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
“神，神？”西琳重复着这个字，她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相信你通过琪亚娜的视角看到了，犹大的誓约被撕碎的那一幕。”塞达的语气仍然平静，十分符合一个机械的气质，“那就是神的力量，瞬间就可以把你们顶尖的武器撕裂。”
西琳不说话了，她确实看到了，那是真的，只一招，犹大的誓约就碎成漫天碎块，如此恐怖的力量，西琳想不到还有什么是那些怪物做不到的。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我军已经和神族结盟，至于你，在祂们提出要求之前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天要亮了，让琪亚娜忘记这个梦。”说完，塞达的身影消失，留下西琳和琪亚娜。
“好啦，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等等！”
已经晚了，琪亚娜感到天旋地转，醒来时，她躺在圣芙蕾雅宿舍的床上，什么也不记得，她拉开窗帘，阳光照在她脸上。
剩下的时间，琪亚娜都在努力训练，西琳也没再找她，这样直到等级考试的到来。
“喂喂～”德丽莎先用话筒试音，确认没问题后说：“考试即将开始。本次实战考试采用单循环竞赛制度，女武神们将两两分组。胜负并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准，考官会根据战斗中的表现来评定女武神是否合格。”
“各位考官和学生请做好准备。”
琪亚娜顺利地通过了前几场战斗比试，到了中场休息时间，德丽莎和丽塔站到了赛台上，德丽莎说：“接着中场休息时间，给大家介绍一下来自总部的视察官，丽塔•洛丝薇瑟小姐。大家已经见过了，没错，她就是天命最强女武神小队'不灭之刃'的副队长。”
这时克里斯脑中传来白离的神音：“这边基本解决了，需要支援随时叫我。”克里斯用神音回复道：“谢谢，白离大人，但是现在暂时不需要支援。”
“不必，有需要随时叫我就是。”
克里斯继续观看女武神等级考试，这时丽塔正在抽一个学员上台比试。她一下就点中了琪亚娜：“那个白发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嗯？”她看向琪亚娜胸前的名牌，似乎发现了什么，“琪亚娜•卡斯兰娜？”
怎么会挑中琪亚娜？德丽莎有些惊讶，这时丽塔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说：“哦，卡斯兰娜……”德丽莎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那个卡斯兰娜，只是巧合。”琪亚娜自己也有些吃惊，“唉？和总部官员比试？比什么？”
“就比比，在同样的时间内，谁杀的崩坏兽更多。”
这场比试自然是丽塔赢了，毕竟S级女武神的战斗力摆在那里，哪怕不用全力也不是琪亚娜能对付的。
丽塔回到观众席，琪亚娜休息了一会儿后，到了最后一轮考核。“请轮到的考生戴上同步沉浸装置。负责虚拟战斗的试炼程序，会从数据库里挑选合适的虚拟模块作为对手。各位加油吧！”
前面几位考生的试炼都很顺利，没有什么异常，远在太空战舰上的塞达通过探针看见后，自言自语道：“西琳要搞事。”这时轮到琪亚娜上场了。
“考生，琪亚娜•卡斯兰娜。准备接入。”琪亚娜戴上了同步沉浸装置，机械合成的女声在赛场响起。
“读取率98.6%。”
“接入同步率100%，敌对模块生成中。”似乎到目前为止都很正常，但怪物并没有出现，奇怪的机械音响起：“接入同步率120%……——敌敌敌对模块块块块块生成成成中——”机械音戛然而止，系统传出了警报声。
按理说，在系统报错的同时程序就应该已经终止了，但现在琪亚娜的程序不止没有终止，还处在120%同步率状态下，而且也不能强行中断，那会对琪亚娜有影响。
“敌对模块生成完成。”迦尼萨巨大的身形出现在琪亚娜面前，它放声咆哮，琪亚娜险些被吹飞。“是迦尼萨？！怎么可能？数据库应该生成不了帝王级崩坏兽的模块！”德丽莎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
是时候了。克里斯心想，这是一个机会，击倒那个怪物，让她们欠他一个人情，顺便让白离入场，给自己减少点负担。
“白离大人，支援就拜托了。”
“交给我吧。”
白离突然在迦尼萨上空出现，左手抱着尼德霍格，右手指向迦尼萨淡淡地说：“死吧。”
死亡的神力被这句话引导进入巨兽体内，幻影的巨兽瞬间变成漫天光点。死亡的神力余力未尽，又奔向琪亚娜的同步沉浸装置，同步沉浸装置瞬间爆炸，所幸琪亚娜没有受伤。
白离轻盈地落在琪亚娜面前，姿势优雅，眼神孤傲，他盯着琪亚娜，一言不发。
克里斯是知道的，有些人表面很冷静，其实慌的一匹，至于为什么，因为白离给他传神音了：
“我靠装B装过头了怎么办？！我该说点什么？！”
克里斯：“……您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吧。”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这情况他也没经历过。
