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除了自己其实谁都不能保护你
“我的荣幸”童心害羞的抓抓头发。
“大哥，没事先挂了”王石磊回答，只想赶紧挂掉电话。
“丫头，让我和大家说再见”王志远说道。
“哦，好”王石磊只好拿起手机，想着他还很礼貌的。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家丫头，这丫头傻的很，但我很宝贝，有机会再见”王志远礼貌和众人再次打了招呼。
“丫头，回去报平安，把电话给云龙”王志远说道。
王石磊把电话还给冯云龙，还顺便瞪了他一眼。
冯云龙笑着接过电话，起身走到了一边，两人不知说些什么。
众人似乎因为这个电话重新换了脸，“磊磊啊，你这藏着掖着就不对了，有这金主怎么不早说，怕我们沾光啊”刘权说道。
“就是，就是，这人又帅，能力强，你这丫头行啊”有人附和。
众人七嘴八舌，她又成了众人平说的对象。
“大家好，我是柴火酒店的经理，欧阳华”一身穿制度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服务人员，手中拿着托盘。
“什么情况”王斌问道。
“是这样的，程华集团的王志远律师是我们的黑卡贵宾，刚刚打来电话，为各位加了菜”欧阳华招手，服务员把精致的盘子放在桌上，盖子打开，龙虾水晶雕，海参清蒸会，出现在众人面前。
“另外，帐他已经买过了，各位请慢用”欧阳华说完礼貌的转身。
众人愣了一下，只看着桌上的菜眼睛放光。
“不好意思，我就带她先走了，你们吃好”冯云龙再次站在她身后，自然拿起她的外套盒和背包。
王石磊抱歉起身，“那，我先走了”，余光看着这一桌子好吃的，肉疼，心疼，哪都疼。
“让你们破费了”李天然突然开口，脸上还是淡淡的笑，他今天让人这般撅了面子，却并不生气。
“早该破费”冯云龙回答，带走了王石磊，他话没说明，脸上却收了笑，如果早些破费，也许丫头会好过许多，这群势利的人，呵，就像身上的跳蚤，让人恨，让人烦，可趁你不注意又无处不在。
“你怎么来了？还和大哥搞了这出戏”王石磊有些郁闷坐在车上问道。
“这可是江湖救急，这时候一般人不是应该兴奋的感谢，开心，心里幸福感爆棚，你这是什么表情”冯云龙好笑的看着苦瓜脸的人。
“那里值得高兴，请他们吃饭，我心疼，肝疼，哪哪都疼，有钱没处花啊，这不有病吗？而且我还一口没吃到，啊，想想都难受，哪有好心情”王石磊有些抓狂，她的面子可不值这些钱。
“财迷，你这关注点真是……服服的”冯云龙被她逗笑，这丫头的脑回路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傻大个，以后不要在和别人说他是我未婚夫了”王石磊提出要求。
“为什么，他……”冯云龙不解，要是别人，肯定恨不得让所有都知道，可这丫头却不愿意。
“他什么，他名义上是我大哥，顶天是我男朋友，可不是未婚夫。”王石磊强调。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冯云龙不明白她这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当然不一样，女朋友没结婚前可以有很多，理所当然，未婚夫就是已经定的正式人，这要是劈腿是会影响他形象的，而且我不一定是他最后那个人，万一，这个笑话只会成为他的困扰，所以有关他的名誉和将来，不是儿戏，知道吗？”王石磊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怎么就知道这最后不是你？”冯云龙问。
“退一万步讲，我真的有幸陪他左右，也不想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想别人笑他身边有这样一个平凡的我，也不想任何人因为这样一个我而为他不值，唏嘘于他”王石磊看着窗外的夜间灯火，明明灿烂热闹她却看到的是这座城市的落寞，如她。
“丫头，你为什么总这样想，你很好知道吗？”冯云龙不明白她为何总这样悲伤。
“我问你，除了很好，我还有什么？”王石磊认真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冯云龙认真的思考“很坚强，很，很……”
“看吧，你都说不出，很好是一个最骗人的夸奖，我性格不好，本不漂亮，个子又不高，嘴不会说，还执拗的很，你觉得还过得去是因为我们认识久了，心里怜悯，如果你我是陌路人，我和李木子同时在大哥身边，你还觉得我好吗？”王石磊淡淡的问道。
冯云龙第一次觉得嘴巴和脑回路不够用，不知怎么反驳“你这让我怎么反驳？没有如果不是吗？而且好不好要志远说了算的，不是你这样单方面想的”。
“你不知怎么反驳，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大哥也是一样，或许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执着还是想完成他儿时遗憾”王石磊继续看着窗外“傻大个，我可以低入云泥里，可他不行，他注定是展翅的雄鹰，只应该飞向远山和天际，必须要干干净净”。
