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祁轼被警察带走
现在是许业成遇害的第三天，一班恢复平静，也恢复了奋战高考的战争，黑板上的倒计时，墙面上的目标大学，周围的学生奋笔疾书，当一声声翻书声，笔尖与纸张相碰声，老师静静的脚步声想起……祁轼就满足地笑了，环望四周，都是在为未来奋斗的年轻人，自豪感由衷而生。
一天下午的午自习，祁轼正在写政治作业，思路清晰，班级的门口突然出现班主任，平静的面孔，慈祥的面孔上立着一副黑框眼镜，平静地招呼了一声祁轼，祁轼抬起头，轻轻一笑。
“你出来下。”
语气平和，可是额头的细汗却出卖了他。
“嗯”
在全班的注视中祁轼离开教室，脚步平稳，可是内心却慌张的很。
是有关许业成的吗？我该怎么办？
想着，走到老师身边，班主任用手握住祁轼的肩膀，仿佛在给祁轼打气，祁轼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看向班主任，这个照顾了自己两年的班主任。
没有去办公室，而是进了年级主任室，里面坐着两位警察，与那个胖胖的年级主任攀谈着，祁轼立马慌了，手握成拳头，用力平复那紧张的心情，两个民警中较胖的那个平和一笑。
“祁轼同学是吧，不用紧张，只是和你聊聊，听说许业成和你平时走的比较近。“
话语一出，周围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在市郊区，玉岸花园，高档住宅， 705号房，白色公寓，简单的后院，方深随意地将脚搭在秋千前的一个木制小桌上，笔直的腿，洁白的皮肤，只是膝盖偏上的地方双腿都有一道很深的伤痕，黑黑的伤疤彰显着，仿佛在无声地证明什么。
方深对面是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脸色蜡黄，眼睛半闭着，手里握着一杯热腾腾的热茶，热气还在冒着。
“深，你应该知道如何去作吧？”
“知道，王黑最近给我安排了一个伙伴，他应该是看出来了我的不安分。”
“深，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语毕，深饮一口茶，那滚烫的茶烫的舌头出现了一大片红，老人闭上眼睛，仿佛一副在享受那灼热感的样子。
方深也慢慢地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她的脑海里是祁轼，是一个急于实现的未来，一切不用言语。
祁轼吞吞口水，脸上镇静，身边的班主任笑着把祁轼拉到一个空着的座位，民警也以笑脸相迎，祁轼稳住内心的不安，坐到胖民警的旁边。
胖民警周围是热乎乎的，带着慈祥笑容的面容却有一股杀气，祁轼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回以一个微笑。
班主任带着笑，校长带着笑，年级主任带着笑，这个场合，只有微笑才能流露出那一丝丝和蔼。
午后，方深踏着轻快地步子，来到三中的门口，嘴里哼着小调，三中门口的大树枝繁叶茂，带来了很大的阴凉，透过树叶间的光照在方深的短裙上，白白的裙摆，显得格外闪亮，一个转身，裙摆立刻摆动，带着光芒旋转起来，此时的方深像一个被光笼罩的少女。
转过头，方深呆住了，她看见警车缓缓驶出三中的校门，警车的一扇窗户留着小小的缝隙，方深看见了祁轼，一瞬间，转瞬即逝。
祁轼被带走了，许业成的事情要暴露了吗？我的计划还没有说！
想着，方深握紧拳头，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许多计划开始从她地脑海里一一闪过，可是都让方深感到不满意。
经过一番思考，方深决定相信祁轼，相信他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相信他会回到学校，深吸一口气，方深坐到校门口的一块石头上，静静坐着，她要等，她要把计划告诉祁轼。
院子里，老人仍在饮茶，茶还冒着烟，旁边又坐了另一个女人，是个年纪有些大的女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身子有些虚弱，蜷缩在椅子上，碎发遮住面颊，洁白的脚趾抓住椅子黑色的边缘。
“小晴，我感觉我看到尽头了，那是一片光明。”
声音是深沉且低迷的，有一种抓人心头的感觉。
“尽头？冤冤相报何时了？”
话语一出，老人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摔下，没有碎，但是热水溅到了老人的脚上。
“你怎会懂我？这么多年了……我的恨意从未削减”
老人抓住女人的下巴，盯着她，眼里充满泪水，恨意遍布面颊。
女人的眼神闪躲，看着自己白白的脚趾，老人松开手，握紧拳头，缓缓地咽了一口唾沫，被皱纹包裹的喉结慢慢滚动，像是咽下了所有的苦楚。
“我的恨……从不用你们理解，不用你们体谅。“
女人用手护住脚趾，慢慢地抽泣，脑海里回想着好多的事情。
时间过去了大概两个小时，天色渐晚，高中的学生放学了，拥挤着，打闹着，嬉笑着，方深低下头，刻意躲避着周围的眼神。
腕上的手表分针又转了个圈，周围的人都散了，学生都回家了，方深深深吸一口气，她的内心开始动摇，也许祁轼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最糟糕的情况我也已经想过了，最糟的局面我也有办法拯救。
行人来来回回，最后月亮占据了天空，方深狠狠地咬住牙齿，久坐的腰部开始酸麻，不过感觉更加麻木的是方深的内心。
最后祁轼踏着月光走来了，背挺的很直，嘴角上扬，他也看见了坐在石头上的方深。
“你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两人走近后，方深首先发问。
“警察没问到什么，经过这次问话之后反倒我会更加安全。“祁轼答道。
这句话消除了方深所有的担心，从心底里开始相信祁轼的实力，方深满意一笑。
“你等了很久吧，我在车里看见你了。“
“我来是有目的的，有一个计划需要你的参加吗？“
“是黑哥派你来的吗？“
“我们的计划就是推翻黑哥。“
方深邪恶一笑，月光下露出尖锐的虎牙。
“看来我没有猜错，你不是黑哥的人。“
祁轼目光坚定，眼神有光，看着坏坏的方深，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