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讨回结婚戒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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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无法承受的爱恋【2】

三个月前,盛夏午后。

我开车送娟子到天河机场。她乘坐东航航班前往上海,将在那里与她的同事们会合,再转机前往奥克兰。

我们在机场大厅里依依惜别。她像孩子一样紧紧伏在我的怀下,不愿离开。出国这一年,她的变化不明显,但还是有一些的,比如话少了,也笑得少了,没有以前那样乐呵开朗及腻着我了。她偶尔在我面前谈及她公司里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不懂的。我想我的娟子总是要长大的,要变成熟的,无论她怎样,我都喜欢。

我和娟从相识到相知相惜,是上帝多么大的眷顾,我会珍惜她,就像珍惜自己的身体一样。

二十年前,我十岁多一点,父母离异,我跟了母亲。母亲把我放在姨母家后不辞而别。那是冬天,我记得太清楚了。天空是那种带着暗黄的灰色。姨母家门口两棵大枣树,叶子落尽后,干枯的树杈纵横伸向天空。我坐在树下等母亲,望着被树杈支离而成的破碎天空久久发呆。天尚未黑,我已经预感母亲不会回来。我没有哭闹,安静地跟着姨母进屋吃晚饭。我吃得非常用力,噎住了好几次。那时我并不怪我的母亲,心里只是担心她有没有晚饭吃。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但又不愿我跟着父亲,成为父亲新女人的孩子,所以在法庭上竭尽全力地争取对我的抚养权。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娟子是姨母家早年就领养的小丫头,我去姨母家时,她五六岁大的样子,刚上幼儿园。我不停地取笑她,告诉她,她是捡来的。她总是不信,老是跟着我后面跑,总是突然冲到我前面,转过身来,扑倒在我身上,扬起一脸无知的笑,奶声奶气地叫我威哥哥。

后来我是怎么喜欢上娟子的,我已忘了。但这种喜欢转换为男女感情,是在我十八岁时,姨父和姨母车祸去世那年。

那时娟子刚升初中,我已经出来混江湖了。姨父姨母的离开,仿佛使我一夜长大成人。我像个懂事的男子汉一样,安排好二老的后事之后,不再不务正业,开始跟着一个好兄弟勤学开车。娟子暑假结束后,我开着一辆借来的破车送她去县城报名。分别时,我极爷们儿地把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全塞给了她。

我跟她说,“以后学费和生活费,还有家里所有要花钱的,都交给老哥我就行啦!你只管好好念书,在学校,要是谁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老哥,老子来灭他全家!”

娟子一面皱着眉头骂我“又说莽撞话了”,一面却像小时候一样,突然上前一步,冲到我怀里,直接环抱着拥住了我的腰。只是她不像儿时那样笑笑的,而是一脸热泪汪汪。

我一时束手无策,心跳加速一百倍。那时候我就预感到,我对这小姑娘的情感已经不同了。

为了让她在学校吃好的穿好的,我相继借钱考了B2和A2驾照,十九岁那年的冬天,我开始跟人开大货车跑长途。娟子也非常争气,学习成绩一直是年级名列前茅,中考那年还以全校第一考取了省重点华师一附中。

为了方便她学习,在她高一下学期那年,我在武汉东湖某高档小区内给她租了一套小公寓。公寓是两室一厅的,我每周去看她两次,晚上就住在她隔壁房间。听着她叽里呱啦读英语的声音,我整个人莫名感觉好幸福,躲在被子里傻傻地笑不停。

她的大学也是在武汉念的,学的是金融管理。大二时,有男生追求她,是个富家子弟,奶油小生一枚。她笑嘻嘻地告诉我这事,还从手机里翻出那男孩的照片给我看。我当时刚出完一趟长途回来,两天没睡好,以为她又搞什么恶作剧,总之我没在意,也装作漠不关心。她次日一天不理我,居然还赌气真跟那奶油小生交往了,在我面前高调接电话秀恩爱。

我哪里接受得了,在他们去森林公园约会的路上,我用大货车堵上了他们。我把娟子从奶油小生的豪车上揪下来,把她手中抱着的一大束玫瑰猛摔在地,用脚乱踩一通。男孩下车来,试图与我讲理。看着这样油头粉面的家伙,我的气直接窜到脑门,二话不说,直接挥拳相向。他哪里是我的对手,两三下被我打倒在地......

后来进了警局,因为我继续发狂般蛮横,又好像是那男孩在所里有熟人,总之我被拉到暗室。折腾结束时,我被放出来时,我看见娟子居然正摸着那个奶油小生的脸,小心地给他擦着药。她看到我出来,马上把手松开,一脸担忧地向我冲过来。我转身就走,任她在背后不停地呼喊,我也没有理她,只身开着大车去了江边。

那晚,迎着晚秋的江风,望着江面上点点渔火浮沉。我像个女人一样没出息地流泪不止。真的,完全不是因为皮肉的疼痛,只是心之悲怆无以释怀。我对娟子的情感仿佛眼前滔滔江水,那么汹涌澎湃。而她却如那渐行渐远的点点火光,仿佛就要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该怎么办?我对她的爱,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她怎么可以轻易地把心交给另外一个男子?

后来,兜里的手机一直响。娟子像疯了一样打我的电话。我一直没有接,也没有挂,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凌晨的时候,我才醉醺醺的回家。看着娟子趴在沙发上睡着,泪水粘湿了她脸边长发。我心痛得纷乱如麻。

我抱她回床上时,她突然醒来,将手套在我的脖上,不让我走,不停地跟我说对不起。可能是因为酒精未散尽的缘故,我居然抓住她的双手,摁在床头,毫不犹豫地吻向她的唇。她起初是拒绝的。她越拒绝,我越用力。我一手抓住她的两只细手腕,另一手像着了魔一样地在她身上寻索,仿佛不顾一切。在我扯掉她的衣服时,她用尽全力地挣扎,哀求。她叫我哥哥,威哥哥,求你,不要,我不要。

但我没有停手。甚至丝毫停顿都没有过。后来,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热泪太多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还是因为我炽烈胸膛中破裂的肋骨和淋漓的心一同撞进了她胸怀,她突然放松下来,她开始顺从我......

那个深秋的晚上,娟子就那样成了我龙以威的女人。

我们一夜没有合眼。她枕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天亮的时候,看着她满脸泪痕地缩在我的怀里睡去,我不停地吻她的额头,发誓要一辈子守护她。