两人没在说话，冯云龙不懂，是她太偏激还是太通透，这世间就有那么一种人，明明放在她手上的，却不敢要，不是不爱，是怕玷污了一份美好，而她就是，明明熬着心里的苦，却愿意用自己为他举起高度，看他远游，只为他应该有更好的幸福。
这一顿饭也是有成效的，至少很多人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王斌的刺耳批评也少了不少，去各厂区时也有人嘘寒问暖，原来这世间善意都在，只是你需要怎样的身份去体会，而李天然还如从前，不批评不夸奖，李红艳的眼中多了嫉妒和不满，“李红艳，你这表格重做一下，钱数不对”李天然对着桌子上的数据表甩给她，第一次冷了脸。
李红艳看着手上的表格，是让王石磊帮打印那一份，火冒三丈，“王石磊，你什么意思”，表格甩在她桌面上。
“我怎么了”王石磊一头雾水。
“怎么了？你是不是私自动了数字，我电脑上明明是对的”李红艳叉着腰，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没动，你说帮你打印我就直接打到打印室打印了”王石磊解释，这才是飞来的横祸，叫你乱做好人，心里骂了自己不长记性。
“没动怎么会不对，你要不愿意帮忙你倒是直说啊，做这种手脚，还一个大学生呢？你们现在大学生还教怎么不要脸吗？”李红艳口无遮拦越说越气，向她咆哮，口水都飞了她一脸。
“有事说事，别攻击一片，我没做就是没做，也不屑这样做，我这样大学生怎么了，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水了，还是拿你工资了，做人可以不要良心，但最少要长脑”王石磊第一次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她不屑吵架，可人总有底线，她是不出声，可以吃亏，也不要太过分才好。
“吵什么，这里是办公室，不怕稽核室查你们，记录在案扣你们工资啊？”王斌和郭伟同时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吸烟回来的李天然。
“科长”李红艳一脸委屈“你看她把我的表弄错了，还不认错，仗着自己男朋友是个大律师趾高气扬骂我没有脑，你给我评评理”眼眶称着泪水，本就大大的眼中，都是委屈，声音也弱弱的像真被欺负了。
郭伟到是泯着嘴笑了笑，没有脑，呵呵，说的好。
“我没有做”王石磊坚持回答。
“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重做一份”李天然说道，“王石磊你再去打印拿给我”。
王石磊压住心中的憋屈，“好”，让她打印，无非就是说她错了，可她无力辩解，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小文员，也不能不去，因为她不能任性辞职，她不但要去，还得没有任何情绪的重新再次报送，这就是职场。
李红艳笑的一天都没合拢嘴，她就喜欢看着她憋屈忍耐的模样，有一个了不起的男朋友怎么了，她不顺畅，她就高兴。
王石磊一直把戒指戴在脖子上，卫生间出来，回到办公室才发现不见了，马上跑回去找，还好在地上找到，小心的揣进口袋，走了出来，刚好被李红艳看见，后来就有了她上卫生间不洗手，在卫生间徘徊专门捡别人掉落贵重物品的癖好，这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的人尽皆知。
“你看到没，就是她，就是她，以后吃饭离她远一些”
“看见她护着点自己的东西，小心给你顺走了”
“这样的人，怎么不开除呢？多恶心”
王石磊坐在窗边一个人吃饭，听着周围的小声低语议论，异样的眼神看在眼中，继续咽下嘴中的饭，解释怎么解释，有时候假的说多了，就成真的了，你浑身张嘴也说不清。
本空的对面坐下一个人来，王石磊抬起头看到竟然是李红艳“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红艳，你怎么坐那里吃饭去了”有人问道。
“我们一个部门的，自然要坐在一起，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李红艳眨巴着眼睛天真的回答。
“你啊，就是人太好”路人回答。
贬低了她又抬高了自己，她这局走的真不错，王石磊端起餐盘离开了座位，她这一走又成了不识好歹，生活就是这么搞笑，给你进退两难的路，让你哭笑不得的往下走。
李红艳因此结识了很多办公室友情，而她成了白莲花，王石磊没有去反抗这一切，她相信沉默是最好的方式，久了就淡了。
部门调整要把这一部门重新合并，加入人事，安保，而李天然不声不响被调职成了总裁助理，王石磊也才明白他后来为什么什么也不爱说，他看的明白却把自己放在了外环，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即将离岗，而对于他他们我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因为王石磊的风评让她这个岗位悬了起来，行政处里没有设立她这个职位的空缺，也没人找她谈话，了解去向，她就成了浮萍，再次面临是被取代合并的岗位还是被裁员的命运。