结果不等白离随便说点什么，琪亚娜就先开口了：“这搞什么啊！先是科幻帝国老大然后是外域神明现在连黑帮都来了！你不会又是什么大人物吧？！”
白离憋了半天就说出一句话来：“我还真是旧神部队的指挥官……”这时在观众席上的丽塔也缓过来了，她微笑着问克里斯：“克里斯先生，这是你的同伴吧？”克里斯也微笑着回答说：“同伴也算吧，严格来说他是我的上级。”
“哦～上级啊。”丽塔露出一个眼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克里斯解释道：“我和白离大人没有这种关系哦，我们刚认识不到一年，我是新神嘛。”
“那，有没有旧神是那个白离大人的下级呢？”
“emm……除了大蛇所有旧神都算是他们下级吧，毕竟他的力量仅次于大蛇。”
“哦～那其中有没有和他特别亲近的神呢？”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清楚他的性取向。”
丽塔有些失望，但克里斯确实没有撒谎，他完全不清楚白离的一切，刚复活就被派来这个世界，他完全没有时间去了解任何一个旧神。而丽塔瞬间想歪的原因很简单：她和幽兰黛尔已经差不多是那种关系了，现在她们两个同吃同住，就差没有同睡了。克里斯和白离，丽塔与幽兰黛尔，都是下级和上级，同性和同性，而且克里斯的个性多少也与她有些相像，难免让她产生遐想。
在克里斯和丽塔闲聊的时候，德丽莎也跳到赛台上和白离交谈。
德丽莎：“你好，你从哪里来？你带的那个小妹妹又是谁？”
白离：“我是被克里斯喊过来支援的，我叫白离，从另一个神界来，这个女孩叫尼德霍格。”
“另一神界？神界有很多个？”
“那个神界不是我们原本的神界，我们最近才解决完那里，尼德霍格也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不是他的神界，名叫尼德霍格的女孩，德丽莎思考了一下，和神有关的尼德霍格，该不会这么巧吧……
“冒昧地问一句，这位尼德霍格小姐和传说中啃噬世界树的黑龙是什么关系？”
“她就是那黑龙。”
尽管早有准备，但在得到真相的时候还是很震惊，“这真是……太神奇了……”
“那个……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白离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面对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再聊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哎哎哎？！还没聊完你怎么就要走了？”德丽莎感到很意外，她根本不清楚白离是萝莉控的事实，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白离盯上了。白离也不知道怎么对她说，毕竟他真的不想被人当成变态，他虽然遇见过很多萝莉，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萝莉做出奇怪的事情。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德丽莎突然凑到他面前，但她哪怕踮起脚，也做不到平视白离的眼睛，“你手下把我的犹大弄坏了，你准备怎么赔？”
“我……额……我帮你重新做一个吧。”为了搜集将门息拟态的材料，白离的神目一直都开着，他自然也看穿了德丽莎的一切，也知道犹大是什么，造一个律者核心并不难，只不过他可没办法凭空造出魂钢来。
“我需要一点魂钢，嗯，就只要足够量的魂钢就可以了。”
“行，我让爷爷给你送点来。”说着德丽莎就打开通讯器，并开始与奥托通话。
“哟，德丽莎，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那个什么神族又来人了，他说可以帮我重新造一个犹大，只需要足够量的魂钢就行，我这里没有这么多魂钢，您能不能给我送点来？”
又来了一个？奥托有些担心了，那些神族都不是省油的灯，像这样源源不断地来，那可能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不过也提供了一个进一步交易的机会，自己也该拿出点诚意才是。
“那么，新来的神明大人，请问大名？”
“白离。”
“魂钢我自然会提供，只是修理费……您想要点什么？”
“额……”白离还没有想好，他本来没准备收修理费的，毕竟是自己人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但奥托主动问了，他也要想一个出来吧。奥托看他不语，接着说：“您觉得德丽莎长的怎么样？”
“唉？”
“爷爷你干什么？！”
白离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德丽莎却是明白了奥托的意思，立刻喊道：“爷爷！难道你要把我嫁给一个刚刚见面的人？！”
“唉？！”白离依旧没搞清楚情况，这种事在他原来的世界少有发生，所以白离根本不知道奥托在说什么。他还在想为什么奥托会从修理费扯到德丽莎的长相上，这时德丽莎却质问奥托为什么要把她嫁给自己，白离完全懵了，哪跟哪啊这……
“我想……你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不过德丽莎小姐确实很美丽，这是毋庸置疑的。”白离虽然还是很懵，但他仍然回答了奥托的问题。
