。
谁知道他们的头目当时就找了一个我同事的电话，竟然给我的手机打电话，我的手机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然后就被他们打了。”
看着安东尼·曼加诺泣不成声的可怜模样，斯派克·李翻个白眼继续问道：“你对打你的劫匪有什么印象？”
黑人警探讨厌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暴躁，没人性，下手太狠。”安东尼·曼加诺立刻谩骂道。
“他们头目不只打我，为了让我们穿上和他们一样的衣服，他还动手打了一名，年纪都可以当他奶奶的老人，他们太没人性了，你知道吗，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伙混蛋。”
黑人警探和林凡听到这里，全都突然眼睛一亮，沉默思索了起来。
他们在回忆这个男人刚才的话，好像，有哪里值得注意。
很快，黑人警探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些特点，对我们抓住劫匪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你有能提供给我们，关于劫匪身体特征，或者说话，性格特征之类的吗？”
安东尼·曼加诺摇摇头说道：“没印象，他们全都蒙着面，互相之间基本也不说话，很难暴露出任何的个人特征。”
林凡听着，同意的点点头说道：“这些劫匪很专业，互相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称谓。”
黑人警探看着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的安东尼·曼加诺说道：“如果我问你，你们银行里的员工，有一个人是这些劫匪的内鬼，你觉得会是谁？”
“不会吧。”安东尼·曼加诺立刻一副吃惊的表情，不可思议的惊呼：“不会的，我们银行的员工不会干这样的事情的。”
黑人警探逼视着惊呼的安东尼·曼加诺，下命令般威严说道：“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劫匪专挑今天抢劫你们银行，为什么？
因为你们银行今天升级银行安保系统，监控和报警装置全部停工。劫匪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你们银行内必有他们的内应。
所以，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名字，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
安东尼·曼加诺看着黑人警探不容拒绝的面容，咽口口水说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我觉得是总经理，詹姆斯·福克纳先生。”
“为什么？”
“因为中途，劫匪只从人质中带走了他。”
“那是因为劫匪需要他来打开银行保险库。”
“所以他才最有可能与劫匪勾结。”安东尼·曼加诺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用力。
这在林凡和黑人警探看来，就有点别有用心的感觉了。
黑人警探最后说道：“好的，谢谢配合，你可以离开了，不过记住，近期不能离开牛顿市，我们也许还会随时找你了解情况的。”
安东尼·曼加诺听到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警局了，原本紧张的眼神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的轻松感，暴露在黑人警探和林凡的面前。
看着安东尼·曼加诺离开的瘦弱的背影，黑人警探看看坐在一旁的林凡问道：“你怎么看？”
“我觉得相比银行总经理，他是内鬼的可能性更大。”林凡眼睛依旧看着走出门外的安东尼·曼加诺，小声说道。
“为什么？”黑人警探露出笑意看着林凡问道。
“首先，他刚才的一句话，我有点疑惑。”林凡思索着说道。
“哪句话？”
“劫匪头目，打了一个年纪可以当他奶奶的老人家。虽然这句话听着没问题，劫匪肯定不会是老人，是年轻人，最多中年人。
老奶奶年纪大了，到了当劫匪奶奶的年纪很正常。
可是安东尼·曼加诺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给我的感觉是，他知道劫匪头目的真面目，他知道劫匪头目的年纪。”
听完林凡的分析，黑人警探斯派克·李点点头说道：“是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还有呢？”
林凡继续说道：“第二，他给我们的名字，是银行的总经理詹姆斯·福克纳，我们现在不排除詹姆斯·福克纳的嫌疑。
但安东尼·曼加诺给我们这个名字，至少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的。”
“他想上位，他想当银行总经理。”斯派克·李接着林凡的话说道，嘴角露出的笑意表示了对林凡的赞同和欣赏。
“第三点，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的眼里，看不出人质们经历危险后的后怕，也看不出对劫匪的愤怒，只有轻松，像是演员完成一次表演，下台后的轻松。”
黑人警探差异且惊喜的看着林凡，林凡的一番分析，与自己内心的看法，几乎一摸一样。
说完自己看法的林凡看向黑人警探。
只见黑人警探已经转头招招手说道：“下一个。”
然后回身趴在审讯室冰冷的不锈钢桌面上，声音略显疲惫的说道：“看来，今晚又得通宵啊。羡慕你们年轻人，我这年纪大了，都有点熬不住了。”
林凡听后，转身说道：“麻烦，来两杯，不，三杯吧，咖啡，谢谢。”
站在门口的警探，看着林凡这个小小巡警，竟然指挥自己去倒咖啡。
虽然愤怒，却不得不照办。
谁让老大，喜欢这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