这个冬季真漫长，怎么过也过不完一样，“丫头，过年不回家了吧”冯云龙问道。
“嗯，不回去了”王石磊看着窗外回答。
“你是我见过，最喜欢看窗外的人”冯云龙端给她一杯温水，“这窗外有什么可看的呢？这么高，看个人都看不到？”
“就因为什么都没有才要看看，看着天无边无际，它能包容一切，我就有信心往前走”王石磊回答。
冯云龙在她身上看到的除了孤单，还是孤单，落寞，还是落寞“我们去看大魔王吧？”他提意。
“呃，很贵的吧”王石磊回头看着他，第一个反应。
“我可以买到打折的机票哦？还能给你办签证，你就说你去还是不去？”冯云龙问道，他就不想看着这样的她，如果真的思念出去走走有什么不好。
王石磊纠结了一下，她真的很想他，“嗯，好，去”，就当自己散散心也好的。
“好，我这就去安排”冯云龙应承下相应适宜。
春节将至，王石磊终于暂时不想这些烦心事，和冯云龙踏上了那个浪漫的国度，荷兰，正好大年三十这天两人落了地，这里建筑风格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天很蓝，随处可见飞落得和平鸽，两人拉着行李，打了出租车向王志远得住出赶去。
“我们不给大哥打个电话吗？”王石磊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忐忑。
“惊喜，我们定要吓他一跳”冯云龙有些兴奋的回答。
“志远，吃什么好吃的”李木子窝在沙发上问道。
“你感冒还没好，吃火锅吧，林小青已经去买了，我做个锅底”王志远忙到起来。
“好啊，好久没吃了，真想念啊”李木子回答，用毛毯裹着自己。
王志远给她端了水，在她额头摸了摸，“嗯，不烧了，吃点药，过两天就好了”。
他的照顾，让她不甘的心里，更想挽回，在他摸向自己额头的时候，他眼里的关心融化了她的心，她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不是吗？李木子双臂突然环住王志远的脖子，拉进彼此的距离，王志远的唇正好落在她额头。
“看，我把谁给你们带回来了”林小青推开门。
同时出现的还有赶来的两人，三人愣在原地，看着沙发上两人，王志远转头，看向门口，心里咯噔一下“丫头”。
李木子松开手坐起身，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几人，“你们怎么来了，冷不冷，快进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志远有些紧张，急忙走到门口，拉住王石磊的手“丫头，你听我解释，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就是一个误会”。
王石磊大脑好像短路，只觉的心中被捥的生疼，生疼，任由他把自己拉进屋内，冯云龙皱着眉“你搞什么？”他相信他，可这见面礼有些不好接受。
“就是一误会，木子发烧了……”后面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人。
“丫头，你信我的对吗？我真什么都没做”林小青识趣的给她倒了热水。
“谢，谢谢”王石磊接过温暖的水杯，喝了口水，好像才慢慢活了过来，嘴角重新带了笑意“我知道，这只是误会，没事，没事”，她不知道是在原谅他还是在宽慰自己，只是不停喝着水，掩饰心中的痛，她笑得轻松，可微颤的手，出卖了了她的受伤。
“这真是一误会，我们这王大律师的心里只有你，惦记的不行，是吧小青”李木子回答，重新弱弱靠在沙发上，笑着看向她。
突然被点名的人点头“是啊，天天叨叨的我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哦，对了，这次来给你们带来很多好吃的”王石磊转移了话题，起身把行李箱打开，拿出带的小吃。
“你们要吃什么，我们可还饿着肚子呢？”冯云龙问道和王石磊一起倒腾着东西。
“火锅，马上就好”王志远看着忙碌的两人，赶紧进了厨房，可他心里却很不安，这丫头太平静，平静的让他害怕。
“我来帮忙”王石磊回答，笑着进了厨房，帮着洗菜。
“我也来”林小青也进了厨房。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笑得开心，刚刚的不快似乎从没发生过。
“还不死心？”冯云龙坐在沙发上懒着忙碌的人问着李木子。
“各凭本事，不是吗？”李木子笑笑回答，今天真是意外的收获呢？看来老天都是站在她这面的。
冯云龙没在说话，起身也去帮忙，那丫头敏感，看着无坚不摧，其实最脆弱不过，如果她有天不信了，那真的是在难挽回，敏感的人全身心相信一人，不容易，放手也不容气拉回，此时她那不成模样的心，也定是疼痛吧。
一群人热热闹闹围在桌边吃火锅，“新年快乐”冯云龙举起酒杯。
“新年快乐”几人回应。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王志远再次问道。
“这丫头想你啦”冯云龙回答。
王志远心里一痛，她能万里来看他，定是真的想念至极，只是他做了什么呢？他同样想着她，这突然的情况他在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