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完美眼睛
一天过去了，肖云守护在艾丽身边整整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他一直在她身边。
艾丽高烧不退，消炎药根本不起作用。面对恐怖的丧尸病毒，任何药物都是无效的。
刘雅从外面走进来，说：“老板。没事儿的。艾丽是不同寻常的。她会好的。”
肖云接过刘雅送来的食物，吃了一口，皱了皱眉，显然刘雅的厨艺非常不敢恭维。
“老板你也知道，我的确不会烹调。这是艾丽的长项。”刘雅看到老板的表情解释道。“而且老鼠肉本来就很难吃。”
“没事儿。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艾丽。如果她真的挺不住变成了丧尸，我们该怎么办？”
“老板，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的那样，我们也没有办法。”
“难道生命就这样脆弱？”
“当然。”刘雅用两个字就彻底将肖云打入漆黑的黑暗中去。
刘雅拿起盘子，用勺子撬开艾丽由于痛苦而紧咬的嘴，将一勺勺食物送入她的口中。“艾丽，你一定要挺住，我们都没有放弃你。”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艾丽依然没有好转，但是奇怪的是，她同样也没有变成丧尸。这的确很奇怪，因为一般人被丧尸攻击传染之后，会很快变成丧尸，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而艾丽，却坚持了整整一个星期。
“加油！艾丽！”肖云在艾丽的耳边轻轻地说。她似乎听到了，小拳头攥得更紧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个人体内免疫力和病毒的战争。
这一夜，肖云坐在艾丽身边打着瞌睡，忽然艾丽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然后她睁开眼睛，本来漆黑的眼瞳，此时竟然变成了赤红色。
传说是这样的。当一个人传染了丧尸病毒，如果可以利用自己的免疫力战胜病毒，眼睛就会从黑色，变成红色。这是病毒和肌体共同作用的结果。而从此，眼睛的构造也已经改变，它可以看到红外线，紫外线，甚至其他看不到的东西。类似于民间称呼的阴阳眼。而且有着催眠、预知、幻术等功能。岛国叫它写轮眼。虽然这是传说，但是也有人说这是在真的。
“肖云！”艾丽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肖云从昏睡中醒来。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点灯，房间亮了。还好，这个城市还维持着供电，那里是城市武装队伍拼死保卫的地方。那里一共有一百多个精英士兵。但即使如此，也经常断电。还好，今晚没有。
“肖云！”艾丽再次呼唤。
“艾丽，你醒啦？”肖云大喜过望，“刘雅！你快来！艾丽醒了！”
“什么？”一声尖叫之后，楼梯传来咚咚咚的响声，然后刘雅猛地推开大门。
“我没事儿啦！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啊？”艾丽说。
“艾丽，你说的轻松，丧尸病毒唉！你可能是第一个凭借自己力量战胜丧尸病毒的人。”肖云解开绑住艾丽手脚的镣铐，只见艾丽的肌肤依然吹弹可破，身上的那些伤口，也都没有留下疤痕，肖云心中想到，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女子！
艾丽坐了起来，说：“我去喝点水。”
艾丽走出两步，忽然身体一趔趄，险些跌倒。肖云急忙扶住。“还是我去给你倒水吧！真不知道，你这小身板是怎么和那些丧尸打斗的。”
经过了一天的恢复，艾丽终于恢复了体力，但是实力大减，估计恢复全部实力，需要大约几个星期的时间。
“哎呀！我有了红眼！”艾丽面对镜子大叫了一声，“原来的黑色眼眸多好，怎么变成红色的了呢？”
刘雅说：“这是传说中的血瞳吧？这可是所有人都想拥有的眼睛呢！对啦，这也叫阴阳眼，岛国又叫做写轮眼。其实没有什么不同，这是最完美的眼睛，可以看到一切，世界上的一切。”
“真的吗？”艾丽天真地睁大了眼睛。
“真的。”刘雅一脸认真。
“其实，这我也知道。”艾丽说。
刘雅无语。
忽然，艾丽亲吻了一下刘雅，在嘴唇张合之际，她咬破舌尖，将带有血水的唾液送入刘雅口中。刘雅只觉得一口咸涩的液体流入自己嘴中还未等吐出，就咽了下去。“你在干什么？”刘雅说：“同性恋吗？”
“送给你一个好礼物。”艾丽一脸笑意。“你看一看镜子就知道，我给你了一个非常好的礼物。”
刘雅看了看镜子，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
“等一等。”
就在刘雅的眼睛将要从镜子上移开之时，忽然发现自己的黑色眼瞳也变成了赤红色。这才心下一惊。“你利用‘血之交流’，将血瞳能力赐给了我？”
“对。”
“这样的话，你最好也去吻一下肖云。”
“我正有此意。”
正好肖云来到洗手间，问：“你们俩在干什么？”
艾丽跑过来，抱住肖云，狠狠在肖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肖云睁大了眼睛，并没有责怪艾丽，也没有因疼痛而叫嚷。
过了很长时间，艾丽抬头，她惊讶地发现肖云的眼瞳依然是黑色的。艾丽忽然又想起一个传说，那个传说说，只有最完美的眼睛，才能够不被血瞳所感染。于是她释然，显然，老板的眼睛一定比血瞳还要完美。那该是一个怎样的眼睛呢？
“我们该到张力那里去了。”肖云对两个女子说。“艾丽，谢谢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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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将面粉装上卡车，运向张力的仓库。
张力惊讶地看着卡车一次一次地将整车的面粉运到自己的仓库，他本以为肖云会死在面粉厂的。而海狼一去之后，一个多星期没有消息，也验证了张力的想法。他曾经冷笑，曾经不屑，因为面粉厂那里的丧尸足够多。自己曾经带着自己的卫队去那里，结果损失惨重。而这三个少年少女，年纪轻轻、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竟然做到了。这怎能不令张力吃惊？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张力问肖云。肖云一直陪在张力身边，当刘雅开车一车一车地运来粮食，他像看戏剧一样地看着张力的脸，那里的确很精彩。让肖云很满意。
“很简单。只不过几百只丧尸而已。”肖云不介意在成功之后，小小地吹吹牛。
“真的只有你们三个人干的？”张力问。
肖云没有回答。最后一次，将所有几十吨面粉运完以后。肖云将灰黑色的眼眸投向张力的眼睛。
张力的身体为之一振，这是怎样一双眼睛？让人看上去不自觉地害怕。同时令人疑惑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
“张老板，我们是不是该验货交钱了？”
“对对。”张力从肖云的眼睛里解脱出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吩咐助手去取钱。现在，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三个少年少女。
肖云打开装钱的箱子，只略略地扫了一眼，就合上箱子说：“合作愉快！”
两人握了握手。然后，肖云三人就坐着卡车离开了。
张力看着卡车的影子说：“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不简单啊！”
这时，从张力身后走来一名仆从，他对张力说：“大人，按照您事先吩咐的，我已经通知赵耳，让他去探探肖云的虚实。”
“还探什么？”张力大声吼道，“事情明明摆在这里，这三个人不好惹。不要被他们的年纪和外表欺骗了。告诉赵耳，不要让他轻动！”
“是！”仆人不敢说什么，急急地跑回去。不过，过了一会，他又跑回来，说：“大人！赵耳大人已经不知去向。”
“什么？还不快去找！”如果手中有条皮鞭，张力恨不得去抽他一鞭子。
“是是！”仆人忙不迭地退下去。
可是仆人却在心里嘀咕道：“赵耳神出鬼没，他若走了，我上哪里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