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星

听说死去的人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在天上看着你，你信嘛？

我愿意相信。

——题记

王宇宸站在高三160班走廊上，等何慧出来。

“我也联系不到舒婷，所以她应该不是躲着你。”

“你知道她家在哪嘛？”

何慧把去曹舒婷家的路线图和门牌号写给王宇宸，王宇宸拿到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何慧看着王宇宸离开的背影，有种家有一女终有所托的感觉。

她转身进教室，看到站在门口看书的张建，眉头一蹙。

“怎么哪都有你？”

“我学习好不好，哪像某些人。”张建冷傲道。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阴阳怪气的。”何慧把他的书反正过来“学习之前先去看看眼科吧。”

何慧进了教室，张建看着手里的书，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把书合上，假装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

王宇宸看着何慧画的路线图，环视了一周，看到曹然出来，连忙躲到了不显眼的地方。

曹然走远之后，王宇宸来到曹然出来的位置，铁门没有关，院子里没有人。

“有人吗？”半天没有声响回应，王宇宸推门进去，环视了一圈确定正门之后才进去。

客厅没人，桌子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其他房门都开着，只有一间房门是紧闭的，王宇宸上前去，举起了手。

咚咚咚。

曹舒婷抹干眼泪，起身去开门，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的？”

...

“吸...吸...”王宇宸大口大口吃着面，发出滋溜的声音。

曹舒婷哭红的眼睛有些木讷的看着他“你怎么找到这的？”

“吴老师告诉我的，你那么多天没来学校，联系不到你，有些担心。”王宇宸四五分钟把面解决了，抬起头看着曹舒婷，看到她通红的眸子，眉头一蹙。

曹舒婷侧过头，避开王宇宸的视线”你说过不会再多管闲事的。“

“前提是你和他们解释，可你没有做到，所以这个承诺算不得数。”

“你走吧。”曹舒婷起身。

王宇宸还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此时电话铃响了。

曹舒婷冷静的过去接电话，可王宇宸从她的步伐中看出了急切和不安。

曹舒婷微咬着嘴唇，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接了电话。

“奶奶走了...”

话筒从手中滑落，电话线一伸一缩摇晃着。

一直看着曹舒婷的王宇宸看到她的泪水滑落下来。

他急忙拿了桌上的纸巾过去递到她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看曹舒婷哭，有些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曹舒婷蹲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自己，埋头哭了起来。

王宇宸看着手里的纸巾，挠了挠头，蹲在曹舒婷身边，抬起了手。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

王宇宸轻轻的拍着曹舒婷的肩膀，没有言语。

...

曹奶奶的灵柩停在客厅，曹舒婷和曹然穿着孝衣跪在灵柩旁烧纸钱，亲戚们来送丧。

“老二夫妻俩还没回来嘛？明天可就下葬了，亲娘走了不回来送一程，太不孝了。”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曹建平叹气。

“老曹呀，你赶紧催催他们，平常队里有什么事不回来就算了，这可是妈走了，这不是让村里的人议论嘛。”

“好，我这就催催。”曹建平说着走到一旁打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曹然把曹舒婷拉起来“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曹然刚张口，曹舒婷仿佛看透了一般，接着说道“他们永远都是这样。”

曹舒婷起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曹然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