“那把德丽莎嫁给您行吗？”
“哈？！”
有点明白了……不过该怎么拒绝？！虽然是萝莉控但是也不能娶个萝莉吧！
“如果是年龄问题您大可不必担心，德丽莎虽然看着小，但她也有44岁了。”
不是年龄问题啊！年龄他早就看穿了！关键是这大张旗鼓地办婚礼他绝对会身败名裂啊！他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萝莉控！
“这样……不太好吧……起码别办婚礼吧……”
“哈哈，明白了，那就不办婚礼吧。”奥托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那么今晚您睡在德丽莎房间里没问题吧？神明大人？”
你到底是有多想把孙女嫁出去啊！
“啊……没问题。”
其实奥托的心思并不难理解，毕竟白离是神，如果德丽莎嫁给白离，那么阿波卡利斯家族就可以和神扯上关系，对于欧洲人而言，家族血脉强大高贵是很荣耀的事。白离转头看看德丽莎，她正抱着琪亚娜哭得稀里哗啦的，琪亚娜则是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着她的姨妈。此时琪亚娜内心是这样的：
“主教怎么想的啊，居然把姨妈嫁出去，姨妈这么傻，真的不会把那个神明惹怒吗？”
不管琪亚娜怎么想，白离迅速把事情定下来的理由很简单，他用神目看见了德丽莎体内的一些东西，一些很有趣又很有用的东西。
总之，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奥托之后也劝服了德丽莎，所需的魂钢也会在明天凌晨送达，今天晚上白离就睡在德丽莎房间。
晚上，白离蹲在床边，看着床底的德丽莎。从比赛场地回到房间后，德丽莎就一直躲在床底，晚饭都是芽衣给送进去的，一旦白离靠近，德丽莎就会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发怒，所以白离一直都在外面蹲着，等着她出来。
“喂，你在这里一下午了，不打算出来吗？”
德丽莎四肢着地，像只猫一样趴在地上，对白离虎视眈眈。
“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你这个禽兽！”
“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出来吧。”
“我不信！”
“你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在里面呆着？”
“我不管！就是不出来！”
简直跟个小孩子一样，白离叹了口气，开始用神力变化相貌。他变成了一个外表年龄与德丽莎年龄相仿的小正太，他向德丽莎伸出手：“出来吧。”
“不可能！我一出去你又会变回来了！”
“那我要怎样你才会出来？”
“除非……除非你变成女生！”
“那……变成成年女性可以吗？”白离以前不是没试过变成萝莉，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怕在德丽莎面前丢人。
“唔……也行吧，等等，你不会真的要变吧？！”
“因为你不出来嘛，我就只能变咯，反正我也不打算对你做什么。”白离说着，身体再度发生变化，变成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白色的头发变得更长，身材也变得丰满。
再开口，已是轻柔的女声：“好了，出来吧。”德丽莎看得目瞪口呆，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说：“等一下，让我确认确认。”德丽莎稍微离白离近了些，她解开白离的衣领，把手伸进去，真实的触感让她确认了白离这个不是胸垫，然后她又把手伸进白离的裤子里，确实没有摸到那个东西，她这才放心，从床底爬出来。
“行了，大晚上的没什么可以折腾的，睡觉吧。”白离先翻身跳上床，给德丽莎留了一个宽阔的位置，德丽莎脱了衣服，穿上睡衣也跳上来，两人就这样睡下了。
德丽莎很快就睡着了，白离试探性地碰了她一下，她只是翻了个身，发出几声梦呓。
“时候到了。”白离想着，他将自己的意识与德丽莎的大脑接驳，让自己的神格入侵进了德丽莎的圣痕空间。
到达圣痕空间后，白离看见一条小溪，溪上有一座古朴的小桥，白离靠近小溪，用溪水的倒影仔细端详他的相貌。神格形态的他全身黑色，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光点在左眼的位置，这便是他唯一的视觉器官，他没有耳朵和鼻子，但他能听见溪水流动的声音，闻到溪旁芳草的香气。下半身变成了一团像淤泥一样的东西，远看像是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一般。双手变成了巨大的镰刀，手臂变得极软，可以向任意方向弯曲，也可以延长数百米而不断。
“还真是一副不讨好的样子呢，希望不会吓到人。”白离离开溪边，蠕动到小桥前，一路所经过的草地全部枯萎，泥土也变得惨白，像是在几年后都无法出现生命的样子。这都是白离的死亡神力造成的，在神格状态下，他全身都是由死亡神力组成。
他走过小桥，小桥在他过后立刻坍塌了，他站在了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